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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海春的作品評價

山水,暢神而已。宗炳以蕭海春後,山水家大多只談技法了。這與其說是因為莊子說了:技可以近乎道,毋寧說是自然造化的誘引。登山臨水,是魏晉自覺的表征,也是文藝復興的表征。盡管相距千年,卻異曲同工。

蕭海春把山水稱為煙雲。說山水,說的是“質有”;說煙雲,說的是“趣靈”。山水是有,煙雲是無。這有與無的相輔相成,相融互洽,便是畫家的心緒所在,藝術的微妙之處。

蕭海春

煙雲是變幻的,壹如筆墨的靈動。如何使得筆墨靈動如變幻的煙雲。是蕭海春的問題,且是蕭海春的私人問題。

在大眾熱情被炒作的熾熱的時狀中,蕭海春卻沈寂於他的日課。其實,畫家說“煙雲日課”,壹如詩人說“終日為詩忙”,所指的大抵都是壹種日常的生活狀態。如果說藝術地生存和生活的藝術是中國文化的根本,那麽,終日以煙雲為課業的蕭海春擁有的定是別壹番水殿涼亭的清幽之境。

日課,等於說學生做老師布置的作業。因為董其昌說畫家有兩位終身老師:“畫家以古人為師,已是上乘,進而以天地為師”。所以,蕭海春常常臨摹古人,又時時寫生造化,並以此作為日課。

以古人為師,以自然為師,是老生常談的老套套;老套套壹旦被化為具體行動,我們就看見了真正的傳統。而真正脈承傳統的人,往往也就是創造傳統的人。征之歷史,可謂俯拾皆是:孔子念念的是復古,韓愈、柳宗元倡導的是復古,趙孟頫、董其昌更是樹起復古的大纛;就連文藝復興的大幕也是彼得拉克在復古中拉開。所以,歷史常常呈現言不由衷的史實。所謂創新,熱熱鬧鬧,實際上只做了修枝剪葉的工作;所謂復古,默默寂寂,卻在刨土挖根。事實上以繼承傳統為使命的復古者,同時也是最根本的創造者。為此,忙於日課蕭海春,值得關註。

日課,當持之以恒,而持之以恒常是意外收獲的機緣。蕭海春敬畏古人,也敬畏自然。正是這種敬畏之心,使蕭海春經常處於古人與自然的兩難境地;於是,他用自然詰問古人,又用古人求證自然;然而,古人不能言,自然自沈默。於是,這自造的兩難境地,恰如禪家的機鋒話頭壹樣,在相互的默視中,回轉成為無關於時世、無關於歷史、無關於造化、甚至無關於蕭海春的純粹問題,成為壹個山水自身的問題。這是蕭海春的意外收獲。

於是,日課變成了蕭海春與古人與自然之間的手談——這是壹種不需要邏輯,也不需要理念的交談;壹種超乎於文字之上,超乎於語言之外的溝通;這種最深也是最後的底線上的交流與溝通,王微說是“神明降之”,董其昌說是“形與心手相湊而相忘”。

手談是壹種肢體的交流,在中國人看來是最真實的交流、最根本的交流,所謂:“情動於中,而行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毛詩正義·序》)動作是直觀的、直接的,動作是本真的、本原的,所以,動作揭除遮蔽,引入敞亮。

這大抵就是為什麽蕭海春說底線與守望,這大抵就是為什麽蕭海春說:“在藝術中,持久性要比獨特性更為重要,集中的瞬間的價值命裹註定要被永久性超越,只有持久性才能產生出神秘而恒定的力量。”

日課是壹種生存狀態,煙雲日課的蕭海春所體驗的或許就是董其昌所稱道的“以畫為寄”、“以畫為樂”的生存狀態。 蕭海春的山水畫隨開放之勢日趨雍容,清新華貴,驚采絕艷,蕭海春山水承唐人春風意氣,宋人宮廷之學功,元明之率意天趣,壹掃舊文人畫悲秋孤寂之病態,揚漢唐壁畫之情采,入骨靈動,文心雕龍,浪漫天趣,蒼茫朗潤,北人入南唐,士人簪花,其境天心月圓,花滿枝頭,壹時海上春起“蕭家山水”,驚座海上。

蕭海春的國畫又集北人經學之功,稟賦積學,幾摩名跡,生花生姿,筆轉透紙背,經學致用,出神入化。國畫之本質文境開闊,寫實家亦理想家,蕭海春作畫以形媚道,造境似錦,筆思暢酣,畫品顯理學精神,藏露相宜,精沈博涵,坦蕩風度,氣格滿幅。

西學為容,中學本質,蕭海春對中國畫之變幻很見深邃的理論,故從容自豪,揚國畫民族自信精神是蕭海春畫風的本質。有此形質,蕭海春國畫名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