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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停滯的壹年,這些地方是怎樣過的?

隨著大流行宣布壹周年「紐約時報」

訪問了世界上那些嚴重依賴 旅遊 業的地方

看看他們在這壹年間,是如何適應的

2020 年 3 月 11 日,世界衛生組織宣布,新冠病毒的爆發已經達到了大流行的程度,傳播程度和嚴重性令人震驚。隨之,國際旅行立刻陷入停頓,各國關閉邊境,航空公司取消航班,世界各地的城市進入封鎖狀態,生命、 健康 和民生方面的損失不斷增加。

旅遊 業和所有靠其生存的人們都受到了驚人的打擊。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統計,2020 年所有的數據都計入後,全球的 旅遊 經濟預計將萎縮 80% 左右。

越南會安:回歸海洋

越南中部,繞過咯咯叫的雞群,Le Van Hung 帶著不安和希望,走出了他那在椰樹下的舊房子,跟著壹條短短的小徑,憑感覺找到了海浪、天空與太陽。

經歷了幾個月的暴風雨後,海面現在終於風平浪靜,他可以安全地劃著籃子船,在南海捕魚捉蟹,養家糊口。

51 歲的他曾在大漁船上做了多年的深海漁民。但 2019 年時,他放棄了這個職業,去幫助女兒經營海濱餐廳。這家餐廳 2017 年在會安開設,位於壹個 歷史 悠久的港口,由於西方冒險者和亞洲觀光團激增,正好趕上了城市 旅遊 業繁榮的時候 。

2020 年初病毒襲擊,遊客不見了,家裏也喪失了大部分收入。11 月,壹場特別殘酷的季風又將他們建在沙丘上的餐廳吞沒到了大海中。

現在,和會安許多曾放棄捕魚,到 旅遊 業當服務員、保安或快艇司機,或自己開公司迎合旅客的需求的人壹樣,他又重新回到了最熟悉的地方,靠著風浪謀生。

Le Van Hung 個子矮小,微微駝背,腰不好,他要養活 6 個親戚,大家壹起擠在有木百葉窗的泥瓦房下,房間不多。他們的生活勉強過得去。

9 月以來,狂風暴雨,海面洶湧,Le Van Hung 壹直不敢下水,生怕自己熱水桶大小的船會翻。2 月下旬,望著海浪,餐廳那磚砌的半截廁所還埋在亂七八糟的海灘下。他告訴自己:後天就安全了。

於是,在最近壹個星期二的日出時分,Hung 劃著他的小船在 3 英尺高的海浪中搖蕩。在離岸邊約 400 碼的海藍色水面上,他開始展開透明的漁網。他開始拖著漁網劃船,漁網形成了壹個 6 英尺深的濾網,最終延伸了超過 500 碼,開始捕捉魚群了。

大海如同正在冥想般的平靜,但劃了壹碼又壹碼後依舊空空的漁網讓 Hung 擔心。

Hung 先生在會安長大,幾個世紀以來,會安壹直是個夾在碧綠的海與翡翠色稻田間的漁業社區。大氣的古鎮兩旁是長長的木制中國商店,以及芥末色的法國殖民地。

在過去的 15 年裏,越南的開發商和國際酒店投資了數十億美元建設海濱度假村,當地人和外地人都在城市的 歷史 核心區及其周邊開設了數百家小旅館、餐館和商店。國際遊客蜂擁而至,他們白天擠滿海灘,晚上擠滿老城區。由於會安過度依賴外國人,這場疫情的打擊格外嚴重。2019 年,在它接待的 535 萬遊客中,有 400 萬來自國外。

老城區周圍,Hung 先生家附近的 Tan Thanh 海灘上冒出了許多酒店。2017 年,洪先生壹家向親戚借了幾十張太陽床和茅草傘,在屋後的沙丘上搭起了露天餐廳。

23 歲的女兒 Hong Van 會做蝦仁魷魚春卷等海鮮,他的兩個兒子幫著做飯、侍候客人,他負責洗碗。2019 年夏天,Hung 完全退出了深海捕魚船隊,堅信 旅遊 業是他們通往更好生活的門票。

Hung 先生是位鰥夫,他通過翻譯說:「我更開心了。在家裏工作精神很放松,和家人壹起日常工作也很舒服。」

他每個月掙的是出海時的五倍,捕魚壹個月收入三百萬盾,約合人民幣 850 元。

但病毒席卷了東南亞,4 月的大部分時間裏,越南實行了全國範圍的封鎖,餐廳已無人光顧。

然後,正當當地人對新生的 旅遊 業復蘇充滿希望時,越南在 7 月份遭受了第二次疫情爆發。整個會安又癱瘓了數周。隨著積蓄幾近耗盡,Hung 先生知道,他必須重新回到海上。到了 8 月,他掌握了單槳推動籃子船在海浪中航行的技巧,他的女兒在臉書上賣掉了他多余的捕魚工具。但隨著 2020 年的雨季延到 2021 年,海上變得太過危險。

漁船蕩在平靜的海面上,Hung 先生穿戴塑料罩衫和手套,開始拉網,把網卷成壹堆。偶爾,他會挑出壹只清澈得像個圓冰塊的小水母。20 分鐘後,網裙裏已經有壹條 5 寸的銀魚和壹只小螃蟹,15 分鐘後又有壹條小魚。

因為大海很吝嗇,Hung 先生又劃船回去了。他告訴自己,烤魚可以省下幾分錢,而炸魚會浪費油。他夢想著有豐富的漁獲。

Hung 說:「希望如此,但我永遠不知道水下在發生什麽。」

阿拉斯加斯卡圭:沒有遊輪的遊輪鎮

現在這個時候,斯卡圭的居民們壹般會開始認真對待夏天的到來。這可不是開玩笑,因為 5 月到 9 月是 旅遊 季,他們要這在 5 個緊張的月份裏把壹年的錢都賺完。在繁忙的夏日,會有 1.3 萬名乘客從遊輪上下船,感受這個阿拉斯加東南部的淘金時代小鎮,這裏被冰川、山脈、深邃的峽灣和通加斯國家森林的荒野所包圍。

盡管小鎮全年的人口只有壹千多,但在疫情之前,斯卡圭是世界上第 18 受歡迎的遊輪港口,每年有 1.6 億美元的 旅遊 收入。2020 年夏天,原本預計有 130 萬遊客會漫步在斯卡圭的主幹道 Broadway,街道上 歷史 悠久的沙龍和酒店也變成了紀念品商店。這是壹個以遊客為中心的小鎮,就連市長 Andrew Cremata 都有壹個副業,就是在碼頭做 旅遊 。

疫情讓斯卡圭這個遊輪撐起來的繁榮小鎮變成了鬼城。2020 年,沒有遊輪來訪,2021 年的形勢看起來也很嚴峻。更糟糕的是,疫情不僅摧毀了它的經濟,還切斷了斯卡圭與世界其他地方的陸路聯系。出城的唯壹道路是離小鎮 20 英裏的加拿大邊境,但現在已經關閉了。

為了避免居民大規模外流,小鎮提出了壹個獨特的辦法。斯卡圭的領導者沒有像美國其他地方壹樣,將「新冠病毒援助、救濟與經濟安全法案」(CARES Act) 的刺激資金保留給市政運營,而是將大部分資金重新分配給居民。每位全職居民,無論年齡大小,從 2020 年 6 月到 12 月,每月都能拿到 1000 美元補助,但有壹個條件:他們必須在鎮內使用這筆錢。這筆錢可以用來支付抵押貸款,在小鎮的兩家雜貨店購物,在五金店購買家庭裝修用品,或者光顧 DVD 租賃店,不過需要提供是在當地購買的收據證明。

對於市長 Andrew Cremata 和斯卡圭傳統委員會主席 Jaime Bricker 等當地的領導者來說,基本原理很簡單:確保小鎮的生存,直到遊客回來。他們開啟了疫苗分發、新冠病毒檢測、支付居民的醫療救援保險、幫助小鎮的食物銀行和學校等其他項目。市長說:「壹年前,我們有個目標,就是熬到 21 年的 旅遊 季。這個目標完成得很好,我們想撐到 21 年 旅遊 季。」 他停頓了壹下,繼續道:「所以現在,我們得制定壹個新的目標了。」

Andrew Cremata 指的是,2 月 4 日,加拿大政府將其領海內的遊輪禁令延長到了 2022 年 2 月 28 日。這壹決定,已經讓斯卡圭的 2021 年夏季 旅遊 季變成了泡影。

小鎮的領導者已經試了各種方法。例如,他們提出了壹個「拯救我們的斯卡圭」的活動,鼓勵之前的 旅遊 季打工者回來參觀。Andrew Cremata 說:「妳可以到這裏來,經歷生命中最好的假期,在沒有交通擁堵的鎮上,無需每周工作 70 小時,把以前夏天所有沒有做過的事做個遍。」

但沒有人期望這個方案,或者其他的,能彌補之前夏季蜂擁而至的遊輪。Jaime Bricker 說:「這裏的企業已經習慣了遊輪業的體量。」

Ocean Raft Alaska 公司的老板 Ashley Call 有三艘船,它們已經封存了近兩年。之前,他預計 2020 年會是有史以來最繁忙的季節。

為了熬過 2021 年,小鎮的市長希望,所有新的經濟刺激計劃的對象,都能包括對這種的重災區城市的資助。不僅僅是再生存壹年,市長說,目前的情況已經引起了居民對 旅遊 業和斯卡圭未來的質疑。

市長說:「什麽對斯卡圭有幫助?不僅從經濟角度,從個人角度看,當妳不用再管孩子,每周工作 70 個小時,或者有壹個更持續的經濟,會不會更 健康 ?過去人們都說,我甚至不會走到百老匯街。遊輪來的時候,連郵局都不會去。」

他笑道:「在斯卡圭,總是有壹種二元對立的現象。盡管人們會抱怨去百老匯街,但這裏的人喜歡遊客。我也是。」

巴黎:讓人把飯菜送到廚房,談不上生活

如今,餐廳血紅色的外墻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但裏面卻很安靜。簡潔的鐵架橡木桌沒有了桌布、餐盤和氣球酒杯,赤裸裸地擺著。壹些小酒館的椅子已經被放進了儲藏室, 鋅 制的吧臺擦得閃亮,超大的斜面鏡、乳白色的墻頂、綠色和玫瑰色的花磚也擦拭得幹幹凈凈,等待著巴黎餐廳開業的那壹刻。

而 Aux Lyonnais 的老板 Alain Ducasse 則顯得有些失落。多年來,米其林為他加冕,法國和世界各地的富豪們紛紛湧向他的餐廳。Alain Ducasse 在巴黎擁有的餐廳中,40% 到 60% 的顧客是遊客,包括他在 Plaza Athénée 的三星級餐廳、他在 Le Meurice 酒店的二星級餐廳,還有 Aux Lyonnais、Ducasse sur Seine、Rech、Benoit、Allard、Spoon 和 Cucina。

疫情顛覆了他的世界,也顛覆了整個法國的 美食 界。全國各地的餐廳和咖啡館都緊閉著大門,不知什麽時候能重新開業。

和這裏的許多廚師壹樣,64 歲的 Alain Ducasse 轉而做起了外賣,但不是普通的外賣。他把 Aux Lyonnais 暫時改成了「Naturaliste」,並把曾經供應梭子魚肉卷配濃郁的南圖阿醬,和小牛肝配歐芹和土豆等經典菜品的廚房,變成了他所說的「 健康 」菜品的集散地——不含肉、鹽、糖或奶制品,主要是魚、大豆、水果和蔬菜。

開胃菜 6 至 9 歐元,主菜 12 至 14 歐元,甜點 7 歐元。沿著餐廳的壹面墻,這裏堆滿了幾十個等待配送的飯菜盒子(每天大約送 100 到 150 份)。

Alain Ducasse 說:「我喜歡瘋狂的方式。」

「Naturaliste」的 Marvic Medina Matos 是壹位來自秘魯的廚師,今年 25 歲。她和她的員工們精心設計了壹份菜單,包括南瓜、紅洋蔥和鷹嘴豆泥的腌魚,煙熏鰻魚、卷心菜和松子,生姜、栗子乳液和焦糖咖啡的烤蘋果,還有豆奶巧克力慕斯。他們的想創造壹個能提前準備的全新菜單。

壹天的工作從上午 9 點開始,Marvic Medina Matos 與她的六人團隊中的大部分人會來到餐廳。「Naturaliste」有 11 個獨立批發供應商,包括魚、谷物、時令水果、蔬菜和雞蛋,他們每天或每隔壹天都會提前送貨。

團隊穿上白色的廚師外套和圍裙,開始分工合作。壹名實習廚師負責開胃菜和制作腌魚。另壹位年輕的廚師負責主菜,用洋蔥和胡蘿蔔做湯,切芥菜,加扁豆。壹位學徒負責甜點,他用面粉做了酥皮,用檸檬和奇異果做了果醬。

這個過程進行得很快。點餐單打印出來後,Marvic Medina Matos 會大聲宣布,團隊則回答「好!」。三到四分鐘後,菜品就做好了。

團隊所有人都負責將餐點裝到蔗糖漿制成的盒子裏,餐具裝在壹個信封裏,正面印有竹子做成的「Naturaliste」字樣。壹名運營經理將箱子打包,並通過巴黎市政府支持的resto.paris 等多個服務機構處理配送的事。

目前,外賣至少讓 Alain Ducasse 的幾名員工還能繼續工作,或許還賺壹些錢。在巴黎就餐,當然是為了食物,但也同樣是為了「le partage」,即在餐廳的空間裏壹起享受的***同體驗。

Alain Ducasse 說:「在法國,當妳讓六個人圍著壹張桌子享用 美食 時,儀式就開始了。妳打開壹瓶香檳。然後討論要吃什麽。接著,妳們點菜,當食物來了,便討論 在 吃的東西。之後,再討論妳們吃了什麽。最後,討論下周要吃什麽。人們希望通過壹瓶好酒來進行社交,看著美麗的、衣著光鮮的女人,而不是僅僅坐在廚房的餐桌前看著自己的配偶。」

「讓人把飯菜送到廚房,談不上生活。」

澳大利亞阿波羅灣:勉強生存的僵屍企業

自 2020 年 3 月以來,阿波羅灣的大部分中餐館已經關閉。在澳大利亞邊境關閉之前,它主要為中國遊客提供服務

阿波羅灣位於澳大利亞東南部的維多利亞州,是大洋路沿線 150 英裏長的壹個海灘小鎮,也是 旅遊 季沿海壹日遊的熱門景點。

阿波羅灣中餐館(Apollo Surfcoast Chinese Restaurant)是壹家面向海灘的餐廳,從前後都可進入,壹次性能接待近 200 名想要匆匆品嘗家鄉味道的顧客。可是現在,午飯時間,餐廳裏壹片漆黑。疫情前剛剛安裝在人行道上的大木桌和長椅,都已無人問津。

2012 年,Michelle Chen 在大洋路壹帶旅行,發現沒有地方適合自己的中國胃,於是就開了這家餐廳。隨著這片區域的中國遊客迅速增長,她看到了壹個不可錯過的機會,也得到了回報,但壹切在去年停止了。

2017 年,中國超過新西蘭,成為澳大利亞最大的海外 旅遊 市場。2019 年,在以墨爾本為首府的維多利亞州,中國遊客消費了 34 億澳元(約 170 億人民幣,超過了接下來 10 個國際市場的總和),占到了所有國際過夜遊客消費的近 40%。同年,去到維多利亞州的中國過夜遊客中,有 45% 到訪大洋路地區。

隨著中國的中產階級日益壯大,地理位置也靠近澳大利亞,這股長達十年的 旅遊 熱潮促使維多利亞州和阿波羅灣等小社區的 旅遊 企業想辦法來適應,比如打造定制體驗、雇傭會說中文的員工、翻譯菜單和國家公園標識牌等。

但去年 2 月 1 日,澳大利亞禁止了從中國飛來的航班,3 月又禁止了外國 旅遊 ,仿佛有人把水龍頭關了。

陳女士說:「我所有的生意幾乎都沒了。」除了聖誕節前後的壹點時間,自去年 3 月份以來,這家餐廳壹直處於關閉狀態。

大洋路的壹邊是崎嶇不平的叢林,壹邊則是沖浪聖地,再往前走,就是十二門徒了,壹個從水中升起,由石灰石堆砌而成的自然景點,很受歡迎。維多利亞公園商業團隊負責人 Sue Ladewig 說:「春節高峰期,這裏的遊客摩肩接踵,但今年我獨享了。」

嚴格的邊境封閉、封鎖和強制檢疫讓澳大利亞較好地控制了病毒,2500 萬人口中,壹*** 909 名去世。但澳大利亞或許會壹直封閉到 2021 年,依賴外國人的企業也可能堅持不下去了。

長青旅行社提供普通話旅行團,中國來的顧客約占客戶總數的壹半。旺季時,他們每周向大洋路派出 16 至 20 輛巴士。總經理 Tom Huynh 說:「如果現在有不到 10 人的旅行團,都算幸運了。」

Huynh 先生說,這家 1994 年在墨爾本成立的旅行社,已經取消了 20 多輛公交車的保險和註冊,它們壹直閑置在倉庫裏。

2 月下旬,Huynh先生表示,公司已經進入清算階段,包括他在內的員工已被解雇。

在阿波羅灣面包店,老板 Sally Cannon 說,旅行禁令生效後,她把櫥窗裏的中文招牌撤掉了。多年來,它都在宣傳店裏招牌的扇貝派。

Sally Cannon 說:「我們想,就這樣吧,很長壹段時間都可能不會改變。」

2 月份的壹次緊急封鎖後,大部分來自維多利亞州的遊客又開始光臨阿波羅灣,Sally Cannon 的生意也有所好轉。

Max Zaytsev 和 Bilby Travel ***同經營壹家 旅遊 公司,客戶主要是東南亞人和美國人,他沒有時間什麽去適應變化。疫情之前,Max Zaytsev 貸款買了四輛豪華小客車,還欠著昂貴的月供。

絕望之下,Max Zaytsev 嘗試著轉行做快遞員。他把壹輛小客車的座位拆掉,裝上快遞包裹,但收入還是不夠。他又嘗試著多元化發展,在 4 月份申請認證,用車子為障礙人士提供交通服務,支付了約 5000 澳元的費用。

他說:「妳知道我找到了多少工作嗎?壹個也沒有,零。我只是在想盡壹切辦法。」

像許多生意或工作被疫情影響的澳大利亞人壹樣,住在墨爾本的 Max Zaytsev 每兩周會從政府那裏領取壹筆叫 JobKeeper 的支持金,金額為 1000 澳元,但這筆錢將在 3 月底到期。

對於他們這樣的 旅遊 企業,Max Zaytsev 說:「我們看起來好像還活著,因為還有 JobKeeper 支持金,但我們已經像僵屍壹樣了。」

美屬維爾京群島:馬兒們不能餓肚子

疫情來襲時,Jennifer Olah 剛剛簽署了壹個兩英畝農場的契約,這是她在聖克魯斯島西部的非營利馬術組織的新家。

2013 年,Cruzan Cowgirls 開始在島上救助和康復馬匹,並對當地年輕人進行動物教育。Jennifer Olah 女士依靠誌願者幫助照顧馬匹,也依賴國際遊客帶來的收入。遊客可以騎著馬漫步彩虹海灘,穿過島上的雨林,遊覽大約持續壹個半小時,每次約 100 美元,不包括小費。每周,Jennifer Olah 大約接待 25 位遊客。

2020 年 3 月 23 日,開始實行在家隔離後,聖克魯斯島上所有非必要的企業都被迫關閉了,遊輪也完全無法過來。在壹年中本該最繁忙的季節,Jennifer Olah 的客戶群消失了。關於她的 25 匹馬,她說:「3 月時我們被迫關閉了,但我們的馬匹必須得到照顧,必須想辦法養家糊口。」

聖克魯斯島是構成美屬維爾京群島的三大島嶼之壹,是加勒比海的壹個群島,屬於美國的領土,主要依靠 旅遊 和酒店業來拉動經濟。通常情況下, 旅遊 業占其國民生產總值的 60%。但在 2020 年,美屬維爾京群島的遊客數量比 2019 年下降了 60% 以上,從 200 多萬人次下降到了只有 80 多萬(不含 12 月)。

在聖克魯斯島,這意味著島上失業率翻倍,小偷小摸增多,許多企業關門,有的已經歇業了 10 個月之久。對於 Cruzan Cowgirls 來說,食物短缺、盜竊等壹切問題隨之而來。

Jennifer Olah 說:「在這裏購買飼料真的很貴,因為所有的飼料都需要從島外運過來。」獸醫也是如此。由於島上沒有馬醫,當馬匹生病,或需要護理時,只能讓獸醫從大陸飛過來。算上適當的醫療護理加食物,每匹馬每月需要花費 500 美元。

因為她沒有正式的員工需要每個月付工資,所以沒有資格通過工資保障計劃拿到貸款。為了撐過停工期間,她在 Facebook 和其他社交媒體上表達自己的困境,在網上舉行了幾次募捐活動。

Jennifer Olah 說:「我們給過去八年來與壹起騎行過的每壹個人都發了短信,請他們捐款或購買壹張禮品券,壹旦禁令解除,就可以使用。」他們的努力籌集了足夠的資金,讓熬過了艱難的 3 月。

經常光顧的盜賊也讓她感到擔憂,她說:「幾個月前,我們所有的馬飼料都被偷了。還有壹次,我們的發電機被偷了,所有的馬具被偷了兩次,還有幾個馬鞍和鞍墊。有人甚至還偷了幾只雞和鴨,上周五,有人偷了三匹馬,不過馬匹後來被找到了。」

為了省錢,她把馬匹的飼料量從每周 18 磅減少到了 16 磅。飼料減少 10%,現有的食物就能撐得久壹些。

她壹度開始失眠,甚至患上了潰瘍,還給自己安排了每周壹次的治療課程,因為實在是不堪重負。

「我壹直在想,如果沒有撐過去,這些馬該怎麽辦。這真的很可怕,現在這種恐懼也沒有消失。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壹切何時才結束。」

盡管面臨著挑戰,但她的精神狀態卻很好。Jennifer Olah 已經看到 旅遊 業開始反彈。小島又開放了,過去幾個月來,乘飛機抵達的遊客越來越多,島上壹些受歡迎的餐廳都需要排隊了。

她說:「我們勉強活到現在,還在適應中。」但是, 旅遊 團又開始運營了,雖然人數仍低於疫情前,平均每周接待 15 名遊客,而之前的數字是 25.。

Jennifer Olah 說:「我覺得疫苗給了人們壹些信心,他們可以開始四處活動。最近有很多衛生專家來拜訪我們。昨天,我還帶四個護士參觀了壹遍馬場。」

本文編譯自「紐約時報」於 2021 年 3 月 8 日發表 的文章「A Year Without Tra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