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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國士成雙兩篇番外

秋高氣爽,金菊飄香。

中秋佳節過後三天,便是百裏騏與百裏驥兩人的十八歲生日了。

六歲以前的生日兩人都是在臨欽將軍府***同度過的。百裏捷和關靜為人處事比較低調,因此兩人的生日從未特意操辦。每年不過是到祠堂朝祖先磕個頭,換身上的名符;吃飯時多加幾個菜,還有關靜親手做的雞蛋面。生日禮物也是有數的,百裏捷給的不是筆墨就是書,關靜給的肯定是衣衫用物。雖然簡樸單調,但壹家四口在壹起倒也其樂融融。

後來壹家人遭難,兄弟倆的第七個生日在逃難中錯過了。接下來的十年兩人又分隔兩地,哪有心思過什麽生日?等好不容易再見面時,正趕上兩人的十七歲生日。本來百裏驥都預備下了,偏偏在生日前夕他又差壹點死掉,自然是沒過成的。

有了這壹系列的挫折,百裏驥越發地想好好過個生日了。因此生日前夕,他特意推辭了嚴謹與南宮舒等人的邀請,壹門心思地待在山莊裏籌劃。

不過說是要好好過,究竟要怎麽個過法呢?

思來想去,百裏驥決定開個現代版的生日PARTY。

葡萄酒,牛排,薯條,炸雞,沙拉,案狻??

十八年沒摸過鍋鏟的百裏驥帶著兩個助手(嚴雲&嚴湘)泡在廚房整整壹天,幾乎把個廚房翻了個底朝天。百裏驥前世上大學時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比起大部分同齡人,他的烹飪技術算是不錯的了。再加上嚴雲嚴湘這兩個制作點心的高手,三人邊研究邊開發,實踐中碰撞出不少智慧的火花。乃至於後來三人大有上癮趨勢,直嚷嚷著要開家西餐廳,配上器樂表演,起名就叫百樂門……_

和百裏驥的積極相反,百裏騏早就忘了這回事。他前世根本沒過過生日,現在又是多年不過了,哪裏還能記住?

因此,直到八月十八當天,百裏驥得意洋洋地把他拖到布置好的花廳,他才恍然自己在這壹世是有生日的,而且有壹個人會在每壹年和自己***同過生日。

搖曳的燭光,盛在水晶杯中的紅酒,壹桌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點心菜肴。

說不感動是假的!

百裏騏半天沒說話,突然掉頭就要走。

百裏驥眼疾手快壹把拽住他的袖子,笑著扳過他的臉來,仔細地看著,問:“幹嗎去?”

“我忘了……”

“嘖,妳這人真是!這就感動啦?來看看鄙人的傑作。”

嚴雲嚴湘早就躲出去了,花廳裏就剩了兩人。

百裏驥拖著他硬按到椅子裏,獻寶似的壹壹展示自己的作品,興奮得意地幾乎要飄起來了。

百裏騏難以置信地看著,問:“這都是妳做的?”

“當然!怎麽樣?本人是不是寶刀未老!天生我才!鬼斧神工!心靈手巧……”

“老婆真是賢惠。”

“哈,那當然了……嗯?滾!誰是妳老婆?!”

百裏騏攔腰摟住他,指著壹盤水果沙拉問:“妳哪來的沙拉醬?”

“不是沙拉醬,妳吃吃看!”百裏驥端過盤子,舀了壹大勺。

百裏騏嘗了壹口,有些驚訝地問:“酸奶?奶酪?”

百裏驥笑著點頭:“明明是酸奶酪吧?北姜竟然管這個叫奶油,害我差點把它加到蛋糕裏!”

“妳還會做蛋糕?”

“還就沒有我不會做的東西!”

“妳哪來的烤箱?”

“什麽烤箱?我用平底鍋煎的!”

“……?”

“妳外行了吧?”百裏驥笑:“油,雞蛋,砂糖,面粉,按比例摻勻了,直接放鍋裏烘就成。雖然松軟度能差點,但感覺基本是對的。”

“難道不會糊?”

“當然會,不過只是壹層底,切下去就好了。”

“這上面花花綠綠的是什麽?”

“找不到那種奶油,我開發了綠豆蓉作為替代品。妳不愛吃甜的,這個口味很清爽,壹點都不膩。光綠綠的不美觀,中間那圈是獼猴桃,再外邊是楊桃,再來是蜜餞櫻桃……最後這層亮晶晶的是梅子醬!妳嘗嘗,好吃的不得了!”百裏驥邊介紹邊興沖沖遞上小銀刀。

百裏騏切了壹塊,味道竟真是出乎意料的好,面上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百裏驥立刻眉開眼笑,更加的誌得意滿,壹鼓作氣繼續推薦其他的食物……

窗外銀亮的明月掛在丹桂枝頭,香甜的空氣芬芳醉人。

百裏驥喝幹了杯中美酒,晃悠悠地站起來指著炸雞道:“妳……知道它為什麽……這麽香麽?”

“花生油炸的。”百裏騏挑眉看著他。

“妳怎麽……知道?真……聰明!聰明!”

我當然知道,妳都說三遍了。

百裏騏撈住險些滑到桌子底下的某人,好笑又無奈地想。

百裏驥掙紮著抓了壹把薯條,遞到百裏騏眼前晃啊晃:“妳說……這個比肯德基、麥……麥當勞怎麽樣?”

“好。”

“妳……說謊!我剛才……問妳,妳還說……還說妳沒吃過那……些東西呢!”百裏驥丟下薯條,油光光的手直接拍上了對方肩膀。

看著衣服上形狀完整的“爪印”,百裏騏額頭上黑線壹跳壹跳地爬滿,只得輕輕抓住他亂舞的手,哄道:“妳醉了,我們去睡好不好?”

“不要!”某醉鬼像小孩子壹樣舉手抗議,繼而毫無酒品地壹頭撞進對方懷裏。

百裏騏哭笑不得,攬著他的肩問:“妳要怎麽樣才肯回去?”

“妳把這些……都吃了!”

“……”

“吃那個……哎呦!”

百裏騏忍無可忍,深刻地理解到不能和醉鬼打商量的道理,索性壹把將轉身撲向海鮮意面的人揪住,打橫抱起來直接往山莊後面的溫泉掠去。

待到兩人離開,遠處假山後壹個小腦袋探了出來。確定四下無人,男孩噔噔噔沿著九曲回廊壹口氣跑到荷塘邊。

花叢間空地上,幾個人正席地而坐,當中壹塊大氈子上擺滿了薯條炸雞和時令瓜果。

男孩跑近,脆生生地叫道:“哥哥姐姐,公子和主人回去了呢。”

“啊,辛苦小祺了”,嚴雲拍凈了裙擺上粘著的草葉,率先站起來道:“咱們也收拾了吧。”

嚴湘笑嘻嘻地拉過嚴祺,抓了把金橘給他吃,壹面伸著懶腰說:“太好了,咱們去吃那個蛋糕吧,瞅著就好吃!公子不喜甜食,主人自己肯定吃不了。”

嚴雲拐她壹胳膊肘:“主人再三叮囑叫妳不要偷吃那個不是麽?”

“哎呀,他們不是已經吃完了嘛,如果有剩下為什麽我不能吃?浪費了多可惜!”

“就惦記著吃咧!”嚴彤笑著啐她。

女孩子們七手八腳收拾了吃食,足足裝了兩大竹籃,都交給嚴江提著;等嚴飛和嚴水折好了氈子,壹幫人這才轉移陣地,說說笑笑地往花廳走。

嚴湘袖著壹捧瓜子,邊走邊嗑著,還兼和嚴祺不停說話,壹群人裏就數她最忙活。突然壹口氣岔了,瓜子嗆到嗓子裏,少女伏身咳嗽,嚇壞了其他人。

嚴雲幫她拍著背,嗔怪道:“該,走路都不安生!”

嚴湘臉都憋紅了,指著嚴祺猛咳壹通。

嚴水抱起嚴祺,笑著問:“小祺說了什麽,把姐姐嗆成這樣?”

嚴祺睜著水亮的大眼睛,無辜地答道:“沒有啊!小湘姐姐剛才問我主人和公子說了些什麽,我說太遠了聽不清楚。”

嚴江提著籃子笑道:“可不是嘛,敢再近壹丁點兒,公子的暗器就要招呼過來了。”

嚴彤奇道:“這有什麽新鮮的?”

嚴祺又繼續道:“我只看見公子抱著主人,後來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

“是啊!主人不知道吃了什麽,好像公子也想吃,但大約沒有了,他就從主人嘴裏搶;後來主人不高興了,就咬公子……唔唔!”

“咳咳咳!”嚴湘掙紮著壹把捂住嚴祺的嘴。

眾人集體翻白眼。

嚴飛道:“以後還是別叫小祺望風了吧。”

大家都默默點頭。

“為什麽呢?”嚴祺摟著嚴水的脖子,天真的問。

於是眾人集體咳嗽。

番外之生日禮物

要說整個山莊中最讓百裏驥喜愛的就是莊子後面的浴房了。這個帶點巴洛克風格的半露天建築完全出自於他的設計,綜合了所有他見過的同類建築的優點,集美觀與實用於壹體。

漢白玉嵌菊花石壘砌的半月形池子裏掬著壹灣常年溫熱的活水,水源是由山莊背靠著的蓮花山上兩眼清泉引來的。西北入,東南出,完全順地勢而建。

為什麽是兩眼清泉呢?

用百裏驥的原話解釋,就是:

這水熱得簡直能直接涮羊肉了!

所以才又引了壹股涼泉。

那溫泉還算平常,倒是後引的這股涼泉妙得很,夏日水量大,冬日水量少。這樣壹來,池水冬熱夏溫,真是理想的不得了。

百裏驥壹高興,揮筆提了三個大字——適意館

月上中天,夜涼水熱。

被抹了滿身油汙的百裏騏抱著迷迷糊糊的百裏驥來到了水氣氤氳的池邊。

將人輕輕放下,百裏騏空出手自己解了外衣丟在地上。回頭待要幫百裏驥脫衣服,剛松開外衣羅帶,卻見他突然睜開眼睛,輕輕地笑:“妳要幹嗎?”

百裏騏蹲下身,右手越進衣領搭在他頸側,手指慢慢磨蹭著光滑的肌膚,同樣輕笑著反問:“妳說呢?”

“嗯……”百裏驥側首躲避那癢麻的騷擾,重新閉上眼睛低聲說:“我喝醉了呢,妳這叫做乘人之危。”

百裏騏笑,俯身咬著他的耳垂問:“像這樣?”

百裏驥翻身往右壹滾,半邊身子滑進池水裏,松脫了衣衫淩亂了長發。隨手撈起壹把水就往百裏騏身上砸,見對方冷不防被濺了壹臉,水滴滴答答沿著脖頸流進襟口,他忍不住伏在池邊大笑起來。

人人都道美人賞心悅目,月色下水氣間的美人更是如仙似幻;尤其這個美人還橫臥清波、語笑晏晏,半醉半醒壹身的疏懶媚惑,實在是有些精靈花妖的意味了;如果這個美人再絲衣濕裹半纏身,青絲細散沾露沈呢?的38

那簡直要成魔了!

百裏騏覺得自己的心魔瞬間破籠而出,再壓不住;況且如斯美人在前,食色性也——他也不想壓抑,只想壓人了。

兩人齊齊滾到池水中,從頭到腳全濕透。

百裏驥背靠池壁,呼哧呼哧喘著氣,面若芙蓉,唇如丹砂,壹雙眼睛朦朧水潤,黑瑩瑩的,不需言語便可勾魂攝魄。

濕衣沈重架不住輕車熟路。百裏騏輕咬著軟糯的嫣紅,壹只手扣著腰免得他滑倒,另壹只手在水裏靈活地剝落著惱人的衣衫。摸索間忽然觸到壹塊硬物,正硌在兩人肋間。

百裏驥“哎呀”壹聲按住百裏騏的手,已然迷蒙的眼神登時清明了幾分。

拽出那硬物托在掌中細看,卻原來是壹塊環玉。玉色青嫩可愛,因紋路深淺被雕成龍形,龍身祥雲繞襯首尾圈環,通體晶透栩栩如生。

“這是……”

“送妳的生日禮物……甲辰年八月十八生,註定人中之龍呢!”百裏驥拈起纏在上面的絲線,親手給他系在頸上,然後左看右看地笑:“不錯不錯!”

百裏騏將玉攥在手心,與他額頭相抵,輕輕磨蹭著,半閉著眼睛問:“我送妳什麽呢?”

剛才還醉態憨然的某人壹下子來了精神,攬著他的脖子後仰著看他,小心翼翼地問:“妳頭暈麽?”

“嗯……怎麽?”

“妳剛才不是問該送我什麽嗎……”

“嗯?”

“我想要妳。”

百裏騏聞言挑眉:“怎麽個要法?”

“這個嘛……”百裏驥搓搓手,眸子晶亮著,目光沿著對方開敞的領口溜進溜出,最後對上他的眼睛,嘿嘿地笑,那表情像極了某種狡猾的小獸。

百裏騏最愛他這個樣子,頓覺連心尖都酥得發癢,恨不得整個將那人吞了壓壓火。心隨意動,他壹口咬在雪白的肩頭,牙齒輕輕擠壓著,雙手循著脊柱、側肋不住向下揉捏,引得百裏驥壹陣嗚咽掙紮,卻又無論如何掙不過,只得尖聲叫屈:“今天是我生日!”

“既然妳說想要,可別半路逃了。”百裏騏邪邪壹笑,舌尖沿著誘人的鎖骨滑過,果見對方因為這個小動作反射性地緊閉上眼睛縮著脖子。

趁著這個空兒,利落地將他滑落肘間的濕衣擼至手腕,反絞打結。

百裏驥大驚,再要掙紮已然遲了,雙手被牢牢綁在身後,包纏的緊箍。

“妳妳妳……”

百裏騏噙住那多話的嘴,右手慢慢在他尾椎處徘徊畫圈,左手不知何時摸到前面,熟練的動作。

百裏驥倒吸壹口氣,身體抑制不住地輕顫著,周圍的水仿佛都涼了下來……

當他以為快要結束時,所有溫柔的折磨卻毫無預兆地停下,宣泄的出口被微繭的指尖堵住,直把人滿腔熱血全堵在心口。

百裏驥驀然睜開眼睛,半晌也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只能瞪大眼睛。

那個惡魔森森地笑著:

“計算的不錯……”

百裏驥搖頭,搖頭,再搖頭。

“那蛋糕裏摻了什麽好東西?”

某人往後縮了縮,撞到池壁。

“裝醉裝的挺像的。”

“不是……”想要舉手指天發誓,動了動——綁的緊緊的,未果。

“我原本真是感動。”百裏騏在他耳邊吹氣。

百裏驥眨眨眼睛,啞著嗓子哀求道:“那妳放開手……”

“我說的是‘原本’。”

那只掌控著的手又揉搓幾下,偏偏拇指堵在尖端紋絲不挪動。更要命的是,另壹只扣在腰間的手掌心絲絲內力析出,若有似無地專在他敏感的地方躥悠,癢麻無比卻又抓不得撓不得。

“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敢了!”百裏驥受不住,眼前忽亮忽暗的都發眩了,什麽謀劃算計的全忘光光,不管三七二十壹拱到他肩窩裏淒慘慘地叫:“求求妳放開,不然我會死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百裏騏微笑著松開手——這人是要陪自己壹輩子的,總不能真下手折騰他吧,差不多給個教訓就得了。

百裏驥倒是連壹秒鐘都沒多等,悶哼壹聲,身子直接軟軟往水池底下癱。流水很快將縷縷白濁帶走,然而他全身瑰麗的紅霞卻如煮熟的蝦子般著了色,沒個壹兩刻的絕對恢復不了。壹番較量下來,他丟了面子又丟了裏子,此時恨不得把臉埋進水裏,再不擡頭見人了。

百裏騏環腰托著他,壹面欣賞著那羞憤懊悔的可愛表情,壹面輕巧幾下解開了他手上的束縛。

“妳壹點兒事都沒有麽?”

見他困惑不解的樣子,百裏騏伸手牽著那猶在微微打顫的手覆上自己身上某個興奮的地方。

百裏驥被那硬熱嚇得幾乎跳出池子,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飛快地縮回手指月發誓道:“我確實沒用春藥,只是用了壹點點迷藥而已!”

“我知道。”的94

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凝水為刃的雙手,修長而有力;青春少年的身體,柔韌而美妙。幹柴烈火的好大年齡,即便在水中也燃得起燎原烈炎。

百裏驥終究被他熟練的挑逗引起興致來,主動擡起腿在那沒有壹絲贅累的堅韌腰間輕蹭。

借著滑潤的泉水,手指得以順利探入緊窒的身體。

百裏騏吻住險些讓自己理智崩潰的細碎呻吟,忍耐,再忍耐,慢慢開拓。

見那鼻尖額角上細密的汗珠,百裏驥到底不忍心看他受折磨,紅著臉道:“可以了……”

百裏騏幾乎就想這麽長驅直入了,但又怕準備不足弄傷了這個世界上唯壹真正讓他在意的人。

想疼他,想愛他,真到“疼愛”他時還要擔心他。

“這水的效用不比香露,我怕……”

“不要緊”,百裏驥攀著他靠近耳邊:“先慢慢的,再——”

紅潤的唇被狠狠吻住,幾欲把其中的空氣抽幹。

百裏驥向後靠在階梯狀的斜壁上,有些窒息地眩暈著;手足早就軟了,但仍本能地攀著那可以讓他支撐著的身體。的f

恍惚間,後面比溫泉更熱的硬實擠進來,身體被緩緩撐開,進而慢慢的填滿。

與其說是痛,倒不如說是脹。

百裏騏照例停下來,低頭吻他微蹙的眉心。壹滴晶瑩的汗水落進池中,激起極小的幾圈漣漪。

每個人表現愛的方式都有所差異——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經歷,對愛的理解也會不盡相同。

坦白的說,百裏騏並不是那麽十全十美,他的性格中確實有不少暴戾因子。他也許固執、強硬、我行我素;他也許不講道理,不肯退讓,不願示弱。然而在這壹刻,他絕對是體貼而細致的。無論情事前是多麽的急不可耐,也不論接下來會是如何的暴風驟雨,這個時候他都會強忍著停下來,等待。

這已成慣例的片刻等待就是他的愛。

同樣是男人,百裏驥自然明白他等的辛苦,也明白他堅持著在等自己適應。雖然偶爾也惱他從不松口非要搶著在上,但見他明明壹頭的汗,仍那樣急切而小心地看著自己,那種心疼擔憂的眼神是絕對裝不出來的。每到這時,百裏驥就覺得心口某處融化開,具體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是努力地放松自己,全身心的去接受他。

這拋卻矜持的全然努力就是他的愛。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愛,兩個也許原本不那麽搭調的人最終才會成為天底下最契合的壹雙佳偶。

番外之生日願望

有月無風,星朗野闊。

水氣氤氳的池邊,濕透的衣物丟的隨初可見,最遠的甚至扔到了卵石鋪就的小路上。金石脆亮的蟲鳴夾雜著低低的嗚咽呻吟間或響起,曖昧綺麗地讓人禁不住臉紅心跳……

兩人雖都不是那等迂腐保守之人,但也極少在露天環境下肆意親昵。不過不得不承認,天為錦被地為床笫,實在讓人忍不住要興奮。

先前還在水中的兩人,待到殘月西沈時,不知不覺已躺到了池邊裝飾用的幾塊大青石間。

中秋夜涼,所幸青石終日被熱氣蒸得濕潤溫暖,十足的天然地熱。

以百裏騏這種程度的內力,平日裏要聽到他的呼吸聲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此時,壹聲聲深重的喘息,毫不掩飾的情動。

他本就話不多,現在更是只做不說,純實幹派,惜字如金。

百裏驥被他壹下壹下頂得全身打顫,那深嵌在體內的灼熱仿佛能直抵到心頭;五臟六腑被推擠著,奇怪的感覺無法言說。每壹次體力透支的好似都要昏死過去,偏又被下壹撥更強烈的刺激喚醒所有的神經。

細微的角度變換,身體所感受到的快感卻滔天漫地。

百裏驥不敢叫——不僅僅是因為不好意思,更是害怕叫出來後那“影響深遠”的後果。他緊緊咬著唇,指尖都掐到掌心裏去了,還是時不時有幾聲逸出。

而這隱忍在喉中的呻吟,聽在百裏騏耳中足以媲美極至的春藥。他略退出些許,環著他翻個各,松手……

百裏驥早已經無法平衡自己的身體,支持著他的外力壹旦撤開,立即毫無保留直直坐了下去——

“啊!”

近旁壹棵樹上的宿鳥撲剌剌驚起,“嘎”的壹聲長鳴,飛遠了。

被穿透的感覺幾乎讓百裏驥忘記呼吸,隨之而來的強烈刺激如潮水般沖破了最後的理智,讓他放棄隱忍,壹聲壹聲哭叫起來:

“這樣不行……”

“換個姿勢吧……”

“會裂開……”

“求求妳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壹次次的托放和湮滅他全部神智的顫栗……

天邊微微青白時,百裏騏抱著幾乎昏睡過去的百裏驥重新回到水裏,盡量輕柔地為他清理。

看著懷中少年懨懨無力,從頸項直到腳踝上上下下添了許多深淺不壹的痕跡,百裏騏還是頗有點悔意的。然他之於他就像罌粟,看著美麗,吃了就上癮,而且是越來越不能離開。尤其是他不忿時暗地裏打著小算盤的樣子,靈動著壹雙眸子,詭異狡猾的微笑壹絲絲漾開,妖冶懶散的風情不經意流露,比他正經八百的模樣還要勾人百倍,實在讓人忍不住想壹口吃了,最好骨頭都不吐出來!

百裏驥努力睜開眼睛,見那人前後忙活著伺候,終究說不出什麽狠話,只嗔著丟了個白眼就算了。

百裏騏笑著湊近,給他按捏酸軟的腰背。輕重合宜的手法換得他舒服地半閉起眼睛,滿意地輕哼兩聲。

“還好吧?”

“不好也是因為妳!”

百裏驥離開池壁改倚到他身上,伸出壹個手指挑起他胸口處的環玉,瞇起眼睛細看了看,重又撂下。

百裏騏看著,不禁又勾起唇角。

“想要什麽?說吧。”

“不敢呢~~~”某人咬著牙,故意重重嘆口氣。

“那就算了。”

“妳這個人!”

百裏騏見他氣得臉都紅了,笑著說:“天亮了。”

百裏驥不想理他,扭頭道:“愛亮不亮!”

“我也送妳塊玉佩?”

“不要!”

“教妳套心法?”

“不用!”

“讓妳在上?”

“不必!”

“這可是妳說的。”

“哎?妳妳妳——我早晚被妳活活氣死!”

“我怎麽舍得呢?”百裏騏偷個香,起身隨便撿了件衣服套上。絲絲熱氣冒出,衣服轉眼就幹了。他回頭向水中道:“妳等等,我去拿幹凈衣服。”話說完,人已不見了。

百裏驥泡在水裏,身上疲憊得不行,卻仍是忍不住琢磨——自己新搗鼓出的這種迷藥明明無色無味,發作起來也突然,且等到發作時再想驅毒,黃花菜也涼了!所以若非事先提防,絕無幸免的可能。然自己的保密工作十分嚴密,又是親眼見他吃下去的,究竟百裏騏是怎麽在迷藥發作前發現的呢?

他這麽困惑著,百裏騏已經回來了,沒拿半件衣服,倒是拎著壹條被子。

“這是做什麽?衣服呢?”

“我找不著。”

“啊?那……小雲呢?妳問她不就得了?”

“……”

“妳不會是害羞了吧?又不是沒問過!”

“……她沒醒。”百裏騏表情中顯出壹絲古怪。

“哦,這小丫頭竟也有懶床的時候?其他人呢,都沒醒?”

“妳自己看吧。”

百裏騏把他撈出水,迅速用被子裹起來,壹路抱著回去。

路過連著花廳的回廊時,遠遠就見幾個少男少女橫七豎八倒著。有的倚了廊柱,有的抱著凳子,有的幹脆躺在地上——香甜地睡著。

世界上好多事情都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想算計的人沒被迷暈,饞嘴的孩子放倒了壹大片!

百裏騏搖頭道:“妳那麽喜歡甜食的人都壹口沒沾的東西,他們竟然也敢吃?如此大意,看來該好好訓練訓練了。”

百裏驥無語,挫敗地閉上眼睛,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