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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建築工地上遇到的奇聞異事

我在建築工地上遇到的奇聞異事 1

這特麽是壹個真實的事,(不是故事)。那是剛剛改革開放有了那麽壹陣的時候,就發生在我的身邊。

也許生來就是不該吃公糧,不該端鐵飯碗,於是我隨打工的人流,匯入了城市,成為了壹個正式的打工仔。

那時農村人很向往車水馬龍的城市生活,喧囂塵上,熱鬧非凡。

在父親萬般肯求下,隔壁在城裏包工的程老板看在我們家和他們家幾十年隔壁鄰居不好拒絕的份上,很勉強的答應讓我跟隨他去重慶的工地上找碗飯吃。

從此,我進入了建築工地。

看在我高中畢業,多少還有些文化,他讓我做了壹名泥水工帶班匠。

再後來,他見我還是很會來事,還能幫著他寫寫算算,於是他讓我跟在他身邊,什麽應酬接待、應付檢查什麽的都讓我頂了上去,慢慢的,我成了他的貼心豆瓣。於是,我對他的稱呼也慢慢隨之改變:公開場合由程老板改稱程總,私下兩人時叫他程叔。

比起那些只能在壹線揮酒汗水的工人來說,我算輕松的了,組織壹下人工,分配壹下工作,偶爾去工地現場巡視壹圈,記錄壹下工程量……。而我還有壹份更最重要的兼職,那就是要經常陪程總去搞接待,說白了,就是陪監理或者甲方領導或者現場管理喝酒,程總說那叫勾兌。

那時我單身壹人,還沒有耍女朋友,有的是時間,酒量也好,程總請客大多數時間會叫上我,在他不勝酒力的時候,他就像壹名前線指揮員,像打仗壹樣,手壹揮:頂上去噻!

我就像是壹個敢於沖鋒陷陣的尖刀班戰士,有我必勝。還真莫說,只要有我在,沒有壹次酒局敗下陣過。

有壹回,他為了拿下壹個工地,安排了壹個酒局,請甲方的老大和老大手下的現場主要管理人員吃晚飯。

也許真該有事,若大的壹個重慶城,飯店酒樓多的是,他非要安排在與主城相距幾十公裏的壹個山莊。

那山莊是壹個私人老板建的,據說老板是當地壹個村裏面的村支書。當時程總給他搞的土建部分,壹來二往,後來二人成了朋友。

那山莊座落在風景秀麗的大山裏,處在我們老家與重慶城之間的大致中間的位置。前面有壹條公路通過,那條公路可是壹條通往川東的重要主幹道,平時車流不斷,許多長途客車把那裏當成壹個旅途驛站,放客下人車抽煙的抽煙、上衛生間的上衛生間,加茶水的加點茶水什麽之類。

從我們老家去重慶,那時除了從長江上坐輪船可以到達,就剩下坐客車上重慶這唯壹壹條路了,妳可以想像壹下那山莊生意該有多好!

? 反正我有次無意間碰見山莊老板往客車司機包裏塞東西。明白人都知道那塞進包裏的是什麽…………。

程總安排在那兒招待客人是有道理的。因為他與那山莊老板是朋友了,知道那裏有什麽特色吃的,有什麽特殊可玩的…………更是遠離城市,離開了某些管理人員的視線。

當然,我是必須要去的。

那時手機沒有現在這麽普及,裝B的腰上都別壹個滴滴滴滴叫的BB機,聽見叫聲,壹看數字,就找公用電話打過去,我那時因為工作需要,程總專門給我配了壹個,別在腰上,回到老家,感覺還是很牛叉的。

程總有壹手機,那時候叫大哥大,像磚頭,很大,壹根天線固定在機頭,褲包是裝不下的,壹般要麽隨時握在手上,要麽裝進手提袋子。如果在辦公室,程總總是往椅上壹靠,大哥大往辦公桌上壹立,那B裝的可神氣了。

他那派頭我當時真的是好羨慕的,好幾次我在夢中,都在學他那模樣。

他壹大早他就來我的住處,興致很高的告訴我:妳把今明兩天事的安排妥了,今晚有壹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妳配合,到時我讓小王(工地上的專職司機)開那皮卡送妳去。

我正想問什麽地方,他手中的大哥大嘟嘟的響了。他壹擺手,示意我不要講話。

他把大哥大貼在臉上,遮住了他那肥嘟嘟的肥頭。“嗯,嗯,嗯,劉局,不用妳老人家操心,我壹切都安排好了,下午我的車去接妳們,其他的別管了,嗯,好,好好好,嗯,是,是,是”。

壹聽就是約飯的事。

那時,從工地去那山莊還不是高速公路,就壹般的碎石路,用我們專業的話說叫泥結石路。

我坐著那皮卡專車,壹路顛簸,大概壹個半小時才到達那座落在半山腰的山莊。

那山莊三層樓高,紅磚綠瓦,依山而建,綠樹掩映,很是氣派。樓頂上“鐵山映月”幾個大字,壹定是哪位墨客所賜,遒勁有力。山莊前面是壹個足有壹個藍球場大的混凝土壩子,建有乒乓球臺、綠色鐵絲網圍攔的羽毛球場。左右兩面建有長長的花臺,此時節正好鮮花盛開,好壹個度暑納涼的好地方。

在大廳的前臺,兩名年輕漂亮的女孩負責接待。

我說出了程總的名字,壹名女孩直接把我引上了二樓,來到壹間大的包間。那包間足有三十來平米,壹張好大的圓桌安放在屋子正中,圓桌中央是壹大束鮮花,壹看就知道才布置好不久。裏面有豪華沙發、大電視,高高的酒櫃,豪華酒店該有的壹應俱全。

這樣的場面,跟程總見多了,也沒有了剛開始時見這種場合時的那種拘束和惶恐。

妳先坐壹會兒吧,程總可能壹會兒就到了。服務員說邊說邊到了壹杯茶水給我。退出去前,幫我打開了電視。

開席吃飯不是重點,就說事情的最精彩部份,以免浪費各位的時間。

酒足飯飽便是娛樂。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們壹行人來到了頂樓的歌舞廳。

霓虹燈伴著音樂閃爍著,四周的茶幾上堆滿了水果、小吃、紅酒、啤酒、飲料等。大廳裏除了幾個服務員,還沒有其他的人,看這架式,應該是包場了。

程總簡單講了幾名客套的話,無外乎是叫大家喝好玩好唱盡興之類的,然後就陪著劉局進了壹個小包間。

來的客人大概有十來個。有兩個管理施工現場的我認識,不但認識,早成了老熟人了。

我代表著程總,所以我開始張落著。叫服務員安排陪酒的小姐、倒酒、點歌。

伴隨改革開放,南方壹些“時髦”東西也傳入內地,像歌廳舞廳如雨後春筍,在內陸城市遍地開花,那時什麽小姐、坐臺、出場、三陪、發廊等新詞,也不斷的滲入人們的生活。

那時叫小姐的,都是從事不當職業女性,小姐成了城市夜生活中陪酒陪唱甚至陪睡的女人的代名詞。

客人們也就很自然的進入各自己的角色,點的點歌,找人喝酒的又繼續喝酒,劃拳的劃拳,大廳裏壹下熱鬧起來。

突然,大廳的燈光壹下全部打開,音樂停止,在領班的帶領下,壹行打扮嬌艷、穿著透明薄紗的小姐魚貫而入,在大廳裏站成壹行。領班站到隊前開始講話:

今天晚上是屬於大家的,希望大家放開了耍放開了玩,耍得開心,玩得盡興,大家看看,她們今晚多麽漂亮多麽性感,妳們看上誰,妳就帶到身邊……

我很認真地掃描著那壹行小姐,準備找兩個漂亮的派給那兩個甲方的現場管理。

突然我的目光和壹雙目光交匯了,剎那疑結……

我的腦海嗡的壹下:那不是程曉佳嗎?我的隔壁鄰居、程總的親弟弟的女兒、我們從小壹起玩大的程曉佳!!!

我急忙扭頭起身,往程總那間小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