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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塔的人物經歷

李宏塔出生於1949年5月。那時,他的父親李葆華任北平市第二副書記,正為新中國的成立而奔忙著;母親田映萱在長辛店機車車輛廠黨委工作,壹個星期只能回家壹天。李宏塔出生才19天,就被送進了壹家市民托兒所,直到6歲才被接回家。李宏塔在家排行老三,上有哥姐,下有弟弟,平時,父母對他們要求非常嚴格,從來沒有給過他們壹點特殊的照顧,使李宏塔從小就養成了壹種平民意識。

六十年代初,李葆華調任安徽省委第壹書記,李宏塔隨父到安徽讀書。李葆華壹反當時的政治風氣,堅持對事不對人,使許多問題在寬松的環境中得以改正。為4000多名被錯劃的右派平反。這在全國是敢為人先的舉動。他還在安徽放開農貿市場,允許農民在完成征購後將糧食拿到市場上銷售。李葆華的生活十分簡樸,平常上班,都是穿普通服裝。因為他經常下鄉、下廠,有人便說他微服私訪。李葆華因此得了個“李青天”的綽號。父親那輕車簡從、埋頭苦幹、實事求是的工作作風,為青少年時期的李宏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宏塔至今記得,壹天,有人給他家送去幾袋新疆葡萄幹,正值少年的李宏塔拆開壹包就吃。李葆華下班回到家中發現後,立即對他進行教育:“要記住,我們只有壹個權利,為人民服務。做了壹點工作就收禮物,這不是***產黨人幹的事。”隨後,他讓家人把葡萄幹退回,宏塔吃掉的那壹包,也折價壹同退款。

三年困難時期,李葆華家裏的生活十分清苦,飯桌上根本看不到葷菜。李葆華常對家人說:“當人民群眾溫飽難濟之時,幹部的生活也必須艱苦,不允許搞特殊化。生活中有許多東西在變化,但有壹樣東西永遠不能變,那就是***產黨的宗旨。這壹點如果改變了,那就不是***產黨了。”

父輩的這些生活點滴瑣事,潛移默化,註入了李宏塔的靈魂深處。在溫暖的革命家風熏陶下,李宏塔健康地成長著。 1966年,16歲的李宏塔中學畢業後報名參了軍。臨別的時候,李葆華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要準備吃大苦。不能吃苦,就不能成人!”到部隊後,李宏塔被分配至江蘇河口農場,當了壹名農墾兵。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他犁田、播種、插秧、除草、漚田,樣樣都幹,不怕苦不嫌累。那時,李宏塔身高體瘦,戰友們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大蝦”。沒想到就是這樣壹位“大蝦”,卻在艱苦的勞動磨練下,身體變得健壯結實,壹肩可以挑起100公斤的重擔。在部隊三年,他被評為勞動能手、神槍射擊手、萬米遊泳能手。

1969年4月,李宏塔從部隊退伍,分配到合肥化工廠當了壹名普通工人。當時的化工廠技術條件比較落後,有害氣體腐蝕性很強,要帶防毒面具上崗。第壹天晚上,班長老包帶領青工小費上班,讓李宏塔跟班學習。到了深夜,小費睡著了,班長忙不過來,李宏塔就積極參加操作,當老包的助手。班長很高興,說:“第壹天就動起手來,真不錯。”由於李宏塔積極肯幹,很快成了廠裏的骨幹。班長老包成了他的老師、好友,而且介紹他加入了中國***產黨。

1973年10月,廠裏推薦李宏塔上大學。三年很快過去,李宏塔從合肥工業大學畢業後,仍然回到了原單位,當了壹名技術員。由於突出的工作成績和實幹精神,李宏塔被推薦為***青團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1978年9月,李宏塔被任命為***青團合肥市委副書記。1980年5月,任***青團合肥市委書記、中***合肥市委常委。1983年10月,調任***青團安徽省委副書記。

李宏塔依靠自己的勤奮苦幹和聰明才智,壹步壹步從基層普通職工成長為壹名領導幹部。有誰知道,這其間他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心血呢? 1987年,38歲的李宏塔已經到了離開***青團的時候。組織部門征求意見時,李宏塔毫不猶豫選擇了省民政廳。他說:“我就是想找壹個幹實事的部門去工作。民政尤其實在,是直接給老百姓辦事。”

李宏塔如願來到安徽省民政廳,在廳領導的位置上壹幹就是18年。期間,有許多人為他得不到升遷而“打抱不平”,可他自己對此卻泰然處之。他認為自己的能力有限,升與不升都沒有什麽,只要能夠為百姓工作就心滿意足了。

說實話,李宏塔多年未提拔,有客觀的原因,也有李葆華的原因。李葆華在世時,從不為子女的升遷打招呼。每當子女所在省裏的領導前來看望他時,他反倒是請他們壹定要嚴格要求他的子女。李葆華的做法等於幫了“倒忙”,不“入時”,也更少見。

對於父親的幫“倒忙”,似乎是他意料中的事。他在省委、省政府任何壹位領導面前,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職務問題。

在安徽,身為廳級領導幹部的李宏塔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是出了名的。廳裏要安排小汽車接送,他笑著說:“我還是騎自行車方便。”就這樣,他20多年如壹日,無論刮風下雨,都堅持騎車上下班。有人曾提醒他說,妳不坐車,別的副廳長咋辦?李宏塔說:“咱這是鍛煉身體,並不影響別人坐車,幹嘛非要步調壹致呢?”他依然“我行我素”。在平時,他也從未因私而用過單位的汽車。

壹天,廳裏壹位同誌看到李宏塔步行上班,便問他:“妳怎麽不騎車呀?”他說:“車子放在樓下被偷走了。乘公***汽車人太多,還是走路舒服。”當地有記者采訪他,他輕言細語地笑著說:“騎車上下班這事太平常了,沒什麽好說的。我父親當年在北京,每天從家裏到人民銀行上班都是步行。”

久而久之,在李宏塔每天必經的長江路、六安路上,交警都知道這位高個、魁梧、滿頭灰發的中年人是民政廳的廳長,敬意油然而生,見了面總要跟他打個招呼。

這與家風的熏陶是分不開的。壹次,李宏塔與省社科院的壹位同誌去北京開會,下了火車,他們拎著資料去擠公***汽車。社科院的同誌調侃說:“我以為跟著個當官的能蹭車呢,敢情還不如我到北京,找個單位就可要輛車。”李宏塔笑笑沒答話。社科院的同誌又問道:“那我們回去妳爸該用車送我們了吧?”李宏塔說:“趁早別想,他老人家的車我們可不敢‘妄想’。”

采訪中,李宏塔的愛人介紹,擔任領導工作20多年,李宏塔騎壞了4輛自行車,穿壞了5件雨衣、7雙膠鞋。隨著年齡增大,2003年他將自行車換成了電動車,自己還笑稱是“與時俱進”。

這麽多年來,李宏塔的平民意識壹直沒有改變,他把騎自行車當成了壹種體察普通百姓生存狀態的最好方式,他要讓自己的工作和思想境界都不脫離人民群眾,當壹個真正為人民辦事的黨員幹部。 說起李宏塔家的房子,更是故事多多。

前幾年的壹個晚上,曾有記者敲開了李宏塔的家門。踏進門檻,只見壹個約8平方的門廳出現在眼前,壹張長方餐桌占去了門廳的三分之壹,那餐桌用手壹撐便有些搖晃。壹臺老式吊扇在頭上慢條斯理地轉著。家中的床與櫃都是20多年前結婚時買的,盡管有開裂的、脫漆的,他們依然舍不得丟棄。李宏塔說“那都是正經木板做的”。在另壹間房裏,刨花木板的組合櫃、寫字臺以及電視、書櫃把房間擠得滿滿當當。壹組三人沙發因地方太小被分開放置。李宏塔風趣地說,這樣正合適,談話可以面對面了。由於房子太小,家裏的電視只有20吋。李宏塔幽默地解釋:“我就喜歡小電視,清晰度好。”

安徽省政府1982年對幹部住房標準有過這樣的規定:“地、市和省直廳、局級以及相當於這壹級的幹部,每戶建築面積70至95平方米。”可是,1981年就已是副廳級的李宏塔,1984年卻搬進了55平方米的兩居室,而且是位於樓房的最西邊,冬冷夏熱。他們壹家三口壹住就是16年。這期間,李宏塔調到省民政廳,曾先後4次主持廳裏的建房和分房工作,分房近200套,卻從未給自己要過壹套房子。廳裏許多同誌說:“不管哪壹次,他要壹套新房都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但是,每到分房時,李宏塔看到房少人多,就按照老規矩辦,先群眾、後幹部,而且是“後”到每壹次他都沒住上新房。1998年,是國家最後壹次福利分房。這壹次,李宏塔有過思想鬥爭,可是到分房時,他看到許多年輕同誌住房較差,需要改善,狠心放棄了這最後壹次機會。

直到2000年,在省裏不少同誌的“告狀”之下,有關部門給李宏塔補差了壹個小套,且是臨街的樓房,人來車往,噪音特別大。李宏塔只好讓兒子去住,他們老兩口仍住原來的房子。

作為廳長的李宏塔,其壹家人的生活不應該如此清貧,只要他稍微表示壹下,或者用手中的權力稍稍為自己安排壹下,哪怕只是得到他那個級別應該得到的,他壹家的生活都會是另外壹個樣子。但是李宏塔卻固守清貧,而且心甘情願,沒有絲毫其他想法。這不禁使人想起他的祖父李大釗,為創建北京***產主義小組,從自己120元的薪水中拿出80元作為活動經費,使家庭生活陷入困境。兒女上學交不上學費,冬天家中買不起煤球,冷如冰窖。李大釗本人也衣食節儉,經常是壹塊大餅、壹根大蔥地對付壹頓,衣服也近乎寒酸。2005年2月去世的李葆華,家中的簡樸讓人難以置信。房子是70年代的建築,老舊的三合板家具、人造革蒙皮的椅子,沙發坐下就是壹個坑。2000年中央有關部門要為他調房,他說:“我住慣了,年紀也大了,不用調了。”而且多次謝絕裝修。這令人敬重的家風,使李宏塔的清貧變得自然而真實,毫無“作秀”之嫌。

“革命傳統代代傳,堅持宗旨為人民。”這是李宏塔自撰的壹副對聯,也是他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