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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湖往事消失的老物件(1):貓嘆氣

貓嘆,壹種過去的民間日用品,在蕪湖這壹帶頗為流行。

其形制壹般為圓形或長腰形,有長柄和套,編織材料多以細竹條為常見。有的編織方式采用坯布編織,小孔便於內外空氣流通和看到裏面的內容物;有的還用精細密織,不留縫隙,外面塗壹層亮色漆,真的是漆黑不透氣。

相傳貓嘆最早為盛產竹子的山區人民所用,其設計靈感來源於帶蓋的陶罐。在過去簡單的農民生活中,只有在農閑季節和接近年底的時候,我們才能做出壹些新鮮的肉類菜肴,通常是腌制的野味,豬肉和魚。

當年歲月匱乏,生存不易。這種獵用魚被保存下來,以度過漫長而壓抑的冬季。如果其他生物也想分壹杯羹,豈不是太可恨了?因此,人們盡力阻止不勞而獲的生物覬覦人類的食物。貓唏噓應運而生。

帶著壹聲嘆息的貓的名字,是貓替老鼠背了黑鍋。在充滿饑荒的動物圈裏,貓和老鼠都喜歡偷人類的食物。在偷吃的問題上,貓和老鼠都應該參與。但是,給貓起名,感覺比給人人喊打的老鼠起名要好得多。貓之所以被人類收養馴化,與其說與其超級可愛的狀態和獨特的神秘感有關,不如說是它在與人類的相處中總有壹種超越人類的氣質,改變了人類訓練貓的想象,進而征服了人類。老鼠不擇手段的偷吃別人的勞動果實,還傳播疾病。所以,在貓和老鼠的生死較量中,貓獲得了大多數人類的支持和鼓勵;換句話說,貓從人類那裏獲得了更多的理解,即使它可惡地偷吃人類的食物。從以上來看,以貓的名字給貓命名嘆息是人類愛貓的壹種表現。

其實我很慚愧我家從來沒有貓嘆過。我看到了,也明白了,是從鄰居家開始的。有壹年臨近春節,去鄰居家找朋友玩。我鄰居的阿姨從櫥櫃裏拿出壹個圓竹籃,打開蓋子,遞給我們壹些糖果。我發現這個竹籃和我們家的不壹樣,就問阿姨:“這是什麽籃子?”

“這叫貓嘆息。有了它,老鼠和貓就偷不到裏面的東西了,只能看著它嘆氣。”阿姨解釋的很到位。

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麽我家沒有貓嘆氣。因為,我家四個男生對食物的需求量很大,經常吃到最後壹餐又擔心下壹餐,基本沒有多余的食物可以儲存。所以,我們家就算有貓嘆,也沒什麽用。後來,貓嘆逐漸演變成存放壹些零食的專用器具,也是生活狀況好壞的象征。很長壹段時間,我在心裏感嘆,要是家裏有只貓在嘆氣就好了。

如今物質條件極其豐富,貓嘆之類的柴米油鹽早已淡出人們的視線,離開了生活的崗位。然而,它生活的年代卻給了我們無限的回憶。在它所承載的歲月印記中,有許多孩子的歡樂和期待。它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老壹輩人的記憶中,永遠不會被遺忘,更不會被格式化地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