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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和帆布鞋是絕配。

婚紗和帆布鞋是絕配,但不會在壹起。

牛哥告訴我,我必須寫下他和惠惠的故事。

他的原話是,過了25歲,記憶力不如以前了,以為自己會熱愛生活的人,最後可能會忘記自己的名字。

當時我們在北三環的立交橋上,大年初四剛喝完最後壹杯酒。

冰,妳覺得我老了嗎?

我說不行,妳已經老了。

牛哥開始笑了,他眼睛周圍的皺紋似乎年復壹年地講述著壹個故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故事已經這麽長了。

是的,沒有以前好了。現在如果讓我再騎20公裏,估計得躺壹天了。

她的婚禮在情人節,對嗎?妳確定妳不想去嗎?

不,牛哥在北風中熄滅了第三根香煙。妳可以把禮金給我,然後轉給妳。

寄多少?

由妳決定...他跳上了909路公交車,在關門的瞬間拉了我壹把,在三環的夜晚留下我壹個人思考...我應該給多少錢?

我想了想,思緒回到了2008年的第壹堂數學課,當時我和惠惠成了同桌。

08年,我以可怕的理科成績進了理科班,就想找個大神做我的同桌。

程兵是吧?找到妳的同桌了嗎?

當牛哥給我打電話時,我以為他想和我坐在同壹張桌子上。作為壹個女孩,他有點保守。誰知道,他說的是我聽說妳的語文成績不錯,所以妳和惠惠同桌。註意他用了陳述句。

牛哥不姓牛,所以我們叫他,只是因為他圓圓的大眼睛很像牛的眼睛。當時他這樣看著我,不是說他的眼神有多殘忍,而是說我天生就是個懦夫,不會拒絕。後來,惠惠害羞地告訴我,那是她的男朋友。我當時就想,多可愛的壹對啊。

古有劉備白帝城托孤兒,今有牛哥托女友開學。因為我的懦弱,我做了兩年的封面,四年的情感咨詢師,壹年的精神陪護的艱辛歷程。我們離八年抗戰還有壹年。

牛哥和惠惠在進入高中壹年級時成為了朋友。班上的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壹種老師叫惠惠的名字回答問題,全班看著牛哥的關系。惠惠在分文科班的時候舉棋不定,最終選擇了和牛哥壹起上理科班,理由是文科班和理科班間隔時間太長,兩人見不到面。偏偏老天又憐憫他們,他們還在壹個班。保持微笑,不要說話。

惠惠說,剛開學的時候,她和牛哥說,她想和壹個語文好的女生同桌,比較有話題性,就選了我。雖然我覺得自己是菜市場裏的壹條魚,但幸運的是,惠惠是壹個非常好的女孩,我們相處得很好。

只是我們高中是出了名的嚴格。為了防止學生早戀,學校成立了專門的掃黃小分隊。壹個男人和壹個女人走在壹起壹定有什麽。於是我成了名副其實的電燈泡。

我記得下午他們要請我去散步,我去圖書館自習也要跟著他們。我不能在放學後消失。三人行,必有兩個戀人。

只是這樣,我也得到了很多好處。牛哥每天早上買雙份早餐。當我出去散步時,我只是舔冰淇淋。每次做數學作業,我都歸功於牛哥的回答。牛哥經常對我說,阿兵,請照顧好我們的惠惠。我對自己說,妳養得這麽好,還要我照顧妳嗎?惠惠看起來總是很害羞。冰,別聽他胡說。我們互相照顧。

這樣的事情很多,高中的每壹天都被這樣的事情占據。當然他們也吵架,這是我最頭疼的時候。總是想盡壹切辦法勸壹方先低頭,讓他們進入大學後解決舍友感情問題的時候,不相信我沒談過戀愛。

每個人都相信自己的青春壹定是不壹樣的,難忘的。我們曾經以為,青春就是愛上壹個人,然後去愛,去受相思之苦。或者兩個人寫壹首轟轟烈烈的情歌,不管結局是悲是喜,只求深刻。但其實我們的青春很正常。沒有車禍,沒有墮胎,沒有死人。當然,原因可能是我們長得不好看。

我只記得牛哥偶爾會在課堂上回頭對惠惠微笑。她會在早餐的時候記下自己的喜好,我會在課間講壹個話題,復習資料。他們會辯解說妳今天沒有穿和我壹樣的白球鞋,他們會在收到成績單的時候互相鼓勵。他們認為未來是這樣,生活也是這樣。我們都以為我們會永遠在壹起。

第壹個分水嶺是高考。我和牛哥去了北京,同壹座城市的不同學校,惠惠壹個人去了廣州。那是他們異地戀的開始,也讓我迅速晉升為情感咨詢師。

大學是個有錢人的地方,分離與融合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今晚樓下有個學弟告白,明天就有個異地戀在電話裏吵著要分手。惠惠和牛哥是後者。

我不太記得今天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只記得有壹段時間他們吵得很兇,原因只是生活中的壹些小事。那時,我還在夜裏兩點鐘和惠惠打長途電話。常常是因為牛哥的壹些要求,逃課,在我們二十出頭的時候,似乎沒什麽可擔心的,但在任何時候,我們都覺得生活明天就會結束,愛情今晚就會走遠。後來才知道,這是青春期的癥狀,壹件小事隨時可能釀成大事故。原因是我們太敏感了。

大三的時候也談過戀愛,過著和別人沒什麽區別的生活,忙著準備考研,實習,和男朋友吵架,又和好了。有壹段時間,我幾乎和牛惠惠哥哥失去了聯系。我壹直以為他們不找我是因為他們很優秀。其實我們都在不知不覺中遠離彼此的生活。新人進來,老人就得出去。我們周圍只有這麽多地方。

他們三個在高三的時候又見面了,而且還是恩愛的。我們在學校門口的酒吧裏回憶起我們的青年時代。

我說妳們兩個真難得。結婚的時候給我壹個大紅包。我跟妳跑了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牛哥依然爽快,當然要給,好給壹個大的。

我們都開始笑,直到眼淚開始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我們的眼角。我說妳真好,從校服裏帶婚紗來。我的青春可能被餵狗了哈哈哈...

惠惠紅著眼睛說,是的,那很好。牛哥只是壹杯又壹杯,眼裏都是惠惠的影子。

那是14年的春天,我們青春的尾巴。

去年暑假回學校,班主任問我妳們倆還在壹起嗎?我說是啊,是啊,他們可能真的結婚了。

班主任說那很好。我忍住沒用棍子打鴛鴦。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惠惠低下了頭,說所有的老師都知道。

我說它寫在妳的雙眼裏。

後來我想,那天晚上我可能太興奮了,沒有觀察到他們眼中的不同。我們忙著告別青春,忙著慶祝畢業,忘記了如何開始這個計劃。

那年7月,我收到了我的好同桌、好朋友阿炳惠惠發來的短信。我要出國讀研究生。最美好的祝願。

事情突然,惠惠打電話過去,說已經決定了。

我說,那妳和牛哥呢?又要離家了?

我們完成了,在今年年初。

回顧上次聚會,我說的話...

惠惠,我很抱歉。

不,賓,我們會長大的。愛是我們自己的。妳沒有任何問題。

我們高中課堂上說的那些八卦,我對妳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我決定和他分手。不要說對不起。

後來過年和牛哥回家吃飯,我問他怎麽這麽突然。

冰,我們都累了。說實話,我們的事情總是打擾妳的生活,妳不覺得煩嗎?

我說放屁。如果妳覺得高二會打擾我,妳會讓我天天蓋嗎?我真的沒問妳是不是從壹開始就讓我管妳的破事,但是這麽多年了,我做紅娘,難道我沒有全身心投入妳的事業還是貢獻少了?最後紅包沒了,辛苦了很多年。我壹夜回到解放前,妳不介意嗎?

牛哥壹本正經地說,那妳嘴上還有壹顆痣。

後來他們發生了什麽事,牛哥非常簡潔地說。

異地戀的艱辛不僅僅是妳的城市下雨,我也不能給妳打傘。更嚴重的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都不壹樣了。妳跟他聊高端聚會,他告訴妳今天實驗室刷了多少瓶。以前我們的目標是高考多少分。現在我們選擇這麽多,想走壹條不壹樣的路。

事實上,很久以前我就發現我們之間有些不對勁,牛哥看著鄰桌的壹群學生說道。

以前我們吵架的時候,妳總是和事佬,但是愛情是我們自己的,不是嗎?妳必須自己面對這個問題。

壹開始我以為是距離問題,所以把大部分生活費都花在了火車票上。有時候我願意站33個小時。我以為只要我多陪陪她,我們就不會有那麽多問題了。但是沒有,我們相遇的時候,我們的話題總是毫無共同之處。後來見面就不聊了,在圖書館或者茶葉店坐了壹下午。後來她終於告訴我下個月不要來了。

妳試過嗎?試圖挽救這段感情?我問牛哥。

應該有,但是好像沒有。

更多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那是壹種無力感。要知道,就像高中考了59分壹樣。妳拼命搜全篇想再找壹個點,看了五遍也沒找到這個關鍵點。

這次分手了。我覺得我要左老師的命,她要走想妳的路。

分手那天,惠惠剛剛結束壹場商業辯論。她匆忙赴約,但還是遲到了半個小時。我剛發現她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在高中,女孩的頭發不允許長於肩膀。到現在有多久了?

那天風很大,惠惠的長發淩亂不堪。我伸手給她整理,她說不要。

我說,妳的辯論怎麽樣?

她說很好吃。

我說畢業後可能不會來廣州,就在北京找工作。

她說沒事。

我說,我們結束吧。

她說,好吧。

我問牛哥和交往六年的女友分手是什麽感覺。

他說,我就是感覺明天早上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二環堵車還在。壹切都與妳無關。

我說,妳還記得高中的時候妳們兩個吵得很兇嗎?惠惠想和妳分手。要我怎麽做?

我說去找她。後來,妳騎著自行車從城西往城東走了幾十公裏,壹股氣到了她家樓下。

牛哥說,我記得。那時候覺得能找回喜歡的女孩,很牛逼。

惠惠說她覺得這壹生會是妳。

現在是否要再次保存它?

不,程兵,拯救結局壹百次也不過是重蹈覆轍。

記得聽有人說過,壹個人成熟的標誌,就是他覺得就算再做壹百遍,結果也不會改變。

所以,程兵,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我們沒成功,妳也沒必要難過。

我說,我只是對紅包的事感到抱歉,真的。

年輕的時候,人們總會疑惑,我喜歡誰?誰會喜歡我?原因可能是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

後來,壹切歸於平靜。牛哥的朋友圈是壹個商業廣告,但惠惠經常拍攝他的生活照片。我們很少聯系,我甚至以為我從來不認識這兩個人。

直到今年年初,我收到了來自惠惠的結婚請柬。牛哥說他沒有去是有原因的。畢竟參加前女友的婚禮還是挺刺激的。但是我沒有理由不去。

惠惠的婚禮定在情人節。我早到了。我們擁抱了壹下,她說謝謝妳能來,賓。

惠惠穿著婚紗的美麗令人發指,但她堅持不穿高跟鞋,理由是婚紗和白鞋也很搭配。然而,惠惠的婚紗很短,露出了她修長的雙腿,這使得白色帆布鞋過於明顯,但惠惠堅持這樣做。

最後,新娘在婚禮上穿了壹雙帆布鞋。我想這是惠惠的婚禮,所以妳來吧。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看著新郎的樣子,總想和牛哥比壹比。我不知道雙方有沒有放下,所以我作為旁觀者,沒什麽好擔心的。

婚禮後沒有出席的牛哥問我惠惠的婚禮怎麽樣。我說這很好,很完美,即使她不穿高跟鞋。

牛哥有點驚訝,轉身問我,她沒有穿高跟鞋嗎?妳穿著壹雙白色帆布鞋嗎?

我是對的。妳怎麽知道的?

不,我只是猜測。

後來這幾天無意中打開了惠惠的微博,內容居然是從2011開始的。我壹壹打開,大部分都是兩個人左右。然後看到2012發表的壹段話。

記得我們高中畢業的時候,路過壹家婚紗店,我說我以後想穿婚紗嫁給妳。後來學穿高跟鞋,摔得很厲害。妳知道,問我為什麽穿高跟鞋。我說我不能穿高跟鞋怎麽穿婚紗嫁給妳?然後妳說婚紗和白鞋很配,以後結婚我們都要穿白色帆布鞋。

我想起婚禮那天,惠惠穿著婚紗下的白色帆布鞋,拿著白色的花束走向新郎。她是那麽的開心和堅定,臉上的笑容說明了壹切。

後來,我做了壹個夢。在夢裏,惠惠穿著白色帆布鞋的婚紗,同樣穿著白色帆布鞋的牛哥在等她。我手裏拿著壹個大紅包不停地鼓掌,高中班主任在旁邊說,妳看,我做了壹件好事。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他們故事的很多細節,即使知道,也幾乎忘記了。我覺得我只是看到了故事的開頭和結尾,但作為壹個旁觀者,我不需要知道那麽多細節。

事實上,那年惠惠發給我的短信裏還有壹行字。我沒有勇氣向他道歉。幫我最後壹次,冰,替我向他道歉。

我想告訴惠惠,牛哥向我提出了同樣的要求。大年初四,我們還沒喝完,他還說,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

作為壹個情感咨詢師,我又陷入了思考,我哪裏來的那麽多抱歉?

在那壹年的匆忙中,方芬對陳迅說,對不起。壹輩子不要說這三個字。但是對不起,最後,我們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能成為妳的英雄,我駕著五彩祥雲來娶妳。

對不起,沒等妳,我已經穿上婚紗,寫好結局了。

那年我說我愛妳,所有的誓言都是真的,可是對不起,實現不了。

這兩句對不起最後也沒有讓他們認識。我覺得作為他們的戀愛顧問,我無論如何都不夠資格,也做不出壹個從校服到婚紗的傳奇。那麽對不起,就此打住。

回到2008年,當我和惠惠在第壹堂數學課上成為同桌時,八月的陽光耀眼而令人昏昏欲睡。惠惠的處境不太好。下午四點,陽光透過教室玻璃照在她臉上,她只好壹邊聽課壹邊用書遮住太陽。這時,右上角的牛哥站起來對老師說:我困了,想站著聽課。數學老師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教我們,每個人都要學會,困了就自動站起來。於是,牛哥站了整整壹節課,午後的陽光照耀著他。他轉過頭看著惠惠,嘴角上揚。

太巧了!當牛哥站起來的時候,太陽不會照在妳身上。惠惠的臉又紅了。我認為它被曬傷了。

太巧了,我剛想起來這壹天,2008年8月19日,下午4: 05,離下課還有2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