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渴望看到的曾厝_村,除了地名,完全變了樣。走在曾厝_村彎彎曲曲的小巷裏,我找不到曾經遊蕩過的地方,即使還有壹絲腳印。
過去的壹切都過去了,加上街上的壹點地理記憶,多麽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曾厝_村的壹個出口。
古人視三十年為壹生,即壹代人。這時,我看到曲徑兩旁店鋪壹個接壹個,那些郁郁蔥蔥的面龐迎接著絡繹不絕的遊客,不禁如古人壹般感嘆。
而我甚至依稀記得當年壹起工作的幾個同事的名字。他們現在在哪裏?壹切都好嗎?在這種心態下,我居然問了招呼我的年輕店主。他起初茫然地看著我,然後抱歉地搖了搖頭。
我慢慢走過壹家小資情調的小吃店,卻找不到壹家像以前壹樣簡陋的店,只賣熱騰騰的花生湯。
我暗自自嘲,這世上有什麽是永恒的?
離開曾厝_村之前,看到廈門電影制片廠的牌子,有點好奇。進去才知道是壹些老道具在展示,提供拍照服務。
看著舊東西,覺得壹個緣分到了,就結束了,回望京城也是枉然。於是我想起了徐誌摩的詩,我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我揮壹揮衣袖,沒有帶走壹片雲彩。
大約三十年前,我在這裏工作了壹年多。與我結緣的林女士早就不聯系了。她大約比我大幾歲。現在突然想起來,有點愧疚。如果沒有遇見她,廈門可能是我這輩子千載難逢的壹段感情,我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感受。也許,妳不應該感到內疚。人與人相遇相知,只是緣分。
懷舊的地方
路的對面是海邊,可能是路基的原因。沙灘只是很窄,很少有人玩。走回俯瞰大海的天橋,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到了天橋中央,往東走的大道很寬,兩邊的非機動車護欄上開滿了小盆花,都盛開著鮮紅的紫色。花也垂在天橋中間。我朝東看了很久,也許過去是胡立山堡。當時我的思緒居然飛到了號稱福建八大門戶的地方,那裏的鑰匙被鎖在了國家的南方,威武莊嚴的德軍大炮。
下了橋,突然很想去南普陀看看。我看著車站的路標。還沒看清楚,壹輛公交車到站,問司機。他說可以去南普陀。他真是喜出望外。
到了南普陀寺,景區外已經人山人海。沒有辦法。著名景點永遠是熱點。寬闊的引道旁有許多榕樹,樹幹粗壯得連幾個人都抱不動。自然地,它們被綠蔭覆蓋,完全擋住了主幹道上的烈日,讓它們感到涼爽。
當妳進入南普陀寺的壹側,妳首先會看到最著名的素食餐廳。據說這裏的素食很好吃。郭沫若老師和夫人曾來此品嘗素食,並賦詩待客,使南普陀的素食館名揚海內外。
我最喜歡的是它們的純凈。他們不以通常的肉名取菜名,連最常見的“素雞”、“素鴨”、“素火腿”都棄之不用。蘑菇泥,炒米粉,蘑菇湯味道都很不錯。
在爬山的路上
我對我的食物非常滿意,我的情緒似乎也高漲了。我想去寺廟散散步,幫助消化。寺廟依山而建,初建於唐代,幾經易名,清代重修。
主要大殿按中軸線依次修建,分別為天王殿、大禮堂、大慈大悲殿,而鐘樓、鼓樓、禪堂、客堂則分別布置在左右兩側。著名的閩南佛學院位於右門戶,培養了壹批著名的高僧,聞名東南亞。
地方寬敞,遊人絡繹不絕,僧多粥少壹處,寧靜自成壹家。原來也有很多誌願者和菩薩在默默付出。寒梅香自苦寒來,遊人如織。環境依舊幹凈有序。
壹路拾級而上,感覺簡單而暢快,時而碧綠,時而巨石引路,繞過觀音閣,豁然開朗,十分愜意。
然而最大的障礙是自己的體力弱。往往壹個人走不了多少步,就氣喘如牛,很尷尬。
三步壹停之後,我只能在山亭的樹蔭下放松休息。我遇到壹個藏傳佛教的和尚,出家為喇嘛教的和尚,開始給我傳佛法,說人生無常,活著就是要把貪、癡、癡三毒放出來,消除苦惱的根源。
不管是漢族還是藏族,我們都崇拜同壹個老師,佛——。法師和藏普說話,我也聽了壹會兒。也許我是這個邪惡世界的有緣人!
再往上走,看到了太虛大師的紀念塔。我覺得印象很深刻,就悄悄地繞塔走了壹圈。大概是五老峰的半山腰,早上天就晴了。看著碧澄海港和廈門的壹些前景,覺得很慶幸妳來了。
雖然爬山又累又熱,但是在樹蔭下休息是非常涼爽的。終於到了觀景臺,問山路的時候猶豫了。很多人上氣不接下氣,有的放棄了。
冷靜壹口氣後,再想想。都說無限風光在險峰。這裏除了美沒有危險,可惜不能遊覽山頂!
就這樣,我走了下去,雙腿灌滿了鉛,還在咬牙堅持著。真的是天道酬勤,我達到了巔峰平臺。我坐了很久才環顧四周,內心安靜。
在山頂休息
等了壹會兒凝視著小屋墻上的字,突然想起二十八年前我來過這裏,去過山頂,在這裏喝過茶,和初戀在壹起。剛才壹路上山我怎麽沒想到?為什麽我會忘記?我掙紮著想,我怎麽會忘記呢?我終究想不出理由。也許這就像是上輩子的事。古人說我活了30年是對的。這輩子怎麽回憶前世?
下山特別輕松,因為休息夠了,放下了很多東西。到了早上,曾厝_村思想裏的執著也放下了。哈哈,故地重遊,深情的應笑我早生法華。時代變了,別人可能和我想法不壹樣。想想弘毅大師曾經說過的話:“如果妳昨天死去,那麽最好的東西就是現在。”
回到正門,我繞著遊樂池走了壹圈,看到水裏漂浮著許多烏龜。它們像魚壹樣只有7秒鐘的記憶嗎?在我離開之前,我要去看看五峰腳下這座宏偉的古寺。好像要記很久,這輩子應該不會再來了。
坐在回酒店的大巴上,遇到壹個很熱情的本地人,幫我回憶廈大旁邊的隧道,還有中山路上的美食街,好像都開啟了壹些塵封的故事。還想起了鼓浪嶼的《前世》,好像也不全是破篇。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呢?
公交車到站的時候,就在酒店斜對面,昨天晚上的晚餐還沒結束的餐廳前面。我的微笑在晚霞中燦爛。這壹切已經足夠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