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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的秘密之地紮加納,是壹個迷人的混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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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部縣紮嘎那甘南藏地。

有文章評論說,那是壹個“被石門擋住的秘密之地”:去紮嘎那,需要經過三道石門,然後豁然開朗。壹座座山峰直插雲霄,村廟依山傍水,田林中房屋錯落有致,很容易讓人想起桃花源裏描寫的類似場景。

當我們背著沈重的裝備,踩著泥濘,伴著風雪,終於看到了真實的紮嘎娜,對所有關於它的美好描述都產生了特別強烈的感同身受。

不愧是天堂般的秘密!都是因為網上和紮加納有關的圖片太平庸了,讓我原本對風景不抱太大期望的心情壹下子充滿了驚喜。

既然是秘密領域,通常就無法接近,也鮮為人知。

書中說,桃花源裏的人,原本是拼命躲避秦亂而不歸,所以與外人隔絕。後人不知道有漢人,不管魏晉。相比之下,紮嘎納的人類活動歷史要悠久得多。甚至早在3000年前,這裏就出現了畜牧文明的萌芽。華夏先民自給自足,在這片天賜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與外界接觸甚少。

如今路網四通八達,天塹變通途。從蘭州到紮嘎那只有八個小時的車程,曾經將紮嘎那與外界隔開的巖石都被壹壹穿透。參觀這個被稱為“石盒子”的隱藏的收藏家村莊已經不再困難。

但紮嘎納景區仍然是壹個相當冷門的旅遊目的地,即使在11月黃金周期間,也不用擔心遊客。這是由於景區處於半開發狀態。門票才10塊錢,配套設施非常有限。如果遊客想看更多的景點,他們必須深入山區或騎馬,這是昂貴的。要麽步行,路又堵又長。

“路漫漫其修遠兮,行將就木。”三天跋涉60多公裏,我們剛從山的另壹邊穿越過來,慵懶地坐在景區門口的場地上,安心地曬著太陽,恢復著幾乎疲憊的元氣。

(2)

對紮加納了解的越深,越發現它的與眾不同。

紮嘎納所在的疊山,南鄰岷山,東臨秦嶺。毗鄰青藏高原、黃土高原、四川盆地。不僅處於第壹、二級地形臺階的分界線邊緣,還與秦嶺西延的殘脈牽手,將西北與西南區分開來。其獨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其包容的習俗。

中國的美景多分布在三個地形臺階的分界線上,如昆侖山的可樂青峽谷、太行山的嵯峨巖地貌、大興安嶺的阿爾山原始森林等。中國《國家地理》雜誌在《行走中國》特刊中,提出了“山脊線”的國家步道規劃。根據這壹理念列出的“脊線”七大徒步區中,岷山-大雪山-橫斷山赫然在列。80多年前,中央紅軍經過這裏,“爬雪山過草地”,激戰,再經甘肅南部到達陜北,創造了。

2017年,人民群眾自發組織完成了橫斷天路全國步道勘測線,南起雲南大理,北至甘肅合作,全長2230公裏,像串珠壹樣串聯起雲南、四川、甘肅三省的許多著名徒步線路和景觀,如玉龍雪山、虎跳峽、哈巴雪山、洛克線、貢嘎線、亞拉雪山等。紮嘎納無疑是這條史詩般路線的壯麗的最後篇章。

按照大截面的地理概念,甘南高寒草原被視為大截面北方草原帶的壹部分,與川西北若爾蓋濕地草原相鄰,* * *同構成為橫斷山區相對平易近人的前堂。這裏水生植物豐富,適合畜牧業。往南,逐漸過渡到壹個峽谷,這裏農業和畜牧業共同發展。山脈水文由北向南,多條古道縱橫匯聚。壹直是北方遊牧文化、中原農耕文化、藏傳佛教文化交匯融合的十字路口。完整保存至今的“叠部紮嘎農林牧復合系統”入選中國首批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完美印證了這壹點。

因此,任何想深入感受橫斷山脈魅力的人都不應該錯過紮嘎。

(3)

據領隊燕子張戈介紹,盡管來之前做好了艱難的心理準備,但紮嘎的穿越難度還是大大超出了預期,這讓我們意識到“重疊”這個詞在疊山用得多麽巧妙。

我走過了壹段又壹段旅程,翻過了壹座又壹座山。我們常常擔心腳下泥濘松軟的土地,欣賞山野意想不到的風景,討論這條路線與洛克線的異同。我還在高山草甸上的壹片綠色青稞地裏停下來,向牧民問路,抱怨我們不靠譜的馬夫和向導。

我們雇的馬夫雖然是藏族,但他是個市儈,中間還以偷工減料的名義把我們引入歧途。感謝燕子張歌的軌跡,讓我們意識到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進山了,在帶著模糊的印象帶領著我們。這簡直太荒謬了。我們的身體狀態每天都掙紮在崩潰的邊緣,壹點都不能犯錯誤。

徒步的起點是卓尼木爾鎮的三角石直溝。路標實際上使用了中文、英文和藏文來表示地名。聯想在路上遇到的施工車輛給人的感覺是當地政府試圖挽救旅遊經濟。這裏海拔接近3000米,周圍山坡樹木茂盛。溝裏有兩三間房子和田地,幾頭藏豬散落在草甸上,肥黑的,悠閑地覓食。壹切都充滿活力,寧靜和諧。我們的闖入,就像扔進深潭的石頭,除了隔著柵欄的收藏家和姑娘們的好奇,激起不了任何漣漪。

我們進山越久,天氣就變得越陰沈。高山地區有自己的小氣候,茂盛的植被保存了豐富的水汽,他們是精力充沛的暴徒。它們不要求太多的陽光,就迫不及待地告別泥土、溪流、綠蔭、樹林,升騰起來,堆積成壹團團烏雲,壓在山頂上,伺機出擊。在這樣的山區走久了遇到降水是很正常的事件。最壞的情況是強風裹著暴雨,容易誘發失溫,危及生命。

但當降水以小雪的形式到來時,卻能給路人增添情趣和豪氣。幾乎每天,大山都不吝嗇用這種方式激勵我們。雪粒總是猝不及防,在夾克上沙沙作響,像是警惕的衛兵在反擊入侵者,但卻無法掩飾火力薄弱的尷尬,勉強發出壹些聲響,然後悄然退去。

或許是不甘心放棄,壹直糾結於實力的降雪又回來了。這壹次,它已經肆虐,籠罩在田野裏。轉眼之間,壹切都白了頭。自然就足以嚇得我們收拾好休閑,認真整理好防護裝備,趕緊走了。

最好的天氣出現在越過“詹家葉”山口(3726米)後的第壹天,這是我們攻占的第壹個山口。隘口對面有壹塊礫石巨石,像是從草叢中長出來的,帶著不羈的野性直刺蒼穹。那時候,天藍雲淡,烈日炎炎,雪花飄落在草原上。我們並肩半躺在草地上,看著遠處山與山的交匯,享受著難得的舒適,想著全程需要翻越的18關口,旅程才剛剛開始。

由於時間原因,標準的四天徒步路線被壓縮為三天,平均壹天至少20公裏,累計攀爬千余米,對大家來說絕對是壹個不小的考驗。好在全程基本都在草地上,牧民在轉場時走過的路清晰可辨。雖然因為泥濘的裹腳而相當煩人,但比起布滿碎石溝壑的路線,走起來更省心,而且沿途的景觀豐富多變,也是遠遠超出預期的。

在甘南的線路上,融合了秦嶺和川西的典型特征,高原山地和濕地、草原相伴,牧場和牧區相得益彰。我崇尚自然的本性。應該是技藝高超的調酒師,挑東西,南北方找材料,把中國各地不同風格的都收集起來,扔來扔去,最後勾兌成壹瓶叫紮紮那的酒,把所有來參觀的人都迷住了。

對於我們來說,因為經歷了艱辛的追求,所以更加珍惜這位同事,也更加記得自己的所見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