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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形容揚州的詩句

1. 夏天關於揚州的詩句

夏天關於揚州的詩句 1.關於贊美揚州的詩句有哪些

1,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過春風十裏。盡薺麥青青。——出自宋代:姜夔《揚州慢·淮左名都》

白話文釋義:揚州自古是淮南東路的名城,這裏有著名遊覽勝地竹西亭,初到揚州我解鞍下馬作停留。當年那春風十裏繁華街道,如今卻是蕎麥青青孤單可憐。

2,蕭娘臉薄難勝淚,桃葉眉尖易覺愁。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出自唐代:徐凝《憶揚州》

白話文釋義:揚州的少女們無憂無慮,笑臉迎人,嬌美的臉上怎能藏住眼淚,她們可愛的眉梢上所掛的壹點憂愁也容易被人察覺。天下明月的光華有三分吧,可愛的揚州啊,妳竟然占去了兩分。

3,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如今不似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出自唐代:王建《夜看揚州市》

白話文釋義:揚州城裏夜市繁華,千燈萬火映照碧雲,高樓內外到處可見濃妝艷抹的女子,那些尋歡作樂的遊客紛紛而來,絡繹不絕。如今的天下紛亂不已,再也不像以往的太平盛世那樣,但想不到這裏依然是笙歌壹片,通宵不散。

4,江城歌吹風流,雨過平山,月滿西樓。幾許年華,三生醉夢,六月涼秋。按錦瑟佳人勸酒,卷朱簾齊按涼州。客去還留,雲樹蕭蕭,河漢悠悠。 ——出自元代:盧摯《蟾宮曲·揚州汪右丞席上即事》

白話文釋義:江城揚州充滿風情的笙管笛蕭聲和歌聲十分熱烈而溫柔,壹陣小雨經過了寬敞的平山堂,清澈的月光籠罩西樓,已經如此壹大把的年紀,如同是在三生石上陶然迷醉的夢境中。

雖然是夏日的六月,卻涼爽如秋,彈奏錦瑟的美人是在勸酒,卷起朱簾又出來壹隊舞女,踩踏著《涼州》舞曲的節奏。我已經乘船離開送別者還在殷勤挽留,只見兩岸上的樹影婆娑天空中銀河悠悠。

5,十裏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 ——出自唐代:張祜《縱遊淮南》

白話文釋義:十裏多長的街道市場處處相連,月明之夜佇立橋上看美女神仙。人生壹世要死就應該死在揚州,禪智山風光旖旎是最好的墓田。

2.朱自清的揚州的夏日句子解析

揚州從隋煬帝以來,是詩人文士所稱道的地方;稱道的多了,稱道得久了,壹般 人便也隨聲附和起來。

直到現在,妳若向人提起揚州這個名字,他會點頭或搖頭說“ 好地方!好地方!”特別是沒去過揚州而有念過唐詩的人,在他心裏,揚州真象蜃樓 海市壹般美麗;他若念過《揚州畫舫錄》壹類書,那更了不得了。但在壹個久住揚州 像我的人,他卻沒有那麽多美麗的幻想,他的憎惡也許掩住了他的愛好;他也許離開 了三四年並不去想它。

若是想呢,--妳說他想什麽?女人;不錯,這似乎也有名, 但怕不是現在的女人吧?--他只會想著揚州的夏日,雖然與女人仍然不無關系的。 北方和南方壹個大不同,在我看,就是北方無水而南方有。

誠然,北方今年大雨, 永定河,大清河甚至決了堤防,但這並不能算是有水;北平的三海和頤和園雖然有點 兒水,但太平衍了,壹覽而盡,船又那麽笨頭笨腦的。有水的仍然是南方。

揚州的夏 日,好處大半便在水上--有人稱為“瘦西湖”,這個名字真是太“瘦”了,假西湖 之名以行,“雅得這樣俗”,老實說,我是不喜歡的。下船的地方便是護城河,曼衍 開去,曲曲折折,直到平山堂--這是妳們熟悉的名字--,有七八裏河道,還有許 多杈杈椏椏的支流。

這條河其實也沒有頂大的好處,只是曲折而有些幽靜,和別處不 同。 沿河最著名的風景是小金山,法海寺,五亭橋;最遠的便是平山堂了。

金山妳們 是知道的,小金山卻在水中央。在那裏望水最好,看月自然也不錯--可是我還不曾 有過那樣福氣。

“下河”的人十之九是到這兒的,人不免太多些。法海寺有壹個塔, 和北海的壹樣,據說是乾隆皇帝下江南,鹽商們連夜督促匠人造成的。

法海寺著名的 自然是這個塔;但還有壹樁,妳們猜不著,是紅燒豬頭。夏天吃紅燒豬頭,在理論上 也許不甚相宜;可是在實際上,揮汗吃著,倒也不壞的。

五亭橋如名字所示,是五個 亭子的橋。橋是拱形,中壹亭最高,兩邊四亭,參差相稱;最宜遠看,或看影子,也 好。

橋沒頗多,乘小船穿來穿去,另有風味。平山堂在蜀岡上。

登堂可見江南諸山淡 淡的輪廓;“山色有無中”壹句話,我看是恰到好處,並不算錯。這裏遊人較少,閑 坐在山上,可以永日。

沿路光景,也以閑寂勝。從天寧門或北門下船,蜿蜓的城墻, 在水裏倒映著蒼黝的影子,小船悠然地撐過去,岸上的喧擾象沒有似的。

船有三種:大船專供宴遊之用,可以挾妓或打牌。小時候常跟了父親去,在船裏 聽著謀得利洋行的唱片。

現在這樣乘船的大概少了吧?其次是“小劃子”,真象壹瓣 西瓜,由壹個男人或女人用竹篙撐著。乘的人多了,便可雇兩只,前後用小凳子跨著: 這也可算得“方舟”了。

後來又有壹種“洋劃”,比大船小,比“小劃子”大,上支 布篷,可以遮日遮雨。“洋劃”漸漸地多,大船漸漸地少,然而“小劃子”總是有人 要的。

這不獨因為價錢最賤,也因為它的伶俐。壹個人坐在船中,讓壹個人在船尾上 用竹篙壹下壹下地撐著,可是壹首唐詩,或壹幅山水畫。

而有些好事的少年,願意自 己撐船,也非“小劃子”不行。“小劃子”雖然便宜,卻也有些分別。

譬如說,妳們 也可想到的,女人撐船總要貴些;姑娘撐的自然更要貴了。這些撐船的女子,便是有 人說過的“瘦西湖上的船娘”。

船娘們的故事大概不少,但我不很知道。據說以亂頭 粗服,風趣天然為勝;中年而有風趣,也仍然算好。

可是起初原是逢場作戲,或尚不 傷廉惠;以後居然有了價格,便覺意味索然了。 北門外壹帶,叫做下街,“茶館”最多,往往壹面臨河。

船行過時,茶客與乘客 可以隨便招呼說話。船上人若高興時,也可以向茶館中要壹壺茶,或壹兩種“小籠點 心”,在河中喝著,吃著,談著。

回來時再將茶壺和所謂小籠,連價款壹並交給茶館 中人。撐船的都與茶館相熟,他們不怕妳白吃。

揚州的小籠點心實在不錯:我離開揚 州,也走過七八處大大小小的地方,還沒有吃過那樣好的點心;這其實是值得惦記的。 茶館的地方大致總好,名字也頗有好的。

如得影廊,綠楊樹,紅葉山莊,都是到現在 還記得的。綠楊村的幌子,掛在綠楊樹上,隨風飄展,使人到現在還記得的。

“綠楊 城郭是揚州”的名句。裏面還有小池,叢竹,茅亭,景物最幽。

這壹帶的茶館布置都 歷落有致,迥非上海,北平方方正正的茶樓可比。 “下河”總是下午。

傍晚回來,在暮靄朦朧中上了岸,將大褂折好搭在腕上,壹手 微微搖著扇子;這樣進了北門或天寧門走回家中。這時候可以念“又得浮生半日閑”。

3.關於揚州秋天的詩句古詩

有以下這些

1、《寄揚州韓綽判官》

唐代:杜牧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雕。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二十四橋在杭州西湖)

2、《題揚州禪智寺》

唐代:杜牧

雨過壹蟬噪,飄蕭松桂秋。

青苔滿階砌,白鳥故遲留。

暮靄生深樹,斜陽下小樓。

誰知竹西路,歌吹是揚州。

3、《秋日登揚州西靈塔》

唐代:李白

寶塔淩蒼蒼,登攀覽四荒。

頂高元氣合,標出海雲長。

萬象分空界,三天接畫梁。

水搖金剎影,日動火珠光。

鳥拂瓊簾度,霞連繡栱張。

目隨征路斷,心逐去帆揚。

露浴梧楸白,霜催橘柚黃。

玉毫如可見,於此照迷方。

4.揚州景物詩詞名句

十年壹覺揚州夢,贏得風流薄幸名.

李白 送孟浩然之廣陵

故人西辭黃鶴樓, 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 唯見長江天際流.

揚州慢

姜夔

淳熙丙申至日,予過維揚,夜雪初霽,薺麥彌望.入其城則四顧蕭條,寒水自碧.暮色漸起,戍角悲吟.予懷愴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巖老人以為有黍離之悲也.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

過春風十裏,盡薺麥青青.

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

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

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杜牧的《寄揚州韓綽判官》“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雕.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

題揚州禪智寺

5.關於揚州的夏日的閱讀題

壹(1)文章開頭,先揚壹筆,許多人稱道揚州是個美麗的地方;(2)然後抑壹筆, 我卻沒有那麽多美麗的幻想;(3)繼而在揚,總回想著揚州的夏日。(4) 抑揚自如,曲折有致, 突出了作者對揚州夏日的懷念。

二(1)河流眾多,曲折幽靜;(2)沿河風景,別有風味;(3)三種遊船,各有韻味;(4)臨河茶館, 既多且好。

三揚州的夏日美好、閑適。作者正是在這樣的夏日感到輕松愉快;在這樣美好平和的地方暫時閑散身心, 繁忙的壹天結束,輕松之余,自然可以想起古人的這句詩了

四運用“唐詩”“山水畫”來比喻當時的情景,生動形象寫出了環境的優美,

6.揚州好 古詩

朱自清有壹篇散文,題目是《看花》,寫到了揚州人家是如何種花、買花、賞花的,文章的第壹節即寫道: 生長在大江北岸壹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有些愛花的人,大都只是將花栽在盆裏,壹盆盆擱在架上;架子橫放在院子裏。

院子照例是小小的,只夠放下壹個架子;架上至多擱二十多盆花罷了。有時院子裏依墻築起壹座“花臺”,臺上種壹株開花的樹,也有在院子裏地上種的。

但這只是普通點綴,不算是愛花。 朱自清先生是揚州人,他對家鄉的生活習俗是很了解的。

在揚州人家的住宅小院裏,的確如朱先生所描述的那樣,常常是築上壹座花臺,養上幾十盆花木。應該說,這院子裏壹定有壹位愛花的主人,但朱先生卻說:“這只是普通點綴,不算是愛花。”

揚州真正愛花的是什麽樣子呢?真正愛花的大概就要算鄭板橋《梅莊記》裏,家住於“廣陵城東二裏許”的敬齋先生了,這位敬齋先生,性嗜梅,“與梅最親切,撲者培之;臥者扶之;缺者補之;茸者削之”,不僅如此,這位梅癡還於霜淒月冷,冰魂雪魄之時,“徘徊其下,漏點頻催,不忍就臥,蓋念梅之寒,與同寒也。”而當室外風號雨溢,電激雷奔之際,他又“披衣而起,挑燈達旦,周遭巡視,視梅之安而後即安。”

這位喜梅、嗜梅的敬齋先生,已是視梅如友,愛梅如子,相依相伴,難分彼此,這或許就是朱先生心目中的愛花人了。 當然,鄭板橋筆下的敬齋先生畢竟還是少數,但揚州人把蒔養花木視為怡情悅性之舉,倒是十有八九,幾乎家家如此。

早在南朝宋文帝元嘉年間,徐湛之在廣陵做南兗州刺史,他就在構築的園林裏廣植花木,出現了“果竹繁盛、花木成行”的景象。到了唐代,在詩人姚合的筆下,揚州已是“園林多是宅”,在園林化的宅院裏,當時的揚州人家壹定是花木扶疏,景象蔥蘢。

清代,揚州的繁盛,使揚州人更為講究居住環境和生活品位,花木栽植成為民居住宅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十裏栽花當種田”和“有地惟栽竹,無處不養鵝”,己成為當時揚州人崇尚和追求的生活情趣。 舊時,揚州大戶人家都有花園,稍次壹點的,也有花房。

這些花園、花房裏壹年四季都是繁花似錦、花木蔥蘢。據李鬥《揚州畫舫錄》記載,當時揚州北郊的梅花嶺、傍花村及堡城、茅山、雷塘壹帶皆有花院,園種戶植,接架連蔭。

該書卷二中說道: 湖上園亭,皆有花園,為蒔花之地。……養花人謂之花匠,蒔養盆景,蓄短松矮楊杉柏梅柳之屬。

海桐黃楊虎刺,以小為最。花則月季叢菊為最。

冬於暖室烘出芍藥牡丹。以備正月園亭之用。

李鬥的講述,較為精練簡略。事實上舊時花園裏的花匠,每天清晨,都要把精心培育出的四時鮮花,裝盆後送到城裏主家的客廳、書房和庭院中的花架上,使得主家住宅內外,壹年四季總是鮮花盛開,芬香馥郁。

揚州著名的茶館富春茶社,其主人在鹽阜路上就有壹處花園,富春花園的四時花卉就由花匠每天清晨準時送到主人位於得勝橋的住處,主人的住處也就叫做富春花局,現今的富春茶社就是在富春花局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 盆花栽植時都是用泥盆,泥盆透水透氣,有利花木生長,但用於室內陳設,就不太雅致。

於是揚州人家多備有上好的瓷盆和紫砂盆,專門用於套放泥盆。那些瓷盆有青花、有粉彩,那些紫砂盆有烏泥、有紅袍,等等。

什麽盆配什麽花,都是有講究的,花匠都會依據主人的喜好合理搭配,如蘭花配紅袍,襯托出濃密的蘭葉青綠如雲;海棠配青瓷,映襯下殷紅的花瓣艷而不妖。揚州人家在客廳、書房裏又多有擱花用的幾案,這些專用的幾案稱為“花幾”,花幾多為紅木紫檀的質料,其本身就是制作精巧的工藝品。

花幾有高有低,高可及肩,低僅過膝。還有更低的,是置放在書桌茶幾之上的,那就是“花托”。

花卉、花盆、花幾,三者相得益彰,越發顯現出主人的情趣和雅致。 當然,有花匠專門送花上門,那已不是尋常人家了。

但普通民眾也有自己特有的賞花樂趣。有條件的,在天井裏築壹花臺,矮矮的壹圍短墻,也會用小瓦和旺磚拼搭出或圓或弧,或方或角的幾何圖形,形似大戶人家的花窗。

若是無處築臺,有人家就會在窗下搭架,花架形似階梯,層層置放花盆,占地不大,但卻錯落有致,頗具匠心。花臺上泥土不多,但很肥沃。

所植的花木也不多,也不會太名貴,常見的有秋海棠、玉簪花、炮杖紅、鳳仙花、天竹、菊花、臘梅等,但在主人的蒔養下,這些四時花木也不負主人的壹片照料之情,倒比那些名花佳卉,更顯得枝葉扶疏,繁茂壹片。其實,普通人家賞花比大戶人家更多壹層樂趣。

大戶人家賞花,是花匠蒔養好了的,賞花人全然不知花木的榮枯盛衰、四時更替。普通人家是自己動手,雖有泥土之汙、修剪之勞,但勞作後的欣賞,更為親切,更為悅目。

揚州人喜愛在家中庭院裏賞花,更喜愛到郊外野地賞花。揚州人歷來有郊外賞花的習俗,《揚州畫舫錄》卷十壹載:“畫舫有市有會,春為梅花桃花二市;夏為牡丹芍藥荷花三市;秋為桂花芙蓉二市。”

其實,秋天還有菊花壹市,冬日還有臘梅壹市,李鬥大概是漏記了。揚州人到郊外賞花,有兩種花最引人註目,這就是芍藥和瓊花。

芍藥、瓊花早在宋代就已遐邇聞名。歐陽修。

7.朱自清散文揚州夏日的賞析

揚州夏日 賞析: 朱自清壹生似乎與“水”結了緣,四處漂泊。

讀書,工作,奔走在江浙各地,來往於南北之間。稍稍安定的時期,也只有在揚州的那十余年少年歲月和三十歲後定居北京的十年(其間到歐洲旅行壹年)。

四十歲時抗戰爆發,又自北平匆匆南下,萍蹤遍及南方諸城。四十九歲返回北京,安頓方及兩年,不幸患病逝世。

這大概是他愛讀遊記,愛寫遊記而遊記又如此之多的緣故之壹吧?因此,似乎也可以把他的遊記看作那個動亂時代的憂患之書。然而水面上的萍蹤流蕩,卻結成恬淡自如的美文,其感時傷世的憂患,嘆息,悲憤,猶如沒入海面的冰山底部,露出來的是陽光水氣中若隱若現的優美的冰峰。

這或者就是漂泊者的美學吧? 《揚州的夏日》從體裁、寫法上看都是遊記。不過,我覺得它與其他遊記不同之處,在於作者所寫的揚州,實際上是他曾久居十余年的第二故鄉。

他的壹生,從來沒有在壹個地方住過這麽久的時間。因此,寫揚州,不像寫別的地方,如南京之秦淮河,如歐洲的羅馬古城,倫敦書鋪那樣有“異域感”。

我倒寧願把這篇“遊記”看作類似於《荷塘月色》、《背影》的抒情文字,因為這是他在北平居住時所產生的懷舊情緒的抒寫。《荷塘月色》隱約中帶有逃避現實的情調,於孤獨自處時悄然享受自我與自然之恬然默契之美;《背影》恐怕更緣起於獨處時對於父親刻骨銘心的懷念。

這些都是用了心力去寫的。《揚州的夏日》也是如此。

而且,依我看,這篇筆墨簡省的短文,竟可以看作朱自清壹生漂泊心態的美學象征。 作品壹開始便透露出作者的理性精神和美學觀,這同樣是他觀照、感受人生的壹貫態度。

他批評壹般人跟在詩人文士的背後,隨聲附和地稱道自己未曾親歷的揚州,僅靠著“耳食”來構築關於揚州的海市蜃樓。他雖愛揚州的秀水,但又批評“瘦西湖”這個名字是“假西湖之名以行”,“雅得這樣俗”。

我們讀他為孫福熙《山野掇拾》作的書評,極力稱贊該書“壹空依傍,所有的好處都只是作者自己的發見”;在《南京》壹文中也強調只有“經過自家壹番體貼”,才能不唱別人的老調,寫出新鮮獨特的感受。《荷塘月色》寫獨處的妙處時,說“壹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麽都可以想,什麽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

白天裏壹定要做的事,壹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不理。”這正是朱自清“自清”的地方。

他的散文的妙處,恐怕也就在這裏。無論是遊記,還是別的,他都力圖“壹空依傍”,獨出機杼,用自己的心去親歷體貼壹番。

難能的正是這種掙脫日常束縛的心靈的悠閑和精神的自由。而《揚州的夏日》就是他這種理性精神和美學觀的實踐。

他開篇即說,由於久住揚州,他不像壹般人那樣,對揚州抱有那麽多美麗的幻想。甚至“他的憎惡也許掩住了他的愛好。”

在記敘唯壹令他懷念的揚州的夏日風光時,他仿佛也有點平鋪直敘:只是壹路領著讀者沿蜿蜒的護城河隨意遊覽,逐次介紹各著名景點的特色。繼而花較多筆墨寫“船”,寫北門外的“茶館”。

但若仔細品味,妳會發現這種平淡正蘊涵著朱自清特有的審美情趣。何況他的敘述處處巧運機心呢!他說揚州夏日的好處大半在“水”上,由此引發關於南北方差異的議論,褒貶之中令人隱約感到他的思鄉之深之切。

接下來的筆墨就都或直接或間接地落在“水”上了:乘船遊覽,所行的是蜿蜒曲折的江南水道;小金山、法海寺、五亭橋、平山堂,都因為得了壹泓碧水的靈氣而生動如畫;談船的花樣種類和“瘦西湖上的船娘”,更是為了襯托揚州特有的水趣。您瞧,在他眼裏,“壹個人坐在船中,讓壹個人站在船尾上用竹篙壹下壹下地撐著,簡直是壹首唐詩,或壹幅山水畫。”

至於茶館的妙趣,也得之於“水”。因為茶館壹面臨河,不僅便於茶客和乘客的隨意交流,而且船上人興致壹來也可以向茶館要壹壺茶或壹兩種“小籠點心”,在河中悠哉悠哉地享用,遊船簡直就是流動的茶館。

揚州的湖色水光雖未被刻意描繪,然而流溢於筆底的盡是關於揚州之水的富於情韻的美感。這就是作者對揚州之夏的獨特感覺,也就是朱自清眼中雅趣橫生的揚州。

讀到文章最後“又得浮生平日閑”這寥寥幾句由衷眷戀意興盎然的人生余暇的話,誰能說他對揚州的“憎惡”掩住了愛好呢?! 這篇作品筆墨簡省,敘述舒緩自如。看得出作者不像前期寫《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那樣去著意抒寫面對秦淮夜色歌妓時的情感波瀾,對於他所感興趣的“瘦西湖的船娘”的描寫只是輕輕數筆勾勒,內心再也沒有少遊秦淮時微妙的道德沖突;也不像後期遊記有意將“我”隱去,以工筆細致描摹客觀對象(如《羅馬》等篇),而是在悠然舒徐,灑脫自然的筆調中含蓄地寓托自己的情感。

與這壹漸趨練達的抒情風格有關的,是作品語言的平易暢達,早期散文那種刻意雕琢的脆生生的文人白話,已經“洗盡鉛華無雕飾”,如出水芙蓉,明凈隨意,壹秉天然。 在朱自清的散文中,《揚州的夏日》既不是足以傳位的“太子”,也算不得受寵的“幼女”。

收入1936年版《妳我》集時,作者的自序只說其中“最中意的文字”是《論無話可說》,還連帶提及大部分篇章的寫作背景,卻沒有關於它的片言只語。誠然,若論寫。

8.揚州好 古詩

朱自清有壹篇散文,題目是《看花》,寫到了揚州人家是如何種花、買花、賞花的,文章的第壹節即寫道: 生長在大江北岸壹個城市裏,那兒的園林本是著名的,……有些愛花的人,大都只是將花栽在盆裏,壹盆盆擱在架上;架子橫放在院子裏。

院子照例是小小的,只夠放下壹個架子;架上至多擱二十多盆花罷了。有時院子裏依墻築起壹座“花臺”,臺上種壹株開花的樹,也有在院子裏地上種的。

但這只是普通點綴,不算是愛花。 朱自清先生是揚州人,他對家鄉的生活習俗是很了解的。

在揚州人家的住宅小院裏,的確如朱先生所描述的那樣,常常是築上壹座花臺,養上幾十盆花木。應該說,這院子裏壹定有壹位愛花的主人,但朱先生卻說:“這只是普通點綴,不算是愛花。”

揚州真正愛花的是什麽樣子呢?真正愛花的大概就要算鄭板橋《梅莊記》裏,家住於“廣陵城東二裏許”的敬齋先生了,這位敬齋先生,性嗜梅,“與梅最親切,撲者培之;臥者扶之;缺者補之;茸者削之”,不僅如此,這位梅癡還於霜淒月冷,冰魂雪魄之時,“徘徊其下,漏點頻催,不忍就臥,蓋念梅之寒,與同寒也。”而當室外風號雨溢,電激雷奔之際,他又“披衣而起,挑燈達旦,周遭巡視,視梅之安而後即安。”

這位喜梅、嗜梅的敬齋先生,已是視梅如友,愛梅如子,相依相伴,難分彼此,這或許就是朱先生心目中的愛花人了。 當然,鄭板橋筆下的敬齋先生畢竟還是少數,但揚州人把蒔養花木視為怡情悅性之舉,倒是十有八九,幾乎家家如此。

早在南朝宋文帝元嘉年間,徐湛之在廣陵做南兗州刺史,他就在構築的園林裏廣植花木,出現了“果竹繁盛、花木成行”的景象。到了唐代,在詩人姚合的筆下,揚州已是“園林多是宅”,在園林化的宅院裏,當時的揚州人家壹定是花木扶疏,景象蔥蘢。

清代,揚州的繁盛,使揚州人更為講究居住環境和生活品位,花木栽植成為民居住宅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十裏栽花當種田”和“有地惟栽竹,無處不養鵝”,己成為當時揚州人崇尚和追求的生活情趣。 舊時,揚州大戶人家都有花園,稍次壹點的,也有花房。

這些花園、花房裏壹年四季都是繁花似錦、花木蔥蘢。據李鬥《揚州畫舫錄》記載,當時揚州北郊的梅花嶺、傍花村及堡城、茅山、雷塘壹帶皆有花院,園種戶植,接架連蔭。

該書卷二中說道: 湖上園亭,皆有花園,為蒔花之地。……養花人謂之花匠,蒔養盆景,蓄短松矮楊杉柏梅柳之屬。

海桐黃楊虎刺,以小為最。花則月季叢菊為最。

冬於暖室烘出芍藥牡丹。以備正月園亭之用。

李鬥的講述,較為精練簡略。事實上舊時花園裏的花匠,每天清晨,都要把精心培育出的四時鮮花,裝盆後送到城裏主家的客廳、書房和庭院中的花架上,使得主家住宅內外,壹年四季總是鮮花盛開,芬香馥郁。

揚州著名的茶館富春茶社,其主人在鹽阜路上就有壹處花園,富春花園的四時花卉就由花匠每天清晨準時送到主人位於得勝橋的住處,主人的住處也就叫做富春花局,現今的富春茶社就是在富春花局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 盆花栽植時都是用泥盆,泥盆透水透氣,有利花木生長,但用於室內陳設,就不太雅致。

於是揚州人家多備有上好的瓷盆和紫砂盆,專門用於套放泥盆。那些瓷盆有青花、有粉彩,那些紫砂盆有烏泥、有紅袍,等等。

什麽盆配什麽花,都是有講究的,花匠都會依據主人的喜好合理搭配,如蘭花配紅袍,襯托出濃密的蘭葉青綠如雲;海棠配青瓷,映襯下殷紅的花瓣艷而不妖。揚州人家在客廳、書房裏又多有擱花用的幾案,這些專用的幾案稱為“花幾”,花幾多為紅木紫檀的質料,其本身就是制作精巧的工藝品。

花幾有高有低,高可及肩,低僅過膝。還有更低的,是置放在書桌茶幾之上的,那就是“花托”。

花卉、花盆、花幾,三者相得益彰,越發顯現出主人的情趣和雅致。 當然,有花匠專門送花上門,那已不是尋常人家了。

但普通民眾也有自己特有的賞花樂趣。有條件的,在天井裏築壹花臺,矮矮的壹圍短墻,也會用小瓦和旺磚拼搭出或圓或弧,或方或角的幾何圖形,形似大戶人家的花窗。

若是無處築臺,有人家就會在窗下搭架,花架形似階梯,層層置放花盆,占地不大,但卻錯落有致,頗具匠心。花臺上泥土不多,但很肥沃。

所植的花木也不多,也不會太名貴,常見的有秋海棠、玉簪花、炮杖紅、鳳仙花、天竹、菊花、臘梅等,但在主人的蒔養下,這些四時花木也不負主人的壹片照料之情,倒比那些名花佳卉,更顯得枝葉扶疏,繁茂壹片。其實,普通人家賞花比大戶人家更多壹層樂趣。

大戶人家賞花,是花匠蒔養好了的,賞花人全然不知花木的榮枯盛衰、四時更替。普通人家是自己動手,雖有泥土之汙、修剪之勞,但勞作後的欣賞,更為親切,更為悅目。

揚州人喜愛在家中庭院裏賞花,更喜愛到郊外野地賞花。揚州人歷來有郊外賞花的習俗,《揚州畫舫錄》卷十壹載:“畫舫有市有會,春為梅花桃花二市;夏為牡丹芍藥荷花三市;秋為桂花芙蓉二市。”

其實,秋天還有菊花壹市,冬日還有臘梅壹市,李鬥大概是漏記了。揚州人到郊外賞花,有兩種花最引人註目,這就是芍藥和瓊花。

芍藥、瓊花早在宋代就已遐邇聞名。歐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