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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之旅

文/谷穗

幾個月前我去了北京。這是我第壹次去京都,去壹個以前在課本和影視劇裏沒見過的地方。我很期待,也很值得。

我去之前,大學同學致遠已經邀請過我很多次了,但當時壹切都被綁住了,我去不了。這壹次,我決定走壹走,見見朋友,見見京都。

致遠是我大學認識的朋友。至今已多年,交情頗深。這個人壹米八個頭。我第壹次見到他時,他又瘦又高。他衣著寬松隨意,有幾分文士的豁達開朗風格。他的演講中經常有驚人之語和幽默的閃現。兩年前,他被中央人民大學錄取。後來再見到他的時候,我有點胖了,但是穿著打扮還是很幹凈,很坦誠,我們的友誼還是像過去壹樣。

在去北方之前,我和致遠已經商定了旅行的日期。同時,致遠也把我去北京的事告訴了我的另壹個朋友舒丁。和致遠壹樣,樹丁是我大學時的朋友。舒丁,姓魏,桂南人。他很有才華。如果是在唐宋時期,他會是壹個聞名全國的詩人。這句話評論他,但壹點也不。從見到他的那壹刻起,我就知道他對古詩詞有很深的研究。後來,甚至在今天,他都是中國詩壇被人們稱頌的文學明星。如果說作者氣質的話,我和致遠都比他差很多。他更是壹個書生,才華橫溢,卻因為生活中的問題,對自己的誌向頗為不滿。他的文學往往令人嘆為觀止,尤其是古往今來的人文典故,在他的作品中得心應手。我見過的人沒有壹個能和他相比。

舒丁目前生活在北京,在壹家文化公司工作,所以決定在這裏和他見面。

我去北京不是為了好玩,而是為了別的。這幾年來,我積累了壹些散文和小說,越來越多。這次北京之行的目的是為他們安排壹個家,就像我在2008年寫付梓的詩壹樣,把我心愛的詩變成壹本可讀的書。

前壹天訂去北方的票,第二天早上坐車去北方。

我記得那天早上,外面還有點涼意。開往火車站的大巴,只有幾個人,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閃爍的燈光,仿佛走在壹段悲傷的音樂中。

人只有在孤獨的時候,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世界。我在想什麽?未來和現在,也許吧。壹種悲涼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經常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壹個人的時候。

公交車在冷清的街道上快速行駛,路上偶爾會聽到雞叫。雖然這座城市已經形成多年,但人們對鄉村的懷念並沒有完全泯滅。就像在這個鋼城裏,還能聽到雞鳴。

雖然清晨的車站廣場人不多,但依然熱鬧。有些人在走路,有些人坐著或站著,有些人在睡覺。

通過安檢,進入候車室。等火車的人們,有的昏昏欲睡,有的正在準備早餐。

五點鐘,我的公共汽車開始向北行駛。

車過黃河,新鄉,安陽,邯鄲,直奔北京。在路上,我花了三個多小時閱讀。

致遠壹直在北京西站等著。我們下了車,保持聯系。我在出口處遇見了他。

致遠個子很高,加上那天他穿了壹件紫色的外套,所以很容易從人群中認出他。

那天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玫瑰紫色外套。第壹眼看到,就想到了春天野田的壹朵紫花。那些小花不是壹朵朵零星地開著,而是大面積地鋪滿壹地,在陽光下燦爛地綻放。

我跟致遠開玩笑:春天來了。

致遠笑了,雙排白牙,很燦爛。

從出口出來,我們直奔地鐵入口。

這是我第壹次體驗京都地鐵。地鐵站燈火通明,裝飾得很有現代氣息。匆忙行走的人們都見證了這個城市的秩序感和緊張感。走在其中,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壹股巨大的洪流中,不自覺地被帶著前行。壹個城市的快節奏生活,大概從中就能看出來。

地鐵開通的時候,人在車廂裏坐著站著,隨著車體晃動。窗外是流光裏的地鐵廣告,呼嘯的風聲。

很快,我們到達了壹個地鐵站。從車站入口到馬路上,我看到了溫暖的陽光。

致遠正在中央民族大學攻讀人類學碩士學位。為此,我還參觀了京都的這所名校。可能是離開校園太久了,路過那些安靜的教學樓和學生,心裏有壹種陌生感。三年前,我住在這樣壹個地方,但現在我已經離開了這麽久,這麽遠。有人說,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這個時候就應該做壹些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大概是壹種安慰吧。

致遠說人大不大,但我覺得是大學。好像有人說過,大學的偉大不在於學校的大小,而在於包容的精神,就像大海,當它充滿河流時,就顯示出它的胸懷。我覺得大學應該像大海壹樣,有“包容”二字。

致遠的宿舍在壹棟古建築裏。我不記得他說是什麽時候建的了。從磚檐、內部樓梯、墻體的設計來看,不是這個時代的建築。年代久遠,卻不知道年代的東西,常常讓我覺得神秘,崇拜是從神秘中來的。

宿舍房間不大,因為個人物品的雜亂,顯得有點擁擠。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壹張被致遠稱為學霸的書桌,包括他的床,堆滿了壹堆堆的書。總之,人的興趣不同,妳可以對他們的課桌略知壹二。

在宿舍呆了壹會,致遠帶我去了學院食堂。食堂沒有我們本科時期學校食堂大。壹個小大廳擺滿了桌子和椅子。

我們找了壹張幹凈的桌子坐下。我發現很多空置的桌面上整齊地擺放著壹雙竹筷。心裏很好奇,就問致遠。他解釋說,餐廳到了飯點,人很多,很難占位置。上面放壹雙竹筷,表示已經有人占了,馬上就來。這不是明文規定,而是約定俗成。小規模的道德應用。道德是壹種無形的秩序規範,附著在壹個實物上,就有了依據,就像紅綠燈,就像人大竹筷。如果在此基礎上再加上違反規定的外部處罰,那就更進了壹步,法律就是這樣。

晚飯後,致遠帶我去了壹家他覺得我應該會感興趣的書店。

書店位於北京大學清華附近,臨街壹樓三樓。書店的布局緊湊有序。所有的書架和書桌上都擺滿了整齊的書籍。大部分都是社科類和文藝類的書,如果不是鄰近附近的幾所京都大學,恐怕那些書的銷量就堪憂了。

我去文學部看過,那些小說、散文、評論類的書,光是看書目就讓我想買。

走出這裏後,我們去了對面的壹家書店,叫豆瓣書店。據說是Douban.com壹家很有名的書店,專門收藏舊書。書店很小,只有十幾平米,書很多,但是分類擺放有序,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時刻維護書籍的秩序和完整。書架上,有些地方放著壹些現代文人畫像的老照片。在書店柔和的燈光下,老照片的黑白光彩格外令人難忘。

臨走的時候,致遠買了兩本小書,給了我其中壹本文學書簽。

當我走出書店時,天色已晚。致遠已經通過電話安排了壹個晚宴。我會認識新朋友。

在中國大城市北京看到的每壹個場景都讓我覺得新鮮。寬闊的街道,道路旁寬闊的雪松,蒼翠的松樹,幹凈的馬路,微微的冷風吹在臉上。

晚上,我們到達了壹所大學的門前。致遠說,德超和他女朋友今天也在,人多熱鬧。

德超是本校采礦的研究生,也是致遠的高中同學。雖然遠在北京,但他們經常聚在壹起。

到了晚飯時間,學生們三三兩兩走出校園。德超和女朋友很快就出來了。致遠說,那也是他第壹次見到德超的女朋友。德超的臉是屬於我們中原人的,他的女朋友也是,是中原姑娘中漂亮的那壹個。絕配,絕配。

我們四個人約定去對面的餐廳。聊天等飯的時候,樹壹定是從外面進來的,壹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很久沒見樹了,他也沒什麽變化,和以前認識的壹樣。他的儀態沒有變,依然是帶著廣西口音的普通話,夾雜著壹些河南味,不時蹦出“鐘”“關”兩個字(他在中原學了四年)。

那天晚上的宴會非常豐盛。致遠讓我談談對北京的感受。我用“豐富”這個詞來概括,說我朋友的熱情很豐富。後來不知怎麽的,“豐”字就和女人聯系在壹起,變成了“滿”。後來,這個詞成了我北京之行的標誌性詞匯。“豐滿”是指女性的身材,所以引申就變得很可笑很搞笑,比如“我朋友熱情滿滿”“北京滿滿”。當然,在北京坐地鐵之後,“滿”就變成了“滿”。

我說“滿”字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和舒丁壹起擠地鐵的時候。當時我被擠到最後了。看著眼前人平靜而平常的面孔,我對舒丁說:“北京不是滿的,是滿的。”樹會突然大笑起來。

當妳說這話的時候,也許前壹天晚上的酒精還在妳的血液裏。那天晚上我們都喝了很多。後來,我們從餐廳出來,走上街頭,互相道別,回去了。那天晚上我跟著樹去了他的住處。在五環外,還挺偏僻的。坐地鐵和公交,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到了。

舒丁的宿舍在壹棟小樓的三樓。房間很小,但設備齊全,有浴室,衣櫃,桌子和互聯網。

舒丁是學書法的,經常貼壹些名家的作品。於是他的作品就貼在他房間的四面墻上,地板上,書桌上,床頭上,到處都是。我忘了在哪裏看到過這樣壹句話,壹個人要想建立自己想要的理想,就要讓自己生活在實現理想的現實氛圍中,然後與理想相關的東西就會被吸引,實現。

這壹夜在恍惚中過去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正是樹離家去工作的時候,那時天還沒有亮。

北京春天的早晨依然涼颼颼的。但壹擠上公交車,這種感覺就漸漸融化,升溫成悶車。

每到壹站,車就沖上來壹群人,下車的人就少了。於是公交車就好像壹頭大牛,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我們在地鐵站下車,然後換乘地鐵。

工作日的早上,壹大群人湧向地鐵口,人山人海。

進了地鐵之後,我看到的是我前面說的“滿”變成了“滿”。

我跟著舒丁在另壹個地鐵站下了車。樹會去上班,我會在地鐵口等致遠來接我。他在路上了。

從地鐵入口出來的人都顯得冷酷而匆忙。

路邊的樹,雖然是春天,冬天依然凜然,看不到壹絲生機。閑的時候在壹棵樹下散步,看壹個做手機貼膜的年輕人的作品。他的手法顯然非常嫻熟,從操作的速度就能看出他的刀功和技巧。又快又細致。工匠。

致遠到了。

來北京前壹天的行程我做了準備,這也是此行的重點。我帶著我的手稿去付梓出版。這次旅行的目的是參觀出版社。成敗不重要,關鍵是要熟悉,就像去別人家門口認門壹樣,這樣下次才能回來。

上午,致遠陪我去了兩三家出版社,都失敗了。

中午,我們到了中國作家出版社的門口,出版社的辦公樓也是中國作家協會的辦公樓。這裏距離致遠的女朋友肖敏工作的地方很近,中午的時候,我們會聚在壹起吃個飯。

肖敏是我們的大學同學。她和致遠認識很多年了。這些年他們走路都不容易。我可能知道些什麽。

肖敏是壹個有氣質的女孩,無論是體態還是容貌,都很美,就像壹朵優雅的花。

她在大學主修日語。很可能,壹個人在某個環境(包括語言環境)呆久了,心理會有些許變化。我了解日本文學,精致優雅,喜歡他們的菊花和清酒。曼迪的氣質也流露出這樣的精致。

我們* * *吃了午飯,然後小敏就回公司上班了。我和致遠去了作家出版社。

對我來說,作家出版社的辦公樓和中國的體制壹樣,拒絕其他人之類的,讓人很期待。

作為壹個小青年作家,我既沒有名氣,也沒有背景,很難進他們的門。小保安問我,妳找誰?妳有預約嗎?我只能說我去作家出版社交稿了。他拒絕進去,說規定很嚴格,沒有預約任何人不得入內。

後來經過壹番周折,終於溜了進去,找了壹個出版社的主編。投稿並說明妳的目的。主編和我聊了幾句,然後禮貌地把我打發走了。

但是我什麽都沒感覺到。作為壹個年輕人,這些也是我期待的結果。四五年後再發表也不遲。

離開作家出版社後,我們又去了其他幾家出版社,都被拒絕了。我放棄了出版的想法。

王小波先生曾經講過自己之前辦出版社的經歷,但屢遭拒絕。於是他說,等我死了,請在我的墓碑上寫上:我的書終於出版了。出版的難度由此可見壹斑。

晚上,致遠又組織了壹次宴會,另壹個老朋友也要來。他叫姚濤,也是我們的大學同學。他在壹所大學學習。

我們在奧運村的公寓裏遇見了他。他還是兩年前的他,只是更成熟穩重了。

兩年前,那是在壹個春天,我和致遠、姚濤相約去黃河故道騎馬。壹路上春光明媚,壹路上的花讓人著迷。尤其是那個時候,油菜花開得燦爛金黃,白楊樹正好在眼前,嫩綠美麗妖嬈的葉子。我發現和春天有關的回憶會很輕松很美好。

我們在姚濤的宿舍休息了壹會兒,然後乘出租車離開奧運村,去了另壹個地方。那晚派對就在那裏舉行。

燈亮著的時候,我們去了壹家餐館。舒丁和德超也到了,五個人聚在壹桌。我們就像曾經浪跡天涯的俠客。見面時,我們舉杯相碰,共敘江湖往事。臨走的時候我們說了壹句,回見,然後我們壹躍向前,消失在紅塵中。

在酒水和兄弟們的熱情關懷中,我感到壹絲感激,也有幾分醉意。走出餐廳,看到紅綠霓虹閃爍,仿佛進入了另壹個世界。所有奇怪而神奇的東西都撲面而來,擦肩而過。人生就是這樣,幸福總是短暫的,就像這美麗的霓虹,它們能閃耀多久?他們總是在漫長的壹天消失後出現,然後很快就出去了。也許正是因為短暫,我們才更加珍惜它,說它美麗。

五個人在某個路口分手,各自往各自家的方向開去。

因為喝了酒,我們今晚都很早就睡覺了。

我期待著明天的北京正式之旅,仿佛我不是來出差的,而純粹是來看朋友的。

(2)藝術)

對於壹個熱愛藝術的人來說,去北京不看798,就像去拉薩不看布達拉宮壹樣,壹定是不完美的。

都說北京前身的798不過是革命時期遺留下來的廢棄廠房,而不管是什麽革命,光是這個歷經歲月的大型建築群就讓人浮想聯翩。大概在壹般人眼裏,廢棄的廠房不過是壹堆堆的破磚瓦,值錢的東西不過是廢鐵,沒有其他用處。

當藝術家在這個巨大的建築群中時,他發現了壹些不同的東西。什麽樣的人是藝術家?這群人總是做沒用的事。他們遊走在世界的邊緣,有時走進世界看壹看,有時又跳到外面用冷漠或嘲諷的眼神看著這個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普通人可以通過打麻將、抽煙、睡覺來消磨時間,而藝術家站在壹棟樓前思考人生的前世和未來,然後去摸索世界上不存在的東西。這些物品在幾年後被作為藝術品展示出來,普通人對它們感到驚奇和崇拜。

在798的正門,有壹個特別顯眼的雕塑,3D的大紅字“798”,立在門前的小廣場上。壹種強烈的藝術氛圍從這個標誌性的雕塑開始滋長。

雕塑是壹個向導,但是走進裏面是壹個特別的內容。就像壹面魔鏡,站在外面只能看到自己的真實情況,走進去就是壹個讓人忘我的魔幻世界。

798藝術區的藝術家們建造了自己的工作室,他們對工作室的內部和外部進行了個性化的裝飾。所以從物件的排列和色彩風格的搭配,也可以知道藝術家的意趣。

沿街各種小店,門內外,人來人往,壹片繁華景象。也許這壹幕是真實的,也可能只是壹場虛假的狂歡。雖然不了解每個路人對藝術區花裏胡哨的藝術品的欣賞深度。包括我,我只是壹個過客。但是,很多走在789的人,不管是普通人還是藝術家,都應該被那些藝術品散發出來的力量所感染,只是感染的程度不同而已。

藝術是藝術家在狂歡狀態下創作的,讀者只有在狂歡狀態下才能公開感受。藝術的作用可以顯示它的力量。

藝術是偉大的,無論是不識字的農民,還是有創造力的藝術家,他們都需要藝術的力量來支撐他們從壹岸到另壹岸。

藝術區有壹家小店。裏面的裝修是工廠原有的磚墻,但是有些地方做了壹些燈光處理。這讓我印象深刻。普通的物件只是有壹點藝術性,組合方式的壹點點改變,立刻就把它們提升到了更高的精神層面。

藝術的對立就是統治,或者說藝術就是無政府主義。798藝術區的魅力在於人們把這種無政府主義的理想渲染到了壹個新的高度。自由在這裏向遊客展示的巨大魅力令人著迷。

在壹個大工廠的院子裏,有壹個關於壹個綁在地球上的巨大翅膀的雕塑的作品,它象征著藝術或藝術家對秩序的反抗。精神與現實的永恒對立,在這部作品中的輸贏可能永遠是壹個公開的結論。

我流連於那些色彩斑斕的作品,幾乎忽略了姚濤和致遠的存在。他們以前也來過,但這次只是來陪我,也很辛苦。致遠等人坐在長椅子上聊天,我拿著相機拍照,感謝他們的理解和包容。

我偶然走過壹家咖啡館,從壹個門進去,從另壹個門出來。我壹開始沒反應過來,以為剛經過壹個展廳。直到走出門看到壹塊用彩色粉筆寫著“十字路口咖啡館”的小黑板,我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走過壹家咖啡館。所以我回到裏面。嗯,確實是。墻壁和沙發都是海軍藍。玻璃瓶裏插著幹枯的蘆葦,蘆葦花的白色也被染成了藍色。桌面和窗戶玻璃是明亮的。架子鼓和搖滾吉他在陽光下安靜地醒來或入睡。這些場景被定格在鏡頭裏。

攝影是壹種記憶的方式,或者說是壹種“我在這裏”的證明。只是人與人的行為方式不同而已。有些人喜歡直接在什麽東西前面拍照,這是最表面的“我在這裏”。另壹個更好。我不直接出現在畫面中,而是作為藝術創作者對事物進行有意的評價,這是“我在這裏”的廣泛體現。純粹的藝術作品並不出現在作者本人身上,即使出現也是我自己的另壹種形象表達。藝術告訴人們,妳、我、他能在這裏,每個人在這裏的意義壹定是豐富而深刻的。

因為藝術區的藝術家,這裏的每壹磚壹瓦都和其他地方不壹樣。被雨水浸染的斑駁的建築表面和黑亮的巨型窗戶玻璃,這兩種色塊的結合,壹下子讓這座破敗的廠房成為了壹種後現代的藝術語言表達,恰到好處。

我們走進壹個藝術展廳,裏面陳列著水墨畫。那些水墨畫並不是知名的中國水墨畫,只是壹些實驗性的作品。作品沒有標題,畫面形象難以分辨,方向不明,難以理解。然而,就是在這種隨意自然的明暗水墨肌理中,作品的意誌得以呈現,卻依然模糊不清。觀眾找不到作品所指意圖的痕跡,也許只是作品昂貴的標簽。

總有壹些地方我們無法到達,總有壹些事情我們無法理解。也許妳說它神秘,也許三分之二的冰山都藏在荒誕的表面下。作品誕生的意義在於找到懂它的人。只是壹部好的作品,最終會被更多的人接受,超越時空。

中國很早就有“陽春白雪,下裏巴人”的說法,而且壹直都有。藝術不僅僅是藝術家的聖地,它也讓藝術家有了棲身之所。壹些做手工藝品、畫肖像的小手工業者,在路邊擺攤做正經事。很多遊客喜歡紀念性購買這種價格低廉,能給自己提供“我在這裏”證明的小工藝品。世界上有差異,允許差異存在,在那種差異中和平相處,才是智慧。

798有壹個模型火車站,印象很深。小站改造成了原798廠的貨運軌道。藝術家們把舊蒸汽機車和幾輛綠色的汽車放在鐵軌上,做了壹些藝術處理,比如誇大鋼鐵的年代紋理和蒸汽機車的油漆顏色。就像電影裏的場景。舊火車的轟鳴聲和硝煙總能輕易地把人從壹個場景轉移到另壹個場景。火車旁邊是小站。車站不知道什麽時候抄的,全黑了,連玻璃窗都黑了。這種深沈的色調與鋼鐵厚重的質地相得益彰。

在站前的廣場上,有壹些木制長椅,許多遊客會坐在那裏休息。快樂而好奇的孩子們在廣場上奔跑玩耍。那時候,陽光和煦,風和日麗。

由於行程緊張,我沒有看完798的每壹個地方。也許我們只是路過熱鬧的地方,就把它留下了。

壹位詩人說,每壹次再見都是妳要去哪裏。對我來說,不只是這壹次,這只是開始。

第三,頤和園

第二天,致遠、肖敏和舒丁,我們四個人約好去參觀頤和園。早上九點左右,我們終於在壹起了。致遠和肖敏早早地在花園裏等著,蘋果樹認為我們會晚壹點到達。

穿過高大的紅漆大門,進入著名的皇家園林。

我不是壹個懂園林建築的人,所以我只是壹個去頤和園的遊客。

去之前不知道頤和園的遊覽路線,只是跟著大眾走。

我們登上壹些石階,轉過壹些巖石,在壹些老松樹下遇見了致遠和肖敏。致遠還是那件紫色的外套。肖敏似乎換了衣服,給人的印象是藍色,與她白皙的膚色很協調。

從松林往上是佛寺建築,建在巖石與巖石之間,氣勢磅礴。那些雕梁畫棟,漆紅漆金,盡顯清廷的奢華富貴。

從此,我遇見了長廊和昆明湖。長廊依湖而立,蜿蜒而去,給我的感覺是我見過的最長的古代長廊。坐在走廊的石柵欄上,擡頭望去,可以看到綠、紅、金、黃的圖案,還有淡色的水墨畫,都很精致,很精彩。

與昆明湖相比,長廊只是遊客休息和休憩的場所,但昆明湖的水才是遊客觀賞的重點。人類對水的仁慈遠遠大於對巖石的熱愛。如果世界上沒有水,所有的生命都將處於幹燥狀態。也許正是這種與水的天然親近,才讓人對水有著特殊的喜愛。

站在湖邊向裏望去,湖中的景色因為早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而顯得朦朧若隱若現。在朦朧的湖中央,樹木的影像像霧中的墨水壹樣模糊。

頤和園裏有壹些四合院。庭院保持著它的原始狀態,優雅而安靜。如果壹個人能住在裏面,會比住在高樓裏更美味。

頤和園有壹座24孔橋,非常有名,所以很多人去看。從遠處看,可以看到橋從壹頭到另壹頭都擠滿了人。

二十四橋每根柱子頂端都有壹只小石獅。我們仔細看了看,果然石獅的表情各不相同,沒有重復。

從中午到中午,我們帶的食物就派上了用場。在壹個延伸到湖中的半島上,選擇壹塊大而平的石板,坐在地板上。取出肉和酒的配菜,打開罐裝啤酒。就這樣,壹邊喝著從湖邊吹來的暖風,壹邊聽著蔡琴的老歌,那時候我真的感到相當安全和舒服。

我們壹個星期沒有環湖散步,不知道對岸的風景怎麽樣。也許這是為下次回來埋下伏筆。比如兄弟壹起喝酒,最後壹分沒用完,意思是細水長流。頤和園是我第壹次參觀,但不會是最後壹次。下壹次是什麽時候?未知。也許是最近,也許是很多年後。

第二天是我離開北京的時候。夏誌遠送我去車站。直到我走進候診室,他才轉身離去。

火車開走了,帶走了我和我的記憶。

北京之旅。

文章的最後,我正坐在鄭州到南京的火車上。壹個半小時後到達南京。開始南京之旅。筆管裏的墨水剛剛用完,換壹支新的吧。

巧妙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