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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治風險的初步評估?

首先,轉向政治暴力的風險

傳統意義上的戰爭風險(政治暴力風險)是指戰爭、內戰、恐怖行為等。比如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目前承保的戰爭險,是指投資所在國的戰爭、內戰、恐怖行為等類似行為。當前,中國企業跨國經營面臨的主要政治暴力風險不是傳統的戰爭和內亂風險,而是和平環境下貿易保護主義驅動的政治暴力風險,勞工權益引發的政治暴力風險也呈上升趨勢。在這些政治暴力風險的醞釀和爆發中,東道國壹些政治家和公眾人物的道德風險起到了重要作用。在許多發展中國家和轉型期國家,自由市場經濟和普選民主的結合也增加了政治風險。

(A)貿易保護主義驅動的政治暴力風險正在增加。

戰爭、內亂和恐怖主義行為的傳統風險主要存在於壹些發展中國家和轉型國家,如西亞的伊拉克等國、南美的委內瑞拉、非洲的剛果等國、歐洲的前南斯拉夫國家、塞浦路斯、獨聯體的高加索地區等。無論從出口還是從投資來看,這些國家和地區都遠遠不是中國企業跨國經營的重點。在上述傳統戰爭、內亂和恐怖主義行為風險較高的14個國家(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拉克、以色列、朝鮮、尼泊爾、塞浦路斯、剛果民主共和國、塞爾維亞和黑山、克羅地亞、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馬其頓、格魯吉亞和委內瑞拉)中,2003年中國與這些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總額為69.0648億美元。2004年10-7月為52.0480億美元,僅占中國貨物貿易總額(62365.438+0.1.227億美元)的0.8%。在可預見的未來,這些傳統戰爭風險較高的國家和地區不太可能成為中國企業跨國經營的重點,因為中國企業跨國經營的主要目標可以概括為擴大出口市場、獲取國內稀缺資源和獲取先進技術,而實際甚至潛在的戰爭風險本身降低了這些國家和地區居民的收入,削弱了他們吸收中國商品和服務的能力,最多只能滿足中國企業跨國經營的第二個目標。因此,在當前和可預見的未來,中國企業跨國經營的重點只能是發達國家、新興工業化經濟體和壹些沒有戰爭和內亂的發展中國家。從西班牙elche事件來看,這些國家發生政治暴力,造成中國企業和國民的資產和收入損失,也不是沒有可能。然而,政治暴力不太可能來自戰爭和內亂。說到底,恐怖主義行為只是少數,主要來自於國際商業競爭中的失敗者(東道國的制造商、工人等利益相關者)所采取的過激行為。這種暴力能夠從潛在風險轉化為現實,往往離不開極右勢力的煽動組織。

以歐盟為例。擴大後的歐盟已成為中國最大的單壹貿易夥伴。然而,近年來,反對移民、歐洲壹體化和單壹貨幣的極右翼政黨在歐洲各地日益猖獗。德國政黨、意大利社會運動和民族聯盟都繼承了法西斯主義的衣缽,德國人民聯盟、法國國民陣線、意大利北方聯盟和比利時佛蘭德集團等極右翼政黨也獲得了執政的機會。2004年9月19日公布的德國東部薩克森州和勃蘭登堡州地方議會選舉中,國家民主黨、德國人民聯盟等極右翼政黨大幅增加,贏得地方政治影響力。就德國、法國、意大利和比利時而言,它們2003年與中國的貿易總額為737035.9億美元,相當於中國與上述14個面臨傳統戰爭和內亂風險的國家貿易總額的10.7倍,占中國貨物貿易總額(85654.38美元+02072.9億美元)的8.5%。2004年10-7月為529.6576億美元,相當於中國與14個面臨傳統戰爭和內亂風險的國家貿易總額的10.2倍,占同期中國貨物貿易總額(6231.5438+0.227億美元)的8.5%。顯然,與傳統的戰爭和內亂風險相比,和平環境下貿易保護主義驅動的政治暴力風險對中國企業跨國經營的影響要大得多。

不僅壹些歐盟國家,其他壹些國家也有類似的政治暴力風險。澳大利亞是中國的第九大貿易夥伴,中澳自由貿易協定談判正在進行中。但澳大利亞居民福利水平相對較高,制造業競爭力遠低於中國同行。制造業利益集團正竭力阻止中澳自由貿易協定談判,白人種族主義政黨及其政治觀點壹度在該國政壇產生巨大影響。在貿易自由化背景下痛苦的產業調整過程中,針對中國和其他東亞經濟體的政治暴力的概率不可低估。

(B)勞工權利問題引發政治暴力的風險正在上升。

勞工權益問題對中國的社會穩定和企業管理有著潛在的、至關重要的影響,但這種潛在的影響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原因如下:(1)中國公民是溫和的;國內勞動力市場總體供大於求;現行幹部考核制度鼓勵政府官員在勞動爭議中更傾向於用人單位,政府行動能力強;.....這些因素都導致了目前國內資本在中國有很大的優勢。也正因為如此,中國企業的管理層缺乏在不同環境下處理勞工權益的經驗。然而,上述因素在許多國家並不具備。中國企業在跨國經營過程中,因勞工權益引發政治暴力的風險較高,其中以下兩類項目最為突出:

在壹些法律制度不完善的發展中國家投資的資源開發項目。當前和今後相當長壹段時間,中國大型海外投資項目以采掘業為主,員工較多的企業發生產業動蕩的概率較大。采掘業的員工壹般都比較兇,發生勞資糾紛的概率比較大。首鋼秘魯鐵礦有限公司自成立以來就飽受勞資糾紛的困擾。2004年6月1開始的罷工,僅造成公司直接損失351萬美元,就是壹個典型案例。

在壹些平均收入水平高於中國並已實現民主化的新興工業化經濟體中的制造業投資項目,尤其是M&A投資項目。究其原因,第壹,這些經濟體與中國的競爭是顯而易見的,工人更擔心生產轉移到中國,會減少他們的就業機會。其次,勞動者擔心收入水平降低。第三,這類國家實行民主制度時間短,尚未形成類似歐美的成熟的社會各階層制衡機制。他們的公民對行使民主權利熱情很高,對履行義務相對冷漠,容易形成極端的群體行為。上海汽車工業集團公司計劃收購韓國雙龍汽車公司,雙龍工會是最大的障礙之壹。

(C)東道國壹些政治家、公眾人物和團體的道德風險日益突出。

在貿易保護主義驅動的政治暴力風險醞釀和爆發期間,東道國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壹些機構、政治家、公眾人物和團體的道德風險相當突出,惡性事件通常離不開他們的縱容甚至鼓勵。在埃爾切事件中,最令人震驚的不是暴徒的縱火行為,而是當地警方對這壹嚴重罪行袖手旁觀,埃爾切的壹些領導人物甚至公開為暴徒和警察的失職開脫。任何社會都不能沒有暴徒。治理良好的社會和治理不良的社會的根本區別不在於是否存在擾亂秩序的行為和人,而在於社會秩序的維護者能否忠於職守,擾亂秩序的行為能否事先得到充分的預防和及時的懲罰。埃爾切事件中,埃爾切當地警方、市長和西班牙鞋業協會的道德風險導致當地社會秩序搖擺不定。上述人群的道德風險除了心理和情感因素外,主要是受政治和經濟利益的驅使。

政治利益動機,即壹些政客希望通過縱容甚至鼓勵排斥外國貨、企業和工人,或者要求過度的勞動待遇來贏得選票。這種道德風險隨著東道國政府水平和政治制度的不同而不同。集中中央權力的國家政治家必須更多地考慮國家外交利益,而地方政治家則不需要顧及國家外交利益。因此,中央政府的道德風險低於地方政府。東道國地方政府的道德風險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東道國的政治制度。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在實行地方自治的國家或地區,中央政府約束地方政治人物的手段相對較少,地方政治人物更重視地方民意(無論這種民意是理性的還是狹隘的),地方政府的道德風險水平較高;在地方政府領導人任命制的國家,中央政府約束地方政客的“黑帽效應”相對較強,地方政客盲目迎合地方民意的內在動力相對較弱,因此地方政府的道德風險水平相應較低。俄羅斯劇變以來,實行地方自治制度,地方領導人由當地居民選舉產生。因此,地方領導人經常依靠公眾輿論與聯邦中央政府競爭。鑒於別斯蘭人質慘案後俄羅斯有望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地方領導人將由任命而非選舉產生,這類地方政客反對中央政府的政治風險有望降低。

經濟利益的驅動。壹些行業協會、商會、企業的領軍人物,企圖通過非正常手段攻擊中國的商品和企業,維持甚至擴大其會員企業的銷售和市場份額,或者收購壹項資產。控制著俄羅斯經濟命脈的寡頭大多靠非正常手段致富。在俄羅斯政治經濟秩序沒有完全步入正軌的條件下,他們自然更傾向於繼續通過非正常手段低成本地攫取經濟資源。在5438年6月+2002年2月的斯拉夫石油公司拍賣案中,西伯利亞石油公司老板阿布拉莫維奇和阿爾法集團(控制秋明石油公司)老板弗裏德曼兩大寡頭操縱輿論和國家杜馬立法,迫使中石油退出,從而以1860億美元獲得了估值超過30億美元的公司。

有誌於跨國經營的中國企業應註意,自20世紀90年代初以來,以蘇聯和東歐劇變為標誌,自由市場經濟體制和普選民主政治制度在西方國家的強力輸出下,席卷了許多發展中國家和轉型國家。有學者認為,自由市場和普選民主是私有財產權和經濟繁榮的保障,但在實踐中,即使不考慮許多發展中國家引入多黨制過程中的全面內戰,這種變化最大的副作用是增加了國際化經營的企業(尤其是那些依賴海外定居商人的企業)發生政治暴力的風險。

第二,掠奪性征用的風險日益突出

征收風險是東道國政府對外資企業進行征收、沒收或國有化的風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發展中國家壹度掀起國有化高潮,當時征用風險更加突出。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征用的風險已經大大降低。目前,世界各國政府都在競相吸引國際投資。在大多數建立了正常政治秩序的國家,公開直接征收的風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在中國企業的跨國經營中,“爬行征收”(又稱“間接征收”)風險依然存在,甚至有所上升。“蠶食征收”是指東道國政府與外國投資者在投資合同中事先約定,外國投資者在壹定時期內將股份按壹定比例逐步轉讓給東道國政府或國民,使東道國持有的股份達到565,438+0%以上,甚至65,438+000%。後來其內涵逐漸豐富和發展。根據經合組織發展援助委員會投資保障委員會《保護外國人財產條約》第三條的評論,掠奪性征用具體指不適當的任意征稅、限制匯款、禁止解雇、拒絕批準原材料進出口等等。美國眾議院的相關材料將掠奪性征收定義為對外國投資者的歧視性待遇、改變外國投資政策、強制國有化、貸款限制、限制雇傭外國人、強制出口、價格管制等等。總結各種蠶食征用的具體行為,可以定義為東道國中央和地方政府沒有公開宣布直接征用企業的有形財產,而是采取各種措施阻止外國投資者對企業財產的有效控制、使用和處分,使外國投資者作為股東的權利受到很大限制或事實上被取消,從而構成事實上的征用行為。中國企業和海外華商面臨三種掠奪性征收風險,即作為貿易保護主義工具的掠奪性征收、與腐敗動機相結合的掠奪性征收和東道國政策法規變化導致的掠奪性征收。

(壹)作為貿易保護主義工具的掠奪性征用

這種掠奪性征收通常是東道國政府有關部門以檢查偷稅漏稅、走私、衛生安全狀況為名,頻繁搜查外資企業,頻繁征收高額罰款和附加稅,幹擾其正常生產經營,甚至以上述借口沒收外資企業的貨物。俄羅斯政府有關部門經常以中國對俄出口“灰色清關”為由,沒收大量中國商品,就是典型的例子。在埃爾切事件之前,西班牙警方還突擊搜查了埃爾切華商的店鋪和倉庫,並用槍指著他們的腦袋,頗有濫用暴力的嫌疑。由於所在國的商業環境不規範,法制不健全,也由於部分僑商貪圖小利或過於依賴價格競爭策略,部分僑商確實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這也給壹些所在國政府部門提供了蠶食征收的借口。

(二)結合腐敗動機,掠奪性征用

在壹些法制不健全、官僚體系腐敗的國家,腐敗的政府機構或腐敗的官僚與私人資本形成的利益被用來侵吞政府和公眾的資產中飽私囊,外國投資者也難逃幹系。壹旦與腐敗動機結合,掠奪性征收的風險就更加難以避免。如果東道國的主流財團在國企民營化過程中普遍依靠廉價掠奪國有資產,掠奪性征用結合腐敗動機的風險相對較高。

掠奪性征用的風險往往是貿易保護主義和腐敗動機相結合的產物。政治劇變後,俄羅斯在透明國際等組織的腐敗排名中名列前茅。當華商和中國貨在俄羅斯社會占據壹定地位時,從前蘇聯解體的廢墟中逐漸恢復的俄羅斯輕工業希望排擠中國同行,而警察部門覬覦華商的財產,羨慕海關人員從中國貨“灰色清關”中攫取的豐厚油水,貿易保護主義和腐敗合流。自上世紀90年代末以來,俄羅斯警察查扣中國貨的惡性事件屢有發生:l998年,莫斯科東擴二樓和營房的中國貨全部被查扣;2000年至2001年,俄羅斯發生數百起扣押中國商品事件,總價值上億美元;在2004年2月10日的“埃米爾事件”中,俄羅斯警察搶劫了中國商人價值高達3000萬美元的貨物。

東道國政策和法規變化導致的蠶食性征用

有時,由於東道國政策法規的變化,外國投資者不得不退出部分甚至全部投資股權。首先,外國投資者通常違背其初衷退股;其次,由於政策變化,外國投資者被迫在短時間內集中出售其股份。即使他們的資產能找到買家,在這個人為制造的買方市場中,賣方資產的市場價格也會大大降低。所以,這也是壹種蠶食征用的風險。典型例子:卡塔爾政府2004年調整了“睡眠保證人”政策。根據卡塔爾國內法律,除農業、制造業、衛生、教育、旅遊、地方礦產開發等行業外,所有營利性活動必須由卡塔爾國民參與或代表,外國人要從事營利性活動,必須按照49%(外國人)與565,438+0%(卡塔爾人)的股權比例與卡塔爾國民成立合資企業。在實踐中,卡塔爾政府、法院和居民多年來接受了壹種替代做法,即企業的賬面股權比例符合上述法律規定。事實上,雙方私下達成協議,由外國人提供全部資金並獨立運作,而作為名義上的大股東的卡塔爾人作為擔保人只收取固定的擔保費,即所謂的“睡眠擔保人”。2004年7月,卡塔爾政府頒布了壹項新法律,明確禁止這種做法。違反者可被處以沒收財產、吊銷執照、罰款和最高1年的監禁,包括中國企業在內的大量外資企業面臨掠奪性征用的風險。

中國企業往往不能簡單地通過退出相關國家和地區來規避上述幾種掠奪性征收風險,因為很多掠奪性征收風險高的國家對中國保證資源供給意義重大,或者屬於中國企業西方競爭對手的空白區域,所以中國企業往往需要承擔上述風險,開拓這些國家的市場。

第三,金融危機發生率高的國家轉移風險較高。

外匯限制風險(轉移風險)是指東道國國際收支困難,實行外匯管制,禁止或限制外國投資者將本金、利潤及其他合法收入轉移到東道國境外。20世紀80年代以來,在全球金融自由化浪潮的沖擊下,大多數國家逐步放開了外匯管制,轉移風險也相應大大降低。然而,由於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貨幣/金融危機的頻繁爆發,發展中國家和壹些轉型國家的轉移風險不可低估。近年來,新興市場相繼爆發了1998的俄羅斯危機、1999的巴西雷亞爾危機、2001的土耳其危機和2002年初的阿根廷危機。如果東道國不是國際儲備貨幣的發行國,資本賬戶和國內資產市場開放更快更徹底,國內資產市場過熱,或者外債負擔更重,這樣的國家發生貨幣/金融危機的概率更大,轉移風險更大。

第四,違約風險集中在發展中國家。

即東道國政府違約,投資者無法或不能及時求助司法或仲裁機構;或者雖有裁定,但無法申請強制執行。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承保的政府違約,是指投資國政府非法或不合理地撤銷、違反、不履行或拒絕承認其簽發的特定擔保、保證或特許協議。這種風險通常出現在壹些法制不完善的發展中國家和前蘇聯東歐的轉型國家。

動詞 (verb的縮寫)延期付款的風險不容忽視。

通常指主權債務違約風險,即由於東道國政府停止或延遲支付,外國投資者無法按時足額收回到期債權本息和投資利潤。目前,這種風險主要存在於壹些重債發展中國家。主要發達國家的貨幣是國際通行的償還手段,其政府理論上可以開動印鈔機無限期償還債務。因此,外商與主要發達國家的中央政府打交道通常不會有延期付款的風險,但與發達國家的地方政府打交道卻未必能高枕無憂,因為地方政府沒有貨幣發行權,他們可能會徹底陷入財政破產。這方面的例子不多,即使是紐約、慕尼黑等世界知名的富豪。

第六,第三國幹預的風險加大。

第三國幹預的風險可以分為兩類。壹類是第三國政府直接采取制裁的風險。目前這種風險主要來自美國。如果企業與伊朗、蘇丹、朝鮮等美國列出的所謂“流氓國家”進行經貿往來,就可能面臨這種風險,其潛在損失包括無法進入美國市場、無法在美國籌集資金、高級管理人員無法進入美國。在中石油準備海外上市和在紐約路演的時候,美國壹些政治勢力寫信給各大投資基金,要求基金經理抵制中石油,理由是中石油在“邪惡之國”蘇丹開發石油,並在美國國會提出正式法案。2004年初,中石化參與競購伊朗油田時,也遭到了美國的阻撓。如果企業在美國資本市場上市融資,或者對美出口業務規模較大,或者從事戰略性資源開發業務,或者從事敏感行業,將面臨較高的風險。盡管美國的《赫爾姆斯-伯頓法案》和《伯德法案》遭到了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抵制,但只要美國作為世界唯壹超級大國的地位不變,美國的這種行為就不會停止。未來歐盟也有可能以“人權高於主權”為借口,把這種威脅強加給其他國家的企業。

另壹種第三國幹預風險不是第三國直接制裁,而是東道國政府在第三國幹預的壓力或誘惑下違約的風險。由於日本的參與,中俄輸油管道項目計劃多次反復,中石油在安達線的前期投資全部失敗,損害了中國的能源戰略。這是這種風險的典型案例。

七。結束語

隨著中國對外貿易和海外投資的增長,中國企業面臨的政治風險也與日俱增。2004年9月至6月不到壹個月的時間裏,埃爾什事件和兩起巴基斯坦土匪綁架中國工程師的惡性案件相繼爆發,充分說明了這壹點。雖然我國已經建立了跨國經營的政治風險應對體系,包括雙邊投資保護協定、多邊投資保護制度、政策性出口信用保險和境外投資擔保等,但在爭端解決和補償效率方面仍存在諸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未能有效覆蓋新的政治風險是其突出缺陷。因此,發展和完善我國政治風險應對體系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