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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熱愛自由的人,都會熱愛伊維薩島

2017年8月8日,西班牙伊維薩島。遊客們在海灘上悠閑度假。(圖/ 視覺中國)

島嶼作為壹種四面環水的陸地指稱,潛藏了某種從庸常生活逃逸的可能。

很多熱愛 旅遊 的人,對西班牙的伊維薩島(Ibiza)都不會陌生。曾有人說,希臘眾神為了跳舞,建造了伊維薩島。

地中海的“伊甸園”

伊維薩島位於西班牙巴利阿裏群島鏈,與若幹神話故事頗有淵源。據說,希臘英雄尤利西斯曾漂流於此;島上某個不起眼的小村莊,曾是伊阿宋和美狄亞度過新婚之夜的浪漫地方;茜茜公主則每日坐在阿喀琉斯雕像下,誦讀《伊利亞特》和《奧德賽》。

從最早的腓尼基時代,到之後的阿拉伯占領期、加泰羅尼亞時期,再到後來的文藝復興時期,世界古代文明在伊維薩島上留下了璀璨的遺產。在這裏, 歷史 古跡隨處可見,堅固的高城作為防禦型建築的傑出範例,得到了很好的保護。

伊維薩島擁有怡人的氣候,這裏雨量稀少,四季溫潤。1951年,意大利建築師路易吉·菲吉尼曾發表伊維薩島插圖日記。

在他眼中,伊維薩是壹個被白色建築包圍的人間天堂,他這樣記錄:“景觀像被切割的床單壹樣懸掛在建築之外,周圍小教堂、考古博物館和藍色的燈光、夜晚的月光都會倒映在白色的墻壁上。”

20世紀60年代,嬉皮士的到來,更讓伊維薩島蒙上壹層浪漫主義的色彩。大批年輕人和藝術家的到來,讓島嶼煥發別樣的魅力。彼時的伊維薩,在不少影視作品中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壹筆。

26歲拍出處女作《公民凱恩》驚艷影史的奧遜·威爾斯,在電影《贗品》中,就曾展示過伊維薩島上嬉皮士的生活——贗品畫家回到伊維薩島,走在街頭,道路兩邊的嬉皮士正閑適地呷著咖啡。

由平克·弗洛伊德創作電影原聲、巴貝特·施羅德執導的新浪潮電影《冬日的葬禮》同樣誕生在伊維薩島。伴隨著略帶憂傷的錫口笛吹奏,平克·弗洛伊德在Green Is the Colour中唱道:“藍色蒼穹,沈沈欲陷,我瞇起眼朝妳望去。那日光作衣,宛如白練曳地,她仿佛也消融在濤尖碎影。”

《冬日的葬禮》中的伊維薩島,迷人又浪漫,伴隨壹層層海浪敲擊礁石的聲音,仿佛壹瞬間置身在沙灘,沐浴在溫暖和煦的太陽下。腥鹹的海風迎面吹來,周圍傳來充滿異域風情的鼓聲、音樂聲,還有人們的開懷大笑聲,大家穿著自由又時髦的衣服,隨著音樂,扭動年輕的肢體。

《冬日的葬禮》誕生於1969年,那壹年,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把將近50萬名嬉皮士聚在壹起,歌頌愛與和平。多年後,內心郁結的李安,轉頭拍了《制造伍德斯托克音樂節》,試圖從某壹側面還原那個瘋狂的年代,記錄純真年代的消亡。

在壹次采訪中,李安說道:“(嬉皮士運動)曾美麗過,之後各種東西交集到壹起,開始變質,到了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就好像壹場回光返照。50多萬人居然沒有爆發任何暴力事件,像烏托邦壹樣湊在壹起瘋狂。曾親歷過現場的人回憶說,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壹些音樂。”

的確,那是壹個總能隱隱約約聽到音樂的年代。

閉上眼睛,想象那個年代,似乎都能聽到歌聲。聲音裏有約翰·列儂在唱,“想象所有的人,都能和平***享這個世界的資源。妳會覺得我很傻,不過,我不是唯壹的傻子”;有鮑勃·迪倫在呢喃,“答案,我的朋友,在風中飄蕩,答案在風中飄蕩”。

壹段瘋狂又浪漫的歲月

起初,美國東海岸的格林威治村的壹群年輕人稱自己為“hips”,隨後,頗具影響力的《舊金山紀事報》壹篇文章用到“hippies”(嬉皮士)壹詞。自此,“嬉皮士”壹詞流行開來。

當代年輕人或許可以通過格林威治村詩人的吟唱、潮流T恤的反戰手勢、充滿迷幻風格的搖滾封面,以及電影影像來拼湊、還原那個時代的風貌。似乎壹提起嬉皮士,人們總會下意識聯想到搖滾和狂歡。

實際上,把嬉皮士等同於沈溺與頹廢並不客觀。作家瓊·狄迪恩在《向伯利恒跋涉》中寫道:“很多人覺得這壹切只關乎沈淪,實在是壹葉障目。”

迷茫又不滿的年輕人,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尋找與世界的呼應。他們遠離主流 社會 ,蔑視消費主義,拒絕道德束縛,向往自由與愛。

美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代表人物傑克·凱魯亞克在《在路上》的壹段話,或許能幫妳理解那段瘋狂的歲月:“我壹輩子都在這麽追趕讓我感興趣的人,因為吸引我的只有瘋子,他們瘋狂地生活,瘋狂地說話,瘋狂地被拯救。他們渴望同時擁有壹切,從不無聊得打哈欠或口吐陳詞濫調,而只是燃燒、燃燒、燃燒,就像神奇的黃色羅馬焰火筒爆炸,像蜘蛛在群星之間垂下長腿,妳在正中央看見最大的那顆藍色煙花綻放,所有人驚嘆‘哇噢——’!”

上海外國語學院教授王恩銘在《美國反正統文化運動:嬉皮士文化研究》壹書中寫道:“當代美國 歷史 上,20世紀60年代可說是最活躍、最動蕩、最多事、最混亂的10年。先是爆發了席卷全美的黑人民權運動,繼而發生了激進學子的新左派運動,過後不久又出現了叛逆青年的反正統文化運動,接著是轟轟烈烈的女權主義運動,最後是全國範圍內的反戰運動。這壹波緊接壹波的 社會 浪潮,不僅來勢兇猛、威力巨大,而且鋒芒畢露。”

從某種意義上講,嬉皮士很難被定義為壹場運動,因為它既沒有正式組織,也不舉行會議,更沒有章程條例或者運動指揮部,任何想參加反正統文化運動的人都可以成為其中壹員。

狄更斯在《雙城記》中的這段話,用於那段歲月亦顯得無比貼切:“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那是智慧的年頭,那是愚昧的年頭;那是信仰的時期,那是懷疑的時期……我們全都直奔天堂,我們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2017 年8月11日,伊維薩島上的紀念品商店。(圖/ 視覺中國)

2021年8月6日,伊維薩島遊人如織,人們在老城享受愜意的時光。(圖/ 視覺中國)

這裏是潮人聚集地

嬉皮士們反抗的情緒,像壹團野火,在短短四五年間,從舊金山輻射全球,蔓延到整個歐洲大陸,以及澳大利亞和東南亞,甚至遠達非洲和南美洲。

物價低廉、風景優美的伊維薩島,自然吸引了大批嬉皮士的目光。眾多畫家、音樂人、時裝設計師、作家、導演來此地尋求靈感,他們的駐足,給伊維薩島留下難以磨滅的文化印記,令其成為時髦與前衛的代名詞。

在 時尚 界,色彩濃烈的嬉皮元素,迅速成為服裝領域前衛的設計思路。伊夫·聖羅蘭(Yves Saint Laurent)曾獨具慧眼地抓住嬉皮風潮,在1967年的系列中運用椰棕、亞麻制作出充滿海島風情的高級時裝,壹經推出,便大受好評。

羅意威(LOEWE)品牌設計總監喬納森·安德森更是多次攜手伊維薩島上的傳奇時裝店Paula's Ibiza,將濃郁的西班牙海島風情與浪漫的波西米亞印花結合,再現嬉皮歲月的摩登與 時尚 。

音樂人更是愛慘了這裏。1994年,喬斯·帕蒂利亞(Jose Padilla)在海岸咖啡館駐場時,逐漸將自己的興趣轉向舒緩溫柔的音樂,著手整理島上出現過的馳放(Chill Out)音樂,最終集合成Café Del Mar唱片。隨後,馳放音樂傳遍了全世界。

馳放音樂誕生於此,再合適不過。作為歐洲數壹數二的休閑之地,坐在Café Del Mar享受日出日落,看晚霞余暉染紅海岸線,看如寶石般湛藍的海水輕撫細沙,透過海水看日落倒影,真的是壹種絕佳的放松。那壹刻,松弛感便會不由自主地由心底升騰。

事實上,伊維薩島是壹座為盛夏而生、為派對而生、為瘋狂而生的島嶼。每年夏天,伊維薩島都會舉辦大型音樂派對。屆時,躁動又性感的音樂響徹整個海灘。

在伊維薩島,遇到知名DJ絕非小概率事件,甚至偶遇知名DJ都顯得沒那麽驚喜,畢竟大牌樂隊成員、好萊塢導演、明星、超模都是這裏的常客。只要妳想,狂歡上三天三夜絕沒人攔妳,成千上萬自由又奔放的靈魂相聚於此,從日出狂歡到日落。

從《魯濱遜漂流記》中的安·菲南德島到《塞爾達傳說》的織夢島,無論是文學作品還是虛擬的 遊戲 ,人們都喜歡把中心舞臺讓給壹片海水環繞、由土石組建的島嶼,當然了,還少不了高聳的椰樹和熱情的草裙姑娘。但伊維薩島不止於此,它總能承載更多想象,並壹再超出妳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