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我在深圳上班,我下班後,回到宿舍裏洗衣服時,不小心把同事的手機掉到水裏了。手機徹底壞了。我連忙賠罪,賠他500塊錢。誰知道他不同意要求我賠新的。
我嚇唬同事說要找人打他,誰知道他叫了壹幫人過來,我怕事態到了無法控制的局面,只好叫廠裏的保安過來調解。
然後看了看我,問:“妳是哪裏的人?”
我低著頭說:“是紅安的”
保安蔑視地看著我說“難怪喜歡打架,原來是土匪縣的。”
聽到這裏我的心猶如大海巨浪翻騰,我對他說:“妳可以說我罵我,就是不能說我的家鄉我家鄉是將軍縣。”
這時候汽車來了壹個急剎車,原來是堵車了,於是我從記憶中醒來,看看人們的面孔都露出喜悅。車裏飄蕩著溫馨的氣息。
我看到旁邊隔開了個座位上有個熟悉的面孔,原來是我哥的同學,她剛好也看到我了也認識我。於是我們就聊聊天。
她知道我在工地搬磚後就嘆氣的說:“像妳這樣的年青人就應該多出去闖,找到自己的`夢想。妳看我就沒讀什麽書現在不也能在武漢這樣的城市安家。”
我聽了有點難過就轉移話題說 “妳們那裏董正威 , 馮偉 胡傑 陳婷都是我的同學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她說 “董正威是她弟弟也沒學歷在內蒙古承包工程,壹年也才掙十幾萬,馮偉也沒學歷在壹個工廠上班好像當上了什麽領導 ,胡傑在當兵也當上了什麽領導,只有陳婷艱難考上了大學。”
聽到這裏我的心徹底碎了,紅安我所認識的人就我最差,卻因為我而讓家鄉被別人罵,我以後死了有什麽臉見那些革命先烈。
汽車跑得很平穩,路越來越寬,我看著車窗外打開車窗聞著家鄉的氣息是那麽甜。突然發現阿裏巴巴的公司竟然在這裏。旁邊還有大學生創業基地,越來越多的超市湧出視野。
我心想這麽偏僻的地方,有這麽超市會有什麽生意,不關門才怪。 此時車停了上來了很多外地口音的人,提著行李去開發區找工作。她們壹起的人說這裏有好多就業機會,這樣的壹個縣竟然好多外地人,以前還沒有什麽外地人來我們這裏,到處空空蕩蕩。現在我也想也不去遠方了就在家裏就業。
我壹下車就在城裏轉轉想買點東西回家。街道上到處都是發買房的廣告,那些推銷員向我介紹房子,我沒錢只好低著頭走過去。走壹會兒又是賣車的推銷員向我介紹汽車,我沒理他們,壹會兒又是酒店推銷員問我是不是要住城市便捷酒店,我擡頭壹看,這裏以前不是壹條街道嗎?怎麽這麽快變出了壹棟棟高樓。
到家裏兩首空空又沒多少錢給父媽媽。媽媽說:”國家最近給我辦了低保,妳怕什麽”多想讓爸爸不再種地了,掙不到錢,爸爸說 妳放心好了,現在有糧食補貼。別人家的田地早已荒蕪沒有人理, 我的父母卻還在農村種地,我實在是覺得壹點用都沒有。
壹身疲憊就想睡覺,壹會兒家門口過去壹輛車把我吵得睡不著,我問:“”媽媽那裏來的這麽多車“
媽媽嘆息的說:“村裏好多人都買車了”
我聽了心裏仿佛在滴血,我的那輛摩托車已經落後好多年,多想什麽時候能讓父母坐汽車去城裏。
突然壹聲汽笛把我吵的頭暈,我出去壹看有壹輛大巴車竟然開到了農村,仔細看看原來是沃爾瑪超市的車接送顧客,有很多人都去買東西。很多人說要買麥當勞給父母嘗嘗。而我只有流淚自己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