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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行業的收入來源是什麽?

其實現在大部分律師都不好過。我給妳看壹篇文章。中國律師真實狀況調查

鄒張健

時間:2008年4月18 09: 20新聞來源:法制網

4月16日,全國律師工作會議在北京落幕。然而,由此引發的對律師行業的擔憂仍在繼續。

根據會上披露的數字,目前,中國律師人數已發展到14.3萬人,當選為各級人大代表和CPPCC委員的律師3415人,公職律師2649人。

十年前或者更早的時候,說起律師的身份或者地位,大多數人都會很羨慕,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大不壹樣了。隨著律師人數的增加,律師與社會的交流越來越頻繁,人們對律師的認識發生了變化,產生了不同的看法。

有的人還沈浸在關於律師這個職業的各種傳說中,認為律師壹定坐在有豪車的豪宅裏,瀟灑自由,有的人不認同律師的地位和身份,認為律師只是追逐利益的商人;有人認為律師是追求法律正義的勇士,也有人認為律師扮演的是“為壞人辯護”的角色...

那麽,在現實生活中,我國律師工作生活的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呢?

現實是,並不是每個律師都像人們想象的那麽有錢。

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副會長王帆透露,據有關部門統計,我國律師平均收費還不如出租車行業,年毛收入不到65438+萬元。上海市律師協會的壹項調查顯示,全市律師總收入的80%為28億元,20%的收入由律師創造。廣東省的調查結果顯示,律師收入呈金字塔形,10%在頂端,20%左右在偏上,70%以上的律師生活艱辛。在重慶律師執業報告中,有的律師,尤其是年輕律師,年收入不足2萬元。江浙部分地區律師第壹年執業月薪只有1000元。律師行業貧富懸殊嚴重兩極分化,已經成為普遍現象。

現實是律師沒有電視劇裏描述的那麽帥。

在各種民事活動中,律師的身份只是民間人士。與各種機構和人員打交道,律師總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追求法律正義與單純成為商人之間的沖突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從天使到魔鬼,往往只有壹步之遙。

現實情況是,還是有相當壹部分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律師。

在我國,很多人仍然認為律師是在“為壞人說話”,有的甚至采取過激行為報復律師。

現實情況是,壹方面律師數量迅速膨脹,另壹方面律師資源分布很不合理。從我國律師的分布來看,壹半以上集中在大城市和東部沿海地區。

與中國的許多領域壹樣,律師行業也表現出強烈的中國特色。然而,無論現有的狀況是喜是悲,中國的法律職業作為壹個新興的職業,經過20多年的不斷發展壯大,已經展現出了光明的前景。

越來越多的律師開始站出來挑戰涉及公眾利益的不合理現象;越來越多的律師開始參與國家立法;越來越多的律師認真履行法律援助義務,積極參與化解社會矛盾糾紛...

將於6月1日實施的新修訂的《律師法》開始更加強調律師的責任意識,特別指出律師應當發揮“維護當事人合法權益、保障法律正確實施、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職責。此外,新法還對律師的職業豁免權、會見權、閱卷權、調查取證權等諸多權利作出了新的規定。

我們有理由相信,律師行業的發展前景壹定是無限的。

法律界是個雞肋。

法制網記者許巍

當我第壹次見到南池子的律師時,真的很難把他和港臺劇中的大律師聯系起來。壹件休閑夾克,壹條灰色牛仔褲,沒有打領帶。

南池子笑著說,當許多人提到律師時,他們馬上會想到豪車。有些第壹次接觸律師的人甚至好奇地問:“妳在法庭上戴假發嗎?”

“律師沒有某些人想象的那麽美好。律師只是360條線中的壹條。唯壹不同的是,律師靠的是法律技能。”南池子坦言,有些人羨慕律師的時間和金錢自由,自己當老板,但這些往往是奮鬥了大半輩子的成功律師的寫照。對於大部分律師來說,律師有時候是要謀生的。

自2001以來,南池子壹直在陜西的三家律師事務所執業。他告訴記者,壹些新手實習生壹個月的收入超過1000元。說住在Xi安的人可以靠父母吃飯、生活,這很容易。有些在外地生活的人,租壹個五六平米的“鴿舍”,壹個月就要七八百元,剩下的錢就夠填飽肚子了。

對於剛入門的律師來說,壓力不僅來自於薪資,還來自於案源。沒有案源,雖然每天可以正常上班,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會恐慌害怕。“畢竟人不能喝西北風。”南池子說。

當然,南池子已經遠離了那個年輕的時代。經過七年的努力,他已經在Xi安買了房子,現在正準備找壹輛像樣的車。

“其實我現在正處於壹個瓶頸期。沒有非富即貴的著名律師,也不像剛入行的律師那樣苦苦掙紮。”南池子告訴記者。

南池子目前的收入可以達到每月五六千元。在西部城市Xi安,它已經是壹個白領了。但是這個白領也不是那麽好惹的。對他來說,加班是家常便飯。

研究法律條文、分析案例、收集證據材料、撰寫司法文書、解答法律咨詢...南池子談到了許多律師每天必須面對的工作。“我們就像壹個不知疲倦的陀螺。從壹開始,我們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來。有時候為了壹個案子,我們會加班到淩晨兩三點。”

有壹次,南池子去外地辦案,壹去就是半個多月。這期間我知道寶寶發燒了,發燒40度。我很擔心,沒辦法做成,因為那壹頭發生了黨的命案。

“如果只是工作壓力,咬咬牙還是可以克服的。最不愉快的是壹些行政部門的輕視和不配合。”說到這裏,南池子的語氣有些無奈。

2003年,某省農村發生壹起投毒案。不法分子將毒鼠強放入壹瓶娃哈哈礦泉水,導致兩名兒童死亡。公安機關通過調查,懷疑是隔壁農戶。這個農民在壹審中被判死刑。

“二審的時候我接手了。我看了案卷,覺得這個案子很棘手,疑點很多。”南池子說,“我是本著對當事人負責、尊重生命權的精神開始調查取證的。”

然而,調查取證之路壹波三折。在行政機關詢問,工作人員說帶鑰匙的人出差了。我去司法機關要求配合,工作人員說我沒空。南池子告訴記者,許多人仍然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律師,認為律師喜歡挑詞打官司,動不動就鼓勵、慫恿和幫助客戶起訴,這破壞了穩定。

“事實上,法律要求的是公正地對待每壹個人,無論原告還是被告,無論有罪還是無罪。”南池子說,律師的存在是為了更好地確保法律公平對待每個人。

“有時候覺得律師行業就是個雞肋。吃不飽,餓得要死。有人視其為救星,有人視其為掃把星。”南池子感慨道。

壹半海水壹半火焰。

口頭記錄

講述人湖北律師吳建保記錄人法制網記者於

律師,在世人眼中,往往代表著財富、世故和實力。正是抱著這樣的願景,我毅然從政府辭職,進入法律界。我已經慢慢從剛出道時的“吃上壹頓飯,擔心下壹頓飯”的猶豫,走到了案源基本不擔心的平和局面。現在如果總結壹下我對法律界的看法,我覺得沒有比“壹半海水,壹半火焰”這句話更貼切的了。

壹邊是海壹樣廣闊的經營範圍,壹邊卻是無從下手,難以立足的尷尬局面。有些同事壹方面看起來生意做不完,錢也賺不完,另壹方面卻無所事事。壹方面是案件圓滿結案後當事人真誠的笑臉,另壹方面卻是層層煉獄和最終的磨煉目的...從我觀察到的很多同事的工作生活狀態來看,我相信這個經歷應該代表了大部分同事的感受。

當然,對於律師來說,關鍵是如何遠離火焰,盡快揚帆出海。從我個人的經驗來看,誠實是非常重要的。千萬不要為了眼前的利益放棄自己的職業和良心。

現在社會上對律師的惡評很多,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妳,真正想在這個行業長期呆下去的律師,沒有壹個是不誠實的,因為這是律師工作的性質和規律決定的。我想講壹個我遇到的真實案例。

那是2004年,我有壹些生意,但還是比較難。壹個人介紹給我,想讓我幫他打官司。原來他和開發商因為商品房買賣合同糾紛打了壹場官司。後來經法院調解,雙方達成協議,他不找開發商賠償,開發商也不追究他房屋超面積部分的賠償。但在最後的調解書中,卻省略了開發商不再要求他賠償房屋超面積部分,當時的代理律師也沒有註意到這壹點。就這樣,房產證辦下來後,開發商起訴他,要求他賠償房屋差價。他在壹審中敗訴了。他表示願意出5000元讓我替他做二審。

我完全可以接受這筆錢,因為他是自願邀請我的。但我沒有這麽做。我告訴他真相,這個案子不需要律師。只要他能找到上次調解的筆錄,他自己就能打贏官司。他按照我說的去做。後來壹審法院通過做工作讓開發商放棄了他的要求。

從那以後,他非常信任我,把自己和朋友的訴訟事務和法律顧問都交給我,把我介紹給銀行業的人。其實我現在的很多銀行訴訟業務都是源於他。

“舍得不舍,舍不得不舍”,只有真正講誠信的人,才能舍得其所。

回過頭來看,我當初對法律職業的理解是輕佻的,但現在我覺得並沒有錯。財富,雖然現在還談不上,但感覺正在向它靠近;大蓮,我覺得律師這個職業真的讓人變得更加成熟。看到當事人的喜悅,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和成就感。這大概就是律師職業的魅力吧。

壹個刑事辯護律師的奮鬥史

鄧雲林,北京靜音律師事務所刑事辯護律師,執業12年。15年4月和16年6月的全國律師工作會議,引發了他對刑事辯護律師榮辱的回憶。為此,他給本報編輯部寫了壹封信。

編輯室:

期待已久的新律師法將於6月1日實施,進壹步明確了律師會見權。這對於刑事辯護律師來說,無疑是壹個巨大的好消息。

其實就在前幾天,因為開會的事,我還碰了兩次釘子。4月8日和14日,我和另壹位律師帶著會見手續兩次前往遼寧省朝陽市公安局會見壹名叫張修武的犯罪嫌疑人,此人涉嫌故意破壞他人財物。辦案人員說我們這裏開會需要主任批準,當事人也會來。這位負責人回答得更幹脆:案件涉及黑社會,沒有律師可以會見。面對這種情況,我和我的當事人都不知所措。

其實我也遇到過很多次類似的情況。根據刑事訴訟法的規定,除涉及國家秘密的案件外,律師會見犯罪嫌疑人,公安機關應當在48小時內安排會見。但在壹些地方,隨意拒絕律師會見犯罪嫌疑人的情況屢見不鮮,其伎倆層出不窮,如“會見需審批”、“辦案人員出差”、“領導在開會”等等。

當我剛成為壹名律師時,我充滿了新奇和渴望。12年後,信仰與現實的碰撞讓我感觸良多。

1996,帶著對法律膚淺的理解和堅持,我辭掉了老師的工作,不顧家人朋友的反對,去了山西太原成為壹名律師。

剛做律師的時候,不能獨立辦案。我先跟壹個老律師當學徒,去全國各地辦案,就是為了多學點技能,早日成為壹個學徒,不求任何回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我在別人不願意處理的案子和律師費低的案子上領先別人。

做了7年律師後,我決心在首都北京大展拳腳。先住地下室,吃工作餐,烈日下奔波於公司、個人、辦案機關之間。又過了五年,我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地方,有了自己的房產、車子、律師事務所和更大的精神收獲——結交了壹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回想起來,我覺得做律師,物質條件的艱苦並不可怕。最可怕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看到法律被踐踏。

三年前,河南某基層法院以司法建議書的形式要求當地公安機關追究民事被告人經濟詐騙的刑事責任,因為原告是本地人,被告是外地人。結果公安機關以經濟詐騙罪立案偵查,壹審法院也認定被告人有罪。我代理二審後,經過多次漫長的申訴、控告,案件得到了糾正,但國家賠償壹直沒有落實,因為涉及到很多辦案人員的錯案追究。

感覺律師有時候很渺小。如果他們沒有高超的運用法律的技巧,就很難實踐正義使者的承諾。

即將實施的新律師法,完善和強化了律師在刑事訴訟中的諸多權利,我拭目以待!

外國律師“非常稀缺和困難”

“英文單詞訴訟也涵蓋壹些非訴訟工作。”采訪過程中,孟建兵嘴裏不時蹦出英文單詞。孟建兵,北京某律師事務所律師,工作4年。

“進口反傾銷調查、出口反傾銷應訴、出口反補貼案件和WTO爭端解決機制是我們工作的主要內容。”他告訴記者。

“很多人羨慕做涉外業務的律師,因為他們專業,比普通律師掙得多,但要成為壹個既懂外語、又懂外貿金融、又懂專業法律的多材律師,並不容易。”孟建兵嘆了口氣,他說那滋味可能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據了解,目前我國律師隊伍結構不夠合理,復合型人才匱乏,尤其是在金融證券、知識產權、反傾銷、反補貼、反壟斷等領域。

孟建兵說,他們辦公室有幾個律師只做反傾銷的案子。“做反傾銷生意,語言很重要。”孟建兵說,反傾銷調查問卷壹般都是用英文設計的,使用英文的能力必須足夠強,否則無法和外企、外國律師溝通。

“沒有專業的特長,律師會缺乏競爭力,法律服務會越來越成熟,法律服務市場會越來越細化。‘萬金油’的律師肯定會失去生命力。”孟建兵說,“不斷有新的東西出來,律師必須不斷學習。艱辛無以言表。”

公職律師應該能夠承受貧困。

“不拿壹分錢,抱著滿滿的熱情。”工作筆記本扉頁上壹行醒目的漢字,成了韓暉從事公職律師職業以來堅持的唯壹準則。

韓暉是北京市朝陽區法律援助中心的公職律師,從事法律援助工作已有3年。

記者了解到,公職律師是律師中的壹個特殊群體,是具有律師資格,占據國家行政機關或事業單位編制,為政府依法行政提供法律服務,免費為困難群體提供法律幫助的公職人員。《公職律師條例》非常明確:公職律師不得從事有償法律服務或者在律師事務所、法律服務所兼職;不得以律師身份辦理同級政府或部門以外的訴訟和非訴訟案件。

“我們收入不高,除了死工資沒有其他收入。”韓暉告訴記者,“生活是窮了壹點,但公設律師必須忍受貧困。但是,有時候我會覺得滿滿的幸福,尤其是為有需要的人討回公道的時候。”

作為法律援助中心的公職律師,韓暉只承辦法律援助案件,處理社會中的貧困弱勢群體。她告訴記者,兩年來,她辦理了四五十件法律援助案件,接待了3000多名當事人。

“救救我!幫我把救命錢拿回來!”2007年壹個寒冷的早晨,韓暉正忙著整理文件。壹名中年男子拿著壹張皺巴巴的工傷證明,踏進了法律援助中心的大門。

原來,這位來北京的農民工在操作鉆機時不慎從3米高的桅桿上摔下,右股骨粉碎性骨折。“我受了傷,丟了工作。農民工兄弟哭了!”韓暉回憶說,她立即為他辦理了法律援助手續,隨後做了談話記錄,查閱了法律法規,並收集了相關證據。她馬不停蹄地奔波了壹個星期,要求給農民工7.5萬元的補償。

韓暉說,當時那個農民工手裏拿著厚厚的壹疊錢,手壹直在抖,高興得語無倫次,不停地說“謝謝,謝謝”。

“這是我最充實的時候。壹句謝謝,讓我由內而外感到幸福。”韓暉說。

律師生活狀態的兩極分化

法制網記者於楊納

“目前中國律師的生存狀態是兩極分化的。好的律師壹年能賺幾百萬,差的律師可能壹分錢都拿不到。這種情況不僅是雲南,全國都是如此。”從商13,現在知名度很高的雲南律師周這樣說。

對中國律師行業生存狀況思考頗多的周告訴記者,以雲南為例,全省約三分之壹的律師生活非常好。已完成創業期且有固定案源,年收入可達65438+萬元以上;三分之壹的律師達到溫飽小康水平,年收入在4-65438+萬元之間,生活相對穩定;另有三分之壹的律師生活貧困。他們沒有案源,執業困難,不願意脫離職業,難以前行。

“尤其是剛入行的律師,往往屬於第三類,但壹些能力強、素質好的新律師,經過幾年的實踐,很快就能改變這種狀況,而壹些工作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年的老律師,依然如此。”周對說道。

那麽,是什麽導致了法律界的兩極分化呢?

“事實上,個人因素主導著律師行業。如果個人很強,很快就會在行業中脫穎而出。”周認為,律師講究理解。在律師行業,有三類律師相對“弱勢”,壹類是專業能力差的律師,壹類是社交能力差的律師,壹類是品行不好的律師。時間長了,願意找這三類律師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就會被邊緣化。

那麽,應該為“弱勢”律師做些什麽呢?

在周的律師事務所,他“強制”要求“強勢”的律師必須支持“弱勢”的律師。“比如我會把我的案子分配給壹個‘強勢’的律師,但條件是他必須帶壹個‘弱勢’的律師壹起做這個案子。”現在,每周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案件來源被分配給其他律師。他有七八個助理,助理忙不過來就帶個小律師,所以壹級跟壹級。

近年來,周律師親自代理了“上海公司集資案”(受害者近百萬,涉案金額數十億人民幣)、“香格裏拉——從虛擬到現實”著作權侵權案、“11”兒童爬飛機人身損害賠償案等多起有影響的案件。

“我現在的工作幾乎沒有壓力,每天都過得很滋潤。我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事情,自由決定自己想做什麽。”周笑著說,有時候會找幾個朋友邊喝普洱茶邊聊天,有時候也會專心研究納西文化,因為他是納西族的後裔。

文章來源:檢察日報、正義網

原文無署名作者。

責任編輯:劉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