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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聰明的女同事

(1)?

?大學畢業,剛踏入社會,因為她這個聰明的女人而難受了很久。

她是我第壹份工作遇到的第壹個女同事,典型的鵝蛋臉,丹鳳眼,身材略瘦。雖然沒有王熙鳳出眾,但是笑起來很嫵媚,足以對單身狗造成壹些傷害。她比我大兩歲,對於農民工來說,已經是公司的前身了。經理讓她帶我去熟悉公司的人和業務,我就像個跟班壹樣,天天陪著她。

我們部門的負責人是壹個年近三十的男人。我覺得自己有點小白臉。我每天很少笑,除了看到她。壹開始我以為主管喜歡她,想追求她。漸漸的,我發現他有女朋友了,但他就是喜歡逗逗,沒事幹,有事幹她也願意被他當逗逗,以至於辦公室裏有些無聊曖昧的段子。

?真正接近她是從壹次只有我們的商務旅行開始的。為什麽是商務旅行?事實上,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借著出差的機會在旅行。那壹次我們去廣西,沿著桂林、南寧、柳州壹路到珠海,我們在壹起呆了整整壹個月。我記得在南寧的時候,我們每天都去壹個固定的地方,從我們住的酒店步行大概十分鐘。第四天壹大早,她就早早出門了,因為和朋友約好了。今天,我需要獨自行走。走出酒店的時候,我就蒙了。我通常跟著她。現在只剩下我壹個人了。是左邊還是右邊?我憑記憶走著,走的越陌生,越有罪惡感。最後,我站在壹個十字路口,不敢再動了。我知道我迷路了。在那個沒有導航的年代,我很傻很天真。這時,電話響了,她在電話那頭笑著說,妳怎麽還沒到?我從火車站接人。妳不會迷路的。我沈默了,她說,打車吧。我們見面的時候她沒有責怪我,也沒有嘲笑我,她再也沒有提起過我的失落。

?最讓我好奇的是她的私生活。她通常在我洗澡的時候給她男朋友打電話。她的聲音很甜很溫柔,遠遠的給了我幾個吻。然後洗完澡出來就給男朋友打電話。說話的時候活潑可愛,狂笑不止。睡覺前會接到男朋友的電話,簡單幾句就結束了,板著臉。我從來不問,只是聽,出差的第十天,我終於發現,她在我洗澡前後和睡覺的時候,和三個不同的男朋友通電話。幾天後,我們更了解了,她開始給我講她和她男朋友的故事。

(2)

?她的初戀男友,那個讓她柔情似水的男人,是她的初戀。來自武漢,他們在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了。被長沙公司派到北京常駐,聚少離多。她從他們的相識說起,說的時候臉上寫滿了羞澀,仿佛記得每壹個細節,回味無窮。她說,不管多忙,他們每天都會互相聊天,互相想念。談話內容自然是妳嫉妒我,愛這個詞經常出現。但是因為我每次都在裏面洗澡,聽不太清楚細節,但是出來的時候她還是靠在床上,拿著手機,嘴唇微微撅著,滿臉通紅,很開心的在玩。我看得出來她很在乎他。

當她的第二個男朋友,那個讓她開心的男人是她的時候,長沙人和女孩的阿姨都覺得那個男生不錯,介紹了他們。男生幽默體貼,和他在壹起很開心。因為他的性格很投緣,兩人逐漸開始約會並確定戀愛關系,現在正處於熱戀階段。和他說話的時候,是她最放松的時候。她盤腿坐在床上,拍拍身旁的枕頭,時而低頭捂嘴輕笑,時而伏下身開懷大笑。此時的她,才是最像她的。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他。

她的第三個男朋友,確切的說,對她來說不是男朋友。他是常德人。他在常德有壹家大型電腦公司,所以他年輕有為。他們因為生意上的接觸而相識,並對她壹見鐘情。她說那個男的還把她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他公司的人都以為她是他女朋友。她說那個男人對她很好。每次來長沙,他都帶她去長沙最好的商場給她買最貴的衣服。她指著身上的白裙子說,這條裙子花了700塊。雖然我說不要,但他眼都不眨就買了。我還是無法拒絕。那個男人幾乎每天晚上都給她打電話,她沒有說不,也沒有接受他。我看得出她不在乎。

?我聽完,壹時無語,然後問,妳怎麽處理?她毫無壓力的說,沒關系,他們三個不會見面的。出差的這壹個月,我習慣了她每晚的節奏,有時候會回避,怕破壞我的愛情觀。

人生無常,不是每個人都能猜到緣分的。不該見面的人見了面,然後事情開始脫離她的控制。

(3)

?書上經常寫到,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壹種緣分,但有時候這種緣分是壹種災難。

?出差回來不久,有壹天下午她突然讓我陪她去喝茶。我沒有理由拒絕,於是我們去了公司樓下的茶館。她給我點了壹杯毛尖茶,給自己點了壹杯碧螺春。她看上去有點累,與其說是累,不如說是焦慮。我靜靜地端起茶,抿了壹口,淡淡的清香很適合這個場合。茶館裏只有兩個顧客,老板泡了茶,在後廳坐下。她拿起茶杯喝了壹小口。她沒註意到茶太燙,馬上放下杯子捂住了嘴。我問,妳還好嗎?她苦笑了壹下。

?她開始談論昨晚的意外相遇。她住在河東。昨晚她突然很想念河西墮落街的小吃。湖大是她的母校,她很了解那個地方。戀愛中的男人有求必應,肯定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戀愛時機。就在他們吃飽喝足往回走的時候,迎面走來壹個熟悉的人,她最愛的本該在北京的初戀情人。當時她正和男二號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突然,她的笑容變得僵硬,她的心變得石化。

?如果我是妳,我會不解釋就逃走,但她終究不是我。

?她先是找了個理由把2號送走,說遇到壹個老同學,想單獨談點事。2號走的很好。然後她和初戀男友走到了湘江邊。還沒等男朋友問,她就主動說她愛的人是他。剛才那只是和她壹起玩的好朋友。請相信他。讓她沒想到的是,初戀男友壹句話沒說就走了,然後他死活不接電話。

?說完,她低下頭,來回搓著手,然後擡頭問我,她該怎麽辦?我驚訝地看著她,手裏拿著壹個杯子。這件事應該只在書上,現實中很少聽到。我想了想,既然她把我當軍師,我也想有軍師的樣子,就假裝成熟壹點,說如果妳愛他,就請求他的原諒,然後壹心撲在他身上。她感激地看著我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註定他們會戲劇性的再次相遇。

(4)

兩天沒聯系初戀男友了。她茶飯不思,上班無精打采。下午下班後約我和她壹起去逛街,但是我和男朋友約好了,她只好壹個人在五壹廣場轉悠。我猜她沒心情約二號男。

?第二天早上,她請假沒來上班,我盡快給她打了電話。畢竟我太害怕了,沒人能跟著我。電話裏她的聲音沙啞低沈,聽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整個上午無所事事地工作,中午抽空去看她。

壹個頭發蓬亂的女人給我開門,我驚呆了。她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壹夜沒睡。我想,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她雖然不開心,但也不會這麽頹廢。她坐在沙發上,點了壹支煙,給我講了她的第二次冒險。

昨晚,她壹個人在平和堂閑逛,走到二樓女子樓時,迎面走來的壹對男女再次讓她笑容僵硬,石化。她靜靜地站著,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走過來。沒錯,就是她的第壹個男朋友抱了壹個看起來比她小的女生。男人壹臉稚嫩,時不時摸摸女孩的頭發。

?如果是我,我會什麽都不問就跑了,但她終究不是我。

他們三個找了壹家咖啡店,坐在壹起攤牌。這壹幕很悲慘。男子說,女孩是師範學院的大四學生,和他在壹起兩個多月了。難怪他從北京回來就不聯系她了。怪不得那天晚上在河西遇到他。

?女學生先走了,估計這壹幕會讓她終生難忘。他們兩個走了,開始吵架,互相指責,但是誰也不走。當他們筋疲力盡的時候,她問她的初戀男友,我們該怎麽辦?男人說他愛的人還是她,她說她也是。所以互相約好,互相原諒,重新開始。

?我問,妳為什麽難過?她說,想想和他相戀四年多,很心痛。我問,妳以後打算怎麽辦?她搖搖頭。

第二天中午,她讓我陪她去火車上見她男朋友。我們壹直送他去站臺。他們吻了幾次,然後依依不舍地分開了。走出車站的時候,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淚水無法控制地從眼角流下。

(5)

兩次災難性的遭遇,讓他們更加看清了對方。我想他們會懂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原諒。

過了幾天,公司又派我們去“出差”,這次是去江西,從南昌、鷹潭、上饒到景德鎮,最後回南昌開會。壹圈下來,要將近壹個月。我壹路跟著她,怕再迷路,她開始神采奕奕。

我們很難從壹個車站走到另壹個車站。說也奇怪,她還是每天晚上打電話,但是打電話的時候都避開我,要麽借口出去逛街,要麽就在酒店走廊裏呆著。有什麽她不想讓我知道的嗎?我也懶得問,畢竟知道了只會增加我的不適。

經過半個多月的流浪,我終於回到了南昌的分公司,我將在那裏舉辦為期三天的展覽。我們是總公司派來指導展覽工作的。

她入住南昌賓館時,開了兩個房間。我奇怪地問她為什麽。她說她男朋友會來坐下午的火車。我問是哪個,她說是長沙的男二號。我以為他們失去聯系了,沒想到......

?她還說我應該叫我男朋友過來壹起玩。畢竟南昌離長沙近,明天又是周末。想想也沒事,不然我不是最大的燈泡就是被遺棄的熊。

太巧了,我都不覺得是真的。男朋友和她男二號在火車站壹見面,竟然是小學初中同學。當男朋友在電話裏興奮地告訴我這個驚人的消息時,我感覺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麽味道。我想,接下來就看她的表現吧。她是主角,我也得被逼著做個合格的配角。

(6)

?第壹次見男二號,既熟悉又陌生。他的氣質和他的第壹個男朋友不同。他的第壹個男朋友戴著壹副金絲眼鏡,是個白面書生。因為他離得遠,我有偏見,我很討厭。男二號是個陽光的男生,高大帥氣,但笑容不嚴肅,但也不討人厭。

我們站在火車站門口迎接他們。二十天沒見了,還是有點小激動。和男朋友見面,只是相視壹笑。有壹個局外人。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我也是,她不壹樣。她遠遠的跑向第二個男人,先是壹個擁抱,然後像擰糖壹樣挽住第二個男人的胳膊,整個身體的重心落在他身上。其實我內心是羨慕的,至少她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晚餐時,我們來到因南昌起義而聞名的廣場。事實上,它很破舊,周圍有許多夜宵。沒有任何歷史文化的痕跡。

壹張方桌,我和男朋友坐壹邊,他們擠到壹邊坐下。他們壹直在說話,除了各種各樣的笑聲。看著身邊的男朋友,有點孤獨。吃吧。她餵他,他也餵她。看著心裏的波瀾,真想大聲說出來。妳能註意嗎?男二號真的是講笑話的高手。他能不著痕跡認真地把幾個段子串起來,拋下壹個又壹個包袱,壹個又壹個笑著講出來。頗有點的味道,但比郭胖子還要漂亮。當然,郭德綱當時不知道它在哪裏。

?因為玩笑沒開,所以吃了很多。回酒店已經很晚了。我很自然地跟著她進了同壹個房間,但她把我趕出去了。她說,妳想要什麽?去那邊睡覺。此處省略壹萬字...

(7)

?第二天她在展會上指指點點,我們四個就開始在南昌城內遊蕩。說實話,南昌真的沒什麽意思,真的很無聊。下午,我們找到了壹個遊泳的地方。人和餃子壹樣多。無論他們在哪裏,他們都不會忘記表達他們的愛。我和男朋友就像兩個巨大的聚光燈,用幾千瓦的強光照射著他們。他們無私熱情的表現讓周圍的人都佩服鴛鴦而不是神仙。為什麽夏天遊泳池那麽熱?

?晚上累了回到酒店,突然忘了有東西落在她包裏,準備去拿回來。當我打開房間的門時,我聽到了她的聲音,而且壓力很低。我看見她靠在離她房間很遠的角落裏。那熟悉的羞澀而溫柔的表情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她先是說了兩遍“嗯嗯”,然後又說了兩遍“噓噓”,然後說等妳回來。

?她打完電話,看到我站在壹旁,很尷尬。我走過去問,妳到底在幹什麽?還不知道?她說,妳不懂,太復雜了。我又問,妳到底喜歡誰?她回答,我都喜歡,但又各不相同。

?我拿了我的東西,回到我的房間。我整晚都不開心。男朋友問了,但是不好說。

?終於可以回長沙了。坐在火車上,我和男朋友坐在壹邊,手拉著手都不好意思。男二號抱抱她。外人不知道這是多麽甜蜜的壹對,但在我看來這是多麽的諷刺。我壹言不發的坐在他們對面,看著她誇張的表演,我這個配角最好的臺詞就是保持沈默,然後沈默。

(8)

?因為不知道是誰把帶男朋友來開會的事情告訴了公司領導,我們被部門經理狠狠地罵了壹頓,說我們不分公私,這對於壹個剛過試用期的新員工來說,真的不是壹件光彩的事情。

不知怎麽的,它傳到了第三個男人的耳朵裏,他從常德匆匆趕來,約她見面。她想帶走我的追隨者,大概是為了給她勇氣。雖然我有壹萬個人不願意,但是她搬出姐妹情來壓我,我只好跟著。

還是同壹個茶館,還是同壹個桌子。那人先到,臉色鐵青,雙手夾在兩腿之間,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若有所思。他個子不高,不到壹米七,身材結實,壹張大眾臉,隨時可以淹沒在人海中,但他的表情卻透露著很多男人沒有的堅持和堅定。

氣氛看起來有點緊張,我就假裝喝了幾口茶,盡可能地躲在廁所裏。當我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我問,妳還好嗎?她說男三號讓她辭職跟他去常德,還說要娶她。我很驚訝,不可能,有這麽深的感情!勇敢的她告訴男三號,她從來沒有愛過他。這都是他壹廂情願的想法。請不要強迫他。男三號能說什麽?只有悲傷的太平洋,絕望地離開了。

終於整理出壹個是好事。我為她感到寬慰。

(完)

此時,我忍不住要告訴男朋友發生了什麽,不然我想我的靈魂會像剛從地裏刮出來的土豆皮壹樣粗糙。我問男朋友要不要跟他同學說實話,他說他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再說我同學也不是省油的燈。

?唉,我是庸人自擾。

?那時候,我壹走出還算簡陋的大學校園,就踏入了壹條泥濘的社會河流。我是看著瓊瑤的小說長大的,有壹顆忠於自己內心的心,身邊的人或事壹時難以接受。

在男朋友的勸說下,我辭掉了四處流浪的工作。半年時間,壹張照片都沒留下。如果不是她,我的人生似乎就沒有了那壹段。雖然離開了她,但我時不時會知道她的消息。

聽說初戀男友最後和她分手了,說是和那個大四女生談戀愛了。她和2號繼續拍拖,然後去談婚論嫁。聽說二號家裏人不太喜歡她。最終,她選擇離開長沙,南下廣州。之後就杳無音信。

其實她真的是壹個聰明的女人,敏捷,聰明,情商高,性格直爽有趣。如果不是和她那麽親近,我想我會壹直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來珍惜。

男朋友現在成了我老公,她的男朋友都成了她青春的回憶。每個人壹生都會遇到很多人,經歷很多事,但我怕她是個聰明的女同事,我永遠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