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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童年的文章(越長越好!)

那逝去的童年

沒有風的午夜,這個只屬於自己的純粹時間裏,忽然的,壹種莫以名狀的恐慌感將我的心淹沒,在我體內,逐寸逐寸地彌漫擴張。我感到窒息,迫切地想要逃離,卻悲哀地發現,無處可去。時光中壹些厚而重的東西,滑過我的臉,留下了衰老的痕跡。我們終究逃不過,時光之輪緩慢卻堅定的進程,在壹路飛揚著的塵土中,被無情地碾過。

確切來說,這倏然而來的恐慌感源自壹本在清理房間時看到的那本就相冊。這記載著我童年的相冊,被遺忘了太久,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可它似乎仍不甘於在書櫃陰暗的角落裏與蛛網壹起沈淪,始終保持著壹個安靜坦然的姿態,無言地守侯著那個已然長大了的孩子。

那本來有些泛黃的記憶又重被開啟,新鮮如初地晃過我眼前。我再壹次的,拾起我逝去的童年。那時的我,有點黑有瘦,站在藍天白雲春風晴日之間,燦爛地笑著。

因為快樂所以歡笑,因為興奮所以奔跑,我們曾經那樣簡單那樣直接,無需任何遮掩地活著。也許,孩童時期的靈魂是純真的柔軟的原始的,相比成長後市儈功利的人心,更接近生命永恒的本真。以至於總是有種錯覺,仿佛關於那時的壹切,都永遠發生於明媚的金色陽光之下。凝固著,成為今生的緬懷。

記憶終究還是翻開了新的頁面,我們壹味地向前奔跑。只有在不經意間,偶然地回首,方知我們丟失了太多太多,甚至,遺忘掉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曾記得,我們在某個狹窄的小巷裏或廢棄的空地上,興致昂然地拍畫片丟沙包捉迷藏撞拐子;曾記得,我們無比滿足地吃著果丹皮和棉花糖,邊興奮地叫喊著邊滾鐵環放風箏;曾記得,我們吃完餃子穿著新衣,在大年夜裏成群結夥地放炮仗;曾記得,我們廝賴在電視機前吵著要看藍精靈葫蘆娃和黑貓警長,還在夢中幻想自己成了孫悟空擎天柱和小兵張嘎……

也許,童年的我們是柔弱的。會為了摔破了膝蓋而嚎啕大哭,會因為和爸媽分床睡而嚇得瑟瑟發抖。可,於今日回想,這份柔弱,卻更比現在重重設防故作堅強要來得更真實更坦然更有人情味。老子曰:“堅強者,死之徒也;柔弱微細,生之徒也。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恒。強大居下,柔弱微細居上。”言至此,不禁俯首感嘆,那想哭就哭的日子,真好!

擡頭看了看窗外,無眠的城市依舊在霓虹與喧囂中彰顯著曖昧和浮華。月光下的世界,已不再沈靜。有些可悲地憶起我們童年的作文——〈幻想新世紀〉。那時,我們過著純樸的生活,卻守望著壹個***同的理想:在新世紀我們將有繁華的都市和錦繡的生活。如今這個曾經的理想在真實地觸摸著我們,我們卻只能在精致的建築物中孤獨地與影子對話。

其實,還是得感謝上蒼,至少我曾經,也是個孩子

走回童年

童年,總是讓人魂牽夢繞。現在回想起來,是壹些遙遠又模糊的感覺。不那麽具體,卻那麽親切;不那麽清晰,卻那麽難忘。逝去的童年,是壹段夢幻般的記憶,無法觸摸,只留存在某個午夜的夢裏。就像在壹條河邊遙望,那河的對岸便是童年的時光。我能看到的只是些樹的輪廓,濃密的樹蔭,卻看不到清晰的線條。我淡忘了色彩,本該是壹幅幅逼真精彩的油畫,卻在記憶中成了黑白的素描範本,成為永恒的畫面。我永遠走不回童年了,時光這條長河,永遠地阻隔了我和它的距離。

我有些失落,口中嘆道:真是可惜。我只能站在河對面追尋它。翻出陳年記憶,用壹個個最富有形象的詞來豐富記憶,讓童年在文字中豐滿起來,讓那壹幅幅真實的生活畫面重現心頭。

即便如此,我能追回的也只是萬分之壹,那只是些斑斑駁駁的記憶。不過,這已足夠。在懷念過去的同時,我已獲得心靈的永恒感動和滿足。

回想著,記憶中那股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記憶逐漸清晰起來。那是在堂弟家門前的壹片小小竹林裏。在這狹長的面積裏,留下了多少歡聲笑語,飄散了多少童年的天真快樂啊。

夏日炎炎,記憶的童年大多是這種印象。似乎當時的夏天總是奇熱無比,太陽總是高高的烘烤著大地。陽光明亮亮的,有點讓人眩暈。我們總是壹身大汗。中午時分,在大人們午睡後,我們總是來到竹林玩耍嬉戲。

調皮地爬上壹些叫不出名字的樹上,光著小腳丫,玩起捉迷藏。躲在樹叢中,躲在草叢裏,讓玩伴找得滿頭霧水,自己卻躲在暗處偷笑。最好的感覺,陽光從斑駁的竹林中透射下來,半遮人影半照身。此時,庸懶又舒適的躺在草地上,真是非常愜意。滿眼的綠色,針形的竹葉隨風飄舞,發出“沙沙”的響聲。閉上眼,世界似乎就這麽小,童話中的遐想便蔓延開來。偶爾壹聲清脆的鳥鳴或翩翩起舞的蝴蝶飛過,更點綴著五彩繽紛的童年。童年,充滿了夢的氣息,空氣中洋溢著都是詩壹般的味道。

有時,煩人的知了不識時務的叫嚷著,引來了麻煩。我們就商量著捉幾只下來,好好教訓壹下。方法當然很多。壹般是把壹張網系在接好的木棒上,後由堂弟完成任務。我總在尋找目標,管妳知了藏得多巧,總逃不過孩子銳利的眼光。堂弟手腳利索,個又高,幾乎沒失過手。先是把網慢慢摸進,快靠近知了時,忽然停下來。調整角度,奮力壹撲,那知了就成了俘虜。不停的狂叫著,似乎在抗議,我們都為堂弟喝彩。捉來後,為防止知了逃掉,大多把它的翅膀剪斷。想要它叫,便用力捏它壹下。今天想來,有些殘忍。

有時,我們還摘些樹葉,圍成花環,戴在頭上。那架勢,馬上就有了英勇戰士的味道。像模像樣的學起打仗,手裏撿個枝椏,當做手槍,分派戰鬥起來,“噠噠噠”模仿槍的聲音玩得不亦樂乎。

夏日清晨,早早起來。來到竹林,采些竹葉心。露水未幹,晶瑩剔透,輕壓竹葉。等露水多時,葉子不能支撐重量,便圓滾滾的滑了下來。葉子,便很有節奏的顫動壹下。霎時,又象彈簧般的復原到原來的姿態。那彈力簡直空靈奇妙。露珠,滴在掌心,絲絲清涼。手撫竹葉,滴水紛落,涼颼颼地傳遍妳全身每個細胞。

黃昏,和奶奶壹起挖點竹筍。帶把工具,挖開旁邊的土,那鏟子對著根部,敲打幾下。那竹筍,就象被刀面切過壹樣,起來了。那個平平的,象刀壹樣的工具,我至今仍叫不出名來。

夜幕降臨,我們常搬椅子到門外乘涼。天上壹輪明月,眼前壹片竹林。微風輕輕掠過,帶來田野陣陣稻花的清香,晃動著樹影,舞動著奇異的大自然舞蹈。尤其停電的夜晚,月光總顯的特別明亮。所有的註意力都轉移到天上,暗淡的天空象壹大圓球,月亮象壹盞明亮的燈懸在空中,揮灑著光輝,淡淡的籠罩著大地,如輕紗籠夢。我們也常想象著聽過的故事,也許,夜宮裏的玉兔此時也在玩耍呢。那樣的夜晚,我常會想起李白那首《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數著數著天上的星星,我就醉了。醉在月光裏,醉在童年裏,也醉在記憶裏。

我天真爛漫的童年,單這竹林就有許多說不完的故事,叫人怎能不懷念呢?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那美妙的童年。時光飛逝,如今重遊故地,那片竹林早已不復存在。那段童話般的記憶,也只能到夢中尋找了。童年,就象那五彩的雲,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了,不留壹點痕跡,只在夢中重現。

童年

晚上,我獨自做在窗前,遙望夜空又想起了童年的朋友們。我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姥姥告訴我每個人都是天上的壹顆星星變成的。我相信了,我把自己童年的朋友們比作壹顆顆星星。所以我養成了壹個愛看星星的習慣,每當我看到滿天的繁星時,就會想起童年的故事,想起童年的朋友,想起我們在壹起度過的每壹段時光。

妳相信緣分嗎?我是相信的,我認為再這個世界上,在數億人中,我們能夠相遇,相識,真的是壹種緣分。所以我珍惜我身邊的每壹份友情,尤其是童年的朋友們,因為我們在壹起度過了小學初中的九年時光,我認為真的不容易,不是嗎?人生能有幾個九年呢?而且是最令人難忘的童年呀!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著童年的每壹件事。

童年是美麗的,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不用想太多的事情,我們在壹起玩耍,壹起學習,彼此毫無顧及的訴說自己的心聲,自己的理想。雖然期間也總夾雜著壹些這樣那樣的小矛盾,但更多的時間我們是快樂的,可是我知道無論喜怒哀樂都已經成為往事,再美好的時光也已成為歷史,不會再次重演,他們只能永遠的珍藏在我的心底。

妳相信世間有永恒的事物嗎?當時我是相信的,我想我和朋友們的友誼壹定會得到永恒的。但多年後我慢慢的發現人總是再不斷的改變,我也壹樣,每個人的生活圈子再不斷的更換,我們在彼此的生活中只是壹個短短的片段,也許我在妳們的心中就像壹顆流星,在妳們的壹生中只不過是壹瞬間的閃亮,幾年後妳們可能還能回憶起自己從前有過我這樣壹個同學,但幾十年後我早已變成壹個模糊的影子。友誼也生銹了,雖然我們常常說友誼不變,天真的認為我們會做到,但我們很清楚,每個人的生活圈子在不斷的更換,成為朋友的何其少,成為朋友而又保留下來的是少之又少,而那份漸行漸遠的情感才是彌足珍貴的。所以我不在敢大聲的吶喊:“我們的友誼是永恒的!”但是在我的心底還珍藏著童年的回憶,我總是懷念我們再壹起的日子,是那麽的快樂,我知道今生這種日子是不會在有了,也許當年的那份友誼再妳們的心中已經淡化,隨著時間的慢慢流失,我們也好象變的陌生了,少了當年的那份激情和熱情,每當過年過節時大家也不再是走走串串,總是自己在家守著那份孤獨。有時在網上見了,也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罷了。

從我第壹次懂得友誼的含義到現在已經有好多年了,覺得自己珍惜過壹些人,忘記了壹些人,還有壹些本想忘記卻還沒有忘記的人,和壹些不想忘記卻已失去的人,生活給予我們很多東西,無論我們接受不接受,有壹些遺憾是我們無法避免的,也是正是因為這樣生活才有壹種殘缺的美麗。但是我仍然祝福大家,祝妳們幸福,雖然在人生的旅途中妳也許早已把我忘記,但在我心中永遠珍藏著我們壹起度過的那段美好的時光。

別無他求,多年以後,當我們在世界裏的某個角落裏擦肩而過時,妳能指著我的背影對自己身邊的朋友說壹聲:這個人曾經是我童年的同學。證明妳的心中曾經有個我,我的心中已足矣。多年以後,我明白了,壹萬個瞬間構成過去,壹萬個過去構成永恒。得到永恒的並不是友誼,而是那份對童年的回憶罷了。

遙望夜空,童年的朋友,還記得嗎?在這片天空下我們曾經壹起譜寫過壹段美麗的回憶。無論何時何地,請不要忘記,在遠方,有壹個我在為妳們默默的祝福:朋友,珍重!

童年斷章

A

童年,被蔥葉笛吹走了,吹出遙遠的地平線;河是它留下的尾巴,搖晃著,清亮清亮的,小山丘是它的足跡,足音深遠而渾厚。街口的老榆樹,望著它遠去的背影,深情地呼吸,夕陽是它吸進的,朝陽是它呼出的。

童年,蹲在枝椏上,想寫壹首詩。

那是早春時節,枝上剛拱出嫩黃的樹碼,取下壹片,會擠出新黃的汁液,粘粘的,沾住童年的手指。

童年不屬於枝椏,心裏裝著果子綴枝的時節。

B

童年是壹只小山雀,飛在花叢,見著壹枝花就點頭,振著翅膀,鳴響細嫩的童音。小山雀是在詢問走出春天的路嗎?小山雀在春裏迷路了。

三月,杏花睜開眼睛,虔誠地站在西風裏,對著太陽訴說希望,壹只復活的蝶,振壹下翅膀,觸須揮動陽光。

童年領著我,站在三月的路上。

C

夕陽跳下山澗,靜靜的,沒有回聲。

星星下,蛙的鼓聲振起,蛙的鼓聲敲著童年的心。

星星下,童年的心,敲著蛙鼓,足音輕振著河岸,童年的心,隨著遊戲的月,壹次次打碎在河裏。

沒有月亮,媽媽的鏡子打碎在江上。

媽媽班駁的頭巾,平鋪在小島,星星在高天歌唱,把長長的相思唱圓。

夜,心鳥引導航向,江水昂著頭,思鄉的臉膛,反射光亮,如壹幀秋月碎在江上。

D

在有雪有樹有草有山的河邊,在有鳥有雲有太陽的那岸,翻開畫選飽賞布羅茨卡婭和她希望的大海,就在山的那邊。

白色的河,幽藍的遠山,綠色的樹上結著童年。

童年奔向那座小山,想把世界都裝進雙眼,身邊是樹,頭上是天,耳朵裏是鳥鳴,下面是河水潺潺,春天的五色瓶是否還戀著那年?

有雪有樹有草有山,有鳥有雲有壹個鎖住的童年。

E

夕陽慢慢地走進羊欄,童年――門牙笑出來,月在風上旋轉。

遠遠的號,象時間的牧鞭,掄過來,打在河上,小河碎了,童年碎了,彎彎地躺在星星下。

童年,是蘸著陽光的清水,依然在故鄉的泉水裏流淌。

童年意象

壹二三四裏,五六七支花,八九個孩子,十分想念家。

壹、寂寂向陽木

故鄉的樹木是最為向陽的植物,而我們則是樹木底下跟著壹起向陽的孩子。與木同長,與花齊放。

南方的鄉村裏我所見過生命力最強的樹木就數苦楝樹了。這種樹的果實在還沒熟透的時候帶著微毒,據說有人吃了會得病。而且苦楝樹有壹種奇異的氣味,它能驅除蟲蚊,等到春天花開的季節,它的花香則更是迷人。苦楝樹的果子脫落後,隨著雨水的沖刷,到了那裏,都會長出些許苗來。這讓我常常好奇不已,很想看看壹顆種子是怎麽發芽然後拔節的。於是我便會收集壹些苦楝樹的種子回家,放在自家花盤裏,把它們按進泥土,不停的澆水,不斷的期盼著它能發芽。可是,這樣的經歷始終都是失敗的。我只有在山野裏才能找到那些已經長了有大約十寸的苦楝樹苗,它們郁郁蔥蔥的長著,在山野裏無處不在,無處不是,即使是在路邊,也可以看到它們的影蹤。小時常為此百思不解,如今想想,應是樹猶如人吧。怎麽硬按著去生活,總是不能長久的,然若放於山野,那將是何等自由?風霜雨雪,把我們沖刷著,我們隨著上天的手的撥弄,我們,又能去到那裏?

冬天來臨,苦楝樹葉也會變得橙黃。有鋸齒邊的葉子是很容易掉落枝頭的,如同人之華發,無風自落。而那些熟透的果實,長得也並不大,它們早在仲秋的時候落滿樹蔭下了。偶爾在樹上長到冬天的果實,也是幹癟不堪了。但據說,那可以入藥。後來翻過醫藥辭典,記得是這樣寫的:微苦,清涼。又或者,這是我自己賦予給記憶的東西。

每年的春天,我都會站在樹旁邊,用自己的個頭比壹下樹的高度。可是我總是無法比得過它們。它們輕易的在陽光下拔節,而我卻以慢它數十倍的速度成長著。當然,我和樹的區別是:我可以行走,而樹卻是不可以。然而,樹卻在壹個地方,並以之為終身的家,或許那是壹種未可名的幸福。壹個行走的人與壹棵樹,懷著莫名的友誼,只因他們之間有壹種所不能言的相似的命運。誰知道呢,我們會有什麽樣的命運?

其實,在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苦楝樹這三個字的。那時候鄉間把苦楝樹叫作金鬥樹(據南方口音),長得高高大大,常是直直的,沒有蛀蟲。後來,老師教我學會苦楝樹這三個字來,並指著窗外的樹告訴我,那就是苦楝樹。苦楝,苦戀,這其中壹定藏著某個淒絕的傳說,可是老師卻只說了只言片語。後來我也沒找到些什麽傳來。於是我就壹直惦記著我的苦楝樹,想為它寫點什麽的。但是終究未能如願。如今寥寥數筆,就聊作紀念罷。

我的苦楝樹此時應該不再年輕了,而我卻正在拔節。我們都在天空底下,經受著風霜雪雨的沖刷,而這壹切卻都是無處可逃的,壹切都是要面對的。那麽,就在沒有陽光的日子裏,向著太陽,緩緩的生長或者老去,這未嘗不是人世裏幸福的所在。

二、重陽煮酒

酒是個好東西。而故鄉裏大部分的酒都是自己釀造的。每逢重陽節近,眾多人家都開始開始把精選好的米放進水裏泡。有些人家泡的是壹鬥,寬裕些會泡得更多。當然,選的米也是講究的。那段時節,鄉人碰著相識的都會問壹句,浸了幾斤?什麽米?於是又探討壹番,還會說起年前自家釀的酒的好與壞、多與少來。然後就是煮酒飯。其實這煮酒飯與平常煮飯並無多大分別,但是卻要把飯煮得更硬些,火燒得久些。然後壹道工序就是要熬酒糟了。這道工序是用時最長的,也是最為神奇。那時候想,把幾個硬硬的酒餅(鄉間稱呼)放到飯裏面,出來的時候竟然就變成了酒糟了。酒糟那時候是甜甜的,小孩子們對此總是饞得要命。把未出鑊的酒糟放在嘴裏,壹種微醉的酸甜滋味直上喉嚨,叫人欣喜不已。當然,這要偷著吃,不能給父母們見到,要不就會挨罵。然而父母也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的,因為這東西是藏不住的,無論放在那個房間,都會被孩子們循著微微的酒氣找到。酒糟熬出來了,就要去煮酒了。這時候重陽節就近了。

煮酒需要壹個很大的鑊頭,壹般人家並不常有,然而每個村莊都會有那麽壹兩個。但那時候煮酒的人多,要提前預約著方可輪到妳煮酒。於小孩兒們來說,煮酒是壹件很快樂的事兒。然而,小時候太小,長大後又常年外出,是以難得有釀酒的好機會。與父親壹道去釀酒,記憶裏只有壹次。那時候,父親在前面,肩上挑著酒糟。在鄉間,此時已入秋,天氣有些微的冷了,然而我卻也如父親壹般,只著夏衣跟在父親後面,壹路上問著父親關於煮酒的工序。扁擔在父親的肩膀上不停的有節奏的顫動著。因為要挑到鄰村去,所以,路並不遠,但也不怎麽近。父親在路上走得有些熱氣騰騰的,盡管那時候刮著風,而我卻壹路聞著好聞的酒氣,壹路上竟然不覺得有些許的冷。在路上不停的有人打招呼,父親也不時的停下,忙著介紹我,說這孩子到那兒上學了,很久沒見著,家裏過得怎麽樣之類的話。

記得那天是陰天,刮著微微的風。這樣的天氣也正好煮酒,把鑊頭擺在天空下(壹般要自己搭個竈頭,平常的竈是不夠大的,因而要把竈搭在屋外),放上酒糟,點上火,風就火勢,火就更猛猛的燃起來。酒氣在這個時候不再是冰涼的,而是充滿了溫暖的氣息。在路上走著的人,遠遠著就可以聞到酒香。那時候,我如同個小大人壹樣的看著火,也自作聰明的在壹旁看著,說什麽火候的事情我懂,火大了就會把酒煮焦了不好雲雲。父親也不說些啥,只是高興的教著我如何掌握火候和怎麽煮才可以煮出很醇厚的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