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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蘇格蘭真的存在威廉·華萊士嗎?

壹提到WilliamWallace的名字,人們馬上會想到13年末和14年初蘇格蘭民族獨立運動的多事之秋。的確,華萊士可以說是英國歷史上最傳奇的英雄。七個世紀以來,他的後代對他的興趣和崇拜經久不衰。公元65438+5世紀,吟遊詩人哈利(又名盲哈利)憑借11卷12000行的凱爾特語。

華萊士的傳奇史詩之歌(TheWal?蕾絲)有段時間出名了,文化階層爭相傳閱。自付梓16世紀以來,這本書在蘇格蘭的受歡迎程度僅次於《聖經》。最新的“華萊士熱”源於1995年好萊塢出品的大片《勇敢的心》。梅爾·吉布森成功塑造的華萊士形象俘獲了全世界影迷的心,以至於電影上映後,蘇格蘭旅遊局推出了“電影旅遊”(filmtourism)項目,以滿足世界各地遊客的要求。在網上,關於“值得壹提的是,電影劇本改編自蘭德爾華萊士於1995年出版的暢銷小說,小說以華萊士之歌為原型。從15世紀的史詩到20世紀的電影,他們無疑都在延續著壹個“威廉華萊士的神話”。那麽,我們不禁要問,神話中的華萊士離歷史中的華萊士有多遠?

1.令人困惑的人生故事

現存的關於威廉·華萊士的記載,大多集中在1297,11年9月,他率兵打贏斯特靈布裏奇戰役,到1298年7月22日,他在法爾科克被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擊敗這段時間。至於他的生活,那是海濱城市的。那麽華萊士到底是野人英雄還是騎士英雄?

在14和15世紀的蘇格蘭編年史作者中,只有盲人哈利和沃爾特·鮑爾賦予華萊士顯赫的騎士身份。其他人,比如Fortun的JohnofFordun和AndrewWyntoun,他們並不否認華萊士相對卑微的家庭背景,但他們顯然不想過多關註這個問題,而只是描述了他雄壯的身體和才華。至於電影《勇敢的心》,似乎傾向於後者。

其實“華萊士”並不是蘇格蘭當地的姓氏,而是壹個昵稱。原意是“威爾士邊境地區的人”。據史料記載,12世紀,華萊士家族的祖先從英格蘭的什羅普郡來到蘇格蘭,將布列塔尼的theStewarts家族作為自己的士兵。從大衛壹世(1124-1153)開始,斯圖亞特家族就繼承了皇家管家的地位,在蘇格蘭西部的倫弗魯、拉納克、艾爾郡等地擁有巨大的領地,因此是擁有主導權的大貴族。華萊士家族作為斯圖亞特家族的封臣,也在蘇格蘭西南部得到了壹些封地。據盲人哈利說,位於倫弗魯縣的埃爾德斯利是威廉華萊士的出生地,他在附近的佩斯利修道院接受了童年教育。華萊士年輕時曾住在艾爾郡的裏卡登,那是他叔叔理查德的領地。華萊士成年後的第壹個驚人舉動是在拉納克郡殺死了英格蘭酋長。這樣看來,華萊士崛起於蘇格蘭西南部,與斯圖亞特家族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應該是毫無疑問的。

另壹條線索來自於1297中鐘打印的壹封書信的印章。這封信是華萊士上任後寫給呂貝克和漢堡兩個自治市市長的,要求進行貿易。印章上刻著壹行類似“WillelmileWaleysfiliiAlani”的拉丁文,意思是“威廉·華萊士,艾倫之子”;此外,上面還畫有弓箭,這可能暗示華萊士原本是壹名職業弓弩手,早年以打獵甚至偷獵為生。在英格蘭愛德華壹世於1296年8月第壹次征服蘇格蘭的過程中,有超過1500名蘇格蘭貴族和領主以壹種拉格曼羅的方式簽署效忠國王,其中有壹個名字叫做“AlanWalays”。如果這個艾倫是威廉華萊士的父親,那麽我們可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華萊士出身於壹個低階騎士家庭,但他本人並不是騎士。

斯特靈橋勝利後,在王國的壹致同意下,以蘇格蘭最高國王約翰·巴利奧爾的名義,華萊士被追封為“騎士、蘇格蘭護國公和軍隊總司令”。在中世紀這樣壹個嚴格強調出身、等級分明的社會,如此快速的晉升是壹個奇跡。

2.英雄和美女

當男女主角梅爾·吉普森和蘇菲·瑪索出現在電影《勇敢的心》中時,看電影的人壹定在期待男主角和美女之間奇妙的“化學反應”。毫無疑問,好萊塢編劇不顧與歷史的巨大出入,為觀眾塑造了壹個“美人惜英雄,英雄愛美人”的浪漫愛情故事。歷史上被稱為“法國母狼”的愛德華二世女王伊莎貝拉被蘇菲·瑪索演繹得如此淒美深情,實在讓人忍俊不禁。大多數學者認為這個情節根本不值得反駁。事實上,華萊士死後三年,公主從法國來到了英國,七年後愛德華三世出生了。

在盲人哈利的《華萊士之歌》中,與華萊士有關的女性只有兩個,壹個是他的母親,壹個是MarionBraidfute。後者原本是拉納克郡拉明頓城堡的女繼承人,在聖肯蒂教堂與華萊士結婚。1296年8月27日,蘇格蘭人在鄧巴被英國人打敗。次年,華萊士在拉納克與士氣高昂的英軍對峙。他寡不敵眾,逃到妻子那裏避難。後來,瑪麗安被英國人抓住,並在拉納克郡治安官威廉·希斯勒格的命令下被處決。1297年5月,華萊士殺死了海瑟力格,完成了復仇心願,嶄露頭角。

這位傳奇的妻子在影片中作為引導華萊士精神家園的關鍵角色出現(但她的地位被降為貧困,他們的結合成為了私生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影片壹開始就設計了少年華萊士的父親為抵抗英格蘭人民而英勇犧牲的背景,於是跟隨叔叔學武,只為長大後與心上人終身相守。妻子被殺粉碎了華萊士的夢想,也讓他走上了反抗之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樣的情節安排難免給人壹種“沖冠怒為紅顏”的感覺,但也顯示了編劇將華萊士塑造成情人的決心。

歷史上是否真有這樣壹個瑪麗安·布拉德福德令人懷疑。因為除了盲人哈利提到的這些零星片段,其他編年史家和傳記作家對華萊士的個人愛情生活只字未提。後人甚至指出“瑪麗安·布拉德福德”與哈利的壹個鄰居的名字非常相似,懷疑是詩人借用的。其實在華萊士的歌裏,這樣的代花、“搶別人的美”的例子並不少見。盲人哈利是在華萊士家族(克雷吉的威廉·華萊士爵士)後裔的支持下完成他的傑作的,所以可以想象詩人在創作過程中,無論是出於精神上的真誠崇拜,還是出於客觀的經濟原因,為了實現後人崇功報恩的願望,都會極力描寫他的事跡。

然而,不管瑪麗安·布拉德福德是否存在,“為愛復仇”的說法似乎並不成立。因為早在1296年8月,拉納克縣的壹份法律判決書上就出現了“WilliamleWaleys,小偷”的字樣。從追根溯源開始,應該是華萊士在1296年拒絕宣誓效忠英國國王而聲名狼藉的開始。在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看來,1296年夏天對蘇格蘭的第壹次征服是實力的判斷,毫無懸念可言。鄧巴戰役後,蘇格蘭的貴族們簽署了“拉格曼文件”以表示對國王的忠誠,並承認他為蘇格蘭至高無上的領主,以此換取英格蘭愛德華壹世對他們現有領土和爵位的默許。事實上,不管他的父親是否投降,如果他對英格蘭的“新英格蘭王朝”愛德華壹世不失去信心,威廉就永遠沒有繼承家族領地和爵位的權利。英格蘭在拉納克和克萊德代爾的首席警員愛德華壹世掌握著蘇格蘭西南部的司法權,下大力氣懲罰像華萊士這樣拒絕效忠的“叛逆者”,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後者的強烈不滿和反感。此外,盲人哈利和安德魯·溫頓都在作品中提到華萊士的父親和哥哥不久後被叛亂殺害。如果是這樣,那壹定會堅定華萊士拿起武器與英格蘭人決壹死戰的信念。

三。和羅伯特·布裏斯壹起

1286年亞歷山大三世的突然去世,以及隨後坎莫爾王朝的滅亡,是蘇格蘭國內政治動蕩和英格蘭入侵的導火索。期間1290-1291,13有皇室血統的候選人對英格蘭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提起了“theGreatCause訴訟”。事實上,爭奪王冠的戰鬥主要是在JohnBalliol和RobertBruce之間。布魯斯和斯圖亞特通過土地分封和婚姻在蘇格蘭西部形成了壹個龐大的家族關系網。雖然在與貝列爾的王位爭奪戰中失利,但他們從未放棄對王位的爭奪。在貝利奧爾統治時期(1292-1296),他們壹直被稱為“麻煩制造者”。1296後英格蘭的征服戰愛德華壹世是他們東山再起的絕佳機會。

很多人把威廉·華萊士視為叛逆英雄,這其實是對他名譽的最大褻瀆。雖然華萊士家族與斯圖亞特-布魯斯家族聯盟有著密切的封建義務關系,但他壹生都忠於貝列爾王朝。在華勒斯短暫的保護期間,當時被囚禁在倫敦塔的貝列爾仍被視為蘇格蘭的合法國王。即使在1298年華萊士因為法爾科克的戰敗而被迫離開蘇格蘭之後,他也沒有放棄拯救前國王的外交努力。

華萊士既然忠於貝列爾王朝,那他肯定對壹直覬覦王位的布魯斯家族充滿了懷疑和警惕。布魯斯家族之所以早早選擇站在愛德華壹邊,無非是為了再次謀求王位,借助英格蘭人民打擊貝列爾派。所以華萊士的忠誠和威望對他們來說也是壹種威脅,兩人可謂“無共同目標,無共同目標”。壹些歷史學家甚至懷疑是羅貝爾·布呂伊斯出賣了華萊士,因為在1305年俘虜了華萊士並把他交給了英國人的JohnofMenteith後來成了羅伯特壹世的寵臣。

公元15世紀,斯圖亞特王朝詹姆斯三世推行的親英政策再次引起蘇格蘭民族主義的強烈反彈。在這種背景下,威廉·華勒斯(william wallace)和羅貝爾·布呂伊斯(Roibert Briuis,羅伯特壹世)的歷史地位被人為擡高,從而成為全民敬仰的民族英雄。在創造這個英雄神話的過程中,約翰·巴伯的《藍調之歌》和盲人哈利的《華萊士之歌》同樣重要。為了突出兩位主人公精神上的壹致性,他們在作品中虛構了這樣壹個情節:在法爾科克,當戰敗的華萊士偶遇站在英格蘭人壹邊作戰的布魯斯時,痛斥他的膽怯和懦弱。華萊士的話猶如當頭壹棒,激起了布魯斯沈睡已久的反抗意誌。從此,布魯斯改過自新,重回愛國陣營。華萊士殉難後,繼續領導反抗英國侵略者的鬥爭,最終贏得了獨立戰爭的勝利,建立了布魯斯王朝。說到這裏,讀者不難發現,電影《勇敢的心》也完全抄襲了這個場景。

在這個精心制作的故事中,最致命的謬誤是敘述者完全混淆了三代人的Roibert Briuis。“羅伯特”其實是布魯斯家族壹直使用的稱呼。第六代卡裏克伯爵勞勃(1210-1295)是12913王位爭奪者之壹,羅伯特壹世(1274-1329)已經是其中之壹。在法爾科克戰役中,第七代羅伯特,也就是羅伯特壹世的父親,是“敵人的叛徒”。此時,羅伯特壹世的態度(暫且稱他為小羅伯特)並不明朗,但可以肯定的是,戰後他也參加了抵抗運動,可能是因為他與父親在是否繼續臣服英王愛德華壹世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但在1302年,由於華萊士在法國的外交斡旋和教皇的宮廷斡旋,貝列爾回國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他再次背離愛國陣營,向愛德華尋求妥協。小羅伊伯特·布裏斯(Roibert Briuis Jr .)作為獨立運動堅定領袖的立場是在華萊士殉難後於1305年確立的。1306年在政變中登基,1314年在班諾克本取得了對愛德華二世的決定性軍事勝利。《北安普頓條約》(1328)中,愛德華二世正式承認他為蘇格蘭國王,完全放棄了對蘇格蘭的宗主權主張。羅伯特壹世無愧於“民族英雄”的稱號,但至少在1297-1305期間,他偶爾的叛逆表現出他對如何實現家族王權霸權的猶豫,這自然無法與華萊士的忠誠、無私和勇敢相提並論。客觀地說,貴族是絕對的現實主義者,華萊士的價值在於他對自由理想的堅持和奉獻。

事實上,威廉·華萊士的文學和電影作品中仍有許多與歷史不符之處。以上只是兩三個例子,供感興趣的讀者參考。據說美國中世紀史權威專家SharonLKrossa在看完電影《勇敢的心》後,不到兩分鐘半的時間裏,就列舉了超過18個歷史錯誤。當然,我們普通觀眾沒必要像她那麽小氣,但如果真的想對華萊士及其事有壹個全面公正的了解,不妨讀三本有“視聽”效果的書。壹本是GraemeMorton的《威廉·華萊士:現實與虛構》(WilliamWallace:ManAndMyth,薩頓,2001)。另壹本是由歷史學家AlanYoung和攝影師MichaelJ.Stead合著的《追隨威廉·華萊士的腳步》(Sutton,2002),這本書既有圖解也有圖解。如果說英國薩頓版的兩本書是嚴肅的學術著作,那麽ColinMcArthur的《彭哥仙女舞,勇敢的心和蘇格蘭人——好萊塢電影中蘇格蘭形象的扭曲》(Brigadoon,Bravehearthescots——蘇格蘭好萊塢的扭曲(L.B.Tauris,2003)則更有針對性,其對電影的批判已經從內容層面擴展到審美趣味和創作理念的批判。《勇敢的心》中有很多刻意設計的意識形態符號,比如蘇格蘭特有的薊、短裙、高地(實際上沒有證據表明13世紀的蘇格蘭人穿短裙,華萊士不是高地。影片開頭,年輕的瑪麗安摘下壹束薊送給華萊士的情節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的(因為要讓她的手血流如註),背景音樂中風笛聲反復響起。雖然電影創作者的初衷未必如此,但確實迎合了西方社會壹些極右團體的非理性訴求。無論如何,或許正如法國著名心理學史專家莫裏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bouach)所說,“壹個藝術家的成功,取決於他是否有能力成為壹個符號聚集點,吸引各種與作品沒有直接關系的情感。”從這個意義上說,《勇敢的心》能贏回奧斯卡小金人,在世界上有自己的成功之道。也許只有歷史學家會對它表現出完全的不屑,但是通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