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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酒吧

? 我,馬主管,老王,還有壹個叫“男男”的女同事,聚在壹起吃晚飯。透過玻璃窗,淅淅瀝瀝的雨珠爬滿窗子,霓虹燈,車燈,路燈,隱約在地上閃爍,流動,五彩斑斕,冷風吹著豆大的雨珠,不住地往行人身上撲。

? 吃過飯,我們四個人,只有我和老王帶著傘,堵在門口。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回家嗎?”

“我們去唱歌吧”主管大聲倡議。“或者去酒吧”

? “不行,我要回去”男男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壹邊往老王身上靠,雨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肩膀。

? “走嘛,走嘛”主管催促著,他個子高,估計是壹把雨傘遮兩個人遮不住他,他索性就站在雨中,他將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向上抹,他那布著血絲,狡黠的大眼睛,在夜雨中,左右打量著。

男男不理他,目光壹直在路邊搜索出租車。

“要不我們在前面酒吧前面去,好打車。”

男男信以為真,就跟著我們三個男生壹起朝前面的酒吧走去。

男男很快就在十字路口旁打上了車。

剛好壹輛出租車下了客,恰好停在男男面前。

? 剩下我們三個男生,繼續迎著風雨,踩著底下滿是雨水的道路,前進著。

? “我覺得今晚人應該不多,這麽大的雨,妳看”我面向主管,然後把目光投向街上稀稀拉拉的人。

“是啊是啊”“要是看見人少了,我們就不去了吧”他隨口道。

走進speace酒吧的大門,就是壹個安檢口。這是我第壹次看見,在除了交通工具和購物以外,需要過安檢門的。壹個蠻橫的壯漢,要求搜身。因為我走的旁邊的大門,並沒走安檢門。老王和我壹樣,不過當安保搜出了剛才在餐廳打包的鴨腦殼,不由分說,就被扔在門口的暗紅木櫃上。

? “吃的是不能帶進去的哈”他說。

夜場四周盡是黑色皮質的方形沙發,圍繞起來,中間有十幾個需要站在旁邊的圓形吧臺,銀色吧臺鋥亮。

? 頭上有許許多多的,雙人合抱大小的白色大氣球。據說到12點才會落下。

? 主管定好6瓶啤酒,不料,性格木訥的老王,在音樂中顯然找到了自己,只見他又是要找骰子,又是狂喝啤酒,主管很尷尬。壹邊勸他少喝,壹邊遞煙給他。他四肢僵硬,不斷地拍打眼前的桌子。像個孩子在迫不及待地等待開飯。

? 在我身邊,來來往往,有許許多多的漂亮女人,他們濃妝淡抹,露出香肩,或者微露酥胸,儼然壹副從海報畫面走出來的樣子。壹個女生在我右手邊,好幾次和她不經意地對視,她的眼睛,我看到是如此的衰老,如此復雜,好像距離自己如此的近,可是,那雙眼睛,讓妳再三確信,這距離如此遠,遠到讓我想到遙遠的冰川。

? 總而言之,酒吧裏,大多數的眼睛,都是那種在四周尋找獵物的眼神,目光灼灼,發出滾燙的光來。有的人,故作鎮定,盛氣淩人,他們走起路來,肩膀微搖,如同獅子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 有那些單眼皮,薄眉毛,薄嘴唇的人,壹看就是薄情相,自顧自在夜場狂嗨不止,又跳又舞手。

夜場的圓桌子前,舞臺是壹塊鐵板,踩在上面,人可以微微被彈起來,所以人們特別喜歡站在那裏,聽著近在咫尺的DJ的歌,不斷幌動雙手,吶喊,蹦跳。

我們三個男人在喝著啤酒,我不喜歡喝酒,每次只喝壹小口,剛好夠打濕嘴唇。老王每次都喝半杯,不壹會兒就把啤酒喝得差不多了,主管不得不把啤酒藏起來。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壹部電影,《宿醉》。三個男人在夜場經歷的壹夜傳奇故事,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不過我們什麽都沒改變,我也不想改變。

燈紅酒綠的夜,觥籌交錯,音樂的鼓點,每壹聲都如同心跳聲,那些心靈麻木的人,可能是想到這裏來,重獲心跳吧。

我覺得吵鬧。

不壹會兒,大概10點半,陸陸續續的人來到Dj面前的舞臺,又是跳,又是舞,紋身的,穿著汗衫的肌肉男,紮著酒紅色非洲人假辮子帶墨鏡的,染著蘆葦白頭發帶圓框眼鏡的,漂亮的,醜陋的,歡快的,癲狂的,這些人聚集起來,唯壹的***同點,就是他們年輕。年輕並非罪過,但想到20年,30年後,須臾間,這些顛倒眾生的麗姝,身強力壯的男子,終究還是會衰老下去,我便覺得很是感傷。

人們總說及時行樂,但我壹點也不這種環境,像是非洲原始部落的宗教集會,又是幹冰的霧,又是飛舞的彩色紙屑,震耳欲聾的電聲,大地都在為之顫動,讓人產生壹種幻覺,在這裏,妳所做的壹切都會被得到原諒。

? 沒到12點,我累了。主管也跳累了,他滿臉通紅,濕漉漉的頭發,不知是之前被雨淋的,還是汗水。

? “走吧”我說。

? “要不再玩壹會兒?”

? “不了,太累了,明天還要上班”

? “那好吧”他見拗不過我“老王呢?”

“他說他已經在大門口了”

扶過厚重的隔音門簾,走下樓梯,老王正在樓梯間用手機寫著工作總結。

“走了”我說。

? 於是我們走到酒吧大門口,雨還在嘩啦啦下著。

? 老王還不忘他打包的鴨腦殼。不過已經不見了,只有幾個空水瓶。

? 我們又回到剛才男男坐車的十字路口。

“遭了,我忘帶身份證了”主管摸著口袋,驚訝道。

? “妳要”我回神過來“喔,妳要去住酒店?好辛苦喲,妳接下來去哪裏?”

雨淋淋的深夜,我問他。

“去洗腳吧”

? “不會是去洗葷腳吧”

? “不不不,素的”

? “看,那裏有輛空車。”

? “妳去吧,主管”

“妳不和我壹路嗎?我去南坪”

? “不了,我們不順路”

“好”他埋頭上了車。

老王也上了另壹輛車後。

我也打了壹輛車,司機師傅並沒有把空車燈打開,說是給壹個乘客送手機,那個年輕女人上車後不停地向司機道謝,司機不熱情也不冷淡,只說,“如果我想賣妳手機,幾千塊也可以賣,不過手機資料可惜了嘛”

到了家,家裏漆黑壹片。

我迷迷糊糊,身上全是香煙味,洗了澡,聽著窗外雨聲滴滴答答,寫下我今天的感想,好幾次睡著,又好幾次醒,或許是啤酒的原因,也可能是實在太困了。寫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