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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遊蘇州園林,換景時空與回廊

重讀蘇州園林,在時空和回廊中換景。

中國古典園林延續了春秋戰國以來的傳統文化形式。直到今天,仍有壹些人以當代的方式延續著古典園林的精神,如蘇州本土文人代表葉放、藝術家關淮濱、建築師王澍等。

自日本發現明代季承的園林冶金學以來,從龍希仁的《中國園林與東方園林論》到張嘉濟的《中國園林史》,中西方對中國古典園林的關註和研究開始系統化發展。

但保存完好的名園只有十幾個,最具代表性的有滄浪亭、獅子林、拙政園、柳園、網師園、怡園。雖然我們無法重現過去的風格,但我們可以從剩下的文字描述和視頻資料中,回到對過去的想象。正如任堂回憶他在蘇州西南的那座荒蕪的私家園林:“明月當空,我倚樓望煙樹,望穹四周,望山望雲。”

蘇州滄浪亭

花園並沒有被保留,而是被保留了下來。和傳統古建築壹樣,園中的建築和景觀都經歷了重復建設。我們很難用壹個時間點來定義壹個花園的場景。很多與園林相關的文獻總是按照自己的時間場來實時描述園林的具體情況,這並不是西方傳統史學中黑格爾(或者康德)與時空概念密切相關的論述。CraigClunas曾經說過,“沒有壹處明代的景觀是以它的原始形態保存下來的。”滄浪亭由宋代變為清代的宋代,藝苑由60年代的元獨山山林變為文,最後變為姜世傑的藝苑。花園的名字,位置,空間,都是在不斷分析猜測的曖昧中品味出來的。正如宇文所安所說,“存在的形式成為存在的內容”。“重復”這個詞意味著不斷地疊加它們的意義和內容,是時間的延續。

蘇州的城市身份使得古典園林不僅是文學的載體,也是享樂主義歷史的見證,就像上面提到的旅遊熱潮。作為壹種當下的體驗,與傳統園林相關的典故和文化內容應該與體驗者的感官形式相融合,而不僅僅是壹種路過式的敘述。園中壹扇月門或壹扇半掩的木窗,會使人想起杜甫的那句:“窗含西山千裏秋雪,船泊萬裏門口”,或謝靈運的名句:“崖臥室內,鏡立窗前”,是壹種超越時空的體驗過程。歷史語境將不再是文本中的主角,視角將回歸到歷史文獻和場景中引發情緒的細節和關鍵點。嘗試通過體驗式寫作向公眾開放遺產的可能性。

兩個。體驗不到的感覺

或者沿著水池散步,對著巖石歌唱,撥弄著房子的墻壁,用春天的聲音歌唱。

從歷史進程來看,作為觀眾,我們在花園歷史劇裏似乎都是陌生人。我們近在咫尺,卻又如此匆忙,試圖在短時間內獲取盡可能多的有效知識。這種文化意義出現在文學作品和導遊詞中。當我們來到園址時,它們如何與我們的感知聯系起來,是我們目前欣賞和體驗園林的壹個重要點。

以現代科學制圖學(平面圖)和攝影為代表的“客觀視覺”,似乎賦予了園林體驗壹種穩定的空間深度和尺度。繪畫和文學中保留下來的彈性(也可以指向馮士達所說的非透視效果)似乎被稀釋了,包括文學和意象浩瀚的蘇州古典園林。

花園畫廊的風景是葉宇畫的。

宋代林之以“可行”、“有為”、“適遊”、“宜居”來描述山水畫的境界。作為表達繪畫的詞語,也用來表達園林空間深刻的視覺意象,如“深沈”、“陰郁”、“瑰麗”。季承在《園藝與冶金學》中記載的大部分是園藝方法。這種手法不僅僅是針對某個園林,更是表達和再現了壹種山川之間的感覺。《遙望清朝》中主體視野與建築高度的關系“隔墻總空,有隱世。亭臺掩映,亭臺空鄰。它描述了空間的真實性和主體經驗的真實性之間的差異。宋代詩人蘇舜欽在有關蘇州園林的圖文中記得,滄浪亭“青翠玲瓏”,雲霧繚繞,“秋色深林,陽光透竹。”這和現在的崔玲瓏還是有壹種類似的感覺。阿清人陳旭在《遊園感詩》中說:“小亭臨水開窗,如鏡。“蘇州涵碧莊(柳園)為名,錢大昕為雲”。竹色寒,明徹波。"

雙向曲率

花園並沒有被保留,而是被保留了下來。和傳統古建築壹樣,園中的建築和景觀都經歷了重復建設。

055-79000有雲,“深刻曲折,盡在人間,生出壹片幻境。”這裏說的是園中的曲徑,不僅連接前後兩個方向,而且在行走的過程中也有不同的場景。走在怡園這條蜿蜒的走廊上,身體的方向隨著走廊的曲折不斷變化,左邊幾乎是五步壹景。從漏水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附近同壹座假山的不同面貌,也可以看到內院的全景片段。風景畫廊也是壹個有風景的畫廊。它盡可能的擴大了我們與風景的接觸面積,我們可以在不經意間得到意想不到的風景。滄浪亭南面沿河還有壹條雙廊,不僅平面上呈之字形變化,而且兩邊地面高度也不壹樣。兩邊的行人可以透過中間漏水的窗戶對視壹會兒,然後消失。低窗可以看到公園外的河,高窗可以回望公園裏的假山。

《我拙政園梅亭》中有壹句詩,描寫窗外景色:“日初霧高色落,青山映船窗。”窗外的景色在不同的氣候條件下會發生變化,“動態日歷”體現的是不同空間層次的疊加。阿清人吳佳怡在《原野》中寫道:“我不看窗前落花,只看池上吹羊。”作者不直接講窗戶和水面的關系,而是借助植物落花飛月的動態來表達。青年藝術家徐靈傑回憶並寫下了在柳園《活坡》西邊的壹段經歷,並以繪畫的形式表現出來。

“探幽處”四個字刻在獅九獅峰院西側壹株海棠的門上。

“10年10月23日上午,天氣晴朗。早上八點,陽光由溫和轉為強烈,難以察覺。行走假山的光影之間,視覺比觸覺、冷熱感、嗅覺更能感受到明暗的變化。-在陽光下,視野中有黑暗的部分總是讓人不舒服。走在植物下,投影的黑暗部分並不總是處於穩定狀態,陽光的射線穿過不規則形狀的遮蔽物,刺激著放松的眼睛。從茂密的植物深處到太陽的東邊,陽光逐漸從零散變大變幹凈。

“回來的路上,遠處墻壁之間的距離減弱了,我甚至誤以為這是假山的邊緣。當我在後面找到真正的最後壹條路時,隱藏的路拉長了墻與墻之間的距離。是什麽讓我做出了這個誤判?是強光嗎?有壹棵樹。

“在大青楓裏,地上光影形成的圖案模糊了縱橫關系,妳分不清是左轉還是右轉。左右前方有障礙物,不規則的光線削弱了它們之間的轉彎關系,也就是交接處。強光模糊了邊界,強調了上面葉子的形狀。西側植物的陰影造成了壹個黑暗的地方,加強了左右對稱,影響了判斷。”

這種生動的經歷,讓人想起無錫吉昌園屠龍的感覺。“當山沒有盡頭,就意味著沒有出路。頓時,景色肅穆。”阿清王朝人劉舒在留園時寫道:“石脊嶙峋,能自轉,凹凸不平。”環境的參與豐富了園林體驗,壹些日常判斷變得難以捉摸。這正好展現了園林的多樣格局,也提醒遊客需要敏銳的觀察力。

無錫吉昌源

各種材料之間的類比,如圖像,詩歌,照片,地方,甚至回憶,不斷豐富自己的“思想積累”正如清代何江在《訪寒園(留園)》壹書中所言:“遊山玩水,見自然真景,方能作畫。放下筆,剪開它,隨它去吧從遠及近地看著戒指欣賞花園就像是在鍛煉想象力。這似乎意味著景觀不能依賴於地圖或笛卡爾的空間系統。這種本土寫作似乎也指向了MicheldeCerteau提出的“touringandmapping”概念。遊園的概念在於文字與現實的異同。正如《論畫隨筆》中所暗示的,花園本身的寫作是開放的,可以參考我們現在的經歷。除了古詩暗示的體驗,我們在現場得到的新感受會超越現有的客觀、影射或技術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