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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最寒酸”的下酒菜是什麽?

據說有壹老頭愛喝酒,壹天捉了壹個螞蚱,放火裏烤烤,準備喝酒。小孫子跑過來,要吃螞蚱,老頭疼愛孫子,把螞蚱留下壹條腿作酒肴,其余的給孫子吃了。正好有事又忙起來,回來喝酒時,天都黑了。為了省錢也沒點油燈,摸黑喝酒,剛喝了倆口,螞蚱腿掉地上了。順手去摸,摸上來,繼續喝酒。酒喝完了,就睡覺了。第二天起床壹看,螞蚱腿還在桌子底下,桌子上壹個鐵釘,已經被咂的錚亮了。

三十多年前,叔公在村頭的小河邊開了壹家小酒館。村裏的老人在農忙之余都喜歡去那邊點上壹碗黃酒,聊上半天。在叔公叔婆口中,李老師是喝酒的人群中最寒酸的壹個。

李老師原本是村辦小學的語文老師。WG初起時由於批評某些人寫的大字報,被打成反革命飽受摧殘。WG結束後得到平反,但是已過了退休年齡,最後給了些許補償了事,連退休工資都沒有。

之所以說他寒酸,因為他喝酒從不點下酒菜。而那時農村的小酒館裏賣的酒,酒錢是壹分都不賺的。因為村裏有村辦的酒坊,小酒館就相當於代銷,聚個人氣。所有的賺頭,都來自於自制的下酒菜。如果酒客不點下酒菜,小酒館就要經營不下去。而這個李老師,由於手頭拮據,進了酒館就是點壹斤黃酒,只要兩毛五。壹毛錢壹碟的花生米或毛豆結,他是偶爾點壹次,至於稍微貴壹點的炸小魚、燒排骨之類,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那時的我才上小學,暑假裏就喜歡去小酒館閑坐,聽壹些老人“說古”。於是也就見識到了李老師的“寒酸”———他真的可以吃過午飯後去酒館點壹碗黃酒,邊喝邊聊,壹直喝到日薄西山。

不過,有時候,他會有壹些驚人之舉,讓酒店主人更加覺得他“寒酸”。壹次,他在小酒館臨水的桌邊坐下,拿出壹根魚線,線的壹端是系著壹枚繡花針。他從兜裏掏出幾顆曬幹的米粒,穿在繡花針上,越過半人高的欄桿垂到河裏。壹會兒就看見有小蝦抱住米粒貪婪地啃食,他提起魚線,小蝦還是緊緊抱著米粒不肯松爪。他把釣上來的小蝦養在壹個碗裏,不到半個鐘頭就釣了十來個,米粒也泡軟了不能穿在針上了。於是他把蝦碗裏的水潷掉,跟我叔公要壹杯開水,直接把蝦燙熟了,又跟店主要壹點點細鹽,仔仔細細地把壹只蝦剝掉殼,蘸壹點點鹽,抿壹小口酒,咬壹小截蝦,那感覺,就像在品嘗山珍海味。壹開始要的鹽末用完了,他又拉長聲音喊“阿秀,再給我壹點鹽”。“阿秀”是我叔婆的閨名,她拿著壹小勺鹽出來的時候,真的是滿臉鄙夷,嘴裏還說著:“李老師,妳真會吃啊!還這麽“做人家””(“做人家”在我們方言裏是節儉的意思)。李老師訕訕地笑著,嘴裏說著“謝謝嫩哉”(謝謝妳了)。人窮誌短,有啥辦法?

李老師去世已經很多年了,現在村裏人有時還會提起他那時喝酒的寒酸樣。不過在我的眼裏,我倒不覺得他寒酸,更多的是窮人的無奈。

有壹對老夫妻有兩個姑娘,長大都出嫁了,有壹天,老頭到大姑娘家去玩,大女兒很關系父親來看她,請了壹大桌陪客,做了壹大桌子菜,飯吃完後,老頭回家了,回去後唉聲嘆氣,老婆子問老頭子,老頭子,今天怎麽搞的啊,大姑娘今天沒把妳招呼好,沒有弄菜啊,老頭說,唉,菜到是有壹大桌子哦,可沒有吃好,老婆子說那是怎麽搞的 啊,味道不好還是心情不好啊,老頭子說,唉,菜也好吃,可惜就是沒有酒。給了幾天老頭又去小姑娘那裏去玩,小姑娘知道老頭喜歡喝酒,家裏也沒什麽菜,田裏也忙,就跟老頭炒了壹盤黃豆,放了壹壺酒在家裏推磨的磨子上讓老頭壹個人吃,她就去田裏做事去了,晚上老頭子回家後紅光滿面,高興的不得了,老婆子看老頭子這麽高興,又問,老頭子,今天這麽高興,幺姑娘跟妳弄的什麽好吃的啊,老頭子笑呵呵的說,哈哈,圓黃豆,四六杯,坐在磨子上,喝的轟轟大醉。可見,喝酒就像俗話說的,怪酒不怪菜,寡酒吞的快。真正的喝酒人,不講究菜的

我生活在農村,說起喝酒,我見過最厲害的人,還是我的姑父,長這麽大,見過喝酒的人多了,但是看到我姑父喝酒倒還是第壹次見到,不是他特別能喝酒,每次看到他喝酒時的下酒菜,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還能這樣喝酒?

我姑父快60的人了,幾乎天天都會喝上幾兩酒,據我姑姑講, 他壹天不喝酒就渾身沒勁,壹天也看起來精神狀態也很不好,感覺的就像抽大煙的人,煙癮發作的樣子。 每天空閑的時候,都會召集壹些狐朋狗友來家裏劃拳喝酒,剛開始姑姑還會給做幾個下酒菜,讓他們吃吃喝喝,但是每天都這個樣子,誰能受的了呀!慢慢的姑姑也不做下酒菜了。

後來他們就會去別人家喝酒, 今天去我家,明天去他家,反正就是輪流著來,時間壹長,他們那些狐朋狗友的家裏面,都不做下酒菜了。 有的家裏面就會把酒藏起來,不讓他們喝。等到他們都喝光家裏的酒的時候,也就不歡而散了。不聚集喝酒,不等於不喝酒了,在家裏也會搜集零錢去買酒喝。我有壹次過年的時候,準備去姑姑家,前壹天姑父就給我打電話,明天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不用帶,給姑父帶二瓶酒就好了。

雖然我姑父嗜酒如命,但是從來也不多喝,我記憶中只有二三次,喝的東倒西歪的,吐的稀裏嘩啦的,平常的時候,還都可以,最起碼能夠正常交流。

我姑姑為了不讓我姑父喝酒,真的是想盡了辦法,嚴格控制他口袋中的錢,藏酒,家裏不放下酒的菜等等,都不管用。因為我姑姑知道,這樣喝下去的話,遲早就會出事。離醫院就不遠了。 他有壹個酒友,就是因為喝酒開車,把車開到溝裏去了,孩子和他都沒有搶救過來。已經走了。

剛開始 村裏誰家有個紅白喜事,我姑父都會去給人家幫忙,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有二口小酒喝喝,自己也會乘機給自己藏壹些酒,壹備斷酒的時候喝,他藏酒也不藏在家裏面,農村地方大,荒郊野外都是他藏酒的地方。

後來發現村裏自己藏的酒,已經不夠他自己喝了,自己也會幫助別人幹壹些農活,發工錢的時候,他就 回去鎮上的超市購買散裝的白酒, 壹次性能夠買好幾大瓶,慢慢喝。

有壹次我去姑父家,剛剛到,姑父就出去吧他買的散裝酒拿了出來,讓我和他壹起喝,讓我姑姑給他做二個下酒菜,我姑姑壹個勁給我使眼色,大概意思就是,不做菜,讓他自己喝去,妳不要陪他喝酒。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後,就沒有坐在了飯桌前面,壹個勁的勸說我姑父, 別喝酒了,這東西以後還是少喝為好。我姑父雖然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是實際行動卻背道而馳。

他去廚房轉了壹圈,也沒有找到可以下酒的菜,就出去了,別人都以為他自己給他自己去買花生米去了,誰知道過了壹會,他回來了, 從塑料袋中,掏出壹把辣椒,放在桌子上,自己邊吃辣椒,邊喝酒去了。邊吃辣椒邊說,這個酒沒有上次那家的好了,度數有點低。辣椒也沒有上次的辣椒辣了。

所以人看的目瞪口呆,這也可以呀?姑父笑著說, 辣椒和白酒 他都這樣喝了好幾年了,都是妳姑她不給我吃下酒菜,所以就嘗試這種方式,感覺喝起來很美,說要給我壹根辣椒說,妳也嘗嘗,我 拿起來辣椒咬了壹小口,頭上的汗立馬就下來了, 這還不辣?姑父吃完手邊的辣椒笑著說,我感覺不辣呀?這個辣椒配上大蒜再配白酒,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我用手碰了碰我姑姑,別讓他這麽喝啊,那個辣椒很辣的,我 姑姑倒是感覺已經習慣了壹樣,說到,我又管不住他,讓他這麽喝吧!那壹天喝壞了身體了,走了!自己還能安生壹點。

我姑父倒是說, 那個鄧小平那個時候喝酒多厲害的,也沒有見出現過啥問題,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說完眼前的壹斤多辣椒和酒已經下肚了。看我的都詫異了,見過很多喝酒的,辣椒配酒還是第壹次見到。我姑父倒是挺引以為豪的。不是他吹牛逼, 方圓五十公裏的酒友,只有他比較厲害。敢這樣喝酒,其他的人都是小兒科。 看完姑父喝酒的架勢,自己都怕了。辣椒配白酒呀,而且辣椒還是很辣的那種辣椒,不知道喝到肚子裏面是什麽感覺,反正自己已經怕了。

我把我姑姑拉到壹邊,低聲說到,可不敢讓他這麽喝酒了。這樣喝酒以後肯定有問題。以後得看緊著我姑父,別讓這麽喝了,身體要緊。還是買壹些配酒的菜吧, 健康 飲食。讓他抿二口小酒就可以了。我姑姑看著我,點了點頭。

下酒菜我見過很多種,但是辣椒配酒,我真的第壹次見到,我認為這是“最寒酸”的下酒菜。真心告誡喝酒的人,適量飲酒!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千萬別拿奇葩的下酒東西,當下酒菜。身體是自己的。不要等躺在醫院時間而後悔莫及。妳們見過“最寒酸”的下酒菜是什麽?歡迎到評論區留言討論!

哦!我說說妳聽聽,我們鄰居有三個“酒鬼”,夏天在外面的樹陰涼底下喝著十幾塊錢壹壺的劣質白酒,抽的是兩塊錢的煙卷,下酒菜嘛是每人壹根長豆角蘸著醬油,太陽曬著了就挪壹下,直到喝醉為止

我認為最寒酸的下酒菜絕對是拍黃瓜和花生米。但這兩個菜對酒友們來說已經足夠了,算是“硬菜”了![呲牙]

九十年代初,我們縣城裏面最繁華的壹家酒店叫“富麗酒店”,可以說,是當時的婚喪嫁娶最“有頭有臉”的大飯店,裏面的廚師都是從外地請來的,檔次相當的高。正如壹個鏡子的兩面,繁華的背後,有光鮮,有落寞,今天我們就來拉拉在縣城裏面最繁華的酒店裏,是怎麽吃到“最寒酸”的下酒菜的。 壹、每天下午五點左右,總有個小老頭,拉著壹車的泔水從富麗酒店出來,所不同的是,老頭的車子裏壹股子泔水味,他的身上卻有壹股酒味。

壹開始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覺得“拉泔水”挺丟人的,但是沒想到,老頭閑著沒事整天吹牛比,說富麗酒店裏面的菜,沒有他沒吃過的,還指名道姓地說了好幾樣菜,什麽北京烤鴨、麻婆豆腐、東坡肉, 他甚至能判斷出來,廚師今天的心情如何。

因為廚師的心情好,燒出來的菜就特別入味,色香味夠水準,要是廚師頭天晚上挨老婆罵了,第二天做的菜絕對像“小學生糊弄老師”壹樣,草草了事。但是也沒人能吃出來,因為好多人都是第壹次,或者第幾次吃這種傳統名菜,新手是吃不出來的。

當時我差不多上小學三年級,記得有天中午,就看見這個老頭拉著泔水車在酒店門口的垃圾箱邊壹動也不動,好多人路過,看了幾眼,但是都被那股濃濃的泔水味熏到了,也有好奇的人試圖用手指去試試老頭的鼻子有沒有氣,結果壹不小心把老頭弄醒了,老頭還挺上火,說夢到農村小大姐了,好不容易夢到的,就被弄醒了,真晦氣!

我那時候家裏也窮,沒人管,就經常蹲在酒店門口看老頭耍寶,老頭啥都知道,大到縣裏的頭頭腦腦怎麽在酒店赴宴,小到領導司機如何打包好酒好菜,甚至我們小學校長最喜歡吃的糖醋魚,他都知道。 有壹次他問我,我帶妳去吃好吃的,跟不跟我去?我問他,去哪兒?

他瞇著小眼對我說,吃大席,那種體面人吃的大席,滿滿壹桌子的菜,想叨什麽菜就叨什麽菜,可過癮了。我有點心動了。他對我說,妳得喊我壹聲“大爺”,我才帶妳去。我當時就爽快地喊了他壹聲“大爺”,他很滿意,帶著我,拉著板車就進了酒店。 門衛還同他打招呼,說這個小孩是誰?他很得意,說“幹兒子”。 我當時沒反駁,因為我很好奇,這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白吃白喝?

二、老頭隨手拿起別人用過的筷子,腕子壹抖,壹塊雞肉進了自己的嘴,濺了自己胡茬上都是雞汁,瞪了我壹眼——吃,還要我教妳嗎?

進了賓館,我們並沒有從正門進,繞了壹大圈,從後面的廚房進了餐廳。裏面幾個服務員,衣服緊繃繃地勒在身上,像纏好的“素雞”壹樣,對老頭喊了壹嗓子——老賈,妳今天有口福了,今天中午客人吃的急,菜沒上齊就起席了,我們也打包幾份菜,桌子上還有壹大堆呢!

這時候,我才知道他叫老賈。 老賈沖著那群老娘們噴了口煙——我看是誰吃了我的東西,我回頭也得吃她身上壹樣東西,這樣才夠本! 女服務員們哄堂大笑,甚至有人把打包的東西朝壹個年輕的女孩子懷裏裝,沖著老賈說——就是她,妳要是個男人,回頭吃給我們看!老賈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對小孩子不感興趣,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還是喝我的小酒過癮。

那群年齡大壹點的女同誌又在起哄——不是牙口不好,是身子骨不好吧!老賈拎著我的手,朝其中壹間餐廳走,對我說,別聽他們瞎說,都是壹群下不出蛋的母雞,鬥大的字認不出壹籮筐,只能幹服侍人的下賤活,妳得好好學習,將來比他們有出息!我感覺這話有點耳熟,好像我爸我媽也對我說過,不過我現在可沒心思想這些,因為我已經聞到菜的香味了。

三、老賈壹口小酒壹口菜,熱菜涼菜吃得唾沫星子亂蹦,我坐在壹邊看呆了。

桌子上差不多有三十多道菜,碟子摞碟子,碟子上再摞湯盆,湯盆上面再放著點心。好多我都沒見過,也沒吃過。老賈拿起主桌上的筷子,放在圍裙裏面壹夾壹擦,再掏出來就算是新筷子了,他瞧見杯子裏面還有沒倒完的酒,就“滋兒”壹口,沖著我使了個眼色——妳小子不餓?

我覺得有點不衛生,但是瞧見老賈吃得那麽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剝了壹瓣蒜,權當殺菌了,就開始了壹頓“旋風筷子”。 我當時才三年級,人小胳膊短,夠不到。老賈就直著嗓子喊——站起來,站起來就能夠到了!

畢竟是縣城裏面的大酒店,就連剩菜都那麽好吃,老賈是壹口酒壹塊肉,我是壹口蒜壹筷子肉,吃得我小嘴被辣得通紅,越吃越想吃。老賈壹邊吃壹邊罵——門口那幫老娘們要成精了,今天燒的桂魚都被打包了,還有蜂蜜肘子也沒有了!

我問老賈,妳怎麽知道的?老賈說,妳沒看到主位上別人吃剩的裙邊啊,桂魚要吃裙邊,蜂蜜肘子要吃外面的那層皮,現在大湯碗裏就壹根棒骨了,人家客人肯定不會下手吃的,肯定是那幫老娘們弄走了!

我覺得老賈知識挺淵博的,什麽都瞞不過他。那天中午,我吃了好幾樣這輩子“聽說過、沒吃過”的菜——三杯雞、魚羊鮮、炸蠍子、八寶飯、銀魚湯,還有好幾種,什麽霸王別姬之類的,我吃得肚子圓圓的,老賈也是半斤酒下肚,有點飄。

四、孩子,妳要記住了,以後別學我,要做就要做人上人,吃頭桌席,吃剩菜壹輩子都沒有出息!

老賈帶著我吃完後,打著飽嗝,把桌子上面剩下的湯湯水水都倒進泔水桶裏了。他在前面拉著板車,我在旁邊,懷裏面抱著半瓶子可樂。 那是我人生第壹次喝可樂,喝下去直打嗝,確實挺“可樂”。 老賈說他們家的豬也喜歡吃酒店裏面的菜,回到家差不多三點多了,豬都餓得直哼哼了。

我回家的路上正好和老賈順路,他醉醺醺地,給我上了壹堂人生課,這是在學校裏面學不到的。

1、到哪兒都得有人,有關系。

老賈說,妳知道我這活有多少人惦記著?我搖頭不知。老賈很神秘,對我說——他們想,也是白想,酒店經理他爹和我是把兄弟,壹開始是他爹幹,後來他爹喝死了,這好活就輪到我了。我聽著老賈這番話,有點害怕,覺得好好吃飯喝酒就行了,怎麽還喝死了?

老賈說,縣官不如現管。之前給縣領導開車的司機他爹,也想來蹭泔水吃剩飯,結果沒“搶”過他,酒店經理光屁股的時候就喊他“叔”,現在長大了,把這好活讓給老賈,也就是壹句話的事。

老賈還說,現在都是個人情的 社會 ,到哪兒都得有關系,遇到貴人好辦事,妳今後肯定會遇到貴人的,不過今天我帶妳吃頓好的,應該算是妳的貴人。 我點了點頭,覺得老賈應該是我人生遇到的第壹個貴人。

2、小時候吃苦,長大了才能有福。

老賈對我說,下次想吃好的直接來找他,不過得考試好了才能帶我來吃。我不理解,問他,這和考試有什麽關系?老賈對我說——這是給妳小子打氣,讓妳好好學,只有學習好了,才能吃頭席,坐正位,菜剛出鍋端上桌,妳嘗第壹口,酒開了瓶塞,第壹個給妳滿上,前提妳得好好學習,將來做個體面人。

我問老賈有幾個小孩,他笑了笑,說自己這壹輩子算是毀在酒上了,連個老婆都沒混到。我問他,剛才那幾個女服務員對妳挺熱情的。老賈說——她們也是拿我開玩笑,她們是伺候人的,我是收泔水的,都是小時候不好好學習,現在淪落到現在。稍微頓了頓, 老賈打了壹個飽嗝兒,自言自語地說——之前是渾身使勁沒處使,現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老了啊!

3、人這壹輩子最無價的就是面子,壹旦不要臉了,再想撿起來,就難了。

我問老賈,將來能帶我壹起收泔水嗎?到時候我們兩人壹塊吃吃喝喝。老賈用指關節賞了我壹個“腦瓜崩”,對我說,妳是個讀書的學生,將來要考學的,考很大的學,去大城市,說城裏的媳婦,收泔水有個甚前途啊?

我聽得似懂非懂。老賈又對我說——現在有些話給妳說,有點為時甚早, 將來妳上班了,千萬要記住,吃了喝了進肚子了,沒有人去責怪妳,千萬不要朝懷裏裝,壹旦被人知道了,可就壞事了! 我問老賈,妳怎麽想起來對我說這些呢?老賈神神秘秘地說,——這王八我都吃了,要是不操壹點心、琢磨壹點事,妳覺得我能對得起那群王八嗎?我覺得老賈是個高人,帶我吃大席,還給我說壹些高深莫測的話。

長大後,我回想起來和老賈壹起吃剩菜的經歷,感覺真寒酸,人窮則誌短,同樣壹桌菜,先吃的就是上流 社會 ,後吃的就是 社會 最底層,小小壹桌飯,打開了我對未來的憧憬,雖然很寒酸,但是很難忘。二十年後的今天,當我又壹次走進富麗酒店的時候,吃著熱氣騰騰的菜,想起來了老賈,耳邊似乎又想起了他“滋兒”壹口酒壹口肉的情景。

我說個真實的最寒酸酒局,有壹次幾個當保安的柬埔寨人找我去他們宿舍喝酒吃雞,我欣然赴宴,知道他們本地人窮,我特意帶了兩瓶洋酒壹箱啤酒。等大夥圍坐在桌子邊上我傻了,六七個人,下酒菜只有半個鹹雞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是半個,但是哥幾個都真誠的看著妳,那就喝吧,空著肚子喝了半天,也沒人碰那半個鹹雞蛋,就這麽幹喝,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不是說吃雞嗎?雞呢?柬埔寨哥們答曰:正在捉。

說起這個下酒菜,而且還是“最寒酸”的, 歷史 傳說中倒還真有兩個,並且這兩道菜可謂是“經典中的經典”,說來給大家聽聽。

首先就是門板釘,就是壹普通的釘子,但是這個釘子,說它普通還真不普通, 這些釘子都是從門板上拔下來的, 而且這個門板還必須是傳統老字號醬鋪的門板。

什麽年代記不太清了,應該是民國時期吧,那時候 社會 動蕩,窮人很多,但是對於壹些靠力氣吃飯的力巴,即使再窮,也是要隔三差五喝點酒解解乏的。當然,黃酒自然是喝不起的,只能打些高度白酒來喝。

現在的人不知道,那時白酒是窮人喝的酒,便宜是壹方面,關鍵是度數高,稍微喝點就能過上酒癮。孔乙己典當了長衫也要喝的,那是黃酒,自視清高的孔乙己壹直沒把自己當成出苦力的窮人,所以典了長衫也要喝的,必須是黃酒,下酒菜雖說也比較寒酸,但壹小碟茴香豆是少不了的。

只能喝的起白酒的窮人呢?下酒菜就別提了,估計帶點味道的就行了,而上面提到的鐵釘,據說就是他們日常的下酒菜。醬鋪裏門板上的鐵釘,因為長年累月吸取醬鋪裏的精華,自帶醬香味和鹽味,所以成為了很多窮人的首選下酒菜。關鍵是這個鐵釘可以循環利用,性價比極高。

怎麽吃呢?喝壹口酒,就吸允壹下這個鐵釘,主要就是為了咂摸壹下這個鹽味,鹽為“百味之王”嘛,另外還有傳統醬香味,這就足夠了。據說,要想得到這個鐵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要和醬鋪的夥計搞好關系,喝酒時拿著這根鐵釘,都要在同是窮人的夥伴們面前炫耀半天,壹看就是有關系的人。

另外壹道菜雖說也很寒酸,但是要明顯比上面的鐵釘高出壹個檔次,那就是鵝卵石,當然也是窮人的專用下酒菜。鵝卵石不用多,壹顆就夠了,當然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最起碼要保證有“如絲壹般順滑”的口感。

為說什麽這道菜,要比上面說的那個鐵釘高出壹個檔次呢?因為用鵝卵石當下酒菜的這幫人,還不算太窮,最起碼還買得起買醬油。喝酒前先準備壹小碟,將打來之醬油置於其中,喝壹口酒,然後用心愛之鵝卵石蘸壹下醬油,放入口中輕輕吸允,口感、味道俱佳,人間美味啊,讓旁邊吃釘子的人好生羨慕!

這兩道下酒菜,在“最寒酸”的下酒菜排行榜上,是不是能占有壹席之地?

80年代初,有壹次從大慶去遼寧。綠皮火車人很多,偏偏到通遼倒車,還要等壹晚上。在我們坐位邊上,有兩位四十多歲的旅客,看樣子是蒙古族人,兩個人把羊皮大衣鋪在地上,席地而坐。拿出壹個塑料桶,裏面大約有五斤白酒,也沒有杯,把酒倒在桶蓋裏,妳壹蓋兒,我壹蓋兒,沒有螞蚱腿,也沒有釘子,說話就是下酒菜。等到到點兒該上車時那酒只剩個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