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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禹堯的經歷

謝禹堯先生形象還不錯,稍高的個,長方形臉,頭發較長像是被燙過的,胡子梳理得亮光添彩,很有點藝術家的派頭。

謝禹堯先生是搞藝術的,可他從來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藝術教育。他的藝術生命完全是憑著他自己壹種超乎尋常的藝術天賦和對藝術的執著追求,以壹種驚人的毅力自研自摩自學產生的。謝禹堯出生於湖南省婁底市石井鄉壹個較為偏僻的小山村,家中兄弟姐妹八個,他排行老七。1967年8月,他那背負著沈重家庭負擔的父親,積勞成疾,終於默默地倒下,那年他才9歲。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幼年喪父的他,過早地與艱苦和磨難結成了伴侶,在小學、中學讀書的時候,他就要為生產隊放牛、撿破爛、拾野糞了,以壹個小勞動力的身份換取工分,貼補家用,也由此壹段艱苦多舛的生活經歷,鍛煉出了他堅忍不拔的意誌和不屈不撓的精神。

謝禹堯的二哥是壹位農民出身的油漆工,過去的農村油漆工不僅要為主人的家具油漆刷彩,還要在家具上設計出壹些花鳥蟲魚之類的畫作。有了油漆技術就能賺飯吃,還有工錢,工作也較輕松,對十來歲的小禹堯觸動很大。謝禹堯二哥的畫技本來也不錯,受二哥的影響,小禹堯十來歲就迷上了畫畫。那時候,由於家庭成員太多,地方經濟受到多方面情況的制約,發展相當緩慢,謝家家境非常貧寒。小禹堯練習畫畫的條件也就十分的受到了局限,家裏沒有畫紙,他就撿壹些單色的廢紙小心謹慎的畫,有時壹張廢紙是先畫上小動物,再畫上大動物,重重復復的要畫上好幾遍。在放牛、拾野糞等勞作的閑余,他就以樹枝當筆,在空曠的地面上描摩著家鄉的山水花鳥,樂此不疲。幾年過去,小禹堯的畫技竟然還超過了做油漆工的二哥,他畫的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他畫的花嬌艷欲滴,活色生香。因此,不少需要漆家具的鄉親也多在請他二哥做手藝時,點名要請小禹堯去為他們的家具畫畫。

17歲那年,謝禹堯應征入伍了。在部隊,他的繪畫技能更是找到了用武之地,連隊安排他做了文書工作。他將連隊的黑板報編排得圖文並茂,精彩紛呈。從而,他也就有了與外界交流的機會。他通過與壹些愛好美術的戰友交流,大量閱讀了有關美術方面的書籍,畫技更加精湛了,視界也更加開闊了。

1982年12月,三年兵役期滿,謝禹堯又回到了生於斯長於斯的故鄉。然而,性格內向的他從不喜歡去四處求人找工作,只得在壹家建築單位找了份體力活幹。白天他要挑土、擔磚、打石頭,壹天下來,經常是累得四肢發酸,骨頭都好像要散架,可壹到了晚上,他還是喜歡壹頭紮進在自己魂牽夢繞的繪畫藝術裏。他太愛他的畫畫了,他想:“這樣絕非長久之計,我必須從我的繪畫藝術上走出去。”人有了決心,有了方向,也就有了動力,然而,怎樣的壹條路才是符合自己真正的路呢?在當時的農村,人們在親友過生日、起屋上梁、喜遷新居等事情上,都喜歡送鏡屏,以增喜色。謝禹堯就想:“我為何不開壹家這樣的畫店呢?”經過幾番周折,在親友的支助下,謝禹堯終於在婁底萬寶鎮的壹條鬧街上租賃了壹個門面,又在壹位熟人那裏賒到了積壓多年的毛板玻璃,1985年,他的工藝美術店終於正式開張了。

憑著過硬的工藝技術和誠信的經營理念,謝禹堯的工藝美術店很快就生意紅火起來,壹面面由他親手打造的,寫著“龍風呈祥”、“松鶴延年”“金玉滿堂”的精美書畫鏡屏,立時成了周邊鄉親們饋贈親友的新寵,這也就為謝禹堯帶來了不少可觀的經濟收入。從此,他就有了壹條屬於自己的,既能潛心學習繪畫,又能安身立命的幸福之路。

謝禹堯的第壹桶金取得了輝煌的成功,這讓他更加有了大膽走下去的信心。壹年之後,他又決定走出鄉鎮,進到市區去發展了。隨後,他把工藝美術店轉讓給了別人,自己又從新到市區開了壹家較大的裝飾公司。那時候,婁底的裝飾行業還處於起步階段,生意特好做,如果不是他以後的變故,謝禹堯可真正稱得上是婁底裝飾行業名副其實的領跑人物了。經過短短壹兩年的發展,謝禹堯的裝飾公司又是如同中天,業務接連不斷,從而為他的人生之旅帶來了滾滾的財源。如魚得水的他,更是壹鼓作氣,1992年他又斥資十幾萬元,在婁底洞新市場旁又開辦了壹家高檔的酒店。1994年,原婁底市煤炭局的領導鑒於謝禹堯非凡的經營才能,終於通過招工的方式,把他調入了該局,被委任為煤炭局勞動服務公司經理。出於領導對他的器重,謝禹堯由壹個愛好畫畫的農民成長為了壹個吃皇糧的國企幹部。謝禹堯也不負領導的期望,把企業經營得壹派興旺。壹年下來,由於他工作業績突出,1995年,他被評為了婁底市十佳企業先進代表之壹。

然而,生活總是捉弄人的,隨著改革開放大潮的掀起,市場經濟的進壹步發展,各行各業間的競爭也隨之加劇,謝禹堯的裝飾公司漸漸走向了虧損,不久,他所在的煤炭局勞動服務公司也宣告倒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謝禹堯壹時真感到茫然不知所措。那時候,他已是有三個孩子的父親了,年前他又花了壹大筆錢在市區買了壹套房子,家庭經濟簡直是不堪重負。被迫無奈,他只得南下廣東去打工。在廣東壹家裝飾公司,本來有個老板壹開始十分欣賞他的繪畫才能,後來壹看他已近四十歲的年紀和微微發福的身材,以為他是來“偷經學藝”的,也就婉言謝絕辭退了他。後來,他又找了好幾家公司,終因他年齡偏大而未能如願,謝禹堯只好帶著莫大的失落和遺憾,回到了生他養他的故鄉——婁底。 無所事事的他,經常會感到生活壓力巨大,但誰又能保證得了花能百同紅,人有千日好?

生命的閃光點總是在不經意的發現和深深的探索中。賦閑在家的謝禹堯,有壹次到電器店去修理電視機,無意之中,他突然發現這家修理店的師傅將壹根電烙鐵放在了壹塊木墊板上,燙出了不少圈圈點點的圖案,圖案遠看上去既像草原上的奔馬,又像湖面上的點點白帆,引得人可以聯想。謝禹堯心靈突有所動,高興極了,“這不就是我國藝術園圃中的烙畫嗎?真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我可不可以就用壹根電烙鐵來作畫,發揚光大我國自古以來就存在的這種藝術奇葩呢?”還在修理店,謝禹堯就開始起了對烙畫的琢磨。

因為酷愛美術,謝禹堯早就知道,在我國西漢初期就有了壹種傳統的民間工藝畫,叫“火針刺繡”,那時候,人們很喜歡用燒紅的鐵絲在木板、樹皮、葫蘆、竹塊上燙出各種圖案來,以為裝飾,因而,人們常稱這種手藝叫“燙藝”。這種燙藝初為烙花,後為烙畫,是我國古代壹種極其珍貴的稀有畫種。燙藝作品畫面自然,以其獨特的藝術形式,匠心獨具的表現手法和凹凸有致的肌理變化,具有壹定的浮雕效果,成為藝術界壹朵璀璨奇葩。其色彩呈深、淺褐色乃至黑色,獨具神彩。作品有不回潮、不變色、不皺不黴等特點,很受大眾喜愛。東漢時很盛行,後來由於連年災荒戰亂曾壹度失傳。到明末清初,浙江四明山有壹位老和尚常用香火在紙上作畫,被人們稱之為“香畫”,乃是把古老的燙藝發展到紙上的壹個飛躍。光緒三年,有壹位名叫趙星的民間藝人重新發現整理了它,從而發展了這種只流傳於民間的古老工藝,近代乃逐漸形成了以河南、河北、蘇州、天津等地為代表的幾大流派。清代有人稱它為“火筆畫”,近代則常有人稱它為“燙畫”,或“烙畫”。可謝禹堯壹直只是只聞其名,卻無緣師通。今日偶得啟迪,他感悟頗深。謝禹堯把電視機修好,搬回到家,就馬不停蹄的又來到了街上,買回了電烙鐵、三合板,開始在三合板上試驗。烙鐵當筆,看起來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可並不那麽簡單,過去的燙藝是用鐵絲燒紅在木板、竹塊上烙,鐵絲燒紅拿出來容易冷,火力不大,可如今的烙鐵,高溫可達到幾百度:用力過大或過小,都會達不到理想的效果,稍壹不慎,就燒焦了,成了“墨點”。

烙畫是不需要任何顏料的,考察壹個烙畫藝術家對於烙畫的功力主要在於看他對深淺濃淡色彩的烙燙搭配和過渡的掌握。烙畫不宜修改,尤其在絲絹和宣紙上作畫,則特別講究壹次性成功,因此,難度較大。對於壹件成功的烙畫,其藝術特征要求必須達到線條流暢,著色均勻,搭配過渡色合理,明暗濃淡層次分明。為了烙勻稱壹根線條,謝禹堯烙壞了幾十塊三合板。真是冰凍三尺非壹日之寒啊,慢慢地,謝禹堯終於掌握住了烙畫的基本技法,開始烙得有點像山影,像水紋了,但那是畫嗎?還不是,謝禹堯需要的是要向能烙出壹幅完整的畫進軍。但畢竟有了初步的成功,謝禹堯信心十足,雄心百倍。

然而,作為五口之家的家庭,經濟狀況時不時有點捉襟見肘了,謝禹堯的“不務正業”,使為家庭負擔累得焦頭爛額的妻子經常埋怨道:“都壹大把年紀了,還不多想辦法賺錢養家糊口,天天在這破板子上烙呀烙的,還能烙出個麽子名堂來?”不少親友也丌始了對妻子的附和,表示強烈反對。面對親友的不滿和怨言,謝禹堯只能默默忍受,但他決不肯屈服,他是個性格倔強的人,他絕不會因為外界因素的幹擾和困難而放棄了自己的追求。為了靜心烙畫,他在自家的房頂上搭起了壹個簡易的閣樓,把壹塊塊可以烙畫的木板搬到了閣樓裏,無論嚴寒還是酷暑,他都壹個人整天的泡在裏面,陶醉在他的烙畫世界中。夏日裏他熱得汗流浹背,冬天裏他凍得手腳麻木,為了節省學習烙畫的成本,他把烙壞的三合板處理了低價賣給修理店,再換回壹些新材料,後來他感覺搬來搬去的很麻煩,就又想主意,買回壹些杉木板,在木板上烙了壹次,又用刨子刨平,再繼續在上面烙,上面畫,多次使用。

謝禹堯對烙畫藝術的癡迷,簡直是走火入魔了,2000年夏季的壹天晚上,在三合板上連續烙了十幾個小時的謝禹堯不知不覺倦意襲來,讓他忘記了關掉電烙鐵上的開關就壹頭倒在工作臺上睡著了。電烙鐵在木板上放久了,慢慢的也就引起了火來。待到煙霧彌漫的時候,謝禹堯從睡夢中熏醒,已是為時已晚,嚇得他只有手忙腳亂撲火的份。等到大火撲滅,謝禹堯也已是“面目全非”,頭發、胡子都燒了不少。

功夫不負有心人,謝禹堯終於在木板上烙出了第壹幅畫,他很高興,壹個人在小小的閣樓裏唱起了家鄉的小調。可藝術是無止境的,他又開始嘗試著在三合板、綾布、紙張上作畫了。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的烙畫技藝日臻精湛,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2001年,他的壹位姓龍的朋友買了壹套寬敞的住房,在整體裝修後,龍朋友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就決定要到省城去找壹位書畫名家買壹幅作品掛到客廳裏。謝禹堯得知後,壹向處於低調的他自告奮勇地說:“我幫妳烙壹幅畫吧。”昕謝禹堯說會烙畫,龍朋友大感驚奇,說:“妳會烙畫嗎?就請妳烙壹幅吧。”謝禹堯接下了這個單,冥思苦想了兩天,刻意立意構圖,壹個星期後,壹幅寬1.2米,長2.44米的《山居圖》就在他的電烙鐵下產生了。只見那畫面上小橋流水、亭臺樓閣、花草飛鳥,巧奪天工,他成功了。龍朋友看到這壹幅用電烙鐵“燒”出來的畫,目瞪口呆,當即就懸掛在了關家腦壹家酒店的大堂裏,引來了不少社會各界的人前來觀看,龍朋友的生意也由此紅紅火火。高興之余,龍朋友親自上謝禹堯家付了800元現金作為酬謝。

自此以後,烙畫奇才謝禹堯的名聲就慢慢地在婁底傳播開來。 隨後,壹幅幅精美的烙畫作品應運而生了,他的馬,他的蝦,他的虎,他的山水,走出了小閣樓,走進了不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朋友家中,走進了壹些收藏愛好者的手裏。沒多久,《婁底日報》、《婁底廣播電視報》、婁底電視臺的記者來了,謝禹堯的烙畫作品火了;緊跟著,《湖南日報》、《湖南工人報》、《科技導報》、湖南經濟電視臺、《文壇藝苑》、《美術報》的記者也來了,他的作品又走出了婁底。2002年,謝禹堯用他火熱的烙筆,完成了宋代名家張擇端的名作《清明上河圖》的全圖復制,得到了不少美術界專家、評論家的極高評價;他烙制的齊白石肖像畫也被湘潭市齊白石紀念館收藏,齊白石的孫子齊全平欣然為其題詞:“開創藝術先鋒”。年末,他成功的舉辦了首次個人作品展。2006年元月8日,婁底市人民政府特別專門為他舉辦了烙畫作品展,隨後又將他的烙畫藝術列入了非物資文化遺產上報湖南省人民政府。同年春,中國《國際商報》邀請他在北京國貿大廈舉辦烙畫展,謝禹堯的大量畫作被美、德、英、法等國際友人及省內外收藏家收藏,走出了國門。

中國烙畫藝術雖然起源很早,但直到現代,其藝術水平也還是發展不大,大部分作品都只是臨摩之作,藝術品位不高,大都還處在傳統工藝筆寫實的階段。而謝禹堯的作品,由於他頑強的練就了紮實的基本功,又早早地擁有了繪畫藝術經驗,吸收了繪畫藝術之長和火筆的運用技巧,其作品自是不同凡響。他的作品多是根據個人的思想意圖創作而成的,具有個人的美術特征和藝術風格,其作品既有浩翰震撼的氣魄,又有細膩表情的深遽筆調。如《楊柳人家》、《小橋流水》、《家園》等,其表情之細膩,線條之優美,生活氣息濃厚,連壹般筆墨畫家也多難能可比其極:《嵐》,山纏霧繞,氣韻天然,遠景、近景洋溢著勢大氣宏的超人氣魄,給人以登高臨絕頂,大有心曠神怡的自然意境;《根》,根系發達,寓意深刻,筆力遒勁有神,充滿著生命的動感;《江流天地人》、《渡》、《橫松瀑布》狀山狀水,極盡自然天成之妙。

謝禹堯的作品題材廣泛,山水、花鳥、人物、馬牛、魚蝦,應有盡有,其風格亦工亦意,疑幻似真,既重在寫實與表意之上,又遊離於工與意之問。其用筆也極是技法流暢,如行雲流水,且詭異多變,寓意明確。其意境深刻動人,充滿著生命的動感,有著自然天成的神韻。有美術評論家這樣評說道:“謝禹堯的烙畫不僅好看,而且耐看。好看是指畫中的山水充滿著朝氣和生機,充滿著鄉野和情趣,洋溢著濃郁的生活氣息。而烙畫本身國有和特有的顏色,又使畫面顯得蒼老渾重,灑脫飄逸,清麗高雅;耐看則是指其烙繪技術經得起仔細推敲和玩味。

在烙繪當中,謝禹堯大膽地融合了中西繪畫的技法,既能做到手法豪邁奔放,表情又精微細致,使整個畫面縱橫捭闔,收放自如,特別是他利用鐵筆溫度高低的變化,將大自然復雜多變的虛與實、陰與暗表現得淋漓盡致,既顯示出了中國畫的線條流暢優美,又表現出了西洋畫的明暗關系,層次分明,立體感特強。他又采用了時髦的烙畫套彩法,更使他的作品具有了裝飾性和藝術性。中國大型傑出人物畫報系列叢書編委會執行總編張紹武稱贊說他是“神烙”;《當代美術》叢書主編王奇寅表彰它是“藝苑奇葩,禹堯烙畫”:中國收藏家協會主席閻振堂稱贊他的藝術是壹種“醉藝”,並豎著大拇指說他是“湖南壹絕”,說:“婁底不大,卻不想竟有這樣的壹位藝術家。”乃鼓勵他說“搞藝術是很辛苦的,妳還年輕,要繼續努力,發揚好這項我國古老的傳統的工藝美術。對中國這個文化壹定要舉持,不然就是壹種損失。”2002年,著名百歲書法家付國欽十分欣賞他的烙畫,欣然為其畫室題寫了室名“精亦齋”。

誠如此,謝禹堯乃就有了“烙畫怪才”的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