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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魏、蜀、吳最終都回到了晉國?

1人心在回歸,統壹的主張是人心所向。當時魏國境內生產力發達,人口眾多,實力最強。取代魏司馬氏家族的金,也繼承了這樣的條件。3戰略戰術得當。

孫權與士紳名流的沖突,在曹操、劉備、諸葛亮身上同樣存在。因為魏、蜀、吳都是由非士族人士創立的。他們也無意建立壹個紳士地主階級的政權。這決定了他們的建國之路不會壹帆風順,也決定了他們的政權終將滅亡。那麽,他們的道路有何異同?為什麽魏、蜀、吳都屬於晉?

曹操殺邊疆,孔融、崔琰、楊修,劉備殺張裕,諸葛亮殺彭陽,廢賴敏、廢遼李,都是這種矛盾沖突的表現。那麽,為什麽曹操、孫權、劉備、諸葛亮都與士紳或名士有矛盾沖突呢?

先說士紳階層。

第壹,做官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官,甚至是高官,比如袁家,是個“四世三公”。這樣官位的數量就會被幾個家族或者某些官位所壟斷。

第二,壹個家庭的“門生”越多,就越有推薦權。時間長了,就會壟斷做官的權利。

第三,最後舉薦權和做官權被大大小小的士紳瓜分了。

那麽,士紳為什麽能控制輿論呢?

壹般來說,名士靠士族,士族靠名士,泰學生成為他們的擁躉。所謂“名人”,就是現代的“意見領袖”或“公眾人物”。這些人最喜歡做的就是發表自己的意見,褒貶人,討論時政。這種意見在當時被稱為“明議”。青義的影響力和殺傷力都很大。壹個人,如果被清逸稱贊,價值百倍;如果被青義鄙視,那就臭了。明議的力量如此之大,明議的名人和士紳站在壹起,作為呼應的學生太多,士紳當然控制了輿論。

士紳掌握了做官的權利,就控制了自己的仕途;掌握了話語權,就控制了輿論。有了這兩個條件,他們成為強人並不難。這樣的貴族家庭稱為“貴族家庭”,也稱“衣冠楚楚的家庭”,也稱“貴族家庭”,也稱宗族、士紳、貴族家庭、潛在家庭。壹個家族世代為官;禮服,是詩和書的傳家寶。詩書傳家,故稱“名門望族”、“名門望族”。世代為官,自然有權有勢,故稱“勢族”,也稱“宗族”。壹個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家叫“寒門”,也叫“布衣”或“冷家”。

士紳的政治理想是什麽?當然是建立由階級控制的政權。至少,我們必須控制這個政權。這必然導致與曹操、孫權、劉備、諸葛亮的矛盾。因為三國領導人都不是士紳,也無意讓士紳成為統治階級。

先說曹魏

曹操是什麽時候有想法的?應該是官渡之戰之後,赤壁之戰之前。他歡迎天子,好像他獲得了土地;他打敗了袁紹,就像獲得了資格。很奇怪,壹個已經有這方面能力的人,在獲得這兩個條件之後,還不想做點什麽!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六月,曹操恢復廢除已久的丞相制度,任命自己為丞相,這是他準備動手的信號。

那麽,曹操的“新房”有圖紙嗎?不會,曹操的特點就是有理想沒有藍圖。他的理想是建立壹個“非士紳政權”。用陳寅恪先生在《與寇》壹文中的話說,這個政權叫做“法家冷家曹魏政權”。看看曹操的言行,就知道他不信天命,執行法治,抑制兼並,不拘壹格用人,崇尚節儉,不貪圖功名。哪個不是針對火葬的?尤其是他的“唯才是舉”,簡直就是在挖火葬的祖墳!如果真的據此改革用人制度,士紳們能壟斷做官的權利嗎?連曹操父子都喜歡文學,這和士族是不對的。因為士族註重的是修身治國的“義”,而不是雕蟲小技的“辭”。

所以曹操自然遭到士紳的抵制和名士的嘲諷。曹操對此並非毫無準備。他很清楚自己會得罪士族,大多數名人都會用士族來回應。他的方法是選擇性殺人。他試圖殺死楊彪,但是失敗了。是孔融殺了他。楊家()和袁家(袁紹)壹樣,也是士族中的頂級世家,而且比袁紹家更勝壹籌,五代平起平坐。孔融是名人中的第壹名人,孔子的第二十世孫。曹操想殺楊彪,又敢殺孔融,說明他很在乎士族和名士(否則不會殺),但他不在乎(否則不敢殺)。士紳的抵制,名流的反對,都不是他最大的困難。

曹操的困難就是他的資本。曹操的資本是什麽?侍奉天子使其不為臣。他就是用這筆資本獲得了這塊土地。但這樣壹來,他就必須面對現實,他無法拆掉這片土地上的老房子,另建新房子。相反,他必須裝出壹副很保護老房子的樣子,就像壹個敬業的管家,而不是強行強拆的開發商。顯然,曹操的房子不好造。

好在曹操是個有理想沒有藍圖的人,可以邊幹邊探索。曹操也是有辦法的人。他的方式是“裝修”。或者,用“裝修”的方法,壹點壹點改造,最後把別人的房子變成自己的。

曹操濫殺的行為必須受到批評,但曹操的懷疑也不無道理。其實有其他想法的名人也不少,至少有三個值得壹提。首先是只認大屋頂,不認裝修工,不讓他裝修,像孔融那樣。第二種是認屋頂的裝修工,並給予幫助,但我希望他能照原樣裝修,然後歸還原主,也就是於迅。第三種是妳裝修我裝修。表面上是我幫妳,實際上是我自己做的。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再告訴妳,房子其實應該按照我說的建。陳群就是它。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曹操病逝於洛陽,曹丕繼位為王維。沒過多久,陳群就“適時”地提出了他的“九級官法”。說白了,所謂“九級官法”,就是士紳壟斷了做官的權利,然後根據士紳內部的威望高低、門第高低、權力大小來分配官職。曹丕接受了陳群的建議,下令實施。沒過多久,曹丕在中原士紳的支持下當上了皇帝,帝國之家(此時只剩下壹半)正式從劉手中“轉讓”給了曹。

曹丕接受陳群的建議,是因為他明白了壹個道理,想通了壹個問題,那就是範文瀾先生所說的:“士族阻止曹操代漢稱帝,與其說是支持漢朝,不如說是為了與曹操交換官位特權。”但曹魏畢竟是個“非士族”“法家冷政權”。壹旦改變性質,成為士紳地主階級,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是什麽?所以曹丕的魏國已經不是曹操的魏國了。曹丕成功取代韓的那壹天,也就是曹魏即將滅亡的時候。以司馬氏家族為首的士族推翻非士族建立的曹魏,只是再次加冕士族政權。這就是曹魏之道,也是其最終滅亡的根本原因。

那麽孫武和蜀漢呢?

孫武和蜀漢沒有資格建國。孫權的父親和哥哥用武力搶了壹塊地盤。劉備就更可憐了,別說房子,連個房間都沒有。他只能借別人的房間。他們能夠建造自己的房屋,首先要感謝曹操,也要感謝曹操給他們提供了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曹操提供的正面經驗是,士族不可怕,非士族也能奪天下。曹操提供的反面教訓是士族的影響力太大,只能利用,不能對抗。

因此,孫權和劉備采取了與曹操不同的路線和戰略方針。如果說曹操是逆流而上,那麽孫權和劉備,壹個是順勢而為,壹個是迂回而行。順勢而為的是孫權。這就是“江東”,也就是“漢化”。如前所述,吳棟政權的主體原本是以周瑜為代表的淮泗將軍和以張昭為代表的流亡北師。這些人都是外力,黨員少,影響力小,基礎弱,可以放心使用。但正因為如此,孫權不可能單靠他們來建設國家。僅僅依靠淮泗將軍和流亡的北方士人,東吳永遠是壹個飄忽不定的政權。所以孫權只能是“江東”,也必須是“江東”。於是毅然把壹部分政權和壹部分兵權分別交給了顧雍和魯迅。吳郡“四大世家”(魯谷張著)的子弟中,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孫權的辦公室裏做官。這樣江東的士紳就和孫吳政權捆綁在壹起,形成了利益共同體。孫吳政權的利益就是江東士紳的利益。甚至江東士族為了保護自己的政治地位和利益,也不得不為孫吳政權辯護。這也是三國中孫吳治理最差,持續時間最長的原因之壹。

然而,所有的戰略都是雙刃劍。“江東”雖然鞏固了孫吳政權的基礎,但也改變了孫吳政權的性質。前者是孫權的希望,後者是孫權的恐懼。這讓孫權思想分裂,心理變態,剛愎自用。作為壹個不通情理的人,他更加懷疑江東的士紳。事實上,孫權死時,他任命了顧銘的部長,壹個將軍諸葛恪和太守滕胤,都是“流亡的北方學者”的後代。孫權至死都沒有真正相信江東的士紳。所以孫權的驕橫跋扈是絕無僅有的,對他的懲罰是嚴厲的;吳棟的話是不通的,他是離心的。吳成為中國最不穩定的國家。更何況江東士族無法與北方士族抗衡,所以孫武最後死在了晉。

如果說曹魏是“非和平演變”,孫吳是“本土化存在”,那麽蜀漢就是“計劃外”。按理說劉備沒有資格建國。雖然他有皇族宗室的身份,有左將軍和牧師的頭銜,但這是壹張“空白支票”,不起作用。他也有自己的小團體,但“勇士強,謀士弱”(在範文瀾)成不了氣候。所以很少有人在和別人競爭的時候把他當成競爭對手。魯肅的《吳棟版隆中對》只說與曹操、劉表共分三部。蜀漢確實是壹個“無計劃”的政權。

劉備的成功,壹部分是因為自己的努力,另壹半是因為運氣好。好運也包括兩個方面。壹是得到諸葛亮、龐統、法正的輔佐,“武士強,謀士弱”成為武士謀士;第二,他的兩個同族,劉表和劉章,都是懦弱無能的戰士、謀士和自己,或者太強而不能用,結果劉備奪取了地盤。當然,劉備能得到諸葛亮、龐統、法正的輔佐,也有他自己的努力,就是求知若渴。但壹個人再渴,也要有聖人讓他想啊想啊,所以還是有運氣的。至於劉表和劉章的軟弱,完全是劉備的運氣。

既然蜀漢政權是這樣建立起來的,恐怕劉備對這個政權的性質也沒有什麽概念。正如田雨晴先生所說,他實際上是壹個“沒有清晰戰略思維的隨波逐流的人”。好在劉備聰明。他壹直盯著曹操,然後反方向來了(劉備曾經對龐統說“與曹操為敵,壹切皆有可能”)。由於曹操逆流而上,劉備繞道而行,避免與士族對抗。《三國誌》曾高度評價劉備入蜀後的人事安排,說、黃權、李延是劉璋的老幕僚,吳懿、管飛是劉璋的親家,彭陽曾被劉璋嫌棄,劉霸嫉妒自己,但都被安排在顯要的位置上(都是顯要的位置),讓他們發揮才能(各盡其能),結果是“有誌”

那麽,在這三個國家中,為什麽蜀漢最先滅亡呢?

原因也有三。壹、諸葛亮的政治理想和治國理念是依法治國。按照法律規定,不能“靠人”;法治不是“人治”。這是與士紳階層的理想和觀念相違背的。士族要“依民”和“人治”。不僅“依賴人”,而且根據名聲和家庭地位,完全“無法無天”。所以,表面上看,蜀漢是在繞,實際上也是在逆流。但以曹魏的實力,還是要放棄努力;蜀漢如此虛弱,我們該如何與之對抗?

其次,蜀漢不僅是壹個“非士紳政權”,而且是壹個“外國政權”。這是不可能不與當地士紳(益州士紳)發生沖突的。如果蜀漢像吳棟壹樣“本土化”,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但劉備和諸葛亮都堅持“荊州集團第壹,東周集團第二,益州集團第三”的組織路線。諸葛亮的接班人蔣琬、費祎、姜維都不是益州人。不僅如此,蜀漢政權還試圖向益州豪強士紳榨取錢財,以支付巨額軍費。針對所謂“四川人專制專橫”的情況,制定了很多有針對性的法律來鎮壓他們的反抗。可見益州士紳其實是被邊緣化和邊緣化的。他們政治上被排擠,經濟上被剝削,法律上被制裁,仕途無望。他們不是“同路人”,但可能是韓曙政權的“對立面”。由於益州士紳與韓曙政權的利益並不壹致,甚至相互沖突,不可能像江東士紳那樣保家衛國,只會把自己的事情袖手旁觀掛起來,冷嘲熱諷,甚至幸災樂禍。這個時候蜀漢政權的* * *再優秀,再盡心盡力,再以身作則,都是沒有用的。利益決定了益州士紳的整體取向。

第三,諸葛亮高估了自己政治理想的號召力。他不知道(也許他真的不知道,也許他假裝不知道)此刻的曹魏已經不是當年的曹魏,“興漢”早已是過時的口號。因為對於士紳地主階級來說,實行“九品官法”的曹魏比東漢更勝壹籌,他們為什麽要“復興漢室”呢?相反,堅持漢朝制度的蜀漢毫無吸引力。所以益州士紳不會真的擁護諸葛亮的政治理想和建國方略。他們要做的只有壹件事,那就是等待曹魏“解放”他們,以實現自己的理想。我們知道,那就是“蜀人治蜀”加上“九品中正”。

現在可以做個總結了。魏、蜀、吳本質上都是“非士族政權”。所以他們和士紳階層有矛盾,有沖突,有鬥爭。鬥爭的結果是曹魏放棄,孫吳妥協,蜀漢堅持。因為堅持,蜀漢先死了。因為放棄,曹魏也死了。因為妥協,孫武得以生存,卻不得不死去。因為只有金,才是徹底徹底的士紳地主階級政權。

公元263年,魏滅蜀;公元265年,金滅魏;公元280年,吳被金消滅。從此中國歷史進入全國士紳地主階級時代,三國歷史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