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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莞工人壹夫多妻現象 男女比例嚴重失衡

東莞最近火了,在央視報道色情業問題後,近日曝出東莞工人壹夫多妻的現象。東莞號稱世界制造中心,這裏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東莞工人壹夫多妻現象很普遍。盡管東莞工人壹夫多妻早已被發現,但現實仍很無奈。

女工小芳的男朋友有三個女朋友,並且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她的男友是個來自四川的普通男工,名叫李兵,由於關系的復雜,小琴和“對方”的故事,我們權且讓李兵代言。李兵貌不出眾,在東莞務工十年。2008年壹年內,李兵在東莞長安上沙科技園同時和三個女工交往並發生關系,壹個同居,壹個戀愛,壹個情人。“她們互相都知道的。”李兵稱自己對三個女孩都十分坦誠。最初李兵只有壹個固定的女朋友,是名“90後”女工。交往四個月後,在2008年春節前的廠區舞會上,李兵結識了在科技園某電子廠工作的第二個女朋友,不久同居。

“第三個女孩也是在附近打工,見她總是悶悶不樂的,我就去和她聊聊天,誰料她提出要和我交往。我對她說,‘我已經有兩個女朋友了,不能再有第三個了,只能做情人。’她同意了。”

同李兵壹樣的男工並不少見。在記者走訪的壹些廠區裏,男工同時與幾個女工交往並發生關系被認為是件“正常的事”。在厚街白濠村,間雜林立著眾多的塑膠廠、鞋廠、拉鏈廠,多數工人因為籍貫住在了壹起。

四川籍男工小林毫不避諱地對記者說,“我也交三個女朋友,很正常嘛,出來混的,誰不是這樣?”在他和他相熟的四川同鄉之間,這並不是秘密,“幾個哥們都這樣啊,‘壹夫多妻’稀松平常,這個廠壹個(女朋友),那個廠壹個(女朋友),年輕漂亮的廠妹多得是,單純又好交,幹嘛不多要幾個?誰要是只有壹個女朋友,就太丟人了,會被笑話死的。”

小林的邏輯是,“反正大家都年輕,還能玩幾年,到了差不多的年紀,女孩子都回家結婚了,照樣做良家婦女。”現實是男人不壹定找得到工作,而女工卻不可能不找男朋友。阿義1990年生,外表俊朗。這個年輕人毫不避諱地承認,來東莞就是為了娶個媳婦回家,“妳不知道嗎?在我們村子裏娶個媳婦要花3萬的彩禮錢,這裏女孩子多,不要錢。”他沒找錯地方。

趙屋街附近的這個大型電子廠擁有2萬名女工,阿義2009年末到東莞,壹直沒有正經地工作,卻不出意料地收獲了壹個女友。提到女友,阿義樂滋滋地翻出錢夾裏大頭貼給記者看,女孩就是電子廠女工,河南人。雖然生活開銷由女友負擔,但阿義仍打算不久就帶女友回老家結婚。

這樣的事例並不罕見。在東莞長安某電子廠工作的小琴,也曾以微薄的工資“養”過壹個男友。小琴是重慶萬州人,1984年生,2008年過年前廠區舞會上,沈默寡言的小琴結識了在超市工作的前男友,開始了沒有底線的付出。超市的收入要比工廠低得多,小琴月入2000多元,十分節儉,對男友卻十分大方,“只要看到他錢包裏的錢少於200塊,就會馬上塞幾百塊錢進去,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卻帶男友去肯德基和真功夫。只要他喜歡吃,都馬上買給他。”小琴說,那時她是期待嫁給這個男友的,但男方卻還和其他的女孩子有來往,小琴只能不停地花錢,加倍地對他好。

午後,是大批女工們回到工廠上班的時間,換上工作服、戴上帽子手套和口罩,進入生產線。該大型電子廠人事經理王某說,廠裏的女工中有壹半在廠外租房,多數都是已婚或同居,不少女工的確“養”著壹個男友,這並不是壹個貶義詞。

晚上沒法過(性生活),只能白天嘍。讓另外壹對出去轉轉,吃個飯逛個超市,剩下的兩個就可以解決了。厚街鎮橋頭村壹個不足20平米的出租屋裏,掛起壹塊碎花布簾。在簾子的兩側,蝸居著兩對20歲出頭的年輕工廠情侶。星期天,美蘭和男朋友壹早醒來,簡單梳洗了壹下,對簾子另壹頭的情侶說,“我們出去轉轉,大概中午回來。”想想又補了壹句,“兩個小時以內不會回來。”在合租的壹年時間裏,兩對情侶就是靠這種默契解決性生活。

美蘭和男朋友在厚街橋頭壹間工廠打工,收入不多,每月300元的房租都是壓力。他們倆把原本單間的出租屋劃出壹半的空間,與另壹對情侶合住。美蘭的男朋友說,“晚上沒法過(性生活),只能白天嘍。讓另外壹對出去轉轉,吃個飯逛個超市,剩下的兩個就可以解決了。”

這種默契持續得並不久,美蘭已經無法忍受,“這種合租繼續下去我會瘋掉的!”事實上,為了讓工廠情侶不再尷尬,2005年開始就有東莞企業開設“夫妻房”宿舍,時至今日,更多的企業紛紛以“夫妻房”為籌碼,緩解民工荒。陳波夫婦幾個月前就住進這樣的壹間宿舍。“我們也曾在廠外租房住過幾個月,壹個月400元,二人世界當然舒服,不過壹到交租就覺得心疼,後來還是搬回工廠。”“所謂‘夫妻房’,也就是壹個小單間,只幾平米大,以前是壹間大宿舍分割出來的,有些房間頂是空的,這邊說話隔壁房都能聽見。

寮(liáo)步鎮某廠區的李麗在東莞完成了壹次痛苦的成人禮。三年前,18歲的李麗離開河南老家,跟隨姑姐來到東莞,進入寮步該工廠務工。不久,單純的李麗燃起了對愛情的憧憬,然而等待她的卻是壹次次的絕望。

2007年至2009年間,不足壹年半的時間裏,李麗戀愛三次,失戀三次,三次懷孕,三次流產。2007年春,剛剛工作不久,李麗就與同廠務工的壹個20歲男工陷入熱戀。像所有的女孩子壹樣,李麗愛情充滿了對花哨時裝壹樣的好奇,並在廠區附近的出租房裏,完成了她認為是愛的過程。這個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與男性發生關系需要采取避孕措施。不久後,李麗與男友分手,同壹時間,她懷孕了。“他給我200元,壹個姐妹帶我去壹家小診所做了(人工流產),花了60多(元),很痛。這時我恨死這個男的了。”更有相當壹部分女孩,懷孕4個月才來醫院,這種情況需要做引產,對身體傷害很大。”針對女工性知識的問卷調查結果顯示,有性生活的女工中,有超過10%受訪女工表示從不采取避孕措施。

據廣東省婦女維權站的信息顯示,女工未婚同居,孕後遭到拋棄占據相當高的比例,維權站站長劉秀連認為,年輕的女工單純而缺乏自我保護意識,“她們大多率性而為,對現實缺乏考慮。”

在東莞這個制造中心,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東莞工人壹夫多妻現象很普遍,雖然有點誇大成分,但產生了很多問題,女工的權益無法保障,缺乏自我保護意識,在無奈的現實面前,這樣的故事或許仍將發生,解決的唯壹辦法就是招聘大量男工,緩和用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