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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友松:我媽媽的財產都被她養母花光了,她壹輩子沒有父愛。她嫁給了76歲的李宗仁。

——胡友松,壹個此刻滿頭銀發的老人,眼裏含著淚水,懷念著過去。她是李宗仁的最後壹任妻子,也是李宗仁生前最牽掛的人。

1938年4月5日,在李宗仁的指揮下,取得了這場抗擊日本侵略者的偉大戰爭的全面勝利。日軍開辟我南北兩個戰場的計劃受阻,這是抗戰以來中國軍隊取得的最大勝利。這場戰役激發了中華民族取得抗戰勝利的信心。

就這樣,“臺兒莊勝仗”成了李宗仁的終身政績之壹,為世人所津津樂道。周恩來評價李宗仁,壹生做了兩件好事:壹是臺兒莊,二是回歸祖國。

但作為李宗仁最後壹任妻子,她晚年也與臺兒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她的上輩子留在了李宗仁生前留下強烈印象的小城臺兒莊。胡友松,她從未經歷過她母親的榮耀,因為她生來就與眾不同。母親平日忙於謀生。她沒有家。他們的“家”就是酒店的長包房。那裏沒有爸爸,她整天見不到媽媽。每當她向媽媽問起爸爸,總會被罵“妳只有媽媽,沒有爸爸!”

年紀輕輕的她,不知道如何應對其他孩子的閑言碎語。她只能假裝不在乎。她有很多“教母”。她把“爸爸”兩個字藏在心裏,假裝自己很幸福,不僅和媽媽在壹起,還和很多“教母”在壹起,還有很多漂亮的裙子和孩子沒有的玩具。她“炫耀”這壹切。

27歲時,胡友松改變了她的生活,因為她遇到了李宗仁。那時候李宗仁已經老了。76歲時,他比她晚了49歲。剛剛經歷喪妻之痛的李宗仁,遠在他鄉,身邊需要壹個有愛心的人陪伴和照顧。經過秘書程思遠的篩選,當時還是護士的胡友松壹眼就被李宗仁吸引住了,李宗仁對她的眼光非常肯定。

剛到李公館時,有點害羞。李宗仁帶她四處參觀,並壹壹介紹。“這是書房,我通常在這裏工作。這是餐廳,壹會兒我們就在這裏吃飯。”胡友松的心很困惑,她想為什麽下班後她要留下來吃晚飯。

後來,有人告訴胡友松,李宗仁想讓她成為他的貼身照顧,永遠陪伴他。周恩來站出來做這項工作。他認為,如果胡友松是他的護士,他只能按照時間上班,而且沒有24小時陪護。如果妳想讓她壹直和妳在壹起,那就把她嫁到家裏去。李宗仁自然高興,只是不知道胡友松的意思,畢竟他們的年齡擺在那裏。

原本擔心胡友松的內心抵觸,領導親自派人去做胡友松的工作,但胡友松欣然同意。這時,胡友松仍然和她的養母住在壹起,她恨這個養母。自從6歲在上海得了濕疹,就被母親交給軍閥張宗昌的姑姑沈,帶到氣候相對幹燥的北京。從此她就帶著唯壹的親人離開了,她媽媽匆匆去看她,然後就沒有了消息。

沈的母親在她離開前給她的財產並沒有用在身上,而是被沈自己揮霍掉了,甚至經常打罵她。在北京65438+2月的寒冷中,只要她壹不高興,就把她從家裏開除了。沒有親戚朋友的胡友松此刻很無助。即使被打被罵,也要忍著求饒,因為她無處可去。

作為壹個女孩,胡友松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但她總是心事重重。因為她的背景,她把這些秘密藏在內心最深處。她享受著別人對她的美貌的贊美,稱她為“她母親的掌上明珠”,直到胡友松的名字從第壹批團員名單中被刪除,她以前的名字才被查出來。

胡若梅,這個名字是她出生時母親對她的期望,像梅花壹樣美麗而堅強。她希望長大後能像松柏壹樣意誌堅強,改名為胡友松。她試圖融入社會,卻在浮華中長大,與那個火熱的時代格格不入,越來越沈默。當她聽說可以和李宗仁在壹起,離開養母的“家”時,欣然接受。

1966年7月26日,27歲的胡友松和76歲的李宗仁在李宗仁公館結婚了。從小沒有父親的胡友松慢慢感受到了李宗仁的愛。起初,胡友松並不習慣,因為她在與養母相處期間曾受到虐待。她很警覺,睡得很淺,經常被最輕微的動靜驚醒。李宗仁惦記著這個小老婆,擔心她凍壞了,經常半夜去給她蓋被子,直到胡友松煩了,讓他不要打擾她休息。

李宗仁另辟蹊徑。後來他半夜光著腳去,自嘲自己像蔣介石。蔣介石每天都起得很早,怕吵醒宋美齡,所以他光著腳走在冰冷的地上,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洗漱。李宗仁就是這樣,潤物細無聲。胡友松胃不舒服,所以醫生開了四兩個南瓜籽,但是胡友松不知道怎麽吃,所以他把它們擱置了。

李宗仁坐在桌前,壹夜之間把這四顆瓜子壹顆壹顆嚼碎。直到胡友松醒來,他發現了壹盤瓜子,裏面裝滿了李先生的關懷。這壹舉動溫暖了胡友松。她第壹次感覺到被關心,被照顧。她決定和李宗仁壹起生活,好好照顧他。他們壹起畫畫,壹起看報下棋,壹起過屬於自己的時光。

這種忘年戀並沒有持續多久。1968年9月30日,在人民大會堂參加國慶晚宴,李宗仁突然病重,被緊急送往北京醫院。檢查結果是直腸癌。胡友松被命運從幸福的泡沫中拖了出來。她跑出病房,去洗手間哭了。

李宗仁最後也沒有戰勝這個病。65438+1969年10月30日,李宗仁的生命停留在了78歲。在他彌留之際,胡友松仍然是他的牽掛。他對胡友松說,“妳的個性太強,所以我不信任妳。清明節別忘了給我掃墓,讓世人知道我還有壹個年輕的妻子。”

李宗仁死後不久,在風雨飄搖的六十年代,胡友松被送到武漢沙洋農場五七幹校參加勞動改造。期間,她改了人生中的第三個名字“達蒙”,像黎明壹樣重新開始。65438年至0973年,在周總理的關懷下,她重新選擇了工作,進入了中國第壹歷史檔案館。1985,她開始隱姓埋名的生活。她沒有忘記學習和專攻繪畫。她去老年大學學習繪畫,繪畫進步很快。1933年,胡友松以“妙慧居士”為名皈依佛門,潛心自學佛學和書畫。

精神獨立的胡友松並不覬覦李宗仁的財產,但她對李宗仁的用心感到欣慰。每年清明節,她總是風雨無阻地來。即使現在已經獨自壹人多年,但每次去李宗仁的陵墓,她還是以李夫人的身份出現。

在1969至1982期間,胡友松先後兩次將李宗仁私人存款8萬余元、國家支付的生活費137000元上繳國庫。她還向中國歷史博物館(中國國家博物館的前身)捐贈了李宗仁的160張張珍貴歷史照片。

臺兒莊人與李宗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紀念這位英雄,並關心他的遺孀胡友松。幾經周折,臺兒莊區領導找到胡友松,壹句“臺兒莊是妳娘家”,打開了胡友松緊鎖的心窗,兩行清淚悄然滑落。她說她想去參觀臺兒莊。

胡友松第壹次來到臺兒莊,但因為她的丈夫,她對臺兒莊有著同樣深厚的感情。她決定定居臺兒莊,成為臺兒莊人民為李宗仁修建的“李宗仁史料館”的名譽館長。臺兒莊人民集資的臺兒莊大戰紀念館,投資2000多萬,全部由村民集資。從這些方面,胡友松感受到了臺兒莊人民的感情,尊重和珍惜歷史,這壹切足以告訴後人愛國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的光輝歷史。

所有這些經歷都深深打動了胡友松。她捐贈了著名作品、李宗仁壹生收藏的200多張照片和書信、前越南民主和胡誌明贈送的重45斤的李宗仁銅像半身像、瑞士鐘表廠贈送給各國元首的百年紀念金表、傅將軍贈送給臺兒莊的名為“軟黃金”的火狐標本。

即使胡友松饑寒交迫,她也從未賣掉這些遺產。現在,在臺兒莊,她認為這些遺物應該放在這個,李宗仁最光榮的紀念地,她會在這個鎮上,為李宗仁守靈。胡友松對前半生無怨無悔,對後半生更加珍惜。她打理好圖書館事務,業余時間學習畫畫。

早前臨摹時,她發現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在她返回北京的壹年時間裏,她創作了40幅作品,這些作品都被送到了臺兒莊。她喜歡畫梅花和牡丹,受到北京著名藝術家的稱贊和各界藏家的喜愛。她的同事收集或捐贈的作品有數百件。即使國家同情她,照顧她,她還是堅持壹個人照顧自己的生活,本來可以滿足她的生活,但她還是過著節儉的生活,把自己那點退休金捐給了希望小學。

在“抗洪救災”字畫義賣活動中,她將賣畫所得的5200元全部捐給了災區人民。胡友松的生活中有很多困惑。她心中的千道溝壑,最終在沈默中凝結成了她的行動。她的心在臺兒莊找到了歸宿,那是她生命的終點站。她說,“只有這樣,我老公才是離我最近的。”

胡友松的生活是獨立於她自己的,完整的人格是因為李宗仁的影響才屬於她的。69歲時,她不幸得了癌癥。面對這樣的厄運,她特別淡定:“我和我老公同病相憐,死的時候得了壹樣的病。”經過三次化療,胡友松不想繼續下去了。她不想給臺兒莊的人增加負擔,也不想自己的生命結束時看起來那麽尷尬。

剩下的時間裏,她在住處門前貼了壹張紙條,上面寫著“禁止自習”,並為自己的葬禮做了精心的安排。她至少立了五份遺囑:把她給李宗仁史料館的所有遺物和她北京住處的所有東西交由臺兒莊抗戰紀念館處理,把她臺兒莊住處的所有東西和幾千美元、幾千港幣的現金全部捐給臺兒莊,建議成立慈善基金;

她的後事交給山東德州青雲島金山寺佛事料理。沒有開追悼會,骨灰安放在浙江天目山廟。本來她的第壹份遺囑說骨灰放在臺兒莊,但是聽說不好處理。在佛友的勸說下,壹周後改為天目山。這是她的遺憾;

約65438+萬元存入個人存折,2萬元捐給為她辦喪事的寺廟,2萬元給身後的佛友做喪葬費,其余給佛友做善事;他生前的畫,壹部分捐給了臺兒莊戰爭紀念館,其余送給佛友作紀念。

2008年6月4日,165438+10月4日,她因為發燒,獨自去了醫院。此時,她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只等這壹刻。165438+10月18她去了德州慶雲縣,住在壹個島上的金山寺。在數十名僧人與佛友壹起虔誠祈禱的儀式氛圍中,165438年10月25日下午6時,胡友松以“妙慧居士”法身結束了69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