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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現代家具設計隨想

說到家具設計,人們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桌椅床櫃,就像我們逛家具店時的印象壹樣。其實“家具”的內容應該是家裏所有的陳設。生活空間除了桌椅床櫃,還包括門窗、屏風、燈光。水貨還包括家用電器、廚具、衛浴設備和鍋碗瓢盆;向下,還包括家居五金、鎖具、玩具等。所以,看起來家具設計幾乎包羅萬象。正因如此,門窗、屏風、燈光與建築設計相結合,成為空間設計或室內裝飾專業;家用電器更符合批量生產和機械化生產,因而屬於工業設計專業;玩具設計遊走於工業設計和家具設計之間。另壹方面,隨著工業化社會的到來和現代設計運動的興起,壹些類似家具的產品,如辦公家具、系統隔間、街頭家具、汽車內飾、健身器材等,也有了長足的發展,並因其相似的性質而被納入到家具設計中。因此,目前的現代家具設計壹般包括:桌椅、床櫃、照明、衛浴和廚房設備、鍋碗瓢盆、玩具、辦公家具、系統隔間、街頭家具、電力交通工具(汽車、飛機、火車、輪船)和健身器材。說了這麽多,似乎包羅萬象。其實理解家具設計就是理解與空間設計、建築設計、產品設計的重合。這是後現代家具設計的理念。因為壹方面,就使用性質而言,家具設計幾乎是服裝設計之外最註重人體接觸、生理變化和視覺品味的專業。另壹方面,就當代設計專業的發展而言,國外往往將建築、產品、視頻通訊、家具服裝甚至造型藝術等整合到同壹個專業進行培養。學生畢業後會看自己的興趣和機會,全身心投入自己想要的設計專業。

也許我們無法從這些大的設計領域(建築設計和工業設計)的加入中清晰地理解後現代產品設計,所以從家具設計發展的歷史中我們會更加清晰。

家具設計在現代設計運動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如前面提到的辦公家具、折疊椅、系統隔間、街道家具、電動車內飾和健身器材等。),但是在後現代的情況下,家具設計還是有壹些獨特的專業性變化,我們以後會分析說明。

壹,後現代家具設計思潮

1)後生理學和治療學

從現代家具設計的發展趨勢來看,無論是辦公家具的發展,還是系統隔間的發展,都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和成就。這些成果往往是以家具設計師、建築師、工業設計師在現有專業上的成果,結合材料學、人機工程學,甚至是現代設計大師柯碧儀在20世紀30年代提出的人體尺寸系統、模塊力矩系統的成果。

除了上述因素,家具設計的發展在20世紀70年代後期出現了建築設計研究中的環境行為研究(E-B研究)。到了80年代中期,產品設計研究和醫學研究的結合出現了。80年代後期,設計研究中出現了虛擬現實研究、醫療設備開發和計算機輔助設計制造(CAD-CAN)。90年代對家庭式休閑健身器材的需求很大。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下,我們認為家具設計出現了壹個新的趨勢,那就是後生理和療效。

後生理學是指家具設計已經不僅考慮了人體尺寸、材料、環境變化等情境因素,還考慮了人因工程學或“人-機-環境”的知識應用,進壹步說明家具設計已經進入了人體生理變化的知識應用。後生理主義的發展案例,從床上用品設計和運動休閑鞋設計方面看得最清楚。床上用品設計,從硬床、連體彈簧床墊、立管彈簧床墊到每壹款新型床上用品的出現,都附有深入的生理分析報告(雖然可能只是宣傳)。運動休閑鞋的設計也是如此。從布底鞋、膠底鞋、彈力鞋墊、除臭鞋墊、高彈力鞋底、計步鞋、逐級透氣鞋,每壹種新型鞋的出現也都有深入的分析報告。另外,各種健康坐椅,高效健身器材的設計研發也差不多。因此,我們可以說家具設計的後生理學已經到來。

治療學比後生理學更進壹步,醫療機構用醫學效果提出解釋。這樣的設計氛圍可以稱之為治療主義。註重療效本來是醫療器械設計開發的必要條件,但設計中對療效的強調往往不僅僅出現在醫療器械的設計開發中。近年來,助殘設計和瘦身美容的熱潮,催生了壹種“準功效”的“偽需求”,也間接影響了家具設計的發展。

2)系統家具的深化(彈性組合家具)

我們還簡要介紹了現代家具設計中的重要成果——系統隔間和辦公家具,在前面討論的後生理主義和療效。我們相信,在後現代的形勢下,現代主義系統家具的理念和設計成果將進壹步深化,並將進入靈活組合家具,以應對大眾社會向焦點社會、焦點社會向小眾社會的激烈轉型。其實這樣的趨勢已經有跡可循。大約在上世紀80年代,中國的家具市場推出了組合書櫃,需求量非常大。之後從組合書櫃到組合萬能櫃,再到組合酒櫃,非常熱鬧。另外,還有壹個賽道是從電腦外設和電腦桌開始的。這部分彈性模塊化家具首先特別強調人體設計和模塊化的力矩組合。90年代中期,隨著互聯網和電子通訊的發展,強調插件可擴展性、無線上網和電子安全的結合,甚至便攜式辦公桌、插件式辦公環境和原型等概念都在大力沖擊家具設計。

3)精細化定位(衛生間廚房)

在家具設計的另壹個主要領域——衛浴廚房設計中,後現代的影響可謂是精益求精,雖然個別領域存在壹些差異。浴室和廁所設備,雖然只是處理排泄物和清潔身體,但廁所設計從降噪、節水到燒制陶器,甚至找劉德華摸馬桶唱歌,整個潮流都是高貴脫俗。浴缸設計進壹步結合了上面提到的治療思潮。從普通浴缸到靜音浴缸再到極可意浴缸,如果中國的城市有足夠的土地和居住空間,肯定會有溫泉浴室或浴缸。廚具的設計從陽春3件套風格轉變,從高頸龍頭、混熱調溫龍頭到90年代興起的歐式廚具、電磁波烤箱,並跟隨精致化的潮流。然而,無論如何精致,廚房中適合我國用餐習慣的抽油煙機並沒有出現更大的進步和精致,這是家具設計領域值得深思的。

4)幽默傾向(鍋碗瓢盆、牙刷茶杯)

家具設計還有壹個重要的領域——鍋碗瓢盆的設計,後現代主義的影響主要可以用幽默來形容。鍋碗瓢盆設計的幽默化趨勢是有根據的。這就不得不提意大利的後現代設計和意大利廚具制造商Alessi。愛麗絲公司第三代董事長,他本人不僅僅是壹個廚具設計師,還在制造起家的公司裏雇傭了上百名設計師。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他不斷邀請世界著名建築師設計愛麗絲的廚具。愛麗絲廚具產品的特點是幽默。這壹特點也通過戰後意大利的前沿設計,通過多次國際邀請賽,通過愛麗絲廚具產品的暢銷,成為後現代廚具設計中的主流力量,從而感染了所有先進國家的廚房(因為產品價格昂貴,發展中國家的家庭很少使用)。廚具設計的幽默化趨勢只出現在廚具設計中。讓我們來看看宜家家具。在進入中國市場的短短幾年裏,這種以北歐嚴肅風格著稱的家具設計不也感染了這種意大利“後現代”的氣息嗎?

5)建築設計和產品設計對家具的影響

另壹方面,後現代家具設計確實與後現代建築和後現代工業設計有重疊,建築設計和產品設計對家具設計有直接影響。當然,我們不能說後現代建築和後現代產品設計的所有特征都被復制到了後現代家具設計中,但我們不能否認,後現代設計中的很多競賽和展覽都是建築師投入的。這種直接的、無形的影響,讓人們很難區分建築設計和產品設計。是家具設計還是產品設計?其實不用區分,這是後現代設計的另壹個特點。

二、後現代家具設計的稀有派

上面說的後現代家具設計看似很熱鬧,但要把後現代家具設計細分成派別,恰恰是因為設計不容易從藝術中分離出來,而且後現代家具設計與後現代建築、後現代產品設計高度重疊。我們只能簡單地區分五個派別:古典主義、民族主義、實用主義、前衛主義和意大利主義。

古典學派是指每壹種文化藝術巔峰時期作品風格的反復再現,因為是“每壹種”文化,古典學派本身就會有不同的參照。比如在整個歐洲文化中,古典主義可能指文藝復興風格,而單就意大利文化來說,古典主義可能指羅馬風格。當然,說到中國文化,古典主義可能是明清家具風格,而說到廣東文化,古典主義可能是廣式家具風格。簡而言之,古典主義者和處於其文化巔峰的壹群人的認同,也是這群人吃喝之後衍生出來的口味認同。這樣看來,古典主義實際上是市場在飽餐壹頓後呈現出來的壹種品味和商業味道,這種品味和商業味道不僅體現在家具設計中,壹般也體現在建築設計和產品設計中。在這種情況下,區分古典學派和民族學派就有點困難了。

民族主義是指壹個古典學派,在很多國家都有民族認同危機,特別強調“自我”。但是在鑒定方面,古典學派的範圍往往比較大,民族學派的範圍比較小,所以民族學派也強調使用所謂的當地風俗、當地材料。

實用派是指強調回歸家具使用的設計態度和作品。這種家具的實用性不僅僅是現代設計運動中強調的功能主義,更是經濟和方便。尤其是回到日常生活中,我們會不會很在意花幾萬塊買個名牌椅子是否舒服?當然不是。日常生活中,每個人本來都是家具設計師。只不過所謂的日常生活因為時代的變遷而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活動、新的品味,而如果我們能夠最先感知到這種新的生活、新的活動、新的品味去從事家具設計,那麽就很容易產生實用的作品。我們來看看芬蘭建築師奧托在現代設計運動中開發設計的層壓木椅,這是實用主義的壹個很好的例子。但這樣壹來(最先感知到這種新生活、新活動、新品味去從事家具設計),實用派似乎就和前衛派重疊了。其實實用派和先鋒派是不壹樣的。

後現代家具設計的先鋒派是指“在想象中最先感知到壹種新生活、新活動、新品味”,特別強調新品味從事家具設計的實驗性。當然,這種所謂的“想象”也要基於適當的事實,再加上人體實驗(不壹定只是工程實驗)。新口味和實用派很容易區分,但強調的也是新口味,所以先鋒派很容易和藝術創作結合。讓我們來看看意大利家具的興起。前衛派(比如孟菲斯)促成了意大利激烈的後現代設計。

意大利學派是指戰後意大利先鋒派設計師形成的學派。如果要討論後現代家具設計是否有成熟的流派,大概只有意大利學派了。因為戰後不僅意大利出了先鋒派,意大利的設計學術界也出了先鋒派,像鳳凰涅槃壹樣復興了羅馬文化,成為設計的重要資源。我們並不容易觀察到意大利學派的後現代家具設計具有明顯的民族性,因為我們常常用現代設計運動的價值觀來衡量意大利學派,而那是因為意大利的民族品味通過設計行業和設計學術界的雙重努力獲得了新生。

這樣看來,意大利學派不也是古典學派和民族學派嗎?有名字的古典學派和民族學派?也許,這就是後現代設計藝術的不確定性,也是後現代設計藝術的敘事性,在家具設計專業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