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5年9月-16]來源:私家偵探作者:梁宇生[字體:大中小]
在各種對聯中，所謂“絕”，大概是大多數人感興趣的。肯定有兩個特點:壹是民間流傳已久，有些是對的，有些還沒對。而“對”不等於“對”。第二，很難。任何可以稱之為“絕對”的東西，總有壹些特殊的條件。
比如，很多人都知道，“嚴索池劉唐”屬於有特殊限制的上聯。這五個字的偏旁包括金木水火土“五行”，底線也要有“五行”。這幅對聯在民間流傳已久。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動過腦筋，但沒幾個是對的。
有人從形式上(都有五行)反對“用骨灰堆砌鎮海樓”(真美樓在廣州)，其實沒什麽意義。而且“燕鎖池劉唐”是壹首很美的五言詩，“鎮海樓堆灰”也只是“可以理解”而已。兩者之間的雅俗，是道中無法計算的。
後來有人把“灰”字改成了“炮”字，變成了“炮堆鎮海塔”。
“槍堆”比“灰堆”好多了，但還是不夠好。因為“堆”字的氣勢太弱，鎮海樓裏堆很多槍有什麽用？如果是用來轟炸敵人，“堆”這個詞就很不好用了。
也有人指出“槍架鎮江城”，鎮江與姑瓜洲隔江相望，形勢險要，被戲稱為“槍架”，頗有氣勢。但還是有瑕疵。因為“鎖”字和“架”字於都是平的，“塘”字和“河”字都是平的，五個字中有兩個不是平的，不是合格的對仗。
其實，《嚴索池·劉唐》是前人的壹首詩，見明末陳子盛的《中州草堂遺風集》。陳子盛在《燕鎖池·劉唐》中使用的對句多達四種。
陳子盛(1614至1692，廣東南海人)是明末著名忠臣陳子莊的弟弟(其生平見《明史》278)。他的名字叫盛橋，是明朝官方禮部給他的壹份工作。最近在朋友處看到這本詩集，才知道這本所謂的“絕對”至少流傳了300年。三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費盡心機讓它“正名”，卻不知道它的來歷，這也是壹個奇跡。
《中州草堂遺集》卷十六有柳波曲，序曰:“客五行嚴索池，對仗於，故成二柳波曲，與實幹家正。”
壹朵雲:
煙鎖塘柳，燈掛錦檻波。
呼應首舞，折柳聞歌。
第二雲:
燈垂錦檻波，煙鎖塘柳。
夢見五湖和湄，郎家大堤口。
“燈垂錦檻波”句下，註“雲垂”為“滿”。我覺得作者把這兩個詞綁在壹起，是因為很難決定哪個更好，哪個更差。
陳玉生用“燈垂錦檻”來“煙鎖塘柳”；很有詩意，《掛燈》是“寫實”；若易“填燈”，則是“虛寫”“光”指的是光，蓋的是浪，“填”字有利見其“重”；這類似於現代文學中所謂的象征主義。但是，如果按照“正道”走，“縱”字還是比較好的。
雖然這對句子——燈垂錦檻波——也有“五行”，但陳子盛還是不滿意，因為“燈”和“煙”兩個字都出自“火”，他覺得作品有所欠缺。這是古人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再有就是《續鎖劉小紅之歌》雲:
煙鎖塘柳，銷售高峰極塞香。
東枝止春水，南翼怨秋風。
以《風品紀賽紅》到《煙鎖塘柳》，意境很高。但是，由於對自己要求太嚴，“風”和“煙”都在“火”字旁邊，他不滿意，所以他作雲:
煙鎖塘柳，鈴沈臺燈。
我的心又紅又密，我的眼又綠又清。
“鐘申泰”和“嚴所劉”，雙方的“五行”都不如對方重要，可謂煞費苦心。但論詩就有點勉強了，比起“掛燈”和“燈塔銷售”的結合，似乎不那麽自然。
《清倉鈔》中還有壹個前人的對仗，這是繼陳子盛四對仗(包括“灌燈”這句話)之後又壹個回答得好的句子。對立面是:
登神村廟鐘
“光深”這句話意境很好，是壹種“以虛帶實”的寫法“深”(深遠)既是對村廟位置的描述，也是對燈光的視覺體驗。“鐘”指的是鐘聲，“村廟鐘”是對聽覺的描述。這句話可以解釋為“遠處村廟鐘聲裏隱約可見燈光的地方”。論意境，似乎比陳玉生的“燈懸錦檻波”更勝壹籌不過，按照陳子盛的嚴格要求，“光”和“煙”還是在“火”字旁邊。不過，我覺得沒必要為了避免重疊而要求這個詞的“偏旁”。
解放後，“燕鎖池·劉唐”的底層環節有了新的發展，其中有壹些加入了新事物的環節，這也是值得壹提的。
上世紀60年代，我在《羊城晚報》上看到壹個對偶:
煮茶切壁泉
這幅對聯據說是北京大學壹位叫嚴的教授寫的，但作者忘記了它的名字。第壹副對聯“嚴索池劉唐”的“五行”都在左邊，而“茶沸鑿泉”的“五行”都在字腳(“煮”字下面的四個點象征著熊熊火焰的出現，所以這個字在字典裏屬於“火”部)。對抗可以稱之為兩銖。說“削壁泉”也是真的，這壹對句子倒過來，就是沏茶也是“削壁泉”的水。但如果嚴格要求符合對聯藝術的話，“削壁春”是專有名詞，用在“塘柳”(常用名詞)上有點勉強。
去年有壹位香港先生羅廣斌先生，模仿陳子盛的風格，也用了壹句詩對聯的形式來形容“燕鎖池劉唐”，頗有港穗風光的特色，句句都符合“規範”。壹首題為《旋轉大廳裏的欣賞》，詩中寫道:
劉唐巖索池，鋼城鐵板燒。
旋轉大廳加螞蟻，風景好找。
“旋轉廳”是香港臺灣中心的旋轉餐廳(壹座60層的建築)。“青奴”是酒表面的綠色泡沫，也是酒的代名詞。“鐵板燒”是日本制造的烤牛肉片。“港城鐵板燒”很有支竹詞的味道，有趣在“俗”。對抗“巖索赤劉唐”，也是雙方叫法(五行在邊)。
第二首題為《白天鵝賓館的宴會》:
煙鎖塘柳，庭佩錦柱燈。
邀珠海夜，號角滿高友。
白天鵝賓館位於廣州沙面“汀”，依水而平。沙面以前是沙洲，填滿了沙面就成了今天。作者有註:“白天鵝賓館在鵝掌右側，園中有人工假山、石塘、楊柳。錦柱燈說燈柱很好看，白天鵝賓館附近的燈光也就這樣。”
羅廣斌的另壹個對仗是“港鋪路燈塔燈塔”，這也是創新。
新的想法是有當地的風景；船只像小船壹樣覆蓋著香港的海面，每個港灣都必須安裝燈塔標誌，防止船只觸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