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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泰山而小天下的關於孔子

孔子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和文學家。泰山與名人結緣,肇始於孔子。孔子登臨泰山,抒懷暢誌,開闊胸襟;考察封禪,學習禮儀;了解民情,觀知時政,活動內容與歷史遺跡十分豐富。明代《泰山誌》說:“泰山勝跡,孔子稱首。”這不僅拓展了泰山文化的內涵,也使儒家思想文化借泰山之力發揚光大。同時,孔子也開創了名人登泰山的先河。由於他的特殊地位和影響,使後人竟起仿效,接踵而至。“登泰山而小天下”,成為歷代文人名士不可缺少的生活內容,沿襲成為積澱深厚的文化心理,蔓延成為流傳久遠的文化風氣,演變成為傳統的文化中的壹大景觀。

孔丘(前551—前479),字仲尼,春秋時魯國昌平鄉陬邑(今山東曲阜縣東南)人。孔子自稱是“殷人”。他的先祖是微子啟,乃殷紂王的庶兄,殷滅以後,被周王封於宋,世奉商祀。孔子十三世祖孔子父嘉時始有孔姓。孔父嘉為宋國上卿,任大司馬。因公室內亂,被華督所殺,其子奔魯,始為陬人。孔丘曾祖孔防叔為魯國防邑大夫,其父叔梁紇為武士,以勇力聞於諸侯,晚年與顏征在生孔丘。“丘生而叔梁紇死”(《史記·孔子世家》)。其後不久,他隨母遷居曲阜,過著貧賤的生活,這就是孔子自稱的“吾少也賤”(《論語·子罕》)。他自述“吾十有五而誌學”(《論語·為政》),學習方式主要是自學,並有謙虛好學的精神,所謂“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論語·述而》),“子入太廟,每事問”(《論語·八佾》)。孔子十二歲時為季氏家臣,二十二歲設教於閭裏,有魯人曾點、顏無由、秦商、冉耕等弟子登門受業,大約三十歲時私學比較興旺,所謂“三十而立”。三十四歲時,接受魯君賞賜的車馬、仆役、資助,由南宮敬叔陪同赴東周王都洛陽,問禮訪樂,歷郊社,考明堂。訪周歸來,孔子的私學更加興盛。

魯定公九年,孔子五十壹歲時,“定公以孔子為中都宰。壹年,四方皆則之,由中都宰為司空,由司空為大司寇”(《史記·孔子世家》)。定公十年,孔子相定公與齊景公舉行來谷之會,獲勝而歸。返魯後幫助定公發動“墮三都”之役,起到了強公室、弱季氏的作用。此時齊國施計離間魯國君臣,孔子不得不在五十五歲時帶領弟子離開魯國,開始了長達十四年的周遊列國之行。

孔子去魯適衛,先後至趙、匡、曹、宋、陳、蒲、鄭、蔡、晉、楚,輾轉徘徊於中原地區,希圖倡導“文武之道”以平息天下之亂,結果是四處碰壁,屢受挫折,幾無容身之地。但他似乎毫不灰心,即使在危難之中,仍弦歌不絕,“知其不可而為之”(《論語·憲問》)。魯哀公十壹年,孔子在六十八歲時返回魯國,以羅學與收集整理文化典籍為業,把《詩》、《書》、《禮》、《樂》、《易》、《春秋》等作為傳授弟子的教本,得以流傳後世。孔子對中國古代的文化、教育、學術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史記·孔子世家》)。哀公十六年春,孔子病逝,享年七十三歲,葬於曲阜城北泗水邊。孔門弟子“追論夫子之言”,輯成《論語》壹書,記載了孔子的主要思想。 孔子弟子中多有與泰山相關者。其中首推大弟子顏回。《孔子家語》載:“顏子與孔子上魯泰山,孔子東南望閶門外有系白馬,引顏淵以示之 :若見吳閶門乎?顏淵曰:見之。孔子曰:門外何有?曰:有如白練之狀。孔子撫其目而止之。”其地在岱頂孔子廟前,明人於此立“望吳聖跡”石坊。此處又稱望吳峰、孔子巖。在泰山西南、汶水以北的汶陽田中,有壹處“顏子坡”,是師徒二人下山後到過的地方。這位學深而命短的顏回,引起了泰山人的懷念。

曾子,是孔門弟子中研究忠、孝最有成效者,稱為曾子學派,著有《孝經》、《大學》等,被後代奉為“宗聖”。曾子又是早期泰山民歌的作者。據《琴操》載,曾子微時“耕泰山之下,天雨雪凍,旬日不得歸,思其父母,作《梁父吟》”。其曲調沈郁蒼涼,富於哀婉之情,後遂流傳廣泛。後世的諸葛亮、李白等都善於吟唱此調。這應當說是曾子對泰山文化的貢獻。

有若,亦稱有子,孔門十二哲之壹。在《論語》中,孔門弟子只對曾參、有若稱“子”,足以說明他在當時的地位。據《孟子.滕文公上》記載,孔子死後,弟子們日夜思念。因有若貌似孔子,子夏、子張、子遊等人遂相商議,立有若為師,壹如孔子生前那樣恭敬地侍奉請教。有子故裏在泰山腳下肥城有家莊,是有若後裔聚居之地,有子墓在有家莊附近,清乾隆五十年(1785)曾出土宋代碑碣,證明其為有子墓地無疑。

冉耕,字伯牛,十二哲之壹,以德行與顏回、閔子騫、仲弓並稱。孟子門人公孫醜認為冉耕大致接近孔子,只是沒有孔子那樣博大精深。後來冉耕得了重病,孔子去看他,傷心地嘆道:“亡之,命矣夫!斯人而有斯疾也!斯人而有斯疾也!”冉耕故裏在肥城冉家莊,冉氏後裔聚族而居。村內有冉子祠,是族人奉祀祖先冉子之處。清雍正十三年(1735)專為冉氏族人設世襲五經博士壹員,奉祀生十二年,以示對這位賢哲的優撫。

林放,是壹位學識淵博、精通禮儀的學者。《論語.八佾》:“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 ’”當季氏要祭泰山時,孔子氣憤地說:“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乎?”林放故裏在今新泰放城鄉,地望即以林放得名。清乾隆六十年(1736)。當地出土壹塊殘碑,證明其為林放故裏。當地人稱為“泰山林放”,作為泰山人“知禮”的傑出代表,並專門在其故裏建起壹座先賢林放祠,供人們祭祀瞻仰。

“泰山巖巖,魯邦所瞻”。這是孔子晚年刪定的《詩經》中對泰山的贊嘆。泰山對孔子的影響是巨大的:學習禮樂,由此得窺封禪大典全豹;登泰山而小天下,以開闊的眼界胸襟審度自己德才學識的修養;孔子臨終,孔鯉,顏回、子路相繼死去,自知已日薄西山,遂唱出“泰山其頹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的最後歌聲,把自己的生死與泰山聯在壹 起,足見泰山在孔子心目中不同尋常的地位。

孔子在泰山的影響又是深遠的:夾谷之會,是儒家政治的成功範例,證明儒家絕非“盛容服而飾辯說”、“博學不可儀世”的虛妄之徒;《龜山操》、《邱陵歌》,引出屈原、李白等人行路難的千古傳唱;長期奔走齊魯,對比中悟出“智者樂水,仁者樂山”,似乎已涉及到文化地理對人的性格的影響;在細致的觀察中體味到“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是山水欣賞對人的心理與健康的作用,無疑是對旅遊心理學、旅遊審美學最早的啟蒙認識。如果說有誰在山川遊覽中留下了最為豐富的思想文化遺產,那麽孔子是當之無愧的。後人把孔子與泰山緊密聯系在壹起,譽為“孔子聖中之泰山,泰山嶽中之孔子”(明.嚴雲霄《詠孔子廟》),這壹見解,是相當深刻的。 泰山還有關於孔子的建築。孔子廟有兩處,壹處在泰城岱廟東南,始建於宋代,壹處在岱頂天街東首,碧霞祠西側,始建於明嘉靖年間。廟中除奉孔子外,還祀顏回、曾子、孟子、子思,是為“四配”,另有“十二賢哲”列祀。清代泰安知縣徐宗幹題聯 :“仰之彌高,鉆之彌堅,可以語上也;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宜若登天然。”

“孔子登臨處”牌坊。在紅門宮前。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山東都察禦史朱安等人建。坊上鐫聯:“素王獨步傳千古,聖主遙臨慶萬年。”不過漢代以前,登山是走泰山東路,入山須走大津口鄉。明人在此建坊是以儒家文化曉喻遊人,“代聖人立言”,擴大孔子在泰山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