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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壹個公務員的婚外戀獨白 的到目前為止的最全版

情有千千劫--我,壹個公務員的婚外戀獨白

妳沒有弱點,可是我有壹個,我愛。

------------題記

壹些寫在前面的話

半年來壹直都很忙,沒有時間寫些什麽。

壹直以來壹直認真的做壹個旁觀者,我是壹個這樣的人,做社會的旁觀者,不做社會的參與者。不過壹直在想壹個問題,究竟現在都市中的人,是不是有那麽多的人有那麽多的時間和那麽多的感情來進行婚外性和婚外情。

壹個普通的男人在婚外性或者婚外情的時候,究竟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其他成分又占百分之多少?

很多時候,我們不相信感情,怕談感情,但是渴望有感情。

壹個男人的壓力有多麽的巨大,壹個男人的內心能有多麽的復雜。

為了寫的方便,我用了第壹人稱。各位請表把偶和文中的小藍對號入座哈。

另外因為偶是在線寫地,偶比較忙,壹天更新壹次(過壹個星期可能比較有空)請盡量表催偶....帖子中的壹些問題估計不能壹壹回復了,請大家諒解哈....

壹 夕陽山頂

(1)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窗戶外面街道上的霓虹閃爍不定。吃飯完了,泡壹杯茶,開機,上線。在虛擬裏找尋現實中遺失的答案…… 切換輸入法,卻又不知道應該敲點什麽。 壹直都不知道怎麽樣開口。已經虛度好多歲月了,也曾看過無數繁華後,心裏依然很平靜,因為這個世界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有時候卻又不平靜,因為這個世界屬於我,我也屬於這個世界。

靜寂的夜空永遠的漆黑,點綴黑暗的是人心中永遠鮮活的夢幻。現實與虛幻之間究竟有多遠的距離?或許沒有誰能夠回答。但我知道距離並不遙遠. 春去秋來,生命不過是短短的幾回秋涼。往事回首,眼前盡是落華壹地,壹個生命的短暫,身前身後壹片空虛的往往讓人慨嘆不已。

我常常習慣於壹個人靜靜的聽著CD,比如這曲《夕陽山頂》。好的電影往往有壹曲好的音樂。它很溫和,但是又帶著細微的淒涼了。婆羅雙樹花失色,盛者必衰若滄桑,素來的散淡。花開花謝,再燦爛的星辰,也有消隱的壹刻,何況我們在偶然的壹瞬來到的這個世界。

世事壹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2)每天清晨,我會固定在6點半起來,做好早飯,叫醒我的妻子微。我總是認真的看看她可愛的臉,輕輕的吻她,她仍然沒有醒,於是我輕輕的撓撓她的脖子,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我,翹了壹下嘴巴說,別吵,又繼續睡覺。於是我說:“小豬豬,快起來,太陽手手打小PP了!”她會睜大眼睛,很生氣的看著我:“我不是豬!”我繼續嘲笑著她的粉紅色的睡衣:“粉嘟嘟的小豬”!她生氣的爬起來,於是,洗漱,吃飯,我送她上班。

那時候她坐在摩托的後座上,手緊緊的摟著我,有時候也用臉蹭我。有時候遲了,也闖闖紅燈,她會尖叫起來,“妳幹嗎啊?”

我並不回頭:“不然會遲到。”

微說:“我害怕。”

我說:“別怕。”

到了她單位門口,我總是目送她消失在大廳的拐角,然後離開。

她和我的壹天就這樣開始。

我是藍,壹個普通的國家公務員。

(3)到了辦公室,看看手表,7點58分,長出了壹口氣。我並不習慣遲到,也並不認為早到就是壹種好習慣。我們的父輩在我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往往會告誡我們,年輕人,要勤快些。開始我深以為然,但是後來我發現,往往妳開始勤快了,就要做好勤快壹生的打算,特別是我們這類壹生中都不會更換壹次的工作。於是我慢慢的不那麽勤快了。

剛坐下來,小玎就走進來:“藍主任,鄭局說這個講話稿還要推敲壹下,昨天妳走了,他就放我這裏了。”

我看看她:“剛來,喝口水再開工,行不?”

她小聲的嘰咕著:“又沒人不讓妳喝......”

我裝沒聽見:“早上打算在這裏看著我啊,很閑是吧?那行,上次局裏學習科學發展觀的座談會會議記錄還沒整理,妳去搞壹下。”

“就去。”她連忙走了出去。

“別總忘記關門。”

她回身把門關上了。

我輕出了壹口氣,拉開抽屜,找出藥瓶,看著純白色的藥片,靜靜的看著開水的熱氣在縈繞上升,消失。

胃疼了。

這還是早上。

(4)我又把門打開,沒辦法,為了整頓機關的“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今年新規定,辦公室壹律要開門,如果外出辦事,壹律要在去向牌上說明。事實上,即使門好進了,臉也未必好看,事也未必就好辦。當然,我常常不給別人好臉色看,別人也常常不給我好臉色看。有時候,機關單位就象壹棵到處是猴子的樹,向上看全是屁股,向下看全是笑臉。

我看也不看昨天的稿子,撥了下電話:“小陳,到我辦公室來壹下。”事實上他和小玎壹樣,就在我隔壁的大辦公室,但是我絕對不會走過去叫。因為以前,當我剛分配來的時候,也是被領導們這麽叫的。世界上很多道理,不過就是大多數人的習慣;大多數人習慣了,也就是道理。

小陳來了,習慣性的扶了壹下鼻梁上的眼鏡:“藍科,稿子沒什麽問題,為什麽又要改?”這是他和小玎的區別,小玎總是叫我藍主任,而小陳總是叫我藍科。因為我這個辦公室主任是正科級,行政體系的末端。

我看看稿子,又看看他:個別字詞還要斟酌壹下,大的問題也沒有什麽,有的部分,特別是開頭結尾,要符合領導的口氣,別寫出我們當兵的口吻來。”

小陳答應著出去了。

其實我知道,那稿子根本不用改,領導踢回稿子,不是稿子不好,而是習慣。因為不多返工幾次,就顯得不認真。事實上,即使錯了,也沒什麽大關系,只要其他領導不註意----因為根本沒人聽。

小陳是應屆碩士畢業生,剛考公務員進來壹年半。小玎是個本科生,已經考進來兩年半了。

我也是個本科生,我已經工作了九年,我今年三十歲。

(5)工作以來,壹直都還算順利。我壹直是這麽認為,我不要多很多,只要比同齡的人多那麽壹點就夠了。在中國有時候,出生就決定了妳的壹生。絕大多數人無法比絕大多數人強過很多,要想超過別人爬到權力的塔尖,需要背景,智力,氣質,運氣。有智力的人常常有,有背景和運氣的人卻很少。我個人還認為,在從政的道路上,氣質是很重要的。有的人樣樣都不差,差的就是氣質。道理就如同,在小學生的班級裏,班長未必是學習成績最好的那個壹樣。因此,我認真的思考我的人生,想不出我可以是最出色的理由,因此我給自己的定位只是,做壹個中等的人,比同齡的人多那麽壹點就夠了。

我很認同自己的壹句話:想做精英之前,給自己找壹個能成為精英的理由。

當然工作後多少會有壹點改變,迅速的收起了大學時代的小布爾喬亞的尾巴。那些東西在大學的時候騙騙女孩子還可以,在工作中,往往是招人討厭的。我們父親那壹代人,經過那樣火紅的年代,因此對小布爾喬亞有著近乎本能的抵制和隔膜。

在工作中,要做個小社。

在生活中,要小資要布波各自隨便。

6)看看報紙,“自來水公司悲壯清欠”。這樣的大字標題。我心裏冷笑著,活該,該狠的時候不狠,不該狠的時候妳狠,居民用水壹噸兩塊,商業用水也是兩塊,活該被物業們拖,有幾個老百姓欠水費不交?跑冒滴漏的消防栓倒到處都是。

又隨便翻了兩頁,電話鈴又響了,林局找我,要我去他辦公室,要我和工會的老張去醫院看看丁書記。

我忙去叫老張,心裏卻暗自嘆氣。丁書記是老局長,現在退到二線。我剛工作的時候,丁書記是局長。那時候到學校要人,丁局長壹眼相中了我,使我避免了象我的同學們壹樣受到第壹批不包分配的時代浪潮的沖擊。工作第2年,又給了我公務員編制。從這層上說,對我有知遇之恩。

可是他人到了暮年卻交了上晦運。先是老伴中風,躺在家裏大半年,現在也只是左半身能動;接著他自己的眼睛壞了,也不知醫院怎麽弄的,壹個白內障摘除,弄成了視網膜脫落,又看了幾個月,左眼也看還是不見什麽東西。幸虧醫藥公費報銷,老伴也是有醫保的。就壹個兒子,在北京工作成家,身邊沒有什麽人。我前幾星期去看他時,感覺每次看他都比上次瘦壹圈。

7)鄭局原來是副局長,丁局年齡到了,就按照順序接班上去了。副局長空了出來,原本大家都認為,三處的葉處最有希望----誰都知道他是鄭局的人。但是沒想到,林局從市委調了來,同時來的還有調令,葉處去了分局做了局長。雖然是平級調動,但是吃了暗虧。

經常有風聲說,林局和鄭局不和,說是鄭局為了葉處的事疙瘩著。當然,這是領導的事情。

我壹直認為,領導的事情,領導自己解決。因為妳實在不知道,將來誰會是妳的領導。

但是奇怪,鄭局提了我。原本是沒有辦公室主任的,雖然有幾個小秀才和幾個科員,雖然我已經是主任科員了。鄭局卻對筆頭這塊很重視,因此局裏有了局長辦公室。從我當上主任那天開始,寫了7年發言稿的我,開始學會看文件。

(8) 常常有人說,我是鄭局的人,當然不是當著我的面說的,而是背後說的。其實在壹個機關裏,沒有什麽當面,沒有什麽背後。背面也是面啊。

我是誰的人呢?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壹直認為,不要把領導當做哥們朋友。和領導之間,沒有朋友可言。古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其實,唯女子與領導難養也。遠之則怒,近之則不恕。疏遠領導,招人討厭,為領導做的太多,他會顧忌妳,慢慢的親極反疏。因此,討好領導和討好女生是壹個道理:講究邊界原理,把握壹個度,在親和疏之間。其實人際關系,都是心理戰。

把領導當成領導,把女人當成女人。要永遠記得,這二者都不是可以傾訴的對象。

(9)上車和老張到了醫院。丁書記左眼的還是看不見東西,正在發脾氣,護士在壹旁冷著臉------如果不是單位的醫藥費,估計她就不只是冷著臉了。見我們進來,她端了盤子就走。

丁書記看我們來,招呼我們喝茶。其實我是個非常挑剔的人,壹直不喝茶,最多只喝壹點普洱。捧著紙杯聽他們說話,偶爾也說上幾句。人老了就非常愛說過去的事情,丁書記也不例外。他開始從他在基層時候說起,說到在分局時候和市局領導拍桌子,到了市局怎麽給單位要房子又和房管幹了壹架....

老張壹直在看表,我能感覺得到他的不耐煩,心裏微微的笑笑。其實人老了,惟恐別人覺得自己老了,總愛用過去的能幹證明自己不老,這是人的本能,特別是丁書記這樣強勢了壹輩子的人。在旁人看來,這就是愛擺老資格,愛嘮叨了。或許有那麽壹天,老張會比丁書記更羅嗦。

10)丁書記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眉頭微微的壹皺。我笑了笑對老張說:“老張,妳先回局裏,我陪丁書記找找醫生,剛才那護士也太刺了。”

老張連忙起身告辭。透過窗戶,看著單位的車消失在停車坪盡頭,我無聲的透了口氣。

丁書記又站了起來,我連忙說:“書記,我來倒。”

丁書記笑了笑:“小藍,妳又進步了。”

我端茶給丁書記:“您小心吹吹,還燙著呢。”

丁書記按照老習慣吹了三次,放在左手,右手習慣性的敲著杯子:“葉景深(葉處)最近還回局不?”

我回答:“很少啊,就是每個月壹兩次,其他分局領導來了也壹起來的。”

丁書記又敲敲杯子:“過3個月我就要正式退休了。局裏有什麽說法?”

我回答:“沒有啊,別人有什麽,也不會和我說的。”

丁書記看看我笑了,喝了口茶說:“快回去吧。”

我站起來:“書記您有事情只管打電話,我先找醫生談談,現在的醫院,盡勢利眼,整壹個吃鈔機!”

丁書記看著我走到門口,又叫住我:“小藍,過來壹下。”

我忙回頭:“書記,那護士還有什麽不周到的,回頭叫他們換壹個?”

丁書記沒說話。看著我好壹會兒:“小藍,最近家裏怎麽樣啊?”

我回答:“還不錯,她單位福利挺好的。”

“過幾年要個孩子,年輕人就這麽樣子,我們也是這樣,都壹樣,都是壹步步過來的...”

(11)從醫院出來,卻壹直想著丁書記的話。我定了定神,想想回單位,壹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正打算走幾步去附近的壹家意大利面館吃面。

我是壹個比較頑固的人,什麽東西如果定了下來,就很難以改變。還上大學的時候去必勝客,無意中發現旁邊的小樓也是他家的產業,專門經營的是面條。這可就大對了我的胃口,於是我成為那裏的常客。

小樓很中我的意,裝修都是以暗色調為主,壹***三層,壹二層是營業場所,三樓是員工餐廳。非常喜歡裏面的暗咖啡色的桌椅,特別是面街靠窗的那壹排,其中第2個位子,是我的最愛。坐在那裏透過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街道。看著大紅大綠的公交車披著廣告慢慢的來,又轉瞬而去。當然,也看到不少年輕的男孩子,女孩子們相互偎依親吻的情景。年輕是多麽好的事情啊。

我很願意在周末壹個人慢慢的步行去那裏,坐在我固定的位子上,我會比正常的吃飯時間早壹點去,這樣不會太擠,服務生也都是很熟悉的了,因此別人都是飯前買單,我卻經常享受後付錢的優待。

開始的時候壹色的全是意大利面,奶油蘑菇湯。我嫌它的湯的味道厚了,要求老板換成青瓜汁。因我吃的次數多,服務生雖然換了壹撥又壹撥,但是居然都和我熟悉,也都記得我的這個臭毛病,呵呵。最早的那個大廚,燒得最好的是番茄牛肉面。燒到最後番茄化開成了濃汁,但是卻沒有皮,沙沙的和著牛肉,我壹人能吃兩份。後來換了壹個大廚,拿手的是黑椒牛腩,番茄那道卻不如以前了。吃到現在,我估計主廚至少換了7,8個了,但是每個都有壹道拿手的菜,我也就繼續我的吃面生涯。

吃到前年,忽然有了大動作,不再是單調的意大利通心粉,而有了國產的長面條,但是做法還是意式為主。又過了些日子,我居然看見菜牌改了,其中壹道是:獅子頭面,另外壹道是:三層肉面。我大惑,服務生忙過來說,新的,點壹道?我答,可以。端上來壹吃,大失所望。就是紅燒獅子頭加上面條,臺灣的老式魯肉加上面條。要吃獅子頭我不如去菜館,我是來吃面的,這哪裏還是面呢?我連呼上當,從此拒絕吃這些創新出來的中西結合的新面條。

(12)走到面館門前,和服務生點點頭,正要進門,手機響了。是玎打來的。

“什麽事情啊?”

“藍主任,吃飯了沒,我們幾個正說去吃小肥羊呢,妳過來吧,就是湖畔路的那家.....”

“啊不了,我已經點了面條了,妳們自己去吧,下次壹起去的話我買單。”

我進了面館,走到我最熟悉的那個位子前,回頭對服務生說:“番茄牛肉面壹份,青瓜汁壹份。”

電話又響了,是微打來的。

“老公,我餓了,想吃活魚....”

“乖啊,妳自己吃吧,我已經和幾個同事壹起吃飯了,羊肉都片好了....”

放下電話,長出了壹口氣,服務生已經端來我的面條。我註視著青瓜汁的面上微微的壹點泡沫,看著它壹點點的破裂,最後變成壹杯微綠。

(13)我慢慢的從面館出來,想打車回單位,想想還是走幾步吧,畢竟剛吃過。路邊的乞丐越來越多,花樣翻新,甚至有捧骨灰盒的。我壹概只給拉二胡的老人,或者彈吉他唱歌的年輕人。

驀然,我看到DOS門口的垃圾箱旁邊有兩個身影在蠕動。

兩個孩子在揀垃圾吃。

他們在揀吃完冰激淩後被丟棄的蛋筒,還有壹些包在袋子裏的薯條,甚至在撕開空牛奶盒。只為了舔裏面的牛奶。

我看了看,又看了看,走上去給了他們十塊錢。壹輛出租閃著空車燈來了,停在我身邊。

突然覺得自己很偽善。

明知道錢到不了孩子嘴裏,明知道接下來孩子的錢會到壹群以他們為生的大人手裏,明知道我這麽做不如多花5分鐘進去買兩個漢堡給他們,明知道只要我願意,可以帶他們去派出所......

但是我沒有。

因為我不願意麻煩自己。我很清楚自己是個普通人。

又壹次告誡自己,壹定不能做社會的底層。

大學時代非常迷保羅.福塞爾,由此產生了對做社會底層的恐懼和做中產階級的向往。

司機停車了,我中斷了胡思亂想。單位到了。

(14)單位門口正圍著壹群人,更奇怪的是,旁邊居然橫七豎八的放著幾大堆的甘蔗。我壹眼看見小陳在人堆裏說著什麽,我正要叫他,他看見我,忙忙的朝我奔過來。

“這誰的甘蔗啊,怎麽放在大門口?”

“果樂樂公司送來的,說是給我們局的,鄭局他們都在休息,我們又沒敢叫,妳又不在,人家公司的車就卸門口走了。”

“為什麽不打我手機啊?”

“我也剛吃飯回來啊,食堂擠的很....”

“好了,妳和小玎幾個點壹點,看看壹***多少根?”

.....

“藍主任,壹***200小捆,壹捆大概10根,也有9根的。”

“按照10根算吧,我們局零時工多少人?”

“大概10多個沒編制的,加上掃地的衛生工,不超過十七個。其他三個處加上辦公室壹***113個。”

“那妳去電話通知,每個人,不分零時工什麽的,每個人領15根,不能挑揀。按照順序排隊,領了就走,半小時領完。”

“好的。”

小陳到門衛室撥電話去了。我有些厭惡的看著圍著甘蔗議論的我的同事們。

(15)“好了,壹人領15根,大家排隊,拿走吧。”

她們開始七嘴八舌起來:“壹個人拿15根,怎麽拿啊?”

“妳們辦公室應該分好.....”

“年紀輕輕的就不拿,叫我們扛到七樓去,下班後又拿下來,有毛病啊.......”

“吳姐,幸虧還有電梯...哎喲,這麽長,電梯能放進去嗎....”

我看了看人群,三處的會計吳姐正在和幾個女同事壹起議論,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她今年三十七八了,老公因為車禍沒了快十年,壹直也沒有再找,壹個人帶壹個小孩,日子過的並不輕松。好在孩子很爭氣,書讀的好,雖然才初壹,幾次市裏英語什麽的競賽,都是壹、二名。

我清了清嗓子,“大家自己拿15根走吧,不分正式零時的,都壹樣,快點啊,要不,馬上就上班了,堆在門口,市委領導要是來了看見了,可不大好看。”

人群嗡嗡了壹下,倒是還開始排隊了。打完電話的小陳已經回來,開始在發,另外的小王幾個在幫著拆草繩。我突然感覺到胃疼。

小王看見了:“藍主任,妳的臉色不大好?”

我趕忙打了個哈欠掩飾:“沒什麽,想睡覺,困~~~”

正搬甘蔗的吳姐擡頭丟來壹句:“這麽年輕就困啦?那我們這些人搬到7樓,還要怎麽樣啊?”

我看著她:“中午搬東西是累,不過辦公室才6個人,保安都在崗位上,誰來搬?”

她不說話了,我回頭對小陳說,“妳去那邊拆,我們辦公室的,最後領。”

(16)都搬走了,大門口就剩下我們辦公室的7個人。

“我們也拿走吧。”

“除了小孩子誰吃甘蔗啊,”小玎不滿的看著我,“拿著甘蔗怎麽回家啊,我就住宿舍,壹個人怎麽吃十五根啊?”

“小陳妳明天買個榨汁機,三百塊錢以內。”我覺得強烈的想喝水,忍了忍對他們說,“錢不要報銷了,就我們上次賣廢書報紙的裏面拿吧,回頭給我開個票。”

我正想往回走,小玎指著地上的甘蔗:“藍科,妳的那份不拿了?”

“妳們壹起幫我帶上去吧,這次算我偷懶....”

回到辦公室,把藥片咽下去才倒水。事實上,我是工作後才胃痛的,當我第壹年寫發言稿的時候,經常壹個人在辦公室,咽壹點自己都不願意吃的泡面。我很清楚的記得,那時候還沒有時髦康師傅,比較多的是“宏發”,有排骨面,還有什麽雞蛋面,還有三鮮伊面。不過對我來說除了包裝袋沒有什麽別的區別。因為我只是幹吃,然後喝壹點水,我從不喝茶。

(17)下班了,我給微打電話。“寶寶,晚上鄭局要我陪他去吃飯,妳自己吃飯啊,乖,壹定要吃。”

微明顯的不高興了:“怎麽又去啊?”

我:“沒辦法啊,乖,回去給妳帶印度飛餅,乖小豬....”

微:“我不是豬!”

我:“粉嘟嘟的小豬...”

微:“我要吃甜的!還有,不許妳吃的臭臭的回來吐,不許抽煙!”

我:“乖老婆,知道啦.....”

走出大門,我沿著人行道慢慢的向前走著。很多年輕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們迎面而來。這個初冬的城市,沐浴在溫和的夕陽的光圈之中。細蜜的沒有樹葉的小樹枝上,透了蕭疏的影子,和諧的光和影。

我到了壹個小區的門口,在花店買了玫瑰,粉紅色的香檳玫瑰。很溫暖的花啊,“用滿天星搭配吧。”我對店主說。

店主遲疑了壹下,但是還是這麽做了,顯然以前沒有人提這個要求。

看著包紮好的壹捧玫瑰,又看看天的西方微微的夕陽。藍色的天空。

天空是藍色的,藍色並不壹定代表天空.

寫到這裏,無限的感慨..........

我們的時光每日就這樣消磨,壹直到我們消失在生命中水天相接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我們曾經有多麽的不平,最後看來我們只是時間灰燼下的白紙,輕輕的掩蓋著....

告訴自己,我曾經年輕過........

畫壹個回憶給未來..........

二 黑咖啡

今夜,月色如水

旋轉的霓虹燈去了又回

是誰的老吉它

彈得人心碎

招招手要來兩杯黑咖啡

為了妳

為了我碰碰杯

夢醒的時候別在說後悔

黑咖啡黑咖啡

許多年才喝這壹杯

黑咖啡黑咖啡

該怎樣接受這壹種久違

不必告訴我

別後妳怎樣的憔悴

這壹杯黑咖啡就是妳我喝幹的淚

---- 壹直很喜歡這首歌,用它來做第二章的開篇

(17)

咖啡陣陣香味又仿佛昨天.....寫到這裏,感嘆飛煙壹樣的時光.... 黑色是精致謊言,咖啡是大人的曖昧.我想,世界上的人都知道,永遠沒有多遠,偏偏這妳愛我我愛妳的字眼,壹說再說聽再多也不厭倦。人總是在欺騙別人和欺騙自己中度過......

我來到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門開了。

開門的是玎。

我:“我餓了,有飯吃嗎?”

玎沒有說話,看著我。

我推們進去,把門關上。

“我沒讓妳進來呢。”

“別人看見不好。”

“中午妳為什麽不和我壹起吃飯?”

“我已經點菜了。”

“妳壹定是和妳老婆在壹起吃飯,不然為什麽我說是大家壹起吃飯妳還不來?妳知道天冷我喜歡吃火鍋的,為什麽不來?”

“我當然知道妳說的是謊話。妳那麽有潔癖的壹個人,會和別人壹起吃火鍋?特別是小陳這樣的?”

玎看著我:“妳知道,為什麽不來陪我?”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那妳在哪裏?”

“吃飯。”

“和妳老婆壹起嗎?”

“是又怎麽樣?”

玎委屈的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看桌上的飯菜,普羅旺斯燒豆角,香煎三文魚,魚香茄子,螃蟹燉豆腐,青瓜皮蛋湯。這麽短的時間裏弄出這些,也很為難她了。

”好啦,我中午是自己吃飯。”

“真的?”

“真的。”我忙忙的舀了塊豆腐放進嘴裏。“不錯,有進步,就是燉老了點。”

(18)玎端著飯碗看著我:“妳會做菜,為什麽從來不做啊?”

“我這不是教了妳嗎?開始妳連煎雞蛋都不會。”

“在妳家是不是總是妳做飯給妳老婆吃啊?”

“吃飯吧。”

她吃了壹碗,放在壹邊看我吃。我毫不客氣的掃蕩著。

心滿意足的放下碗:“今天的飯比上次的有進步,下次做飯的時候,記得在米裏滴點醋,這樣松軟。”

“知道啦。”

“妳休息壹下吧,我洗碗去。”

我在洗碗,玎從後面抱著我。

“藍,妳真好。”

“我好什麽?我自己都沒發現。”

“記得我來報到的第壹天嗎?我把錄用通知書扔在家了,到了單位才發現,別人都笑話我,妳陪我打車回來拿。”

“妳就經常忘記東西,有什麽奇怪的。”

“換個別的女孩子,妳會幫她嗎?”

“會。”

她不說話了,手漸漸的松開。

(19)洗完碗,來到小廳。她生氣的坐在沙發上,不理睬我。

“別生氣啦。”

“我討厭妳對別人好!討厭!”

“那妳討厭好了。”我拿起外套準備走了。

她看著我,慢慢的哭了:“我就是想要妳陪我,我早上想和妳說話,妳卻趕我。”

我嘆了口氣坐下來:“那是辦公室。”

“又沒有別人,就是說話壹下啊。”

“人是會來的。”我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別哭了。”

“陪我。”

洗澡間裏,我把水調到冷水。很久以來壹直有洗冷水澡的習慣。那是大學的時候,我的熱水壺給人拿去用了,我就自己洗冷水,漸漸的就習慣了。

她的東西攤的整個臺子都是。女生壹直都是如此。我註意到,她給我換了壹塊新的香皂。

我是壹個比較固執的人,或者說品牌忠誠度很高。壹旦我認定壹個品牌的東西,就決不更改。例如洗澡,數十年如壹日,我只用壹種香皂,就是上海家化的硫磺香皂。只要上海家化不關門,我還會壹直用下去的,而不會考慮任何其他。

沒有任何原因,只不過我喜歡那種味道,清新,簡單,安靜。

有時候味覺可以深刻的溫暖人,特別是敏感的人。

(20) 摟著她躺在床上,玎的頭發已經幹了,微微的濕著,鼻尖上仍然還有幾顆細細的汗珠。我輕輕的拈著她的頭發:“妳又染發了?”

“已經好幾天了。”

“染發對人的身體不好。”

“是妳自己不喜歡吧?”

“算是吧。”

玎突然翻過身趴在我身上:“藍,晚上不要回去,陪我好不好?”

“不行。”

她不說話了,只是用手指在我的肩膀上畫圈,我的皮膚感覺到水氣的潮濕。

我知道,她哭了。

我的心裏沈重的嘆了口氣,半坐著把她抱在懷裏:“不要哭了。”

“為什麽妳總要求我那麽多,不要這樣不要那樣,而我只要妳陪我啊!”

“我這不是在陪妳嗎?”

“可是我要晚上陪我!”

“妳知道,我做不到的。做不到的事情,妳覺得我會做嗎?是妳,妳會做嗎?”

她不再說話。

我穿上衣服,扣著扣子。

玎趴在床上,歪著頭看我;“這衣服她買的?”

“任何女人買的衣服我都不會穿,因為我的衣服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