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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祖先的足跡

小時候,常聽爺爺輩的說,我們的老家在壹個叫上鏢金溝的地方。我們的劉家先人,從山東闖關東,就定居到這裏。這裏長眠著我們幾代祖先,聽爺爺們說,我們的祖先長眠在壹個叫做白靈山的地方(這名字不知是否確切)。聽到這些,我就壹直很向往,壹直有個念頭,啥時候能去看看。

實際上,這個地方和我生活的份子地村同屬於壹個縣級行政區敖漢旗。現在看,兩地相距充其量不到200裏路。但在那個年代,確實是力所不及的遙遠路程。

在我記憶中,爺爺輩、父親輩,和這裏族人偶有來往。鏢金溝的兩位叔叔劉寶富和劉寶申來過我們這裏。特別是劉寶富,1973年來的時候,在我們家住了好幾天,那年他19歲,我12歲。他來我們這裏,是在給那個困難的年代尋找出路。可惜,我們那裏也不寬裕。這位叔叔,特別勤快,幫著幹很多農活。父母和族人對他印象極好。他給我們講述鏢金溝族人的狀況。還和爸爸提到,有壹位我不知道的長輩下龍江去投奔另外的族人。特別提到有壹支人在黑龍江雙鴨山。雙鴨山,這個地名我壹直沒有忘記。

2012年,在溫哥華接待了來自雙鴨山的吳總,認識沒多久,我就向他提及,雙鴨山還有我們壹支劉家人。開始他沒在意。確實,雙鴨山幾百萬人口,能對應上這壹支人,除非他們是公眾人物或和他本人熟悉,否則,真是大海撈針。

2018年8月,吳總的朋友從雙鴨山來溫哥華旅遊,我們壹起接待。在飯桌上我又提到雙鴨山有我們劉家人。我都記不得,他們怎麽想到壹位叫劉殿新的,他們很熟悉。緊接著我問他爸爸的名字。他們說叫劉寶福。我馬上說十有八九是我們本家。因為我們的祖輩為我們排列20輩的輩分,到我們殿字輩正好第五代。吳總馬上撥通了他的電話,說明溫哥華的朋友覺得和妳是壹家。隨後把電話遞給了殿新,壹交流,他就背出了“占鳳玉寶殿,海兆萬金山………”,馬上我們就確定,壹家人找到了。這實際上是爺爺輩都沒講過的事情。尋見幾代之後的家人,興奮心情可想而知。

我們的家族到底是怎麽樣的來龍去脈,我實際並不清楚,只是聽到爺爺輩零星提及,在我們的村子,沒有家譜,沒有任何文字的東西留下。前兩年,聽說鏢金溝還保留著家譜。弟弟還發給我家譜的照片。這次我把找到雙鴨山家人的消息告訴弟弟,他說,還有壹個鏢金溝劉家的微信群。把我拉進群,我對鏢金溝的了解多了些。

恰好,我計劃在2018年9月21號回國,決定到鏢金溝看看。

實際上,鏢金溝的劉寶貴是爸爸見面,聯系最多,也是爸爸在我們面前提及最多的叔叔。當我問到家族的事情,爸爸說,他知道不多,妳寶貴叔叔最清楚。回國之前,我就第壹次和他通了電話。果然,他知道得很多。

回鏢金溝的夢想,終於在2018年10月1號得以實現。弟弟親自開車,驅車兩小時到達了魂縈夢繞的地方。提前和我從未見面的,和爸爸同壹個太爺的叔叔劉寶貴約好。在他的帶領下,憑吊與瞻仰祖先的陵寢。我們在祖先的墓前磕頭致敬。

這次過去,本想看看家譜原本。但壹位叫寶光的叔說,家族的傳統,每年除夕打開,初二就收回保存,平常並不給人看。看到這情況,我也不想有任何破例。

不過,這次鏢金溝之行,收獲巨大。寶貴叔腦子裏裝著家譜,領著我們弟兄敬拜先輩。尤其讓我們慶幸的,我們有完整的家譜,有二十輩的排字。走到那裏,我們壹脈相承的劉家人都不會走失。

據寶貴叔介紹,我們的祖先是在19世紀70年代來到這裏,安息在這裏的第壹代先人叫劉存香。

劉存香育有二子,劉吉祥和劉吉瑞。

我們出自劉吉祥壹支。後代依次為 劉昆—— 劉漢棟—— 劉生, 劉生育有五子,分別是 劉占元、劉占科、劉占選、劉占先、劉占英。五兄弟有三位去了黑龍江。其中劉占元應為劉殿新弟弟的先人。我們則是劉占科壹支。

劉占科,據說算得上知識分子,本來考取狀元,但因脖子處壹處刀傷而落第。爺爺們常常說,他有文化,對社會有判斷。他在世時就講,不要再置地了,將來會有開門過日子的壹天。這應該是在那個紛亂的時代,壹個知識分子所特有的洞察力,他有四子:劉鳳歧、劉鳳采、劉鳳剛、劉鳳來。劉鳳剛即我的太爺,他來到我們現在的地方定居。我不知道為什麽他來這裏,似乎沒有確切答案,只聽爸爸說,那時候有70畝地,需要他來經營。但那70畝地怎麽來的,沒有壹個答案。太爺在我三周歲時過世,但我至今對他還有記憶。太奶把我帶到7周歲,因為是她的第壹個重孫,對我偏愛有加,讓我記憶深刻。記憶裏,太爺之下,爺爺輩,父親輩其實就是壹個大家庭。殿字輩,人多了,年紀差距大了,沒有壹起生活的經歷,似乎沒有那麽緊密。

十幾代過去,有根可循的劉家人人數想必已經十分龐大。每代人都在為美好生活做著各自的奮鬥。我們有祖先的保佑,劉家人必定興旺發達。血濃於水,我們為每壹個劉家人的成績而高興。

我們感謝我們的祖先,為我們留下完整的家譜,為我們留下珍貴的祖訓,正如家譜所言“慎終需盡三年禮,追遠常懷壹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