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貝貝，妳做這套題的時候是不是把頭埋在西瓜瓢裏了？”
夏南天用紅筆在韓貝貝的數學模擬試卷上畫了無數個十字。他覺得，韓貝貝的數學老師不帶橋段地把她帶到了高三的心坎裏，這是壹個奇跡。
盤腿坐在床上，正拿著尖尖的不銹鋼勺子開心地挖著西瓜核的韓貝貝，偷眼看了壹眼夏南天考了79分的數學卷子，卻沒有露出壹絲羞澀，哪怕有壹點點羞澀。
饒是壹個智商很高，壹直平靜如水，眼中少有波瀾的小寶寶。她對韓貝貝的冷靜感到驚訝。
難怪韓的母親要求他的母親提前送他回老家，盯著的研究。韓貝貝對待數學的態度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壹切隨緣，相似的問題可以衍生出很多不同的錯誤。
“我說南天小老師，妳要這麽認真嗎？我沒有答對79分，也沒有避開所有正確答案。”韓貝貝冷冷地說，咬著勺子，他失敗和眨眼的方式很可愛，令人惱火。
“妳還在上大學嗎？”夏南天穩住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地問道。
“咦？妳看不起誰？就算我考不上985，211，我也能輕松考上壹本普通的書。”韓貝貝狠狠地用勺子插了兩下西瓜核，不屑壹顧:“我沒不及格。”
本來夏南天早回來了，她很開心。她也想放下自己的芥蒂，和他好好相處。但夏南天成了她的小老師，她不得不整天在他的催促和批評中“茍且偷生”。這種感覺真的讓韓貝貝很不安。
夏南天皺著眉頭，懷疑韓貝貝是否真的能上大學，因為他討厭數學。那她曾經寫下的理想是什麽？他怎麽幫她實現！
忍到嘴邊的話，夏楠天默默拿出壹套數學模擬試卷，遞給韓貝貝。
韓貝貝沒有回答，所以讓她下午做兩套數學試卷。還不如讓她去死。
“過來仔細聽我說，再做壹套卷子。妳選壹個。”年輕的郎壹本正經地看起來像老夫子。
韓北北擡頭看著去年夏天的天的黑眼睛，兩人硬叫著互相盯著對方。
五分鐘後，韓貝貝揉了揉疼痛的眼睛，喊道:“好吧，妳贏了。說重點吧，小老師。我就邊吃西瓜邊聽總行吧？”
“不行，兩者不可兼得。”夏南天很執著，他要向別人學習。他看到韓貝貝咬著勺尖，狠狠地瞪了他壹眼，然後撅著嘴，連挖了幾勺西瓜放進嘴裏，把“空心”的西瓜扔在床頭櫃上。
夏南天發現韓貝貝真的對西瓜情有獨鐘。這個冬天，他每天挖半個冰鎮的西瓜核，吃得像個傻子壹樣開心。他看起來很冷，卻莫名其妙的溫暖，因為他也很“貪婪”。
想到他回來的第壹天，韓貝貝恨之入骨，第二天，韓貝貝不肯從床上爬起來，第三天，他假裝肚子疼，第四天，他刷著數學題睡著了，第五天中午，他要求吃自己做的蛋包飯，第六天...每天，韓貝貝的父母和韓媽去上班後，他就像變了壹個人。
要是這種執著的作弄別人，拒絕學數學的精神能用在刷數學題上就好了！夏楠因為有急事，只能忍住壹些話。韓貝貝這些天壹直在偷偷摸摸地和他吵架，他擔心她會反彈得更厲害。
夏南天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幫韓貝貝擺正了筆和書，拿起她寫錯了無數次的紙，拍了拍身旁的電腦椅，示意韓貝貝快點過來。
韓貝貝伸了個懶腰，拖了好久才站起來，走到書桌前聽“小老師念經”。她倒要看看夏龍南天如何能忍受她的粗心大意。
2
夏南天把韓貝貝的錯題壹條壹條告訴她，重難點都講的很詳細很簡潔，不像老夫子的死記硬背那麽煩人。
韓貝貝的右手在轉動壹支筆，他的左臂放在桌子上，手背上有壹個小下巴。他似乎在認真聽講，但他的思想已經開始走神了。
從夏南天回來後，在我媽的默許下，她的閨房可以讓夏南天進出。這張不大的桌子剛好可以讓他們並排坐在壹起。因為這個討厭的數學，兩個人的“拉鋸戰”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韓貝貝點著頭，歪著身子，似乎不經意地瞟了壹眼坐在身邊變化很大的夏南天。嘖嘖，真是壹個又帥又聰明的人。這樣的孩子從小就被男女老少喜歡。
但這個“小”並不包括她的韓貝貝，或韓貝貝，誰是在她的年齡競爭力。夏南天很好，但是好到每次第二次見到他就煩。
因此，韓貝貝隱藏著她隱藏不起的心理。她想遠離夏南天，但她的父母做不到。
想起五天前那個不愉快的傍晚，當夏娜到達韓家的那壹天的開始，當韓貝貝第壹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覺得壹年沒見了，眼睛閃閃發光。
就在她想再看壹眼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男女混雜的聲音。他們說的話可以用壹句話高度概括為“別人家的孩子”。
韓媽:“南天還有壹個？臉上沒有肉，真的又高又帥。”
韓爸:"聽說南天又跳級了？這比貝貝小兩歲，轉眼間同時高考，真的很優秀！”
韓媽:“妳看，孩子到了那裏，腰板挺得直直的，年紀輕輕就氣定神閑，長大了就明白了。”
韓爸爸:“北北，妳要在南天好好學習，爭取高考數學考個好成績。”
……
長期以來，這個在成年人眼中前途無量的少年讓韓貝貝感到賓至如歸。他不回來，她就是中心，每年他回來，她就變成綠葉。
這些年，韓貝貝有點累了，尤其是在自尊心很強的敏感年齡。她總是在躲閃和靠近夏南天，不想成為他光芒萬丈的縮影。
韓貝貝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理科最好，可偏偏她生了壹個只喜歡文科的女兒。她知道她的父母希望她學習科學。
臨近高考，其實她的神經已經很緊張了，父母壹句不經意的話就能讓她緊張思考很久。她覺得自己壹無是處，她懊惱自己沒有繼承父母的優秀基因。她試圖安慰自己。沒關系。如果她數學不及格，她會用其他科目的分數來拉高。她真心希望自己的總分能贏得父母的認可。
但是那天晚上，我爸媽說，數學神童夏南天要好好教她，要努力點石成金。呵呵，原來她在父母眼裏是壹塊頑石！
耳邊的贊美聲還在繼續，韓貝貝被父母對夏南天沒完沒了的贊美弄得暈頭轉向。雖然她努力大聲咳嗽，不停地用紙擤鼻涕，但沒人理她。
當我聽到我媽媽說夏楠會壹直住在她家直到第二年，韓貝貝到處都是住在我家的校長，所以我還不如帶著壹個感嘆號死去。
她還在為自己重感冒成功躲過寒假數學補習班而高興，卻不曾想，家裏還有個小老師。
夏南天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韓貝貝微微扭曲的身體，拿著轉椅左右搖晃，心裏嘆了口氣，用畫圖尺敲了她壹下，破了點。“我覺得妳根本沒用心聽，明顯心不在焉。”
穿著丸子頭和珊瑚絨恐龍連體睡衣的韓貝貝，眨著柔柔的眼睛，萌萌疑惑:“我在這裏，西瓜在那裏，為什麽我的心不在這裏？”
“妳...零食。”夏南天本想板著臉訓人，但忍不住笑了，只好扶著額頭。他認為韓貝貝真的分心了，因為她在想吃西瓜。
“妳不是吃貨，妳是和尚？”
最近幾天，韓貝貝註意到夏天的飲食習慣趨於清淡，從不吃零食，少吃水果。對於除了正餐還要吃五六種水果和甜品的口腔孤獨晚期患者來說，她實在無法理解夏南天為何如此禁欲。難怪他臉上的小肥肉不見了！
大腦回路不在同壹個通道上。夏南天好心地勸道:“如果妳把吃飯的註意力分散到學習上，妳就不會永遠考不上數學。”
韓貝貝努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驕傲地說:“數學怎麽了？”數學不好，我用別的科目補上了。"
過分的自尊掩蓋了逃避的自卑。韓貝貝討厭數學帶來的挫敗感，但是別人看不到文學語文英語帶來的成就感嗎？
夏南天忍不住跟她分析利弊。“高考750分，妳數學不及格。其他科目都要拼接近滿分才能拿到重點。妳能做到嗎？”
夏南天壹針見血，擊中了韓貝貝的痛點，每天刷數學題讓她惡心。她的數學垃圾被夏南天140的智商碾壓。可氣的是夏南天不僅數學好，而且各科都近乎完美，殺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壹向驕傲的韓貝貝很惱火。為什麽夏南天總是抓住自己的弱點不放？妳壹定要逼她承認自己是個傻逼才會開心嗎？
三
韓貝貝不想維持他平時輕松活潑的表現，就生氣了，說:“妳以為妳夏天就好了？”路對天，各奔東西。我降低妳的分數了嗎？如果妳覺得我是個傻逼，妳也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哭。"
“我不是……”夏南天沒想到韓貝貝會如此激動。他有太多的話要說，壹時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不認為韓貝貝是愚蠢的。相反，他覺得她很聰明，只是不夠細心，他希望她能用點心，理解他盼望她考上名校的心。
韓貝貝再也不肯聽夏南天冰冷生硬的話語，硬生生打斷道:“考試的最高境界不是考全市，而是考全，而且我覺得我可以足夠幸運，即使不幸，也不會拖累妳。省省吧。”
韓貝貝最近壓力很大，有太多負面情緒。她爸媽每天下班第壹句話不是問她感冒好點了嗎？相反，我問她今天的考試成績有沒有提高。南天告訴妳的壹切妳都明白了嗎？這種“照顧”讓韓貝貝感到委屈。父母都這麽渴望女人變成雞嗎？
夏南天很失望。他看著韓貝貝失控，告訴自己給她壹個涼爽的空間。
他轉身離開朝鮮的房間時深深地看了她壹眼，朝鮮轉過頭來隔離他關切的目光。
夏南天的心情郁悶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知道韓貝貝不僅厭倦了數學，也厭倦了他。上高中後，韓貝貝會在每年難得的春節期間找各種借口避開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韓貝貝。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再加上那天的無意發現，夏南天什麽都明白了。
夏南天想了想，但他還是覺得應該和韓貝貝好好談壹談。他去了她的臥室，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壓抑的哭聲，抽泣，哽咽，他聽到人們的心在抽搐。
夏南天猶豫了壹下，敲了敲門。
“不要進來。我今天不想再碰那道該死的數學題了。妳跟我爸媽說什麽，我今天都完不成妳定的任務。”韓貝貝竭力抑制住哭腔，壹口氣喊完，聽著夏南天離開的腳步聲，然後又把自己蓋在被子裏。
似乎哭夠了，也哭累了，韓北北用紙巾擦了擦臉，想打開門看看夏楠天是不是在客廳，如果不是，她可以去洗手間洗把臉，以免被父母和夏楠天弄腫眼睛。
但她還沒來得及探探門外，又傳來了第二次敲門聲。韓貝貝隔著門板拍著心口，憤怒地喊道:“妳又在這裏幹什麽？”他們都說沒問題，沒問題。"
“出來吃西瓜。”夏南天盡量軟化自己冰冷的聲音。剛才他離開後，他悄悄地轉了回來，靜靜地站在門口聽韓貝貝哭泣。他心疼，卻推不動門。韓貝貝是多麽驕傲，他壹直知道那個總是在人前微笑，在暗地裏哭泣的女孩永遠不會改變。
就在韓貝貝的父母要求她數學進步，高中進步的時候，韓貝貝笑著說要爭取下壹步的進步，但是她在路燈下偷偷哭的樣子讓人心疼。
夏南田記得，那年他在朝鮮讀大壹後，初二去她家拜年，就發生了這件事。他之所以看到她哭，是因為她說要出去買些生活用品，他不好意思陪她，卻在擔心天黑出去找她時不小心撞到了她。
夏南天用食物引誘韓貝貝開門，韓貝貝卻巧妙地反駁道:“騙子，我剛吃了最後壹半。”說完這些，韓貝貝打了個嗝，尷尬的捂住了嘴。她怕外面的夏南天聽到。
夏南天假裝什麽也沒聽見，壹本正經地說:“我剛在網上訂了壹份代麥。除了西瓜，還有妳最愛的櫻桃、草莓、芒果千層蛋糕。妳到底要不要？”
“吃”字還沒說完，他面前的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了，韓貝貝正對著他眨著壹雙兔子眼，溫柔可愛。
夏南天愛憐地把壹條疊好的濕毛巾放在韓貝貝的眼睛上，正好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我想韓貝貝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應該已經到了。他轉身向大門走去，但他沒有看到韓貝貝羞紅的臉。
韓貝貝嘲笑自己。她哭得那麽明顯嗎？！
韓貝貝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半個西瓜，心滿意足地吃著。不是有句話叫化悲痛為食欲嗎？在她看來，吃的開心才是真的開心。
“以後別吃冰鎮西瓜了。西瓜性寒。吃太多涼的對女生不好。”夏南天握著韓貝貝強行塞到他手裏的勺子。他不吃也不吃。他壹點也不喜歡西瓜。
“是，小老師。”韓貝貝真的想取笑夏南天知道很多，而且害怕冰。對於她終於緩和的氣氛，她還是少說為好。
“今天的題我不會做，明天也不會做。我想明天回外婆家。妳也想看看妳的祖母嗎？”夏南天在西瓜核外面挖了壹塊西瓜放進嘴裏，以她為中心慢慢品嘗。
韓貝貝嘴裏塞滿了太多好吃的，含糊地說:“既然不做題，今天就去吧。”
夏南天忍不住笑了。這個朝鮮，只要不做數學題，眼睛馬上就亮了，可以勾勒出整個星系。
四
韓貝貝出生在北方，壹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夏南天出生在南方，但父母的根在北方。
韓媽媽和夏媽媽是從小壹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們結婚後，分居兩個城市，壹個在南方，壹個在北方。只有每年春節的時候，他們才能在北方老家團聚幾天。
韓貝貝的外婆家和夏楠天的外婆家分別住在前後樓。雖然不是壹起長大的，但是每年過年都和父母壹起玩。
韓貝貝從小活潑外向，夏南天從小冷漠內向，所以韓貝貝每次都主動和他及其他小朋友壹起玩。這樣的時間壹直持續到他們長大，不再適合牽手跑步。
當時夏南天就很不解。為什麽高中畢業後韓貝貝總是避開他？失蹤的日子裏，電話交流越來越少；見面那天，她對他沒有更多的話要說，更別說讓他參加她的朋友聚會了。
為此，夏南天壹度擔心韓貝貝是否早戀了？！
既然夏南天把過去的壹切串起來，想明白了，他決定慢慢想明白，先讓韓貝貝放松壹下，然後再引導她壹點點放開，讓她明白每個人都有缺點。只要她有勇氣去克服，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有了夏南天在父母面前為自己找借口，韓貝貝像壹匹脫韁的野馬，和朋友玩了兩天，感冒好像壹下子就好了。
短暫的放松後，夏南天去社區廣場找正在玩滑板的韓貝貝回家。韓貝貝被不認識夏南天的朋友取笑。“貝貝，這麽帥的小哥哥是誰？”
韓貝貝咯咯直笑，糾正道:“不是我哥，是我哥，花癡。”
聽到這裏，夏南天拉著韓貝貝，手裏拿著她的滑板。她的臉比初冬落下的太陽還冷，冷冷地補了壹刀:“哥哥也可以當老師。”
韓貝貝聽了，怕朋友們刨根問底，推了夏南天壹把，叫道:“走，走，走。”
坐在地鐵上，韓貝貝忍不住踢了站在她面前盯著他看的夏南天壹腳。“妳是個癮君子，是不是？”
“還不錯，要是學生們更聰明就好了。”夏南天揶揄的眼神定定地看著朝鮮，嘴角微微勾著，微微壹笑。
“嘖嘖，我不是認真的。我壹認真，就怕嚇著妳。”
“是嗎？那就認真給我看看。”夏南天低下頭，鎖定了韓貝貝躲躲閃閃的眼睛。他不懷好意地問:“我真的很想被嚇到，那就從挑壹些難度系數大壹點的數學模擬卷開始吧。”
韓貝貝蕭炎刀對著夏南天揮去，示意他閉嘴。
夏南天挑了挑眉毛，繼續調侃:“什麽？害怕嗎？還是妳剛才話太多了？”
韓貝貝被壹個良心發現的家夥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像個小脾氣壹樣把腳放在夏天的白色運動鞋上，尖尖的下巴擡了起來，很囂張。
她沒想到，夏南天壹點都不生氣。相反，她俯身揉了揉她的長發。她繼續迷惑她，說:“妳要挑戰自己嗎？”
韓北北被這種曖昧的舉動激怒了，臉紅了。在外人看來，他們更像是在打情罵俏，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夏南天卻不以為意地睜大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夏南天有壹雙清澈美麗的眼睛。當他深情地看著妳的時候，人會不自覺地迷茫。
時間的拉鋸戰再壹次上演，韓貝貝在夏南天不妥協的眼神中接過戰書。
心裏翻江倒海，韓貝貝覺得剛才夏南天的眼裏分明有煙火氣。她不知道燃燒的星海是不是自己造成的，但她發現自己在享受夏南天能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的同時，也在拒絕接近夏南天。
進屋後，韓貝貝跑回臥室做題，說夏南天必須承認自己是個傻逼。
五
第二天，韓貝貝舉起剛剛被夏南天批完的101數學試卷，滿臉笑容地看著夏南天說:“夏南天，妳以為妳是傻逼嗎？”
“剛過100，妳就這麽開心了？”夏楠天伸手揉了揉韓貝貝的長發，眼裏帶著溫柔的微笑。
“哦，不要老是揉我的頭發。出來的時候我得洗。”韓貝貝踮著腳，笑著把紙放在夏南天的臉上，喊道:“快說，快說。”
夏南天握著韓貝貝兩條纖細的手腕，壹邊調侃壹邊搖頭躲閃。“妳能相信我能得149分嗎？”
“不要轉移話題，妳只是得到壹個滿分，這與我們的賭註無關。那天在地鐵上，我們互相擊掌。只要我的數學模擬成績超過100，妳就親口向我承認妳是個傻逼。”韓貝貝把紙扔了，拿出手機高興地說:“我壹定要把妳的豪言壯語錄下來當手機鈴聲。”
夏南天在韓貝貝面前舉起手掌，眼神柔和地做了個手勢，“但我記得是妳自己打的賭，妳握住了我的手掌。我只是壹直被動接受。”
“哼，沈默就是不反對。”
戲弄夠了韓貝貝之後，夏南天揚起眉毛，明亮地說:“好吧，我是個白癡。作為壹個傻逼學生，能不能拿出點誠意，以後盡力解決問題？”
“拜托，我已經絞盡腦汁了，好嗎？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刷過數學題。”
聽了這話，夏南天揚起眉毛，微笑著盯著韓貝貝。盯著她看了壹會兒，她終於感嘆道:“哦，不！”
韓貝貝拍了拍額頭。神童夏南天，真是壹步壹個坑啊！笨學生不是更笨嗎？還有，順著他的思路，我也只是不打自招的承認我之前處理過！
事實上，韓貝貝真的留了壹手，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體重。雖然她其他科目成績足夠優秀，但是她在數學上的努力大概是100分，要算準成分。
父母壹直說她偏科會影響高考總分，讓她壓力太大，逃避不了數學帶來的挫敗感。人總是喜歡待在舒適區迎接表揚，很少有足夠的勇氣涉足短板領域。
夏南天的到來，恰恰是父母想借助外力刺激她上進的動力，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面對傾向於各科滿分的夏南天，只會迫使韓貝貝更想逃避。
韓貝貝自私的不想在夏南天面前出醜，她知道即使他毫無保留的教她，有些困難她也不壹定能理解，所以她之前故意留了壹手，以弱勝強，壹開始沒有亮出底牌，所以最起碼，即使她聽不懂夏南天說的話，在外人看來，她還是在壹點壹點的進步，表現出壹種“聽話的孩子會教”的錯覺。
想想地鐵上，夏南天是怎麽惹她跟她說打賭的事的？他說，如果她數學能考100分，她就開心了。
韓貝貝確實偷笑了壹下，所以他賭自己是個胡說八道的白癡，但是他不想違背夏南天的道。
韓貝貝氣得直跺腳。“夏南天，妳是壹只好貓。”
夏楠天驕傲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韓貝貝的頭發。他的良心建議:“貝貝，如果聰明用在正確的地方，我想妳年前復習結束考110應該沒問題。”
“媽的，我說頭發油的時候壹定要洗。以後別碰我的頭發，不然妳給我洗。”韓貝貝抓不到夏楠天秘道的鑰匙。這有什麽不好？為什麽總愛蹭人家頭發？她和他關系好嗎？
“好吧，等油多了我給妳洗。”夏南天的行為自然是親近的，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是回答得過於爽快，這讓韓貝貝感到震驚。他只好清了清嗓子，補充道:“前提是妳要安下心來，好好學數學，我聽妳的。”
韓貝貝不自信地嘟囔了壹句:“我怕我學不會。”
夏南天控制不住雙手去揉韓貝貝的長發，溫柔地鼓勵他:“妳要對自己和我有信心。”
“唉...妳不懂。”韓貝貝害怕她在努力學習後不會與數學結緣，這將使她的父母更加失望。她心理上真的很怕數學。
但夏南天無法理解。他早就看出，當韓的父親和母親都為這個女孩高興的時候，也能高興地吃下半碗米飯。如果有壹天，不幸的是，韓貝貝將避免與他的父母交談。
安慰地拍拍韓貝貝飽滿的額頭，夏南天肯定地說:“別太擔心，沒人會對妳失望的，他們只是暗示著美好的期待。”夏南天希望韓貝貝能積極壹點。畢竟逃避和誤會會失去很多東西，會讓她抑郁。
“真的嗎？”韓貝貝的眼睛充滿了希望。
“真的。相信我，我會幫妳的。人只有打破自己固有的思維，面對困難，才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小說名:天各壹方，作者:七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