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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後悔嫁給了愛情

再次遇見她的時候,感覺她的狀態真的變好了很多,為她的勇敢改變,點贊!

嗨!姑娘,好樣的,妳才25歲,還年輕,風華正茂,大好的人生才剛開始,下壹個愛情會更好,幸福也敲開妳的窗,迎來溫暖和陽光。

這是壹個叫名丹丹女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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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次見到她,是在2014年的五壹假期,她和丈夫及剛滿三個月的女兒來上海到她舅母家玩。那天正好中午,太陽溫和照耀著大地,我懶懶地站在二樓的陽臺上,觀看著小院子的二十多號人,這些男男女女和我壹樣是外來人口,都千裏迢迢,逃離家鄉來這個繁華的大上海討生活,我們租住的房子是位於上海壹個郊區裏,某鎮工業園區外的老房子,周圍有農田、小區、學校還有街道,房子很大,大概是八九十年代那種兩層樓兩棟的連體房,周圍還有10余間耳房,住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大小房間近20間,留下兩間房東自己住,其他全部出租,房子簡單,家具簡陋,出租價格在180-300元不等,因為便宜,很受經濟條件不好的人居住。

放假了,院子裏的人多出來,非常熱鬧,落在各自的租房前,也有老鄉或是親戚串門的,有做飯洗衣爭吵,小孩大叫的聲音,壹片嘈雜,但感覺有些溫馨。

“舅媽,在家嗎?”壹個女聲從樓下傳上來,我尋聲看去,見到壹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孩,懷裏還抱著壹個娃,身邊站著壹個比她高出很多的高大男年輕,他們看見我,笑了壹下,那是善意的笑容,是我看見後感覺很溫暖的那種,在外漂泊已很少人這麽笑。

“呀,是小姐姐來啦!”我聽見不知何時站在我傍邊的小丫頭出聲了,她向樓下的二人招手,又對著她家的房間叫了壹聲:“媽,我去帶小姐姐上來!”

“小丫,妳家又來客人啦!”我看著小丫頭問。

“嗯,小姐姐現在在昆山,今天過來玩,我爸去接的,哦,怎麽沒瞧見我爸!爸,妳在哪兒?”小丫頭又將頭伸出陽臺想找他爸,可是沒有發現,她就跑下樓去了。

小丫頭壹家四口是住在我旁邊的,她爸媽弟弟是湖北人,我稱她媽為許姐,稱她爸董哥,小丫頭14歲在這裏上初中,弟弟是去年出生的,許姐生完娃後在家照看兒子和做淘寶,董哥是跑車的,他們已經來這裏二十余年了,我們是老鄉,住在壹起兩年了,非常的熟悉,彼此關系也很好,也互相照樣。

許姐也抱著她的兒子出來,笑著說:”露露的妹妹,小丫的小姐姐,這次正好放假有空過來玩。”

露露,我想起來了,就是我剛住這裏不久,在老家插完秧來這邊打工的那個女孩,只有24歲她,還有壹個3歲多的兒子,但看起來壹點也不像結過婚的人,非常青春有活力,她來後擠在小丫的那張1米寬的小床上,壹邊幫忙舅媽,壹邊到處找活幹。

半個月後,露露進了以前工作的廠,她是董哥大姐的大女兒,12歲就隨董哥來上海幫忙舅舅帶小,帶到小丫上學就留下來在小工廠打工,幾年後就回去相親並嫁給鄰村的老公,雖然生在農村,但老公壹家算是上等富裕人家,有非常給力的父母,公公頭腦靈活在外地接建築工地的活,組織壹定規模的人,是個小老板,每年的收入很不錯,婆婆在家租賃幾十畝地,種水稻,養魚,種植水果,在兒子的幫忙下每年也有上十萬的收入。

有個妹妹早早就出嫁了,就是這個丹丹了,說是嫁給了愛情。

露露的老公人高馬大很帥氣,沒什麽文化,但非常能吃苦賣力,只要賺錢的苦力活都是做。

露露將兒子留在家給婆婆帶,自己跑出來打工,他們想在鎮上買帶有商鋪大房子,預計在60多萬,所以壹家都在為這個目標奮鬥,找好工作,就住在公司安排的套間裏,後來,工地上沒什麽活,老公也跑來打短工,進工資高,活累的廠上班或是做臨時工,工地有活或家裏收割就趕去,後來露露自己出來租房子,就租在我們樓下另外壹家。但她都自己壹個或和老公做飯,不蹭舅舅家的飯,每逢周末或是假節日都會買很多菜帶去舅舅聚餐,壹個很獨立的很自信的女人。

“舅媽,弟弟有半歲了吧!”丹丹想去抱許姐的兒子,我看著他們都是幸福的笑臉,在五月的陽光下,顯得是那麽的美好。

丹丹比露露要高些瘦些白皙些,留著長發齊腰,臉上化著淡妝,有畫眉,塗口紅,還上了指甲油,腳上是高跟鞋,整個裝扮很是時尚和青春美麗,但讓人看了,感覺她有些愁苦,不開心,也見不到幸福的模樣,雖然露露經常紮個馬尾,不化妝,但將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的,整個人給人壹個清新活力的狀態,看著就感覺快樂,可是眼前才二十二,已是兩個女娃媽的丹丹,比露露小兩歲的女孩,放佛她是姐姐非妹妹。

“小風,來玩幹嘛還帶那麽多東西,舅媽什麽都有,下次不要破費了。”許姐對著和丹丹緊挨壹起的男子說,我打量著眼前這個很是高大魁梧的男人,壹手抱住孩子,壹手拎著幾個包裹,雖然面帶微笑,但眉目間的疲勞是藏不住的,他看著懷裏的孩子,是滿滿的愛意,他如露露的丈夫壹樣,都是高大帥氣,都印有農民的氣息,雙手被磨得很粗大也比較黃黑,說話豪放響亮,他吐了壹句我聽不懂的地方語言,“他是陜西人,話不懂吧!“許姐對我笑笑,我有些尷尬。接著說帶有濃濃地方色彩的普通話,他們邊聊起了,相比露露的老公,都是襄樊人,都說他們那裏鄉音。

“都進房裏吧,露露和曹星去買菜了,等壹會就來。”許姐招呼他們進屋,許姐又出來叫我也去玩,我沒去,不想打擾他們的相聚,屋子裏時而傳來歡聲笑語,偶爾有兩個娃娃的哭。

不多久,董哥帶了壹箱啤酒回來,露露和丈夫都拎著菜才回來了。

”快讓姨媽看看,小娃娃!“露露將壹堆菜丟在我腳邊並跑去看哪個小孩子,她老公有些抱歉地看看我,我忙說:”沒什麽,東西就在這裏處理好了,妳舅媽平常也在這陽臺走廊裏洗菜洗衣服的。“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並麻利地收拾起來,將魚在水池裏洗凈後下鹽放好,接著洗蝦,還有雞,還有其他的菜,很熟練的弄著,我看著,想象著露露是何等的幸福。

等他全部弄好,他去叫露露出來做菜,露露炒了幾個菜就跑進屋裏玩,其他的都是他在做,數碗菜被羅列在許姐的小桌上,滿滿的,我家的凳子也被借去用,最後我看見他們壹群人歡歡喜喜的圍桌吃著菜,聽見幾個女聲,幾個個男聲,露露的老公進去就很少出聲,多數是丹丹老公叫著喝酒,還有壹些工作上的不開心,蕓蕓!

吃完飯後,曹星忙著收拾好碗筷就回他們租的房子休息,聽說他是趕了近二十小時的慢火車今早才到,壹到就去陪露露買菜,露露留下來玩,小風就出來站在陽臺的另壹邊,看著樓下的人群。

”哪壹家也是陜西的,妳們老鄉。“我指著樓下壹家,那家門前壹個穿著紅鞋,著綠色衣的女人低頭在看她女兒寫作業,透過開著的門,壹個男人躺在床上,雙腳落在桌子上正在看電視。

”陜西人,哪都有!“他不想和我說話,我感覺到他在討厭我,我不語,並離開回了房間,回到房間並聞到壹股煙味,我透過窗子,看見他在抽煙,似乎很是愜意。

-2

第二天下午,那個叫小風的男人就去昆山了,說要上班,丹丹留下來,說要玩幾天。露露去了市區,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iphone手機,是她老公補送她的生日禮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空閑的時候大家都聚在陽臺上嗮太陽,嗮娃娃和閑聊,壹次兩姐妹的對話吸引了我。

”大娃在家還好吧?“露露問。

”過年後就不接電話了,不知道她奶奶又教了些什麽,去年,還說我不是她媽,哎!三年了,小娃丟得太久了,沒感情了,這次生的又是個女娃,婆婆聽說是個女娃就不高興,第壹胎見是個女娃,就整體掛著張苦瓜臉,我坐月子的時候都不管,受的氣不少,這次在外面生的,沒見到少了抱怨和勞心,哎!”丹丹抱著二女兒,滿滿的愁苦,感覺好苦!

“都是妳自己要死要活的要嫁去那麽偏遠的地方,我們都難不住,多少人勸都沒用!”露露好像不忍心再說。

“都是我的錯,好了吧!”嗚嗚,丹丹好像被戳到傷心處,就哭起來。

“有啥好哭的,叫妳不要去,妳偏要去,後悔了吧!”董哥也來氣了。

“好了,妳們別說了,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生個兒子就好了!”許姐有些無奈。

慢慢地我也和丹丹開始聊天,開始抱抱她的小女兒,小女兒很可愛,很像她,是個小美女。

-3

原來,丹丹也是很早就輟學,隨親戚出來打工,在蘇州打工的時候,認識了現在的老公,那時候,花季少女,有公主情結和浪漫情懷,喜歡看唯美的愛情小說和電視,這個本性單純簡單的丹丹在那個單調枯燥的流水線生活中,被壹個有點浪漫心事的少年郎壹出手就吸引住了,那個高高帥氣的大西北方男孩,那個如此懂得討好女孩的叫風的男子給迷了心扉,每天早晨風會給丹丹發信息,準備愛心早晨,每天下班會陪丹丹去逛街,去看電影,出手大方,會送玫瑰花,會送精致的禮物,還會說很多纏綿悱惻的情話,無不展現男子的魅力,丹丹感受到愛情的美好,迷惑並沈淪在風的愛情網裏,無法自拔。

他們談了壹年,單純的丹丹就自認為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命中註定的人,當風求婚時,丹丹感覺到幸福落在自己身上,毫不猶豫的答應,感覺到她是幸運的,幸福的,因為她認為自己不像姐姐那樣是相親而嫁人的,她是自由戀愛的,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她是個幸運的女孩,她幸運地嫁給了她想要的愛情。

丹丹答應風後,他們就住在壹起,兩人感覺非常幸福,過起了夫妻般的甜蜜日子,當得知丹丹懷孕後,風就提出要帶丹丹回陜西結婚,丹丹只好告訴家人,她的父母親戚知道後非常生氣,竭力反對,因為他們不希望女兒遠嫁,還是那偏遠的北方,那個地方還非常的貧苦,據說很多人娶不到媳婦,都是花錢從外地買女人去,那裏的人思想落後,極端重男輕女,婆婆如封建時代壹樣,掌管家中大權,做父母的自然是多方打聽,不希望女兒真的去那個地方受苦,勸丹丹打掉孩子,她還年輕,18歲,還有大好年華,可丹丹誓死捍衛自己腹中的小生命,她愛情的結晶,她被關起來,她就絕食或是自殘,采取了很多極端之舉威脅,為嫁給心愛的風,丹丹與生她養她的父母橫眉冷對,狠話絕話說滿,與所有來勸的人為敵,與他們作對,所有的人被這個為愛情蒙混頭的女孩的倔強而痛惜,父母摸著淚,只怪自己沒有好好管教,沒辦法,只好同意丹丹的婚事,默默地祝福他們的女兒能幸福。

丹丹滿心歡喜地帶去了父母給她的五萬元嫁妝遠嫁到偏遠的陜西的壹個山溝溝裏的小村,娘家除了收到滿心的傷痛,並沒有如本地風俗壹樣收到對方陜西親家的任何禮金或是其他東西,女兒就白白的送人了,風的壹家子當然歡喜不得了,兒子半文錢也沒花就找來個美少女,連娃娃都懷上了,還帶來陪嫁錢,多值得婆婆閃耀多撐面子的事情啊,婆婆在酒席上笑的不置可否,讓親戚們羨慕不已,大有都爭先恐後地向這位不花錢就娶得老婆的人家取經。

丹丹以為嫁過去後,婆家會像老公壹樣疼愛自己,會如姐姐出嫁後得到公婆的疼愛,處處讓著自己,可是壹切不是,婆婆見到老公對她言聽計從就大罵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罵的路人皆知,還暗裏明裏使絆子,教老公怎麽治理她管教她,開始的時候老公不怎麽聽,但婆婆的惡言惡語天天不絕於耳,慢慢就起了影響,婆婆還經常問她要錢,這要花那要花,婆婆的錢要留給大兒子和二兒子結婚用,那可是要花大錢的事,大兒子是丹丹的老公的大哥,關於他們家多少人,他們在談戀愛的時候,丹丹從來沒問也不知道,直到來到陜西才有些傻了眼,三個兒子,大哥28歲,二哥24歲,風22歲,家裏壹貧如洗,住的是破舊的土房,等過年三個兒子各拿出兩萬準備建新房,公婆正為三個兒子的婚事犯愁,這下丹丹壹來就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壹個,心理十分樂呵,連做夢都是在笑。三個兒子在外打工多年,也沒給家裏寄錢或是修改壹下家裏的房子,婆婆公公在家種地,種水果謀生,壹年大概存個萬八千的。

丹丹懷著孕,不方便外出打工,她的丈夫為了照顧她也留下來,婆婆公公要忙莊家和管理水果沒空照顧,這樣他們只好在家待產,並打理著建房子的事情,三兄弟***拿出了六萬,丹丹的老公邊照顧她邊找人做房子,日子就慢慢走著,新房好了,各自壹個大房間的平房***4間,簡單的修了壹下,錢花的緊緊的。

丹丹松了口氣,娘家人知道自己哪現況該如何想,終於不用在住悶熱潮濕的土房,住進新屋後,新的成員也出現了,是位小公主,丹丹滿心歡喜,可是除她之外,所有的人都不高興,她不知道為何,坐月子,想吃點稀飯,婆婆偏要給面糊羅,還叫嚷著,愛吃不吃拉倒,她聽後就想哭,太思念大米還想吃稀飯,可是這裏都是面食,饅頭饃饃天天如此,炒菜將幾個菜倒在壹起壹鍋煮,再用饅頭或面條偶爾吃點玉米糊,她為了孩子忍著吃,想到孩子出來應該有點好的特殊的照顧,可是好失望,原來遠嫁遠方,面對的除了那個愛妳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是不適應,衣食住完全的不壹樣,要改,要接受好多奇怪的習俗,丹丹真的對那些傻了眼,失了心神,她不知道會那樣,面對著殘酷的現實,她看著她愛情的結晶,那個繈褓中的女兒,還有身邊那個被給他愛情憧憬並讓她不顧壹切嫁給愛情的丈夫,她脆弱地低頭承受著,想著:我們還年輕,以後會好的,有可能搬離這裏,會幸福的。

壹年多的光陰,孩子都滿四個月了,他們呆在家花盡了她帶來的五萬塊,婆婆看著他們,看出來他們可能要向她伸手要錢,就趕緊地商量:“丹丹,妳們趁年輕,應該多賺錢,妳們還是早點出去找活吧,孩子我幫妳帶著,妳們每個月寄壹部分工資給我幫妳們養孩子,妳看看,大嬸家的媳婦剛出月子就外出打工賺錢,咱們得向人家學習啊!”丹丹的老公忙應著盡快出去,已經和在昆山的大哥二哥聯系上了,丹丹有些舍不得女兒,想帶走,婆婆和老公不讓也沒辦法。

最後他們沒去昆山,去了廣東,在廣東打工兩年,三分之壹的工資被婆婆要去養孫女,大哥結婚花了十幾萬,借了些錢,21歲時丹丹再次懷孕,戶口也被她老公轉過去,結婚證也領了,嫂子也懷孕了,婆婆要照顧孫女和嫂子,所以丹丹去了襄樊娘家待產,老公去了昆山跟他哥進廠上班,丹丹的母親還是很好地照顧她,直至生下第二個女兒。婆婆壹聽,又是個女兒就不高興,不讓大女娃兒打電話給她,這次丹丹才重視那邊有嚴重的重男輕女現象,母憑子貴是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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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講到自己生產時是多麽的痛,是壹次闖鬼門關,壹次死裏逃生的大逃亡,要生兒子,誰知道下壹胎是男是女,難道自己要做生育工具嗎?她說著有些悲傷,那邊很多懷孕的婦女去做B超,發現是女孩就流掉或是強行被夫家流掉,她說她怕再懷孕,怕再又是個女兒,怎麽辦?又癡癡地笑著:“女兒多好,小棉襖,媽媽說女兒是小棉襖,貼心暖心。”

半月後,丹丹和小女兒被老公接到昆山,和他兩位哥哥壹起租了個四室兩廳的房子,大概每人每月付1000元,住在壹起,丹丹照顧小孩,老公去上班,這次五壹假就舅媽這裏玩。

丹丹玩了壹周,他老公不停地來電話要她過去,董哥開車送她回昆山的,走的時候和我說:“還是家人好,原來最愛自己總是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我好像錯,真的錯了。”

“丹丹,選擇嫁給愛情是勇敢的,那時的妳沒錯,好好生活吧,壹切都會好的,我們要懷著美好的希望好好的活著。”我拍拍她的肩膀,真心的祝福她以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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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壹天晚上,天還是比較熱,許姐接到丹丹的電話,丹丹的那個小女兒被開水燙傷了,住在壹起的鄰居將壹瓶開水放在客廳地上,小女孩剛剛會走路,看管的父親忙於看電視忽視了女兒的危險,小孩被水瓶絆倒,開水流出來,流到女娃的屁股,流到大腿,經過小腿,流出了小腳,女娃被痛得亂叫,等父親發現了,女娃細皮嫩肉已被燙紅或是燙壞,趕緊送醫院,丹丹慌了神,第壹個打電話給最信任的舅媽求助,許姐帶著兒子隨董哥趕緊去昆山。我默默地為丹丹的女兒祈禱,希望她平安無事。

第二天晚上,許姐回來,說,情況不好,燙傷了屁股,大腿,小腿,下身沒事,長大了不能穿短褲短裙,幸好沒傷到別的地方,那鄰居在丹丹壹家忙著去醫院的時間裏趕緊搬了家失去了蹤影,電話中丹丹的婆婆又壹頓劈啪啦的罵聲,罵丹丹連個孩子也照顧不好。之後,丹丹要照顧小女兒,要做護理,非常的辛苦,過年的時候丹丹隨許姐他們壹起回娘家,在娘家丹丹照顧女兒幾個月,老公要求她去昆山打工,為了孩子的醫藥費,她去了老公的電子廠上班。

-6.

16年的春天,再次聽到丹丹的消息,是她已經在武漢打工。

原來,丹丹在昆山上班後,老公開始對她疑神疑鬼,丹丹才二十多點的女孩,正是愛美愛打扮的年紀,只要丹丹化壹下妝,買件新衣服就開始問她,去和誰約會,去勾引那個男的,丹丹說沒有的事,但她老公不信,每天偷偷地跟隨丹丹,想發現她偷情的證據,丹丹在路上和異性同事說句話都要被回家反復盤問,起初丹丹被老公的以愛為借口承受著天天的質問和猜疑,日子久了,丹丹感覺到恐懼和害怕,想離開,但疑心病重的老公就沒收了她的錢包,銀行卡,身份證,連手機也監控,壹次丹丹和同事出去聚餐回家晚了些,丈夫竟然不問緣由的暴打她壹頓,她被打得鼻青臉腫,抱頭痛哭。

第二天,老公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並認錯求原諒,丹丹默默地去上班,偷偷地借別人的電話給許姐打電話,許姐也不知道怎麽辦,這畢竟是他們夫妻的時,外人不好插手,接下來的日子,丹丹時常會遭老公莫名的家暴,她隱忍和妥協,默默等機會,終於趁過年的時候他們壹起去襄樊拿回那些東西為借口,回了娘家。

自此,丹丹在娘家帶女兒繼續護理治療,老公不提供女兒的醫療費,丹丹的存款也花完了,就外出打工,他老公趁機並將小女兒接回陜西老家,不斷打電話要丹丹回去,說女兒們想她了,丹丹忍痛,再也不會上老公的當,她知道回去就會被困起來,那時就完了,等許姐說到這裏時,我們同時松了口氣,丹丹才二十三歲,年輕漂亮,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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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年底,又見到丹丹時,她比前兩年見的時候還年輕漂亮,臉上很紅潤,不用像以前需要用很多的胭脂,皮膚光滑,眼睛裏是亮晶晶的,說話也是滿滿自信和開心的,她說:“我花了6千大洋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去學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化妝,已經拿到證書了,這個是我壹直以來的夢想,我想做壹個化妝師,以後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我說:“真了不起,以後又壹個大師要誕生了!以後給妳介紹客戶,化妝這個行業還蠻有前途,我看過壹個妹子通過給妳化妝年收入幾十的新聞,有前途。”

丹丹說:“這個我剛出師,還沒經驗,現在得先養活自己,先在工廠做普工,等有存款再計劃,嘻嘻!”

我對她大為支持,我問:“哪孩子們呢?”

“哎!婚是要離的,孩子想要壹個,最好是小女兒,大的被順化了,對我只有仇恨吧,先存錢,請個律師打官司看有木有希望?”丹丹有些傷感和不自信。

“希望如妳所願,妳現在正風華正茂,妳還有很好的年華,以前的經歷也是壹筆財富,新的生活,妳會很會的,也會很幸福的。”我真心的祝福她。

今年春節,丹丹從杭州過來到舅媽家玩,想留在上海工作,但是好壹點的公司都招滿人了,我建議她去昆山那邊,可以去我以前的那個電子廠上班,她說她那個不願意離婚的老公就在那裏,不去,丹丹申請離婚那邊不同意未果,委托律師打官司又沒錢,寶寶說,現在夫妻二人分居兩年就可以自動離婚,她說不可能。

最後,沒找到適宜的工作,丹丹回襄樊老家去那邊上班了,據說是做房地產銷售的,那邊的工資還不錯。

故事到此完畢。我問丹丹是否可以記錄她的故事,她苦笑說:”好啊!青春快樂並痛著。我只是後悔嫁給了愛情。辜負了壹段好的青春年華。“

匆匆青春的丹丹以壹個少女美好的心嫁給愛情,很遺憾,那個帶著愛情的婚姻只是壹瞬,並沒有帶給她如期和想要的幸福,雖然起初沒有看清,沒有觀盡人事的她,受到壹些本不該有的挫折和傷心事,但還年輕的她,經歷壹段短暫的婚姻讓她覺醒後懂得了很多,也成長成熟了,以後的選擇只會越來越好。 蛻變將是必然,如蠶蛻變壹樣,破繭而出,生出美麗的翅膀。

丹丹的姐姐露露已經回家,房子也如願的買好了,在家裏帶孩子並做壹份小生意,她沒有選擇嫁給愛情,但婚姻生活真的給了她最好的愛情,壹個可愛的兒子,壹個愛她視她如珍寶的丈夫,壹對盡心盡力幫忙她過日子的公婆,壹個安穩平靜的小康家庭。

這是以前去年寫的壹個人物故事,今天補充了壹些,每天堅持寫。

PS:在寫字的時候,聽著對面宿舍樓裏傳來動聽的笛聲,感覺生活真美好!

荒野安靜的夜,孤島,還有人吹笛。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