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碎片
想要真正的平靜，就要走到風暴的底部；妳想要真實。
和諧，就要去混沌的底層；
要想真正安全，就要去大革命的混亂和歇斯底裏；
如果妳想要真正的快樂，妳必須品嘗真正的痛苦；
如果妳想真實，妳必須在真實的空性中實現它；
想要真實的生活，就要往最危險的方向去拜訪；
如果妳想要真正的天堂，妳必須去地獄；
這個方向就是我。
全詩:
壹個
夜，包羅萬象的夜，我贊美妳！
晚上，現在壹切都像壹個豐滿的嬰兒，在妳的大媽媽溫柔。
睡在妳的懷裏。
壹天只是壹片緊緊合攏的烏雲，像野外的帳篷，無聲無息，
沈默；
河面上只有幾道微弱無力的閃光，橋上是長莖的水草。
漆黑的水面上漂浮著幾條醉酒的鮮魚，讓人警惕。
慵懶的柳條，在他們的肩膀和尾巴上飄動；
在牧場的另壹邊，屏幕周圍是深藍色的榆樹樹蔭，陰沈沈的，像
壹座空墳墓；那邊樹後面的燈是什麽？
我徜徉在這寧靜的狀態中，用心聆聽，...傾聽。
我認不出綠色森林中的夜曲，何康河中的談話，還有鳥兒。
翅膀飛翔的聲音；
但在這安靜的溫度裏，我聽到宇宙的寂靜和夜晚的脈搏。
跳動著呼吸，聽著無數匆匆的夢的痕跡；
也聽到了自己的幻想，感受到了那種神秘的沖動，感動。
他已經研究了很久，準備飛出他那無聊的小窩，飛出這裏。
無聲的環境，去搜索。
夜晚的奇跡，尋找更多神秘的秘密-
聽，他從雲層裏沙沙地跑了出來！
二
在海邊，夜晚會像慈母壹樣緊緊抱住安。
情趣萬象；
海浪只是困倦，只是慵懶的沖刷淹沒在空蕩的沙灘上，
就像小沙彌迷迷糊糊地打他的夜鐘，簡直就是壹個模子刻出來的。
漿糊的聲音。
在那邊的巖石前站著壹個巨大的影子——壹個男人。
真的嗎？
壹頭長發，散落在肩上，在微風中抖動著；
他的肩膀又細又長，向著無限的天空揚起。
——
他似乎在祈禱和哭泣-
是的，哭泣-
海浪仍在緩慢推進——
看，那不是他的眼淚嗎？
壹顆星星般的淚珠，落在空曠的海沙上，落在疲倦上。
慵懶的波浪落在沈睡的海洋的心上，落在夜的腳下。
邊緣——壹顆星星般的淚！
壹個神，強大的眼淚，像發酵的酒，炸了。
點燃，雷電電子；
他喚醒了大海、天空、黑夜和海浪。
多麽偉大的革命-
瞬間，漫天的雲簾被撕開，濃霧散去。
在純凈的藍天上，壹輪團圓的月亮再次出現。
壹股浩蕩的西風掃過大寶的琴弦，起初，神威。
音樂。
大海看到了月光的微笑，聽到了風的呼嘯，也像第壹個醒來。
獅虎，搖擺和咆哮-
瞬間響亮，瞬間猖狂！
晚安！妳見過多少像明星壹樣的眼淚？
三
到二十世紀不夜城。
夜，這是妳的叛逆，這是壞風俗文明的廣告，無恥，
好色、殘忍、骯臟，——表面上看，是壹致的，
聽著，舞會到此結束，
宴會結束了，高樓裏有壹個肥胖的猶大。
正在強奸他的新娘；
在那邊街道的拐角處，有兩個大力士抓住了壹個路人。
用刀割斷他的喉嚨，壹手掏出他的錢包；
在那邊的酒店外面，壹群醉漢正在聚集，跌跌撞撞地說著臟話。
瘋狂的歌聲，聽起來像鈍刀刮鍋底——
幻想不忍觀望，趕緊振翅飛向純粹的境界。
走吧。
飛過海，飛過山，飛回來壹百多年——
他到達了“湖畔詩人”的故鄉。
多麽晴朗的夜晚啊！只有微弱的星光在湖的胸膛上跳舞，三四個。
壹只草蟲呼喚黑夜；
周圍的山峰都把壹個寬闊的身影放在了格萊士米亞柔的房子裏。
柔軟的湖水，沈睡；
那邊的“鴿子山”發出幾縷油燈的光，斜斜的。
莊前的樹籬上；
聽，那不是罪翁②詩歌的語調——
讓我們成為繼承人的詩人
真理是天堂般的純粹快樂！
哦！也許我的名字會出現在他們中間，
格拉迪將結束我的凡人的日子！
詩人解釋了自然的精神，
妙而詩之樂，蘇聯人愛困！
壹個不嫉妒財富，而是追求財富的詩人，
我放棄了我的生活，我辜負了我的生活。
我將無怨無悔地離開塵埃，回歸無限。
他的聲音雖不嘹亮，但押韻流暢，證明了他曠達的情懷。
所有的音符都變成了活躍的火星，從窗欞中飛出。
出來吧！飛向天空，像壹串風箏燈，帶著清澈的藍天，落了下來。
據波，余音驚起林中鳥，鳴曰
嘆氣。
然後是清脆的聲音，而不是他的妹妹桃綠水(Dorothy)③
什麽事？
啊，原來新煙民柯勒律治(4)也在。
他的家人是客人，他們三個正坐在帕斯的客房裏，壁爐旁
在前面的烘爐裏，他們早上在花園裏劈的栗子柴火正在燃燒。
會拍手，鐵架上的水壺已經開了，嗤。
聲音:
無感情、無希望或無目標地坐著
在我可愛的篝火旁，
傾聽火焰的拍打聲
或水壺發出微弱的低吟，
坐在可愛的即將熄滅的爐火前，
沒有情緒激動，沒有希望，沒有陣營，
聽，但聽火焰，輕微的震動聲，
聽聽水壺的沸騰和自然的音樂。
夜，妳為這樣壹個罕見的紀念投保了多少...
四
他又離開了詩人的別墅，飛出了湖，重復著他的腳步。
幾百年前洶湧的潮水到達了海德堡。
壹場舞蹈比賽。
宏偉的赭色宮殿城堡沈浸在耀眼的銀波中，山是
努比斯河壹直在悄悄地前進。
城堡剛剛在酒的歡呼聲中起舞，而巨大的侏儒今晚已經
喝了第六十三瓶啤酒，吵著要廚師裏的烤肉。
整頭牛吸引了滿庭的戴假發的男嘉賓和長裙如雲的女嘉賓。
壹陣笑聲。
在笑聲中，幻想滑回了幾十年不知道的昏迷
晚上-
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到處都是煙霧，巴南蘇斯的群山被點燃成壹片光亮。
天火屏，
聽到遠處的聲音，簡單而強烈的聲音，-
“阿迦孟龍(5)破屈選(6)重奪海倫(7)。
現在我凱旋回到雅典，
希臘人民，來歡呼吧！——
阿迦孟龍，萬王之王！"
這個聲音會把我幻想的翅膀吹回到更多數不清的理由。
十天，到了壹個更古老的夜晚，在壹個大山洞前；
壹群男人和女人，老的和年輕的，有腰圍，皮膚或樹葉的土著，
蹲在壹堆柴火前，烤著大塊的動物肉。殘忍的
兇猛的火花，帶著強壯的身體，在貴州又黑又毛。
皮膚—
這是人類文明的搖曳期。
夜，妳是我們的老奶媽！
五
終於，它飛出了空氣，飛出了時空的堵塞。
目前是宇宙大觀！
數以百萬計的太陽，有大有小，有紅有黃，像花朵和竹子。
在無窮遠處激發，旋轉-
但是人類的地球呢？
壹片星沙的海洋，但是在哪裏可以找到它，
不，他迷路了！
夜，妳在哪裏？
光明，妳在哪裏？
六
“別怕，前面有我。”壹個聲音說道。
“妳是誰？”
“別問了，跟著我不會錯的。我是宇宙的中心，
我是光的源泉，我是神聖的沖動，我是生命。
生活，我是詩意靈魂的引路人；別擔心，妳願意和我壹起去嗎？
不對。"
“我不認識妳。”
“妳已經認識我了！在我的眼前，太陽，植被，星星，
月亮，貝殼，鳥獸，各種人，昆蟲，都是同胞。
他們都從我這裏得到生命，受到我的保護。我是太陽。
太陽，永恒的火焰；
只要聽我指導，不要疑神疑鬼。我叫妳上山，妳不要。
害怕危險；我教妳入水，不要怕溺水；我會教妳跳火焰舞，
不要害怕燃燒；當我叫妳跟我走的時候，不要問我是誰。
我不在這裏；我也不在那裏，但我就是無處不在。
如果壹切都是空的和虛幻的，我就是永恒的真理和
現實；
妳剛剛穿越了黑夜，妳已經看到了他的許多寶藏。
秘密，-妳剛經過海邊，沒看見嗎
星星般的眼淚？那就是我。
想要真正的平靜，就要走到風暴的底部；妳想要真實。
和諧，就要去混沌的底層；
要想真正安全，就要去大革命的混亂和歇斯底裏；
如果妳想要真正的快樂，妳必須品嘗真正的痛苦；
如果妳想真實，妳必須在真實的空性中實現它；
想要真實的生活，就要往最危險的方向去拜訪；
如果妳想要真正的天堂，妳必須去地獄；
這個方向就是我。
這些是我的話，我的教訓和我的啟示；
我現在把妳引回到妳好奇的起點，引起了妳的興趣。
晚上；
妳看，這不是綠草地，這不是溫柔的何康嗎？願妳
別再疑神疑鬼了，聽我說，妳不會錯的，——我會永遠
圍繞著妳。
1922年7月的劍橋
①寫於1922年7月，發表於1923年2月《晨報文學訊刊》，原詩後編輯。
作者後記:“誌摩的這首長詩，真的開創了壹種新的格局和藝術，請關註！”
②指英國著名湖泊詩人詩人華茲華斯。
③華茲華斯的妹妹，譯為多蘿西。
④英國湖泊詩人詩人柯勒律治。
⑤現譯為阿伽門農，希臘神話中的邁錫尼國王。發動了特洛伊戰爭。前任的
希臘聯軍司令。
⑥現譯為特洛伊。為小亞細亞古鎮。
⑦希臘神話中的美女，被特洛伊王子欺騙，最後被阿伽門農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