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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19 被遮蔽的痛苦——911六年祭

(本文圖片均來自網絡)

在痛的國度裏,總有很多東西有待發現。

? ——斯達爾夫人(致克洛德·奧歇的信)

這世界就這麽不可理喻。在壹片混亂不堪中,每天,每個角落,卻不時的出現很多小小的,看似偶然的奇遇,讓妳不得不懷疑,這世界是否就是那麽混亂和無序。

? 前幾天壹直在讀尚塔爾·托馬(Chantal Thomas)的《被遮蔽的痛苦》,發現人,比世界更加的不可理喻。就在911當天晚上打開電腦的時候,壹句俏皮話躍入眼簾——911快樂!靠,這麽有創意!我第壹反應也是。壹陣嬉哈之後,卻有壹種莫明的感覺在心裏悄悄滋長。我發現,我居然不知道今天是911,居然也不知道911已過去了多少年。我慶幸自己的幸福。幸福中的人,痛苦,總是比較容易忘卻,尤其是別人的痛苦,我對自己說。但是好奇心和求知欲還是讓我打開電腦,鍵入了“911,圖片”。壯觀!

多麽宏大的撞擊場面,神話般的摩天大樓轟然倒地的瞬間,卷起的煙塵遮天蔽日。A,聽說還有人拍到了撒旦的臉蛋......

現代文明的象征,屹立不倒的摩天巨人,就在壹瞬間,灰飛煙滅。我仿佛壹下被吸進了畫面,壹個望不到頂的龐然大物活象枝被燒起來的香煙,滾滾的煙塵夾雜著大大小小的“石塊”和巨大的鋼梁鋪天蓋地的向我撲來,我壹下驚呆了,擡起頭,壹個無比碩大的東西橫鑲在大樓外邊,猛烈的火焰正貪婪的舔食它的連接部分,四周的東西在火焰中有如壹支冰激淩,紛崩離析。“砰”的頭頂上傳來壹陣激烈的爆炸聲,那正懸在頭頂的龐然大物竟然象喝醉的大象壹樣晃了壹晃,趕緊逃!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呆在最危險的地方,四周全是嗆鼻的煙味,伴著不絕於耳的爆炸聲、汽車的轟鳴聲,墜地聲,人們的哭喊聲......我拔腿鼠竄,那倒在面前的巨大黑影卻如如來佛的手掌怎麽也跑不到邊,直恨爹媽沒再給我生多兩條腿,心裏無望的只剩壹個字——沖!......

眨了眨眼,深吸了兩口氣,不禁長嘆——

薩達姆逃出總統府那天,估計也就著樣......

我沒去過美國,但這象征當今文明世界的財富、繁華的地段和標誌也並不陌生。海灣和巴勒斯坦的殘垣斷壁自然看的更多。但在戰亂的肆虐下,現代輝煌的文明和人性,是如此的不堪壹擊,還是深深震撼了我。難以想象,每天生活在天堂壹般國度裏自信心高度膨脹的這些當局者,該是如何目瞪口呆啊!

於是我有點憤恨,有點想詛咒拉登,詛咒這個撒旦;可是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那誰為那躺在自家大院,躺在菜市場上,躺在每天上下學路上的那些巴格達的無辜者;為哆嗦哆嗦曲身在帕米爾高原山洞中等死的無辜者;為那個被破窗而入的導彈穿胸而過的,在自己的梳妝臺前打扮的少女負責?!我無語。那個可憐女孩的姐姐的話,卻在耳邊不停回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殺死娜迪亞的那枚導彈從哪裏來。但是如果沒有戰爭的話,這枚導彈就不會落到我家裏來。我們不想要戰爭,我們對美國人和英國人沒有任何敵意,永遠也不會有。我們只想平平安安在伊拉克過自己的生活!”......

於是我只能身同體感的想想,那些從爺爺的爺爺就開始欺負我們家,欺負我的族人,欺負我的兄弟姐妹的那面獸旗,那身獸皮,那些些可憎的獸面。壹幅幅殘忍的畫面,壹具具被輪L奸後開膛破肚的屍體,挑在到尖上的嬰兒,露在泥土外面壹雙綁著鐵絲的手......我的心......我差點滴下眼淚,對拉登說:幹的好,哥們!

可是我說不出來。因為我看到了“焚書坑儒”片段,看到了我們遠征歐洲的號稱歷史最大規模,最慘烈的屠殺......

我仿佛聽到那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叫耶蘇的年輕人在說:誰沒有罪,誰可以砸死他……

回過神來,於是再壹次的告訴自己:妳不懂的政治,妳更不懂的歷史。妳必須承認妳的淺薄!所以,妳沒有發言權!

? 是的,拉登不是拉登,布什也不是布什。就如國家利益永遠第壹,民族感情也永不居第二。

是的,所以,我無權指責任何人,我知道,他們都有理由,堂皇的能讓我暈死好幾次的理由。但我也知道,更加的知道,我的心很堵,很痛。有沒有理由,這個答案絲毫不能稀釋的酸和痛。當直刺刺的面對這些場面,這些屍體,這些痛楚的看不到壹滴眼淚,連最後壹點生命的火焰都看不到的空白的眼睛,我幾乎無力面對。我終於明白,理由,是說給我聽的,對於這些不幸者,對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新郎的新娘,失去孩子的老人們,壹切理由,都是空的。

我知道情緒這東西不好控制,偶只是草根壹條,無法“沖冠壹怒為紅顏”,更加無法因為壹個“海倫”讓數十數百萬民眾將士血流成河十年之久。於是我最多上上網,看看資料,寫寫博,用現代的話說YY壹下。

現在我的屏幕上就有這麽壹段學者文章:“這就是人類生存的悖論,人類討厭戰爭,但戰爭恐怕要像不可預測的瘟疫壹樣將與人類的生存***始終。瘟疫是外在於人類的,而戰爭是內在於人類的,因為所有戰爭都是地球人自己發動的。而對於人類的個體來說,戰爭又似乎是外在的、異己的力量。因此,把戰爭作為壹種人類生存不可避免的現象,思考戰爭在人類文明歷史中的意義是有價值的。”然後是古今中外煌煌大論幾十頁。

? 作為沒什麽有知識沒文化的“半文盲”,我向對崇高的理想,偉大的思辨,尤其是對這些看不見摸不著東西表現得無比的景仰和嘆服。

但對上面那段文字,總有個不和諧的微弱聲音象蒼蠅壹樣在耳邊嗡嗡:戰爭就象QJ,無法避免就試著享受!我舉起了手想趕,可四顧茫然……

資料壹屏屏的關掉,關於戰爭的,文明的,人性的,佛的,基督的,特洛依的,成吉思汗的……

終於,還是見到了厚厚灰塵下的那些照片,那些破碎的大樓,破碎的家,破碎的肢體……那遮蔽在壹切偉大、崇高、激昂之下的痛苦,以及痛苦之下的那點微弱的良知。

我已無力面對這撲面而來的空虛之重,壹幕幕的關掉,關掉,那壹雙雙沒有任何企望,沒有壹滴眼淚的眼睛。輕輕念了壹句——

? 願上帝饒恕這些罪孽深重的人,阿門! (完)

海浪每沖刷掉壹寸土,它就少了壹塊。

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損失,因為我包孕在人類之中。

所以不要再問喪鐘為誰而鳴,

它也為妳而敲響!

—— 約翰 · 多恩(英)

資料:

2001年9月11日 (星期二)

7:58 AM:***載有92名乘客的美國航空公司11次航班從波士頓機場起飛,飛行目的地洛杉磯。

8:00 AM:***載有53名乘客的聯合航空公司175次航班從波士頓機場起飛,同樣前往洛杉磯。

8:10 AM:***載有64名旅客及機組人員的美國航空公司77次航班從華盛頓機場起飛,也是前往洛杉磯。

8:40AM:聯邦航空管制局(以下簡稱FAA)通知北美防空司令部 (以下簡稱NORAD),美國航空公司11次航班已經被劫持。

8:42 AM:聯合航空公司93次航班在延誤40分鐘後,搭載37名乘客與7名機組人員從新澤西州紐瓦克機場(Newark Airport)起飛前往目的地舊金山。該航班原定航線十分接近世界貿易中心。

8:43 AM:FAA通告NORAD,聯合航空公司175次航班被劫持。

8:46:26 AM:美國航空公司11次航班(壹架滿載燃料的波音767飛機)以大約每小時490英裏的速度撞向世界貿易中心北樓,撞擊位置為大樓北方94至98層之間。大樓立即失火,而飛機上的燃料傾倒進大樓,更加劇火勢,整幢大樓結構遭到毀壞。被撞擊樓層以下的人員開始疏散。但所有的3道樓梯都被撞壞,因此被撞擊樓層以上的人員無法逃離。而世貿南樓的工作人員很快通告南樓的所有人員,稱南樓“依然安全”,可正常運作。壹些人忽略廣播通告依然撤離,壹些人繼續工作,還有壹些人則聚集在位於南樓第78層和第44層的空中大堂。

9:02:54 AM:聯合航空公司175次航班(另壹架滿載燃油的波音767飛機)以大約每小時590英裏的時速撞入世界貿易中心南樓78至84層處。飛機以近乎45度的左傾角度撞上南樓,說明劫機者險些錯失了目標。飛機的部分殘骸從大樓東側與北側穿出,掉到6個街區以外的地方。但還有1個樓梯間完好無損,因此少數在撞擊點以上的人員仍可生還。有人聽到多次爆炸聲響。有壹些人認為是兩次無關的意外事件,而更多的人則馬上認為是恐怖襲擊。

8:46 AM至10:29 AM:至少有20名(主要集中在北樓)被大火和濃煙圍困在大樓頂樓的人員從高空跳下。有證據顯示在遭襲擊後北樓中部很大壹塊區域立即坍塌,或許這是讓這些人以為大樓很快就要坍塌而跳樓求生。壹名位於底層的消防隊員被壹名從天而降的跳樓者擊殺。由於煙霧與上升氣流太過濃烈,空中救援活動無法進行,而且紐約市本身就缺乏專門進行空中救援的直升機。

大約9:04 AM:FAA波士頓空中交通控制中心發布命令,暫停其管轄區內所有飛機的起飛(新英格蘭與紐約州東部)。

9:06 AM:FAA禁止任何飛機進入紐約以及附近的波士頓、克利夫蘭與華盛頓領空。

9:08 AM:FAA禁止全美國所有飛往或經過紐約領空的飛機起飛。

9:24 AM:正在佛羅裏達州壹所小學教室參觀的美國總統布什接到第二架飛機撞擊世貿大樓的消息。他在該堂課結束後立即在學校的另壹個教室發布了壹段簡短的講話,稱事件是“國家的悲劇”。

9:24 AM:FAA通知NORAD東北空防部門,美國航空公司77次航班已經被劫持。FAA與NORAD連線討論美國航空公司77次航班與聯合航空公司93次航班的有關事宜。

9:26 AM:FAA宣布禁止全國所有民航班機起飛。

9:37 AM:美國航空公司77次航班(波音757)撞入五角大樓西翼並且引起大火。被襲擊的部分剛剛翻新過,還沒有完全投入使用,但是仍然造成五角大廈西翼百余人喪命。

9:45 AM:美國關閉其領空,禁止任何民航班機起飛,所有在飛行的班機必須立即在距離最近的機場降落。所有飛往美國的航班即刻改飛加拿大。之後,FAA宣布禁飛令至少會持續到9月12日午後。禁飛令最終持續到9月14日,此其間只有軍事及救援飛機被允許起飛。這次是美國歷史上第四次停止所有在美商業航班的運作,並且是唯壹壹次未經計劃的緊急措施。在此之前都因國防需要而停飛所有飛機。

9:45 AM:白宮與美國國會山關閉。

9:50 AM:美聯社報導美國航空公司11次航班事實上在起飛後就被劫持。壹個小時內美國航空公司11次航班與聯合航空175次航班被劫持的消息得到確認。

9:57 AM:總統布什離開佛羅裏達州。

9:59:04 AM:世界貿易中心南樓倒塌。通過電視與電臺的現場直播,全球億萬觀眾在驚恐中親眼目睹了大樓的坍塌。

10:03 AM:聯合航空公司93次班機(波音757)在賓西法尼亞州尚克斯維爾東南部墜毀。警方調查報告表明,機上無人生還。後來的進壹步調查顯示,飛機墜毀前有旅客通過移動電話與地面取得過聯系,並且已經得知世界貿易中心與五角大樓遭到襲擊。在得知自身即將成為自殺炸彈後,至少有3名乘客冒險奮勇還擊,試圖從劫機者手中重奪飛機控制權。很有可能是由於激烈的反抗導致飛機在未到達目的地前便墜毀。

還有報告引述目擊者稱壹架形似戰鬥機的白色飛機在出事後幾分鐘曾在現場盤旋。有謠言認為是美國軍方擊落了該架飛機阻止其襲擊預定目標,但被美國軍方否認。

10:10 AM:五角大樓部分地區坍塌。

10:13 AM:紐約聯合國總部開始進行疏散,上萬人受影響。

10:28:31 AM:世貿北樓從上到下坍塌,在撞擊點以上的樓層無人生還。北樓之所以要比南樓晚倒塌,主要有三個原因:撞擊點較高、飛機速度較慢,受影響樓層的防火系統已經被部分更新。同時,位於雙塔附近的萬豪酒店、美國海關、希爾頓酒店等建築也遭到破壞。

10:35 AM:警方接到報告,稱華盛頓美國國務院門外的壹輛汽車中裝有炸彈,後被證實並未發生任何意外。

10:39 AM:美國總統布什發布命令,在緊急情況下,空軍可以擊落任何有可能進行襲擊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