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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中青報“三色報道”的新聞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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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詠嘆)

山東活塞廠,地處黃河下遊小城濱州市。1992年,它贏得全國行評“七連冠”,產品暢銷美日歐。如今,活塞廠上空冒起濃煙,活塞變成了“火塞”……

這是九三年裏山東省第壹場特大火災。

這是濱州市有史以來最大的壹場火災。

山東活塞廠的職工們再也難忘這悲慘的壹幕:鋥光瓦亮的鋁合金活塞面目全非,有的竟已熔化;包敷電機的鐵罩嚴重扭曲變形;嬌貴的數控精密機床陷於癱瘓……他們憤恨肇事者,也詛咒罪惡的火魔。這些年來,活塞廠這艘巨船曾給他們帶來多少驕傲、慰藉和漁人豐收般的喜悅!可是,就在他們雄心勃勃地組建中國渤海活塞集團的關鍵時刻,就在元旦剛過、春節將至的節骨眼上,災難降臨了。

是天道無情,還是造化弄人?

山東活塞人困惑了。

焦煙縷縷飄逝,扯動著人們或迷茫,或憤怒,或同情,或竊喜的復雜心緒……

疲憊困乏的消防隊,再次收到SOS……

1993年1月5日5時40分。

濱州地區消防支隊直屬中隊的官兵拖著困乏已極的身軀,回到了駐地。剛剛撲滅的濱州黃河修防處棉纖廠火災,說來損失不到1萬元,報到哪壹級都絕對不會引起絲毫特別的註意。但他們救得很苦,整整花費了6個小時。現在終於可以休息壹下了。許多戰士沒有洗漱就酣然進入夢鄉……

僅僅15分鐘之後,119,這根我們社會最緊張最敏感的神經被猛烈撥動——

“山東活塞廠著大火了!”

40秒鐘過去,官兵們再次踏上征途。

山東活塞廠,位於消防中隊東北方向,距離1.1公裏。眨眼功夫,兩部消防車到達火場。據廠保衛科介紹,著火的是活塞廠五分廠壹車間,該車間設備皆從國外引進,微機操作,機械化程度極高,整個車間價值在1千萬元以上。現在,它已整個地籠罩於滾滾濃煙之中了。

中隊指揮員孫誌剛迅速偵察後,決定壹部車停於車間西門,其壹支水槍從西門進攻,另壹支水槍迂回到南門實施滅火,第二部車停在車間南面50米的地上消防栓處進行供水。這時的西門已被有毒煙霧堵住,水槍射出的水流如泥牛入海不見效果。孫誌剛對身後的兩名隊員說聲:“蹲下來進去!”正在旁邊的保衛科的人忙阻止他們:“不能進去!東西方向的主通風管道全燒了,危險!”消防官兵卻充耳不聞,他們在離地不到半米的空間裏,壹邊艱難地前進,壹邊用水槍向頂棚掃射以防塌落。進至大約30米時,終於在車間東北發現燃燒部位,高壓水龍瞬時間傾瀉過去。與此同時,從南門進攻的力量在推倒壹堵磚墻之後,也已攻入車間。教導隊新提警官張立新帶戰士韋亮把從南面冒出的火焰打滅後,竟從幾米高的活塞堆垛之間匍匐前進!他們的處境極其危險,萬壹將堆垛碰倒或射倒,其勢將如多米諾骨牌,無人能夠幸免。在生死壹線之間,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

6時30分,濱州地區消防支隊的黃河水罐車前來增援。已到火場進行指揮的李副支隊長和邵副參謀長對力量進行了新的部署,黃河車配屬的水槍由東門進攻。強壓水流射向南北兩面4米多高的天窗,玻璃嘩嘩碎落,煙霧大量地排出。至此,對火災形成三面合擊之勢。7時許,火災被完全控制,幾十名活塞廠工人手持8Kg幹粉滅火機進入車間撲滅油盤殘火。

7時30分,山東活塞廠特大火災被完全撲滅了。

消防官兵們緊繃著的神經驟然松弛下來。幾位老工人痛愛地說:“這些孩子是壹夜沒有睡覺啦!”對於理解和體貼,戰士們想作出表示感激的笑容,但他們似乎連這也做不到了。默默地收起冰冷的水槍,帶著剛從煤礦裏鉆出般的黑色倦容,拖著完全濕透的沈重的戰鬥服,他們踏上了歸途。

這天的日歷有如此提示:今日小寒,二九第七天。

生產是辛苦和汗水的加法,劫難是掃蕩壹切的除法。饕餮似的火魔又在冷笑了。人們呵,請妳懸起壹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山東活塞廠特大火災,燒毀4條活塞生產線,有2條通風管道化為灰燼,大量機床、單板機報廢,直接經濟損失達97萬余元。火災原因很快查清:當日,承擔五分廠壹車間吊頂和通風管道安裝的桓臺縣房屋修繕公司壹隊電工孫成生(無證),在進行吊筋焊接作業時,電焊熔珠掉落到下面的通風管道上,引燃聚苯乙烯保溫材料,——火災就此發生。

慘重的損失,深刻的教訓。該廠領導引咎自責,廠長自罰5000元,副廠長自罰3000元,令人心生感慨。但我們透過這些繚亂眩目的虛光,將看到問題的深層,也看到深層的問題:

(壹)該廠未經消防部門批準,擅自用可燃材料對廠房進行裝修。《山東省消防管理辦法》明確規定:“新建、擴建和改建的工程項目,應按國家和本省有關規定,送交當地消防監督機構進行建築設計防火審核。”但時至火災發生,濱州地區消防支隊亦未收到該廠申請進行裝修改造的任何材料。

(二)該廠缺乏嚴格的防火安全制度,對外來施工隊伍沒有進行任何防火知識教育。電焊作業是在既無動火證,又無保衛科監護情況下嚴重違章進行的。火災初起,曾有民工陳某從消防箱內取下幹粉滅火器,終因無人會使而作罷。民工們意識到闖了大禍,卻只是徒勞地從通風管道上往下揭保溫板,在車間突然停電後才蜂擁逃出。從5點10分著火,到5點55分消防隊接到報警,整整浪費了45分鐘。

(三)省某設計部門在進行設計時,選用了可燃保溫材料聚苯乙烯。該材料為壹級易燃固體,燃燒能放出大量巨毒氣體。這次火災的發生,就是電焊熔珠落在聚苯乙烯引起的,而撲救之所以困難,原因也在這裏。

現代管理科學中,有壹個生動形象的木桶理論:木桶的容水量,取決於組成木桶的那塊最短的木板。

在市場經濟的大海裏弄潮擊浪的企業家們,妳的那塊“最短木板”是不是消防安全?請記住這句話:忽視了安全,沒有人能夠不付出代價。

《紅 色 的 警 告》

壹把火,壹把令5萬同胞流離失所、193人葬身火海的火;壹把燒過100萬公頃土地,焚毀85萬立方米存材的火;壹把令5萬余軍民圍剿25個晝夜的火,究竟是從哪裏、為什麽、又怎樣燃燒起來的?

“這是天火”。——災區壹位老大娘說。

“這與‘厄爾尼諾 ’現象有關,北緯53°線左右有壹道燃燒線”。-—壹位幹部說。

“風再大也刮不出火來”。――大興安嶺林管局長說。

“五個火源都是林業職工違反制度和操作規程造成的。”——迄今壹系列的報道這樣告訴人們。

是的,現實給我們的答復往往不只壹個。今天,大火熄滅了,然而,災難留給人類的教訓卻是永恒的。

還是從幾個小故事說起吧。

關於火種的故事

A、加格達奇的故事

大興安嶺地區***有人口31萬,是壹個以木材和營林生產為主體的森工企業。首府加格達奇-—美人松的意思,壹個由少數民族語言賦予的美稱。

雖說這裏人口不稠,工廠不多,但街道整齊,交通方便,大都市裏有的這裏幾乎壹切都有。

許多奔撲火而來的記者都想不到有這麽壹個風姿綽約的森林城市坐落在深山老林裏。

然而,他們茫然了。這裏不叫鎮,也不叫市,而被稱作“加區”。“為什麽不能稱市?”壹位政府官員告訴記者,大興安嶺是林業部的直屬森工企業,地方行政歸屬黑龍江省,而版圖又屬內蒙古自治區。

壹個媳婦仨婆婆。它不敢稱“市”,壹旦稱“市”,行政歸屬問題就會扯皮,內蒙古自治區想收回它,黑龍江省又不肯輕易放掉這“碗邊的肥肉”,更何況把它視為掌上明珠的林業部呢?於是,加格達奇只好委屈了。

大興安嶺成了真正的“壹仆三主”。每年的企業贏利除上繳黑龍江地方財政幾千萬元外,還要上繳內蒙古自治區幾百萬元“土地使用費”,上繳林業部幾百萬元管理費。

1985年國務院規定,大興安嶺可從企業贏利留成中提留近5000萬元育林基金。田紀雲副總理曾指示,育林基金要“取之於林、用之於林”。就是這筆經費也要七扣八扣,林業部拿去相當大壹部分移作他用。余下的除去上繳能源交通費,扣除維持營林機構經費等,用於森林保護的只剩下9%。而這部分又要分成林政管理、森林防火、

病蟲害防治、野生動物和自然保護區建設等若幹項目。其中真正用到森林防火中的已經所剩無幾了。

道路,是林區的神經和血脈。有了道路,既能作為防火隔離帶,又能為快速撲滅山火提供交通條件。世界上發達國家都十分重視森林道路的建設,這些國家每公頃林地擁有道路已達5-7.5公裏,我國的伊春林每公頃擁有道路2.2公裏,而大興安嶺每公頃僅有道路1.1公裏。修建道路的報告連年呈到林業部,林業部推到國家計委,計委又推回林業部;林業部的計劃司推到森保司,森保司又推到計劃司,人人都當“二傳手”,誰也不肯掏包。

解決 子城問題,既是節約木材、減少浪費的壹個渠道,又是解決防火隱患的重要措施。以煤代木是壹個高明的辦法。煤,當地有,位於西林吉的古蓮煤礦可提供大量生活用煤。但也苦於沒有道路。“要修建道路,連通古蓮。”大興安嶺林業局的領導早就下了這個決心,不可能向黑龍江和內蒙古伸手要錢,還要找林業部。可林業部遲遲不下達計劃指標,妳不給錢,我們自己解決,大興安嶺準備從已被撥去的護林防火基金中擠出錢來修路,林業部又以“無此文件”規定為名不許他們動用這筆錢。他們只好邊斬邊奏,修通了古蓮至圖強的壹條沙石路。正是這條路竟成了壹個屏障,在這次撲火中起了重要作用。可至今,這筆修路費用還在地方政的赤字欄上。

同樣,森林 望塔是林區的眼睛。由於經費不足,大興安嶺的森林了望塔僅是伊春的1/3。缺少了望塔,無法判斷火災的方位。

“5·7”大火中,由於方位判斷的失誤,壹度影響了正確的指揮。400名摩拳擦掌的森警指戰員受命馳援,輾轉奔波了4天,竟然沒有找到可撲的火頭。

真是“三個和尚沒水喝” !這種弊端百出的體制結構、管理模式,不改革怎麽得了!

B、錢袋的故事

8年的經濟體制改革成績斐然,但舊體制的框架明顯束縛著經濟的更快騰飛。

由於大興安嶺的體制缺陷所決定,防火工作先天不足。防火指揮部歸屬地方政府,森警屬於武裝森林警察部隊,空降滅火隊則屬東北航空護林局。

又是壹個三足鼎立!

三家各有各的經濟利益,很難形成壹個協調的戰鬥的整體。

隨著對外開放的擴大,1985年起,大興安嶺建立了護林防火中心,這裏也組織了多人去國外培訓。主管防火的大興安嶺地區行署副專員張鳳鳴說:“我們設想建立壹個統壹組織、統壹調動、統壹指揮、裝備現代化、戰鬥力強的撲火隊伍和資源管理中心,可林業部遲遲不表態,直到今年的5月5日,發生森林大火前夕,還在為獎金扯皮。”

漠河縣是我國最北部的壹個縣份,經濟效益相當可觀。地方上倉廩充實,縣上花錢手腳也大,辦公大樓、各項公益設施建造得都很漂亮。可是在防火投資上,他們卻摳得令人瞠目。

按理,作為西林吉林業局所在地的漠河縣應該建壹座氣象站,哪怕建壹個氣象哨也好,可他們舍不得花這個錢,也沒人操這份心。

記者向縣裏壹位副書記提出這個問題,他吞吞吐吐地說:“‘北極村’裏有”。

距縣城80公裏的北極村,確有壹座氣象站,歸屬國家氣象總局,負責全球氣象資料的交換工作。站長周汝鏘告訴記者,他們沒有為漠河縣提供氣象預報的責任與任務,再說距離80公裏,小氣候也會有差異。話雖這麽說,但這個站每年防火防汛期都主動向縣裏提供天氣情況。誰能想到,漠河縣這個“受益單位” 卻死活不肯掏這幾百元的長途電話費。周站長苦笑著:“前些天還與縣裏壹位負責同誌為這事扯皮呢。”

撲火過程中,天上是飛機,地上是裝甲車,實施人工降雨,開辟生土隔離帶……有人計算,這次規模、大兵團、立體化的撲火救災,光是軍需保障、後勤供給每天就要花掉近百萬元。

這筆帳應該由誰來算呢?

條塊分割的部門所有制,造成了這樣壹種怪異現象:平時不肯對森林防護多投資,而到發生火災,卻丟了大本錢。群眾說:“防火時紮緊錢袋,撲火時卻錢袋朝下,這錢花得冤啊!”

C、兩個“馬大哈”與四個“酒鬼”的故事

請諒解我們使用了“馬大哈”這樣不雅的詞。然而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的許多機會恰恰喪失在這批“馬大哈”手中!

因使用割灌機在林區造成了多次火災。今春,大興安嶺林管局發出通知,防火戒嚴期禁止使用割灌機作業。部署是部署了,可沒有督促,也沒有檢查。4月28日,通知到了地區防火指揮部指揮科壹位副科長手裏,8個林業局他只通知了5個,恰恰是那生靈塗炭、慘遭損失的北三局沒有被通知到。

5月5日,漠河縣防火辦的電話記錄上清楚地記載著地區氣象臺的大風預報和高溫警報:5月7日大風可達“火險級”,氣溫將升高到23℃。此刻,距漠河境內出現的兩處火情早壹天;距大火吞沒漠河縣城早兩天!

如此重大的氣象變化,居然沒觸動縣防火辦主任那麻木不仁的神經。他沒有向主管負責同誌匯報,而把這預警截留在辦公室中了。

玩忽職守,麻木不仁不僅表現在火災前,就是撲火救災中也不乏這樣的例證。大興安嶺地區某局參加撲火救災的小車司機向我們講述了這樣的故事。

“在西線我們的車經常拉指揮部頭頭。壹天,壹位副總指揮去檢查火場情況。

“我們穿過火海,來到壹個防區,滿山那大火呀,燒得嗚嗚叫,眼看就要燒過防線了,可防線上壹個人沒有。人呢?正坐那兒喝酒呢。別說了頭兒了,我都氣得慌。

“副總指揮問:‘為什麽不打火?誰是領導?’妳猜那哥四個咋說:‘咋的呀,這疙瘩我們管,妳是幹啥的?’

“壹聽說是副總指揮,還是省政府領導,這哥四個才緊張了,說馬上組織撲打。後來,他們中的壹個給我們帶路去另壹個火場。還是當地林場的呢,硬是把道兒領錯了。沒法子,調回頭重走,又回到了他們喝酒的地方。瞧那哥仨,把我們支走了,沒挪窩,還坐那兒喝呢!”

聽來兩個“馬大哈”和四個“酒鬼”的故事近乎荒誕,又都是個別現象,不可能也不應該成為我們的代表。但在國家機器的鏈條上,有這麽幾個齒輪有毛病,那機器還怎麽正常運轉!

D、烽火戲諸候的故事

讓我們把視線縮微到漠河縣,把視點聚集到防火工作上,或許能從這悲劇發生前的情節裏發現些什麽。

過去,漠河縣駐紮著壹支由70多名幹練的小夥子組成的武裝森林警察,主要負責富克山的森林防護工作,當然也協助西林吉林業局撲滅過不少次山火。

然而,這支被群眾稱作“森林衛士”的森警隊伍竟被“請”出境了。

事情是這樣的。富克山裏有黃金礦藏,縣裏為增加經濟收入招收了壹些社會閑散勞動力開礦淘金。采礦中不免發生壹些影響自然生態環境的問題,要根據有關法規收取費用。因為縣裏有人多次弄虛作假,被森警隊罰款12000多元,於是留下積怨。

去年11月的壹天,值勤森警攔住縣黃金公司副經理的小車,檢查進山證,並因此發生糾葛。接著縣裏公安局立案偵查,審計局檢查罰款是否有經濟問題,物價局也派人檢查森警隊辦理“入山證”是否多收了錢……

這種事本不奇怪,可結果是漠河縣領導拍著胸脯保證:“撤了森警,護林防火工作由我們統壹管理,保證管好。”經地區有關領導拍板定案,森警隊就這樣撤離了漠河。

“官司”打完了。至於護林防火工作,縣裏雖然成立了壹支30人組成的快速火隊,可是第壹沒有壹臺風力滅火機,第二沒進行壹天的訓練。大火燒來後,人們又懷念起森警來:“要是森警隊在這兒,拿起風力滅火機,突突突,早滅了!”然而,晚了。

讓我們再看看這個縣的消防工作。去年春天,縣糕點廠著了壹把火,消防車著警笛來了,水槍手端起水槍擺出架式,誰想,消防車的水箱裏沒有壹滴水。

平時,消防車多用來接站送站,有時接送站競也拉響警笛。今春以來,不管風勢大不小,總是拉著警笛兜著圈子嗚嗚叫。久而久之,人們習以為常,消防車再叫,也沒人當回事了。

壹位老幹部意味深長地說:“這就叫烽火戲諸候啊!”

從上述的幾則故事中,我們不難看出,由於體制的不協調,由於某些幹部的玩忽職守,由於對特大火災放松了戒備,大興安嶺――我們祖國的綠色寶庫中,早已埋下了災變的火種。

燒不散的會議

5月6日下午,漠河縣委那棟高高的灰樓裏,縣常委會正開在興頭上。

“怎麽遠處騰起團團的霧?是不是山上著火了?”大家壹時議論紛紛。縣委壹位領導操起電話向縣防火辦詢問,回答是,河灣林場著了壹把火。“好了,集中精力繼續開會!”會場恢復了平靜。“山裏著火,就像城裏的交通事故壹樣,年年防,年年有。”正如壹位領導說的那樣,這把火沒有引起大家的足夠重視。

在大火驟燃的時刻,在春季防火的危險時期,在已有高溫和大風警報的情況下,壹個以林為本的縣裏,常委會開得如此安然。

過了壹會兒,又有人發現古蓮林場方向也騰起煙霧。“怎麽搞的,又著了壹把火?”

終於――會議原議程不變,只是移到防火辦開。邊聽火情邊開會,兩不誤。

會議照樣進行……

8月淩晨2時至4時許,從古蓮火場燒來的火焰仍在民宅中肆虐之時,縣裏又分層次召開縣常委擴大會、副科級以上幹部會,壹開就是2個多小時。此刻,回頭的火焰又從容地吞噬了壹批民宅。

類似的會議在另壹個火區――塔河縣盤古林業公司以同樣的節奏召開著。這天夜晚,大火從三面包圍了擁有全國最大貯木場的盤古林業公司,形勢異常嚴峻。21點30分,被譽為“紅孩兒的敢死隊”的大興安嶺森警空運壹大隊及時趕到,鄉親們欣喜:這下,盤古有救了。誰知,壹下車,教導員張國華就被叫去參加會議。23點45分,幾位縣裏的領導仍圍繞“從哪裏打、怎麽打、打不滅怎麽辦”在爭論。屋外,狂風大作,火光已經燒紅了夜空,手持風力滅火機的上百名森警隊員望著即將進鎮的大火急得直跺腳。屋內張教導員被這種沒完沒了的會議激怒了:“妳們研究,我們打火去了!”他率兵沖向迎面燒來的大火,此刻,大火離彈藥庫只有幾十米遠了……

我們並不壹般地反地“會而議之”。問題是,在特殊的情況下,要有特殊的動員方式和工作方法,這就是壹個機構的辦事效率和應變能力。

大火對官僚主義的辦事效率是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