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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瓦格納的隱居之地。

文/圖唐若君

瓦格納和中國古代文人壹樣喜歡旅行。在那個交通工具基本靠馬車的年代,他在意大利、瑞士、法國廣泛遊歷,不僅尋找創作靈感,還收獲愛情,進行邀約。其中,瑞士,尤其是盧塞恩,見證了瓦格納壹生中最繁榮的篇章。在那裏,瓦格納的事業和家庭獲得了雙豐收。

瑞士開始流亡。

瑞士湖光山色占主導地位,法語區、德語區、意大利語區與周邊國家的理想主義者相遇,形成了法國、德國、奧地利、意大利包圍的風水寶地。

很多人是因為瑞士的風景而駐足,但瓦格納遊覽瑞士的初衷可能並沒有那麽浪漫。1848年,壹場革命席卷了歐洲大陸,篝火燃燒了很久。在德累斯頓的瓦格納站在革命者壹邊,參加了1849年5月的起義。起義失敗後,瓦格納也被通緝,成為德累斯頓所屬薩克森的“法庭罪犯”。在好友兼前任李斯特的斡旋下,瓦格納持假護照來到瑞士,開始了流亡生涯。

在瑞士,瓦格納和妻子米娜在蘇黎世待了壹段時間,寫文章回顧革命經歷,並撰寫了《藝術與革命》、《藝術與歌劇戲劇的未來作品》等專著。此外,他還結交了富商奧托·韋森東克。出於對瓦格納的敬仰,奧托於1852年在自己的花園裏劃出壹塊地,建造了壹座鄉間別墅,供瓦格納的家人使用。

在與韋森東克家族親密相處的那段時間裏,瓦格納成了奧托妻子瑪蒂爾德的老師。對瑪蒂爾德的熾熱愛情(又稱單相思)如此強烈,以至於作曲家暫時擱置了四部曲《尼伯龍根的指環》的寫作,全身心投入到《特裏斯坦與伊索爾德》的創作中,這是壹部劃時代的愛情贊歌。為了那種轟轟烈烈的感覺,瓦格納還特意寫了五首歌曲組成的組曲《韋森東克之歌》,作為懷表。

1858年,瓦格納移居意大利威尼斯。雖然這位作曲家對地中海陽光和熱情的熱愛體現在他前後九次意大利之行中,其間短暫過境巴黎返回德國,但盛產甲胄的瑞士仍是他的居住地。不久,他回到了瑞士。

劉森在湖邊的勤奮創作。

1859年3月,瓦格納來到盧塞恩,住在盧塞恩湖邊,旁邊就是現在的中央火車站和碼頭的施韋澤霍夫,為的是完成他長期投入的愛情歌劇《特裏斯坦和伊索爾德》。前兩個月,他住在主樓三樓的陽臺套房,但因為陽臺下主街的車廂和行人太吵,他搬到了南樓207室。二樓的房間比套房小很多,但也更安靜。在服務員的幫助下,瓦格納把房間裝飾成他喜歡的樣子。

瑞士皇宮酒店是壹家歷史悠久的五星級豪華酒店。2008年翻修過,但依然保留著古色古香的氛圍。現在是盧塞恩音樂節大牌音樂人指定接待酒店之壹。酒店地理位置優越,靠近交通樞紐、步行街、教堂橋。即使不入住酒店,也可以在豪華的大堂裏享用壹杯香濃的手工咖啡,價格不到平日的壹杯星巴克。順便坐在寬敞的沙發上,想象壹下在酒店駐足的文化名人。

1878年夏天,美國作家馬克·吐溫在這裏待了十天。以下是他窗外的風景:“盧塞恩是個迷人的地方。城市始於水的盡頭,旅館壹字排開,延伸到兩三座小山。裏面擠滿了人,看似混亂卻令人愉悅的風景。映入眼簾的是房屋的深墻,紅磚、斜窗、高聳的尖頂、沿墻而建的零星古拱門,以及用堅硬的石頭加固的老城廣場。”此外,馬克·吐溫還提到酒店門前有兩排低矮的行道樹。樹木後面是美麗的盧塞恩湖,遠處隱約可見群山的雪冠。

如果想進壹步體驗瓦格納的人生經歷,不妨住酒店。2018 1月,我會在這裏住幾晚。在面對琉森湖湖景房的主樓,打開窗戶,遠處是湖光山色,底下是車水馬龍。場景和美國作家描述的壹模壹樣。為了強調酒店與音樂的深層關系,房間的電子鑰匙孔被做成音符的形狀,刷卡開門時的提示音也是世界名曲。

我相信住在酒店的球迷更關心的是它引以為傲的歷史。1859年8月,瓦格納在酒店完成了《特裏斯坦與伊索爾德》的創作。酒店檔案生動記錄了整個創作過程:“為了保持安靜的創作環境,酒店門衛用床墊堵住了通往隔壁房間的側門,酒店禁止兒童在二樓玩耍。在附近的雷吉山、皮拉圖斯山等山峰上,瓦格納從大自然中汲取靈感,在酒店花園裏,他還欣賞了畫家雅各布·約瑟夫·蟲族展出的風景畫。李斯特派了壹位24歲的年輕作曲家費利克斯·德雷塞克為瓦格納伴奏,他們壹起散步、騎馬、交談。8月的壹個早晨,兩人約好去皮拉圖斯山,瓦格納卻在鋼琴前坐了6個小時。這時,傳來了敲德烈塞克房門的聲音。瓦格納說他很快就會寫完這部歌劇,身著騎行服的德雷塞克坐在壹旁見證歷史。下午四點半,瓦格納完成了《特裏斯坦與伊索爾德》。”1865年6月,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二世促成了該劇在慕尼黑的首演,由漢斯·馮·皮羅擔任指揮。瓦格納的創作和家庭隨著這部劇進入了壹個新時代。

將山川融入音樂。

瓦格納的《齊格菲牧歌》是壹部極為罕見的室內樂作品,旋律平和,氣氛寧靜,在他眾多以大型管弦樂著稱的作品中獨樹壹幟。作品全稱是《伴著鳥鳴和金色日出的Tribschen田園,作為科西馬的瓦格納作為交響樂生日祝福語的禮物》,可見信息量之大。

瓦格納早在蘇黎世就認識了李斯特的女兒柯西瑪,當時她的丈夫是指揮家保羅。1866年4月,瓦格納回到盧塞恩,搬到離盧塞恩半小時車程的特裏布申城,住在壹棟三層的鄉間別墅裏。別墅依山傍水,依山而落。背後是壹片巨大的親水草坪,面朝湖泊,總面積達3萬平方米。在這裏生活了六年之後,科西瑪來過很多次,最後決定搬到已婚有孩子的地方定居。瓦格納生下兒子齊格弗裏德後,他們結婚了。結婚教堂聖瑪竇教堂就在瑞士皇宮酒店旁邊。

《齊格弗裏德牧歌》是瓦格納為他心愛的兒子的誕生而創作的壹首曲子。1870年2月25日淩晨,這首曲子由散落在別墅樓梯上的13名樂手演奏,柯西瑪在樓梯的平臺上欣賞了這首曲子的首演。

如今,遊客可以像柯西瑪壹樣在樓梯轉角平臺上“參觀”壹百多年前的場景。瓦格納居住了六年的故居被改建成了瓦格納博物館。從盧塞恩中央火車站坐幾路公交車到瓦爾塔格站下車,沿著指示牌壹路走大概十分鐘。在下山的路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壹棟白色的別墅和正門下熱鬧的咖啡茶館,壹側是巨大的瓦格納頭像石雕。

壹樓展廳是常規展覽,展示瓦格納當年演奏的法國專用Elad三角鋼琴。在這架鋼琴上,他完成了1867年6月24日的《紐倫堡的著名歌唱家》的創作,此外還有幾件與瓦格納有關的銅管樂器,以及他在蘇黎世創作的上述壹系列德語作品的手稿或影印件,還有許多表現他壹生的油畫。爬上鋪著紅地毯的樓梯,進行《田園》的首場演出。二樓是專門的展區,每年都會換主題。

我去過Tribschen很多次,最喜歡的特展是2017到2018的“動漫瓦格納”特展。策展人用動畫的方式呈現作曲家生活中古怪的壹面,將他的壹生濃縮成40頁的漫畫《瓦格納》。由Andreas Warig撰寫,Flaviat Scuderi繪制的漫畫書提供了關於Wazir生活的有趣視角。此外,專門為孩子準備的塗色卡和畫板,還有畫瓦格納頭像的十步繪本,都把音樂這個沈重的話題變成了家長和孩子的互動遊戲。

1866年至1872年,瓦格納居住在鳥語花香的特裏布申城,完成了《齊格菲牧歌》,旋律多次出現在四部劇中。此外,他還開始寫《諸神黃昏》。他和沃坦壹樣,遊走在盧塞恩的山川河流之間,有理由相信,皮拉圖斯山變成了《指環》中的女武神山和瓦爾哈拉,而盧塞恩郁郁蔥蔥的樹蔭變成了齊格弗裏德的森林。

他和前妻的孩子,科西瑪和波洛的孩子,以及他和科西瑪所生的孩子生活在同壹個屋檐下。兩個分離的大家庭其樂融融,吸引了路德維希二世、尼采和他的丈夫李斯特前來參觀。

瑞士不僅是瓦格納的隱居地,也見證了作曲家創作的鼎盛時期。1872年,帶著堅定的理想和對自己劇院無比的信念,瓦格納舉家從瑞士遷回德國,開啟了拜羅伊特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