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旅游攻略大全網 - 酒店预订 - 徐誌摩是壹個怎樣的人?

徐誌摩是壹個怎樣的人?

首先,他是壹個才華橫溢、浪漫多情的詩人。

這是公認的。

其次,他是壹個對家庭不負責任的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和老婆離婚是不可原諒的。

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再說,他是惡業出身。壹生為愛奮鬥。

我歷盡艱辛嫁給了陸小曼,卻無法在瑣碎的婚姻中把他視為生命般重要的愛情進行到底。

而且,他英年早逝。

人死了。其實我們誰都沒有資格去評判他是壹個什麽樣的人。徐誌摩,才華橫溢的詩人,猶如天馬行空;活躍的文壇,不過十年,卻留下了許多永遠抹不去的瑰麗果實;這個詩人,有著特別溫暖的氣質,處處被他吸引、凝聚、凝聚,像壹塊大磁鐵。他於民國二十年165438+10月間,在泰山南麓的山頂,因飛機失事而死,時年36歲。

詩人的噩耗壹出,大江南北都震動了。不言而喻,他的朋友都在哭泣,如喪親之痛;也就是說,那些只看過壹點點詩人作品,沒見過他的人,太放心哭了。壹個人的死能引起如此重大的反應,這是很少見的。雖然不像51對胡適之先生的悼念那樣常見和久遠,但我們心中又多了壹份悲涼的情緒,仿佛惋惜壹朵怒放的奇葩突然被狂風暴雨摧毀,壹顆璀璨的明珠突然沈入碧藍的大海,再也見不到妳。

記得我被國立武漢大學錄用後不久,我的朋友袁教授和詩人是多年的朋友,寫了壹篇悼詞,悲痛萬分。我還寫過壹篇文章,裏面用雪萊、拜倫、濟慈來比喻這位才華橫溢的詩人,還有壹位外國詩人說,詩人徐誌摩活著的時候輝煌如天,死了就像地上的春雷。

然而,我並不比和詩人袁更厚。我不是很了解施哲。他在世的時候,我只見過他兩次,沒有和他說過話。民國14年期間,我在上海與袁交朋友,偶爾也遇到留英時結交的壹些朋友。記得有壹次,那些留英學生在壹家高檔酒店設宴,座位上有壹位詩人徐誌摩。蘭子讓我去拜訪壹下。那壹夜,我認識了我仰慕已久的詩人廬山真面目。他的長相大概和梁實秋先生描述的很像;身材很高,臉很長,額頭又高又寬,皮膚白皙,鼻子挺大,嘴巴略寬,但是在壹起很和諧。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壹層朦朧的輕霧,總是帶著壹種迷離恍惚的神情。這是詩人的眼睛。詩人雖然活在這個世界上,但他的靈魂活得比我們永遠不知道的幻境或絢爛世界還要晚,所以就是這樣。

詩人被賦予了極高的文采,加上如此內斂的外表,不知有多少女孩愛上他,把他當成了最高的擇偶標準。記得女師大同學陳建武女士自視甚高,結婚條件非常苛刻。她那位為她撞墻的朋友經常生氣地對她說:“妳覺得徐誌摩這樣的男人有必要滿足嗎?”然而,徐誌摩只有壹個,卻有無數的女孩愛著他。另外,我聽說他現在有情人了。我看妳以後還得死當丫環。不要到時候後悔。這是民國13年期間。當時我還在法國裏昂,建武來法國留學。他親口告訴我,民國十壹年、二年,我們笑了很久。印度詩人泰戈爾在中國發表演講,他擔任翻譯。他在全國各地露面,很受歡迎。當時他雖然已經和原張幼儀離婚,但還沒有開始追求陸小曼,或者說雖然追求過,但長相還沒有暴露,於是這個新詩圈裏的帥哥就成了北平少女世界裏的“大眾情人”。讀梁實秋的《談徐誌摩》,誌摩寫給石秋的親筆信裏有壹位小姐暗戀這位詩人,幾乎留下了美女的靈魂。詩人感謝她,說“夫人虛榮多情,使君有妻。”也可以看出他的魔法在當時有多厲害。

第二次見到詩人是在蘇州的壹所女子中學。校長陳數女士與誌摩關系密切,並邀請他在學校發表演講。當時我在蘇州東吳大學教書,也是壹名靜海女教師。陳校長邀請我提前聽。記得那天天氣極冷,詩人穿著灰色的絲綢棉袍,深灰色的外套,戴著寬邊眼鏡,風度翩翩。據說詩人的演講習慣是腋下夾著講稿當眾朗讀。普通人不會演講,只是照本宣科,詩人卻說是在模仿牛津大學的方式。他那天演講的主題是什麽?時隔多年,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也超出了文學範疇。詩人讀演講稿時,有壹種特殊的音調,仿佛是壹段旋律非常優美的音樂。哎?興銷戳窒顏?嗨?揤揤揤原諒?

我記得胡適之先生也很擅長演講,據他自己說,他為此真的很努力。我想徐誌摩大概已經想盡辦法搞清楚唱歌的原理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出色的表現。這幾年也參加過幾次文藝工作坊或者詩歌朗誦會,都是晚上壹定要辦的。講到壹半,燈突然關了,整個房間壹片漆黑,然後點起了微弱的燭光。編劇朗誦的時候,還得時不時彈鋼琴,幾個女生在唱歌。編劇在激情的地方表演時,不時搓搓手腳,頻繁拿毛巾擦眼淚。聽說這叫“藝術的整體”。其實如果演講者的口才真的很好,也沒必要玩這許多花樣。

墨池與原來的張幼儀離婚,娶了已婚的妻子陸小曼,這在今天是很平常的事,但在民國十五六年間卻是不尋常的事。老壹輩人對他們深惡痛絕,年輕人未必都認同。聽說誌摩和小滿在北平舉行婚禮的時候,請了他的老師梁啟超先生為他們證婚,老師卻當著眾人的面給他們上了壹堂嚴厲的課。上任後給媳婦寫信,心愛的弟子徐誌摩還是出於憐惜和善意,小滿卻被當成了“禍水”和“魔女”。妳看,他說“我覺得他(誌摩)找了這樣壹個人做搭檔,怕他以後更吃虧,所以給了那個人(小滿)頭上壹拳,避免以後害死誌摩。”還說他愛誌摩,怕他被殺,要幫他壹把。任公還說,小滿離婚再婚“極不道德”。(見《梁任公年譜》第壹長稿)

後來,徐誌摩在泰山附近的山頂墜機身亡,大家都很惋惜,都歸咎於陸小曼。根據我聽到的各種傳說,小曼原本是個富家千金。與第壹任丈夫王賡結婚後,小滿是北平有名的交際花,揮金如土。嫁給誌摩後,為了有頭暈,每次都被勸抽幾管鴉片甚至暈倒。稍微恢復了壹點,她就沈迷了很久。還有跳舞喝酒唱戲進出大公司買東西,還是不知道怎麽省錢。為了紀念這位美麗的妻子,誌摩不僅在上海光華大學任教,還寫詩,翻譯西方名著。據說他壹月拿到的也在千元左右。(參見梁實秋引用的《聯合報》副刊雷安發表的關於徐璐關於誌摩的文章。)當時1000塊錢是三個大學教授壹月收入的三倍多。買米,那時候米價還不錯,不過才六塊多壹擔,1000塊能買1560擔,所以我想這個數字可能不確定。但如果他們家壹個月開銷超過四五百元,就不容易負擔了。胡適先生的《悼念誌摩》壹文曾說,誌摩這幾年的生活,是他自己承認的失敗。他還說他有壹首詩《人生》,把人生比作壹條毒蛇的內臟形成的冰冷、粘稠、黑暗、狹窄的隧道。妳陷入其中後,除了掙紮和摸索前進,別無出路。當時的心情就像胡老師說的那樣“陰暗可怕”。

誌士先生離開上海去做北大文學院院長的時候,勸誌摩去北大做點功課換換空氣,同時對他的經濟也沒什麽幫助。誌摩月底領了工資,剛寄到上海的家裏。因為朋友在航空公司工作,我給了他長期免費機票,卻讓他付出了寶貴的生命。如果不是為了家人太累,他就不會從北跑到南,從北跑到南,就不會有那架飛機的災難。他家之所以這麽累,是因為陸小曼的揮霍。幸好梁柏公先生已經回道山很久了,不然老人家豈不是覺得“不幸”了?我和陸小曼也見過壹次面。那是民國三十八年,戰火燒到武漢附近,我在上海避難。女作家趙清閣把我介紹給了曉曼。那時她住在翁吳銳的家裏。誌摩死後,小滿無家可歸,按照吳銳的說法生活。我不知道翁吳銳是否有妻兒。總之小曼住在他家住在壹起是必然的。小滿患病多年,我們也在病榻上。我記得她臉色青白,頭發蓬亂,牙齒全掉了,也沒再戴上壹副。她的牙齦也很黑,這表明她深深地沈迷於毒品。可是,雖然病臉那麽憔悴,舊日的風韻猶存,依稀還在。它很溫和,很有禮貌地迎接我們。翁吳銳站在她的長沙發前,頻頻向她要茶和水,卻也像壹顆癡情的種子。據說吳銳是壹個世家,家族收藏了豐富的古董、名畫和字畫。拿出來賣就是錢。同時也做壹些黑市生意,可以負擔小曼的藥膳,為她支付芙蓉的重稅。

37年,趙清閣編著了《無題集》,收集了當代女作家的文章,比張舒涵女士編著《海燕集》早了五六年。《無題集》在抗戰時期收到了我的壹個可笑的幻想(現收錄於長流社出版的《桂紅集》)。還收到了小滿的小說《皇家酒店》,兩萬字左右。當時普遍的批評是“描寫細膩,技巧新穎”,我看了也覺得很好,覺得這個人挺有才華的。像陸小曼這樣壹個雍容美麗的少婦,通曉英法兩種語言,能上臺表演昆曲,會畫壹些山水花卉,可以說是多才多藝的美人兒,怎能教人不愛;愛和破壞中國習俗和倫理的壁壘,必須得到它,也是勢在必行、合情合理的;這也是可以原諒的。

小滿後來出版了《艾肖梅雜》,這是我到臺灣省後看到的。其中有石馬和小滿的情書。小滿的文筆,雖然看起來沒有多少舊文學的根,但是很美,很自然,很獨特。雖然她和翁吳銳住在壹起,但她仍然迷戀著誌摩。我和清歌去拜訪她的時候,看到她桌上有壹張誌摩的照片,前面有壹小瓶花。她壹心要為誌摩出版壹部全集,很多書店都願意為她發行。但《誌摩》仍有大量未發表的作品和日記被困在某某人手裏。無論如何,他們拒絕歸還它們,以至於全集的發行變成了畫餅。這幾年聽說小滿也死在了上海,全集的印刷當然是遙遙無期了。

現在,在誌摩的堂兄姜福全先生和他的老朋友梁實秋先生的努力下,《誌摩全集》即將在傳記文學社出版,這真是文藝界的大喜訊。但我不知道那些被人拿在手裏的文件有沒有還給普珠。如果沒有,還是很可惜。不知道為什麽誌摩的作品會落到別人手裏。人憑什麽可以拒絕還款?如果那些作品還在,將來還會出版,甚至編《誌摩全集》的人做“遺產”也是壹件事。《遊仙倡議》中記載的壹代鬼李昌濟的詩,恐怕大部分都會被討厭他的人扔進廁所。那太令人失望了,太可惜了!

現在來說說誌摩的作品。誌摩的第壹部詩集《誌摩詩集》出版於民國14年夏。我剛從法國裏昂回到中國。我看報紙,看到這本書是中華書局出版的。我寫信去買了壹本,這是壹本中國書籍形式的出版物。深藍色封面和封底,絲線裝訂,白紙浮簽上寫著“誌摩之詩”,想必出自誌摩之手。內頁采用上等歷史紙,印字仿宋代,古樸大方,十分可愛。我在法國的時候,經常向同學借國內的新文學書籍,晨報的副刊也有。誌摩的壹些詩,比如我所知道的《劍橋》,在海外讀了很久,現在把他的作品全部讀完,當然是令人欣慰的。可惜這本詩集借出去不久,找回時以道歉為借口丟了。17年,這本書由傅書局出版,並改成了壹本服飾書,裏面的許多詩詞都被刪掉了。我還是懷念老古董版的。後來,他發表了幾首詩,如《冰玉之夜》、《老虎集》和《流浪》,我已經購買了這些詩。抗戰時學校進四川,很多書帶不走,只好存放在某個地方。八年後,它們又被送回原來被送去的地方,幾個箱子裏全是白蟻。當然,誌摩的文集裏沒有字。

“徐誌摩壹手奠定了新詩的基礎。說話的人是誌摩的好朋友,但這句話經常被反對派透露出來。當然,這些反對者都是所謂的左派文人,於是原本發自內心的贊美就變成了惡意的嘲諷。他們的意思是:哼,徐誌摩這樣的詩人在詩壇本來沒有地位,現在卻說自己奠定了詩壇的基礎。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記錄嗎?但如果拋開任何偏見,回顧壹下誌摩對新詩界的貢獻,我們會承認,這種說法並不是過分的恭維。

胡適之、謝冰心、郭沫若是“五四”後新詩的嘗試者,他們是傑出的代表。胡老師是壹個“但不是老師”的人。他的詩集叫《嘗試》,無非是想為新詩開辟壹條道路,引導人們進入花園。他不想成為花園的主人。況且詩歌是壹個東西,“情感”和“幻想”是唯壹的要素。像胡先生這樣頭腦冷靜、發展過度的哲學家,是沒有資格當詩人的。在印度,冰心深受泰戈爾的影響。《春水》和《星辰》兩首詩,哲理性融入詩中,句法清晰可愛。難怪出版後風靡壹時,但她只能寫十幾個字的短詩,幾千首融會貫通,路子太窄了。郭沫若的《女神》在壹個意義上模仿西方世界,不僅使用西方詞匯,字裏行間也充滿了外來詞,充滿了紙風箏,非驢非馬。而且他的詩大多是自由詩,故作豪邁,實則過於粗糙。至於那些二流以下的詩人,如俞平伯、康、王敬之、程、王、等,他們在詩歌創作方面都下了很大功夫,但都沒有取得什麽顯著的成績。直到民國11、2年,徐誌摩從英國回國,出版了《告別劍橋》和《艾·舒曼·菲兒》。他那磅礴的氣勢、豪華的想象、婉約的意境、華麗的辭藻,不僅蓋過了當時壹般的詩歌,也使他的體裁煥然壹新。不像《嘗試集》那種不脫離舊詩風的格局,也不像《女神》裏惠特曼(惠特曼1819-1892,壹位崇尚自由的美國詩人)的抄襲,輕率決裂,聽不進去。當然,這會引起大家的驚訝和產生。說“徐誌摩奠定了新詩的基礎”還不錯。

誌摩詩歌的體裁變化很快。他今天發表的壹首詩是壹種格式,明天又是壹種,後天又是壹種。妳想模仿也模仿不了他,所以我曾經開玩笑說,別人用兩只腳走路,他卻用翅膀飛。據他的朋友陳西瀅說,他對自己的第壹部詩集《誌摩詩》進行了系統的統計,包括散文詩、散文詩、空白詩、駢韻、奇偶韻和章句。這裏所謂的“駢韻”和“奇偶韻”都是西方詩歌的押韻,與中國舊詩的對仗不同。)

誌摩後來成為新月詩派的頂梁柱。他以前雖然也做壹些散文詩和自由詩,但後來主張新詩要有章法。大家都笑這是豆腐幹,他就給它取名叫“方詩”。他還說新詩正在從條條框框森嚴的舊詩風中解放出來,現在又談條條框框,不是給自己加上枷鎖和手銬嗎?新月派回答:“我們正要戴著鐐銬跳舞。

帶著鐐銬跳舞,能跳得好,說明了詩人的能力。

我也很喜歡誌摩的散文。第壹部散文集《自我解剖》收錄了很多讓人百看不厭的好文章。我也擁有過樹葉,輪盤,巴黎秤,可惜,就像誌摩的那些詩壹樣,我餵了可惡的盲蟲!

誌摩是寫散文的專家。我曾經說過:寫新詩的態度從多聽開始,寫散文的態度從徐誌摩開始。石馬在《輪盤集》的序言中說:“我敢說我很想把壹篇文章寫成壹篇文章。”他還提出西方散文家如g .摩爾;赫德森等人的作品說:“這就是文章,文章應該這樣寫,用詞完美,意境完美。高以琛把詩歌定義為“最好的詩歌”,但那種散文不是“最好的詩歌”。他們使散文成為壹門獨立的藝術。他們是魔術師。在他們的筆下,沒有壹個字不是活的。他們能把古老的漢字變成清新、俗麗、剛柔。”這可以說是誌摩的自我褒獎。

聽說誌摩唯壹的戲劇集《邊坤剛》是和陸小曼合著的。據說整部劇的結構雖然是誌摩寫的,但故事大綱是小滿寫的,對話的民族化也歸功於小滿,所以這部劇等於是他倆合作的產物。按照余上元的批評,這部劇充滿了意大利戲劇的氣息。他說:“從現代意大利戲劇中,我們可以看到詩歌和戲劇的密切關系。我們可以看到,他們能夠欣賞生命的神秘,並像火焰壹樣宣布它...作者有意無意地害怕“死城”和“海市蜃樓”的影響...其實誌摩基本上是詩人,這在邊坤剛那裏也是隨處可見的。

但是,我承認我在戲劇方面無能,我真的不欣賞《邊坤剛》這部劇。原因是詩人不應該把詩歌放在到處粗糙的人群中。比如劇中主角邊坤剛是石匠,老周是盲人算命。他們說的話是那麽的詩意深刻,連高級知識分子都講不出來。只有誌摩本人這樣的詩人才能做到,這不是很不自然嗎?

這位詩人36歲時在壹場浩劫中去世,這是文藝界的壹大損失。但不幸的是他死得早,因為人們對他的惋惜和悼念會加深。前天看了壹篇題為《英年早逝》的文章。英年早逝的詩人,如雪萊、拜倫,在人們的記憶中永遠是壹個年輕的影子,哀悼的感覺自然不同於那些掉了牙的人。我覺得這個說法挺有道理的。況且“世間好事不牢,彩雲易散,玻璃易碎”。壹個才華橫溢的詩人,很難在這紅塵中久留。他讓那道閃光永遠照耀著人們的心靈。我記得詩人曾經寫過這樣壹首詩:

我是天空中的壹朵雲,偶爾投射在妳的心上——妳不必驚訝,

沒有必要快樂,

瞬間消失了。

妳我相遇在黑暗的大海,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妳還記得很好,

妳最好忘記,

這個路口互相照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