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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部,洛克的植物王國

丁肖海

叠部是壹個廣場縣,中心廣場構成了人們生活的核心。有銀行(壹般是甘南的中國農業銀行和甘肅農村信用社),有賓館和飯店。在物理空間上,從中心廣場到縣城各個部分的步行距離是相等的。

中心廣場以南是白龍江,河灘是城市擴張的理想之地。叠部縣正在沿白龍江修建大壩,將城鎮延伸至白龍江。白龍江南岸,沒有房子,有參天的雲杉。

65438年至0935年,中國工農紅軍兩次翻越叠部,取得了著名的臘子口戰役的關鍵勝利,這也是紅軍長征進入甘肅最關鍵的壹仗。從此,“紅色臘子口”成為叠部旅遊的名片之壹。

從達摩寺鳥瞰叠部縣本文均為丁圖片。

叠部縣駐地電嘎鎮位於白龍江北岸,綠樹環繞,壹條主要街道——臘子口街貫穿東西。黃教的殿嘎寺在最西端,苯教的拉魯佐倉寺在最東端。主街兩邊的樹枝都是上下坡,車沿著坡道停下來,很有歐洲小鎮的感覺。

縣城沒有公交車,出租車直行兩元轉三元。

卓尼到叠部

雖然卓尼和叠部在歷史上屬於卓尼土司,但從卓尼到叠部縣,都要經過定西市岷縣過境。

其實卓尼土司的疆域不僅包括卓尼和叠部,還包括臨潭縣和舟曲縣的部分山區,以及四川和甘肅交界的藏區,比瑞士的國土面積略小。這裏是藏漢交融,看似藏區,但生活中有很多漢族的習慣。此外,叠部還有苯教信仰,贛南大部分苯教寺廟都設在這裏。

我的大學老師鄭陽先生是上壹任約翰尼·土司的長子,他家與美國著名植物學家約瑟夫·洛克的淵源頗具傳奇色彩。1925年,的祖父,19代卓尼土司楊,在卓尼禪寺收留了駱,並幫助他完成了在卓尼和叠部的考察。在兩年的時間裏,駱家輝拍攝了近千張照片,留下了大量文字資料,記錄了當地的社會和自然。

叠部紮加納村起伏的地形

叠部水資源豐富,海拔差異大,植物資源極其豐富。今天美國博物館裏的很多中國植物標本都是當年駱家輝在叠部收藏的。洛克在叠部發現了至少10種雲杉,而中國的雲杉只有17種。

洛克的遊記《住在瓊尼修道院》後來發表在《國家地理》上。據推斷,作家希爾頓根據這些畫面和描述創作了小說《消失的地平線》,她幻想的東方秘密香格裏拉在西方世界引起轟動。

11年前,岷縣到叠部每天只有壹趟班車。這輛大巴要越過海拔3200米的鐵尺梁埡口,進入臘子口。壹路上很多乘客上了車,過道裏擺滿了小板凳。我特別記得司機為了躲避交警檢查,試圖把我和同伴留在鐵尺梁埡口。

如今,除了對面山上的冷杉林,我記憶中的叠部縣城完全變了樣,壹切都變得更加整潔有序。甘肅、四川兩省的投資者和施工隊伍的湧入,也帶來了兩地的餐飲品牌。中心廣場周圍是新建的酒店和餐館,歡迎來自紮嘎的遊客。中心廣場附近還有壹個叠部縣博物館,不過根據個人經驗,在西北縣,博物館開不開門都得碰運氣。

重走洛克之路

洛克曾站在霧蒙蒙的紮嘎說:“我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麽美的風景。如果《創世紀》的作者看到叠部的美景,他會把亞當和夏娃的出生地放在這裏...叠部太神奇了,如果我不拍下這個美妙的地方,我會覺得是壹種罪過。”

紮加納的石墻形成了壹個天然堡壘。

紮嘎納距離叠部縣城只有28公裏。它由東瓦、金藝琳、達裏和蒂巴四個自然村和壹座拉桑寺組成。四周是壯觀的石墻,像壹座規模宏大的巨大宮殿,又像壹座完整的建立在天然巖壁上的古城。受風水影響,紮嘎那坐北朝南,四面環山,同時沿襲了居住在藏族寺廟的傳統。

紮嘎納德沙發屋

紮加納村的建築也很特別。它們壹般是兩層或三層的“沙發屋”。屋頂由像魚鱗壹樣排列的松木板制成。壹樓是放牧的圍欄,客廳,客廳或者講堂,二樓是曬壩,儲藏室。但是現在大部分都改成客棧了。因為山巒起伏,從不同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獨特的石城景觀。

紮嘎曾是陶疊古道上的重要驛站。隨著古陀道的廢棄,這裏壹度成為人跡罕至、危險重重的禁地。

從光蓋山的卓尼到叠部的紮嘎那,曾經是洛克考察植物、鳥類和地理的經典路線,被後人稱為“洛克之路”。

徒步旅行的起點是“壹個景點”

紮嘎的起點“洛克之路”原本是壹條蜿蜒狹窄的峽谷隧道,由牧民的馬匹和背包客踩出泥濘的小路,兩旁伴有瀑布和溪流。

如今,小路已經變成了區間巷、“生態棧道”和水泥石橋。但最普通的遊客是不會買賬的。他們壹路抱怨風景平庸,對歷史和自然本身不感興趣。即使“洛克之路”充分發展,恐怕也很難討好他們。

從“第壹眼”開始,區間巷又變回了徒步者的必經之路,瀑布和滑石區變得雄偉壯觀,冷杉林茂密,懸壁直入雲霄。走到滑石區的盡頭,沿著馬道繞道上山,到達壹個掛滿經幡的石堆——神王殿。

壹直往前走,壹直走到壹條小溪,那裏的路被山體滑坡切斷了,然後就能看到壹排光禿禿的石林,就像壹座哥特式的教堂。前方是著名的石門。石門是岷山最顯著的地標,由紅色石灰巖構成,像岷山的壹條深深的裂縫。

洛克路的石門谷

據史料記載,洛克的團隊曾在石門附近遭遇嚴重滑坡,被迫被困在這個月牙形的峽谷中,但周圍的植物卻像魔法壹樣吸引著他。這裏有各種奇異的罌粟、紫菀、報春花、黃色的虎耳草、不同顏色的雪蓮、白前、烏頭毒、龍膽草。

在渣路溝或岔路溝村口附近,山坡上林木茂密,溪流旁有豐富的紫色杜鵑花和薰衣草,形成壹道天然的柵欄。

翻過山坡,還有更奇怪的壹面。森林貧瘠,但粉紅色的豆科植物卻有仙人掌的頑強生命力。

罌粟是高原上珍貴的花卉品種之壹。洛克和他的探險隊曾經深入藏區種植罌粟的地區。當他爬過懸崖時,他看到當地的女孩把罌粟花編成花環帶在身上。

駱家輝歷經艱辛抵達紮嘎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在紮嘎的第壹個晚上很美好。雲聚在壹起,山峰直插雲霄。它看起來像壹個嵌入海洋的島嶼。鳥兒在四周歌唱,壹陣微風從耳邊吹過,靜謐的森林鑲嵌在綠色的天鵝絨草地上。連空氣都聞起來醉人……”

垂直海拔變化帶來的植物多樣性

從紮嘎那出發,道路依然十分艱難險阻,海拔壹天垂直上升1100米。在路上,我壹只鞋的橡膠鞋底完全脫落,我不得不拖著沒有鞋底的鞋繼續前行。這雙鞋曾經陪伴我走過從拉薩到開羅的環亞之旅,卻停在了洛克的路上。

紮嘎那保留著原始牧歌路上的木橋

白龍江的源頭

從叠部往西70公裏,郎木寺是白龍江的源頭。相傳“浪木”之名與白龍江峽谷的仙洞有關。從叠部到白龍江,是甘南環線的壹條黃金路線,也經過壹段四川邊境。

壹個群山環繞的郎木寺小鎮

郎木寺不僅僅是壹座寺廟,它是位於四川和甘肅省交界處的壹個小鎮。

所謂省界,並不是像大部分材料描述的那樣以白龍江為界,也不是以街道為界,而是將城鎮沿西北-東南分成兩部分,東北是甘肅省的碌曲,西南是四川省的若爾蓋縣。兩邊各有壹座藏傳佛教寺廟,都自稱“大藏郎木寺”。

在四川的回民村還有壹座中國清真寺。郎木寺的穆斯林大多來自臨潭。清末,臨潭、臨夏的商隊經郎木寺進入四川,將郎木寺作為甘南畜產品與內地生活用品交換的中轉站。

大倉朗木格迪的崇拜者

此行回到郎木寺,遇到壹位從青海黃南騎車過來的德國老人。他去過郎木寺十幾次。當郎木寺的太陽落山時,我們看著被山坡上廚房煙囪冒出的煙包圍的小鎮。我們懷念過去的日子,仍然熱淚盈眶。

十幾年前,我壹次又壹次背上行囊闖入甘南,和壹群拿著旅遊聖經《孤獨星球》的外地人鉆進偏僻的村鎮。後來這裏再次成為“禁區”,隨之而來的是背包文化的衰落,我們見證了嬉皮士時代的終結。

“東方小瑞士”並非虛名。郎木寺曾經是背包客的私宅。至少在那個黃金時代,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年輕人跟隨向導來到這裏,坐在大藏經堂前的廣場上,看著僧人辯經,溯白龍江而上,爬上蓋華等待日落。

雨後的大倉郎木格地寺

後來,郎木寺的命運就像所有嬉皮士發現的小鎮壹樣,被商業化侵蝕,背包客也漸漸遠離。此外,九寨溝地震後,川北到郎木寺的旅客大大減少。為了重振旅遊業,郎木寺成為團體遊客的甘南環線的壹部分。鎮外建起了大型旅遊中心,曾經獨立的寧靜小鎮變成了喧鬧的旅遊接待點。

青旅風光不再,人們對旅遊目的地的興趣被手機拍照打卡取代,遊客的品味被網絡名人店和排行榜主導。但是,我還是很懷念那種像洛克壹樣,親手用腳丈量每壹寸土地,分辨每壹株動植物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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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張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