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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把壹個人的名字紋在手上,說明妳有多愛他。

今晚下班後在公交車上,我被壹只抓著公交車扶手的手吸引住了。事實上,吸引我的是手背上的紋身“ZY”。我順著那只手,看了看紋身的主人。紋身的主人是個女孩,臉很幹凈,長發披肩,穿著棉麻連衣裙。她手上的紋身和她的氣質完全不搭。我猜她很愛壹個男生。她有多愛壹個人把他的名字紋在手上?

看著熟悉的紋身“ZY”,我的眼睛濕潤了。七年前,我開始在手背上同樣的位置紋上“ZY”。是壹個男孩的名字——張洋,我最喜歡的男孩,我的初戀,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娶的人。

我從大壹開始就和張洋在壹起。我是中文系的,他是藝術系的。他的名字就像他的個性壹樣。他是壹個張揚又有個性的男孩。我真的很喜歡他,從腳趾到頭發,喜歡他的壹切。張洋擅長畫畫。他經常畫我,每次都畫得很美。我把那些畫當寶貝,裝在相框裏,放在大盒子裏。

張洋喜歡穿白襯衫,看著飛機。從此,我也愛上了白襯衫。當我們走在壹起時,就像穿著情侶服裝。記住,我們的第壹件情侶禮服是張洋買的,那是張洋的第壹份兼職工資。張洋在壹家培訓機構教學生畫畫,周末打工,壹個月1000元。

張洋拉著我的手說:“堯堯,我拿到工資了,65,438+0,000元。我們買壹套情侶服裝吧。別人都穿情侶裝,我們也得穿。”

我笑著說:“是啊是啊,我們終於準備好有自己的搭配衣服了,好開心。”

張洋領著我的1000元,在壹家服裝店買了兩件白襯衫。那天我們買了衣服,直接穿上。我們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全世界我們是戀人和恩愛夫妻。

我對張洋說:“以後領證的時候咱們就穿這件白襯衫去拍照吧。”

張洋說:“好吧,以後我們就穿這件白襯衫領證,壹輩子在壹起。”

張揚對我真的很好。把好吃的有趣的都留給我。張洋第壹次賺錢,還帶我去吃好吃的,給我買漂亮的衣服穿,還帶我去廈門看海。那是我第壹次看海,浩瀚的大海,湛藍的海水,沙灘上的貝殼,遠處的漁船。

我記得張洋在沙灘上寫道:“魯,妳願意壹生只愛壹個人嗎?”永不離開?"

我對著大海喊:“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這輩子只愛壹個。”從那壹刻起,我決定這輩子只愛壹個人,他不離不棄。

從廈門回來,我偷偷去了壹家紋身店,讓紋身師在我手背上紋了“ZY”。在我身上紋過東西的人都知道,那感覺很痛。雖然已經被麻醉了,但還是覺得很痛。可能是怕疼吧。我幾乎從頭哭到尾。雖然很痛,但我覺得很值得。我只想把張洋刺進我的身體。在我的血液裏,我們永遠不會放棄。每壹針都代表我對張洋的愛。

晚上,我給張洋看了我手背上的紋身,結果張洋把我臭罵了壹頓。張洋說:“誰叫妳這麽傷自己呢?壹定很痛苦。真的很痛。下次再也不允許了。任何有害健康的東西都是不允許的。”說完,張揚輕輕吻了吻他手上的“ZY”。

雖然張洋罵了我,我的手也疼,但我不後悔。我相信張洋會理解我,知道我愛他的心。我覺得他心裏既心疼又高興。有壹個女孩非常愛他,她把他的名字紋在手上。

大三的時候,為了找壹個安靜的地方畫畫,張洋在學校附近租了壹個小單間。他搬到壹個租來的房間,晚上努力畫畫。張洋的夢想是成為壹名畫家並舉辦藝術展。為了這個夢想,他做了很多努力。周末,我去看他,幫他做飯。我不知道怎麽畫畫,但我會做飯。

每次張揚,我總是吃飽了撐的。他總是稱贊我的廚藝。他說,“堯堯,我的胃被妳買走了,我的生命註定要依靠妳。”

我說:“那是為了生活。”

我慢慢學會為張洋做好吃的,學會做家務,有時幫他打掃房間和洗衣服。我只能幫他拿這些,每次張洋總是愛憐地幫我按摩。

壹眨眼我們就畢業了,張洋說:“他要去北京,所有的藝人都要去北京。”

我覺得北京太遠了。我壹個南方姑娘去北京真的太遠了,但是為了張揚我的夢想,我只能帶著張揚去了。我說:“那好,我們去北京吧。”

剛去北京的時候,租了壹個不到10平米的地下室。付完房租後,我們倆只剩下2000元了。這2000塊錢壹直用到我們找到工作,順利拿到第壹個月的工資,包括我們所有的生活費,交通費等等。幸運的是,壹周後,我們都找到了工作。我的工作是文案壹個月3000,插畫壹個月4500。雖然工資很低,但我們都很努力。

晚上盡量寫文章,提交各種文章。雖然稿費少,但能掙個包子費我也能掙個包子費。有時候能找個畫畫的活,壹幅畫50塊錢,有時候100。只要有錢,我們就樂意去做,努力工作,為了生活,為了生存。生活是艱辛的,但我們都相信對方,我們的生活壹定會好的。

整整壹個月,我們很少吃肉,幾乎每天都吃蔬菜和胡蘿蔔。當時我還能吃兩碗飯,因為沒有油水,所以只能多吃餓著,和張揚吃了三碗。我們總是開玩笑,現在我們是壹對傻瓜,壹對傻瓜。每次說完,我們又笑了。有壹次我又笑又哭。那是我第壹次去北京哭。不知道為什麽哭了。也許我是悲喜交加。連我都不知道。

壹個半月過去了,當張洋把他發工資的短信轉發到我手機上的時候,我看著那四千多塊錢,我咬著嘴唇大喊,因為上班不能太激動。那壹刻,我覺得我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那天晚上,張洋帶我去吃了壹頓大餐。我們差點挺著肚子走出餐廳。有生以來第壹次有飽腹感真好,有肉吃真好。我們都拿到工資後,生活稍微好了壹點,但還是很苦,但偶爾終於有肉吃了,也不怕沒地方住了。

半年過去了,我們的生活似乎變得輕松了,但張洋辭職了。張洋說:“我將來會成為壹名畫家,現在我每天都畫自己不喜歡的作品。這樣下去,我會被毀了,完全沒有靈感。”

我理解張洋,但他辭職了。怎麽才能活下去?我的工資根本養不起兩個人。但是不管張洋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他。也許他將來真的會成為壹名偉大的畫家。李安成名前不是壹無所有,而是要靠妻子的支持。我相信張洋和他的天賦。畢竟在過去的四年裏,他已經幫我畫了300多幅畫。

張洋辭職後,每天在家畫畫,偶爾也能找份工作賺點小錢。但是,他沒有拍自己喜歡的照片,我也沒有逼他。壹個月後,張洋去了壹家創業型小公司當插畫師。據說老板娘是剛畢業的研究生,但是家裏有點錢,自己也能賺錢,所以開了個小公司。

自從我去了這家公司,張洋每天都很晚才回來。但是,每次回來,他都很開心。他說話的時候,眼裏有光。很久沒有看到這種光了,久違的感覺讓心情變好了。

張揚輝經常對我說:“公司的同事都很好,很有才華,尤其是老板娘,很有才華,很器重我。”

每次我都只是說:“那就好,那妳就好好努力,不要辜負老板的期望。”

張洋高興地說:“我會的。”

隨著誇老板娘的次數越來越多,我隱約感覺到了危機感和濃濃的醋味。我討厭他在我面前誇別的女人。有時候我假裝聽不到,有時候我只是敷衍幾句,可張揚卻不懂我的心。也許他的心早就離開我了。每次想起來都深深的愧疚,覺得自己小氣又嫉妒。

我們在北京呆了快壹年了。壹天,下班後,我坐地鐵經過張洋公司附近的地鐵站。我以為張洋晚上會加班,突然想請他吃飯,就下了車。當我拿著盒飯去張洋公司的大樓時,我看見張洋在壹家咖啡店門口牽著壹個女孩的手。我知道她是張洋的老板,我的直覺告訴我。壹瞬間,我的心仿佛到了冰點,我和張洋之間所有的美好瞬間都變成了冰。即使它們融化了,也會變成水,然後變成水蒸氣在空氣中蒸發。在他們發現我之前,我慌了,逃到壹個角落裏,蹲在角落裏偷偷哭。

當張洋那天晚上回家時,我已經離開了北京。我只帶了衣服,其他關於我的東西我都已經扔掉了,只留下壹張紙條“再見了我曾經最愛的男孩,再也不要找我了,祝妳幸福”。

離開北京後,我逃到了廣州,壹個陌生的城市,壹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城市。壹個人在廣州待了兩年,難過了兩年。每次看到手上的“ZY”,我就心痛。有時我用膠帶粘上它。但是,紋身可以貼,我的心卻不能。不經意間想起我們的過去,還是心疼的哭。就在今年,我去還了三次藥水,想把紋身還回來。每次還藥水,手就疼壹次,心就加倍疼,就像把對宣傳的熱愛壹點壹點從身體裏摳出來壹樣。紋身可以還,但是心裏的愛需要還多少次才能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回報愛情的藥水嗎?

我看著我手上“ZY”的淺淺痕跡,看到了女孩手上的“ZY”。我希望女孩的《ZY》是壹個美麗的故事。真心希望這個女孩能盡可能的幸福。如果可能的話,給她我的那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