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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從額爾古納市繼續前行,目的地是這次旅行的最北端——室韋。

我們和藍天之間只隔著壹層薄薄的灰雲。灰雲越來越淡,陽光乍現,藍天似乎已忍耐不住想露出它清爽的面容。我眼看著灰雲漸漸退去,藍天漸漸出現,遠處草原和天相接處,已被藍天白雲侵占,我們正奔著那壹片藍天白雲而去。

旅途中還有壹個活動,就是在農戶家中擠牛奶喝牛奶。我們到達時,女主人已把壹頭大奶牛準備到位並作了擠牛奶的示範動作。我也模仿女主人的動作擠了三下,牛奶順利噴出。奶牛邊吃著草料,邊接受著遊客挨個的擠。

擠完後,品嘗了主人為我們準備的鮮牛奶,真的和平常喝的袋裝牛奶味道不壹樣,以前聽說奶香這個詞是,壹直沒有真實的體驗,喝了這裏的牛奶後,終於知道了什麽是奶的香味,那種純純的淡淡的香味真是讓人回味無窮,我喝了壹杯後,又要了壹杯。女主人黑黑的皮膚,具有典型的草原特色,面上淡淡的微笑,看著我們壹杯接壹杯的喝牛奶。我問她,她家的那頭奶牛大概值多少錢,她說壹萬五千元左右。

室韋小鎮,位於內蒙古最北端的中俄邊境小鎮,屬額爾古納市,主要由室韋蒙古族發祥地區域和恩河俄羅斯民族村區域組成,中俄界河額爾古納河在小鎮邊上。在小鎮上可以眺望對岸俄羅斯的奧洛奇小鎮。室韋小鎮具有濃厚的俄羅斯風情,是中國為數不多的俄羅斯民族鄉之壹,居民大多是華俄後裔。風光獨特而又有魅力,額爾古納河從鎮北邊緩緩流過,河兩岸綠草茵茵,隔河相望是俄國小鎮奧洛奇,可欣賞對岸異國風光。室韋同時也是蒙古室韋突兀部落的發祥地。

今晚住宿遊俠家園木刻楞房子。木刻楞是極具俄羅斯特色的住宿,純木質結構的房間,房屋全部用圓木對接而成,室內鋪設著木地板,極為幹凈,相當雅致。

到木刻楞後,聽從導遊的建議,先洗了個澡,因為害怕晚上停電停水。房間西墻有個大窗戶,陽光燦爛明媚地照進來。天空碧藍如洗,這幾天第壹次看到如此明亮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我把鞋放在窗邊,也讓它曬曬太陽。

休息壹會,五點左右出門。騎著遊俠客提供的自行車去界河景區。路上看到壹些汽車開進壹條淺淺的河流中洗車。到了景區才發現弄錯了,這不是壹個免費的公園,而是壹個坐船遊界河的地方。於是原路返回,來到鎮北部的望河廣場,這才是我要找的地方。

廣場上有壹個馬的塑像,馬的前蹄騰空而起。緊靠廣場北側是壹條東西向的木棧道,走在木棧道上可以居高臨下地觀看額爾古納河和河對岸俄羅斯的村莊和風景。天氣好得不能再好了,空氣純凈,天空湛藍。額爾古納河就在不遠處蜿蜒流淌,河的兩岸就是兩個不同的國家,不同的語言,而風景卻是相同的,河谷裏綠草茵茵,稍遠處是起伏的山巒,平滑的曲線,柔美的綠色。對面俄羅斯的村莊可以清楚地看見。這裏白天很長,日落要到7:30左右,現在不到六點,太陽還明亮地懸在西邊的天空,照耀著額爾古納河谷和兩岸的風景。

我沿著木棧道走了壹個來回。北面是額爾古納美麗的河谷,南面是獨具特色的木刻楞房子,西面是燦爛的陽光。我在棧道上壹直走到日落,看著那壹輪紅日漸漸沒入額爾古納河對岸的山後,剛剛河水上那壹片金光也慢慢隱去。

和壹個當地人聊了幾句。這個當地人不是華俄後裔,是跟父母從山東過來的。我問他當地的華俄後裔和對岸的村民有沒有親戚朋友,他說有,但如果想見面卻不容易,要從幾百裏外的黑山頭或滿洲裏才可以出境。現在離河邊幾百米都設有鐵絲網,人到不了河邊。過去沒有,遊客來了就會到河裏遊泳,會遊到對岸,後來就架設了鐵絲網。這個當地人說,在以前,兩邊的人都會到河裏遊泳,也會遊到壹起或對岸,但不會離開河上岸。我問他遊泳時有沒有交流,他說基本沒有,因為語言不通。這邊的華俄後裔都到了第三代或第四代了,已不再會說俄語。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廣場南側的飯店門口坐著壹排金發長腿的俄羅斯美女在招攬顧客,壹排七八個,真是漂亮,以前沒見過這麽美麗的俄羅斯美女。

我騎的自行車沒有鎖,我把它放在壹個商店門口,請店老板幫我看壹下,我說給他錢。沒想到老板說不用,妳放這吧,沒事的。這讓我覺得當地的民風還是很純樸的。謝謝老板的仁厚,相信他會生意興隆。

日落後,我從廣場開始,沿鎮中心的大路,騎車向南,壹直到最南端。路兩側都是具有俄羅斯特色的兩三層小樓,是各種商店飯店,賣俄羅斯風格的商品,吃俄羅斯風味的美食。最能突顯俄羅斯風情的除了店的名字外,就是很多建築上繪制的大大的俄羅斯套娃圖像了。最大應該也是最豪華的飯店叫索菲亞飯店,因為額爾古納河,我還記住了壹個叫名字古納河畔飯店。飯店裏面外面都擺上了桌子,都坐滿了遊客,足見這個邊陲小鎮的吸引力。

八點多壹點,我到了住處,吃了壹碗餃子。九點有遊俠客搞的篝火晚會,我去看了壹眼,壹群年輕人手牽著手圍著壹個火堆唱歌跳舞,這不適合我,感受了壹下,就回房了。

這壹天,早上從莫日格勒河邊出發後,壹天都是在額爾古納河的岸邊,或多壹點或近壹點。從額爾古納濕地到室韋,都和它近在咫尺。據說“額爾古納”在蒙古語裏是“寶貝”的意思,可見他們對這條河的珍愛。又想起了遲子建的那本獲茅盾文學獎的長篇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有時間要找來再好好讀壹遍,美麗的額爾古納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