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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栓

郭金栓|走進和睦村

和睦村的房子都是用原木建造的,充滿了原始的味道。壹個當地人接待了我們,把我們帶到了壹間小屋。我們洗漱完畢後,該吃午飯了。去餐廳點餐,當然少不了羊肉串。說到外酥裏嫩的羊肉串,讓人贊不絕口。吃了壹口羊肉串,就不難想到新疆這個美麗的地方。正當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外傳來優美的音樂。我問坐在我旁邊的年輕人這首歌叫什麽名字。他說,“黑馬走”。我站起來,看著窗外。只見壹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和壹個看起來像三歲的小男孩隨著節奏翩翩起舞。我站在壹旁,被這壹幕感動了。壹個三歲的孩子跳得可愛,圖瓦人能歌善舞,震驚了圍觀者。

巴音布魯克草原的早晨很安靜:沒有車馬的喧囂,沒有機器的轟鳴,沒有牛對馬嘶的咆哮,沒有鳥鳴蟲鳴,甚至沒有小羊吃草反芻的聲音。和睦,壹個大山深處的小村莊,充滿了聲音。在山腳下,草牛對著馬嘶咆哮,山裏的叢林長滿了松樹,鳥兒在頭頂的天空歌唱。而自然界的萬千聲音,就像壹個密不透風的音障,壹個巨大的黑洞,所有不自然的聲音都被排斥或吸收,讓人感覺那是壹種別樣的寂靜。

沒有遊客,也沒有嗡嗡聲,但這個盛夏季節也是小山村最熱鬧的時候,但在這裏,無論遊客如何喧鬧,都被天籟之聲吞噬。人們壹個個沈默著,像爬行的小螞蟻。偶爾有村民的汽車、摩托車經過,就像物理實驗室軌道上的小木塊,在做摩擦系數測試,無聲無息。世界上所有的噪音都被天籟之聲淹沒了,甚至連天籟本身也壹起消失了——和睦河壹直在翻滾,妳卻不覺得被水聲打擾;山坡上曾有過陣陣松濤,但妳不知道風的喧囂。

雖然是盛夏,但和睦的夜晚已經很冷了,更增添了夜晚的寂靜。關上客棧的門窗,與外界完全隔絕,世界會壹片寂靜,莫名的心慌。如果窗外的半個月亮沒有從木屋的塔尖探出頭來盯著妳,我真的懷疑自己飛到了太空,飛到了月球。和睦的夜空藍得像清水壹樣濕潤;月亮如和田羊脂白玉,壹定要栽在老坑裏,輪廓清晰,厚重明亮,不沾半點灰塵。

早晨,日出時和睦的平霧景觀最美。然而,我就沒那麽幸運了。我只看到雲蒸騰,鋪天蓋地,卻始終沒有等到太陽出來。我的確看到了那平霧,它從遠處的山坡上無聲無息地飄來,籠罩著鮮花盛開的草地,彌漫著纖細的白樺林,撫摸著我的臉頰,彌漫著我的全身,緩緩地流過小木屋的尖尖的屋頂,越過另壹個松樹和雲杉的山坡——安靜、溫柔、柔和、涼爽,像壹個帶著面紗的夢,像壹個牽著絲的靈魂。

霧落青山外。

雲起百花井

有多少顧客瘋了?

散落滿天

——《等待日出》

傍晚,太陽慢慢沈入對面雪山的肩頭,身後山坡上森林的金色余輝壹點壹點褪去。靜靜流淌的河水在草地上畫出彎彎曲曲的細線,遠處山頂的積雪用它的倒影擦拭著河上最後壹抹亮色。河邊有幾頭牛懶洋洋地吃草,木柵欄圍著的操場上空無壹人。壹個孤零零的籃球架靜靜地立在微風中,幾只白羊在下面盤旋。村民們在家裏忙著吃晚飯,馬已經回圈了,孩子們在屋前的草地上玩耍。這種美好的意境,我不能錯過。我女兒挽著我的胳膊向河邊走去。當她走著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壹個小男孩在跳舞。他正在和壹只白色的大狗玩耍。他們繼續在草地上玩耍。我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妳好!”他會意地點點頭。我說:“妳能和我拍張照留作紀念嗎?”他順從地跑到我身邊。我撫摸著他的頭,記錄下了這美好的壹刻。和睦村的壹切都在和平寧靜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不急不躁。壹個安靜的小山村,和睦仍然是壹個美麗的夢。

後悔?真的!當我踏上霧蒙蒙的歸途,做了告別的小屋,當松柏和白樺裊裊炊煙,它們無聲無息,就像它們靜靜地迎接我們壹樣。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揮衣袖,沒有帶走壹片雲彩。伴隨著船艙裏鳥兒歡快的歌聲,我輕輕推開船艙的門,淡淡的花香壹路飄來,沁人心脾。原來,木屋的主人在門前種了壹片美麗的花海。當他走到村道時,他看到道路兩旁整齊排列的木屋。這些木屋的名字很有趣,有的叫“溫暖的家”,有的叫“旅行者部落”。每個庭院的裝飾都很獨特。

早期的成年人討論說,他們必須去遠處的觀景臺欣賞和睦迷人的早晨景色。討論過後,大家回屋收拾好裝備,壹起出發了。他們壹路歡歌笑語,登上觀景臺往下看,終於看到了仙境般的景色。此時,和睦村在煙霧的映襯下就像壹幅美麗的大油畫。不壹會兒,太陽公公從山的東邊爬了上來,金色的陽光灑在寧靜的和睦村,就像給這個小村莊披上了壹層金色的薄紗,帶尖頂的小木屋看起來更美了。這時候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叫“上帝的私人情節”了。《彩虹海灘》之後,景色越來越好,滿滿的秋色。俗話說“秋入雲山,無情自然。各種風景堪比圖片。馮丹留青雲,黃花在幽巖下”(宋?張煒的《走在沙上》)。壹路走走停停,左看右賞,無盡的美好令人賞心悅目。“樹都是秋,山只有光。牧人驅犢回,獵馬帶鳥回”(唐?王績《野望》)。

下午6點,我們到達布爾津,在區間中轉站換乘景區的大巴,然後向和睦村進發。壹路上又是另壹番景象,山巒起伏,秋草枯黃,但從遠處看還是像天鵝絨地毯。沿路樹木不多,或簇或列,也各具特色。偶爾會有幾棟木屋和高高的草垛,周圍都是木柵欄。偶爾能看到奶牛在草地上悠閑地踱步,就像古籍中描繪的田園風光插圖,既古樸又溫馨,仿佛遙遠又熟悉。開車大約40分鐘,然後拐進壹個隘口,到達和睦村。村子不是很大,整個村子基本都是木屋,錯落有序的排列著。木屋沒有磚石,而是用帶皮的原木制成,上面有“人”的屋頂。據說這是當地圖瓦人的典型住所,人稱“木楞屋”,非常原始、粗糙、有特色。這裏似乎沒有多少遊客,所以村子很安靜。

此時太陽還沒有落山,天空依然很亮。我們放下行李,很快就沿路來到了村子北邊的壹座小山上。滿山遍野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其中有許多身型婀娜、葉子發黃的白樺樹,為荒涼的山丘增添了不少柔和。走在這樣的環境裏,妳會不由自主地感到舒服。站在小山上,妳可以從北到南縱覽整個村莊。這是壹個坐落在“盆地”中的村莊,四周是覆蓋著茂密森林的山丘。似乎只有妳來的時候的路才能和外界溝通。村裏有兩條路,把整個村子的房子分成三個條形的區域,非常整齊平整。村中央有幾棵金黃色葉子的樹,參天突兀,鶴立雞群;西邊是壹條南北走向的河流,叫做和睦河。

雖然它沒有陶謙的桃花源(此時還沒有桃花)那麽璀璨,也沒有屈遊《天臺隱錄》那麽神秘,但也有它獨特的美。尤其是在夜晚夕陽西下,炊煙裊裊的黃昏,突然讓我想起古詩裏描寫的那種意境:“溫潤遠,伊壹墟有煙。深巷犬吠,雞鳴桑樹跳”(金?陶淵明《歸田園居》),“孤村夕陽,老樹西寒鴉輕煙,影下壹點點飛。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袁?白樸的《天凈沙?秋》),“蕭蕭樹遠林,秋山半帶夕陽”(宋?寇準《書江亭壁》)...眼前的詩,詩中的畫,令人回味,令人神往。唐代大詩人王維曾經寫過這樣壹首詩:“山色寒碧,秋水天天潺潺。在我的茅草屋門口,倚著我的手杖,我聽著晚風中的蟬鳴。日落在渡口落下,夜宵煙從房子裏飄出。哦,我什麽時候再向偉大的隱士許願,在五棵柳樹下唱壹首狂野的詩?”(《瀛川隱居,贈裴秀才帝》)詩中的描寫與此時的情景多麽契合。如果不是旅遊業的發展,使得遊客絡繹不絕,這裏將是古人隱居的絕佳之地。從壹個居高臨下的位置,妳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下的壹切。腳下是壹個東西向的山坡,也算是觀景臺(有木棧道)。在這裏,妳可以從西向東俯瞰“盆地”中和睦村獨特的“木屋”,高低不平是獨壹無二的。

村子四周茂密的樹木有紅、黃、白、綠,五顏六色,就像壹個彩色的森林圍欄,村子圈在裏面,就像壹個“沙盤”;我們所站的山腳下,是壹條靜靜流淌的河流,泛著藍光,蒸騰著寒氣。天漸漸亮了,我腳下的草地披上了壹層晶瑩端莊的霜花,呈現出無盡的夢幻寒意。此時,山腳下的木屋或遠或近,廚房裏冒出的炊煙縷縷、片片或柱狀上升,裊裊上升,蔓延開來,充滿了溫暖的鄉村氣息。不知什麽時候,壹團淡淡的晨霧從北山隘口悄然升起。“煙飛得稍重,雨卻輕”(唐?李喬《霧》),有的像輕紗,飛來飛去的羊群,有的像九天仙女舞動的衣袖,有的像荒原上壹群悠閑的白馬,由北向南緩緩前行,翩翩起舞,飄動的薄霧,漸漸籠罩了整個村莊,或高或低,或濃或淡,晨霧和炊煙交織在壹起,讓寧靜的山村變得朦朧起來。偶爾有幾聲犬吠,幾聲雞鳴,呈現出壹種獨特的寧靜、祥和、真實。如古詩所述。“月落寒霧起,沈思豪過川。鳥語樹散,山色蒼。沙漠沙在路上,在田間地頭。猶應依遠樹,間歇欲窮”(唐?李益《水亭賦夜有薄霧》);“從風中疑似細雨,反射陽光像浮塵。壹眼望去,如煙消雲散,如新色壹樣好”(南朝?蕭賾的《霧之頌》)...小山村,淡淡的晨霧,詩意的情懷,如畫的意境。

……

對面山後面有溫暖的晨光。通過群山的折射,逐漸把山頂、樹梢、晨霧中的村落、下山的路都照亮了。人們壹邊在結霜的早晨欣賞秋色,壹邊談論著自己的收獲,開始慢慢下山。來到山腳下的和睦河,這裏的景色勾起了人們的韻味:藍色的河水,在鋪滿鵝卵石的河床裏泛著波浪,河岸上高大的樹木披上了金色;河邊還有壹條支流,蜿蜒穿過白樺林,穿過石拱橋。紅葉飄落,金葉鋪就。紅黃藍綠的浪漫組合,在晨光中凸顯醉人的秋色。河邊還有幾頭牛在喝水。整個局面就像壹幅色彩斑斕的油畫。妳會情不自禁地停下來,忘記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