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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女孩“靠自己”的性格,帶給我的失與得

5歲給爸媽背飯去面坊,爺爺用竹子給我編的專用小背簍,裏面能裝下壹個小蒸子,背簍的繩子有點細,挺勒肩膀的,每次從家背到面坊中途得歇2-3次,手上提壹個籃子,籃子是從街上買回來的,彩色編織帶編成的,裏面裝碗和筷子,妹妹給我背書包。每次都很順利,但有壹次不知為什麽,快到面坊了,在上陡坡之前摔倒了,圓圓的蒸子延著公路滾,我和妹妹嚇得直哭......

小時候,小夥伴們都有零花錢,父母從來不給零花錢,只能問爺爺要幾毛錢;夏天,剝幹玉米,爸爸說剝壹個1分錢,手都起泡了,也就掙1塊多錢......有時離公路比較遠的村上的人修房子,需要人工搬磚,5分壹塊,大人們用花籃挑,我們小孩兒就用小背簍背,壹次背4塊磚,走半個小時路,這樣可以掙零花錢......

快上小學的時候,問爺爺要零花錢,爺爺不給了,給我說:“妳爸媽拉面粉,拖拉機司機沒沒踩住剎車,別人幫忙推車,撞到別人了,妳媽老漢兒這整得惱火,妳是姐姐,妳要懂事....” 那時,被撞到的大爺的兒子,跑到我家,打我爸爸,村裏很多人圍著看,但沒有人勸,最後商店的大爺出來勸到了,但爸爸的臉打得青壹塊紫壹塊,腫得像個包子....

家裏房子漏水,水順著墻流,都起青苔了,電表釘在壹塊長方形木板上,正好在那面墻上,停電了,爸爸去接線,經常冒火花,兩姊妹也嚇得直哭,不停喊爸爸,生怕爸爸被電到了。

小學4年級,那天中午開開心心放學回家,在離家還有幾百米的路上,遠遠的看著壩子裏站了好多人,還以為我家來客人了,結果回家才知道是鄉政府的壹波人故意來找我家麻煩,說我家房子有啥問題,要罰我們400塊錢,那時候的400塊錢對我們來說不是壹個小數目,記得那次媽媽無助的抱著我們兩姊妹哭起來了.....

小學期間,同學們吃完午飯,可以很早去學校玩兒,我經常都得搭個板凳給媽媽撮面、端面,壹直到到打上課鈴前兩三分鐘沖進教室.....

12歲那年的冬天,家裏燉的豌豆蹄花湯,等爸爸回來吃晚飯。突然,鄰居慌張的跑來給我媽媽說,妳們家誰誰出車禍了,在哪裏哪裏,妳快趕過去.....我媽趕到醫院,爸爸穿個單衣服在擔架上躺著,身上很多血....檢查後左腿兩處骨折,奧拓司機壹直不交錢,爸爸就壹直沒辦法做手術,媽媽壹邊在醫院照顧爸爸,壹邊每天跑交警隊,甚至跑奧拓司機家裏,催著他交錢到醫院;有天媽媽回醫院沒菜了,只有白米飯,剛端著白米飯,親戚的女兒就來逼我媽媽,讓我爸媽拿錢醫她爸爸(她爸爸搭的我爸的摩托車,也受傷了),媽媽端著白米飯,眼淚直往碗裏掉.....

爸媽在醫院,家裏就只有我、妹妹和爺爺,爺爺年紀大了,只有我挑水(有次鄰居看我挑得戰戰兢兢,很熱心的幫我挑了幾挑,心裏滿滿的感動。)米缸裏沒米了,爺爺幫我裝好兩籮筐谷子,我挑去加工坊,加工坊門口有個陡坡,每次挑90-100斤上、下那個陡坡,兩腿都不停的顫抖.....

很快過年了,每家都開心的準備著年貨,爺爺倚著大門坐在小板凳上,看到路過我家門口回來過年的打工的鄰居們,雖然沒說話,但從他的眼神能看出期盼和傷感。但我的爸爸卻在醫院裏.....大年三十前壹天,媽媽要在醫院陪著爸爸,爸爸壹想到只有我、妹妹和爺爺在家裏,就忍不住掉眼淚,堅持要媽媽回來和我們壹起過年,留他壹個人在醫院。看到媽媽回來,我們很驚喜,但再問爸爸壹個人在醫院,我、媽媽和妹妹抱著壹起哭。那年過年最簡單,只燉了壹只雞,煮了壹條魚.....大年初壹,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打麻將、玩兒,我媽媽長了壹手的凍瘡,卻洗了壹大盆衣服.....

第二年春天,爸爸出院回來,拄著拐棍,沒法幹活;然而,媽媽代替了爸爸,我代替了媽媽,我幫著割麥子,有次壹大早起床,壹個人跑到地裏,割了兩大塊地,壹直到中午才回家,臉熱得緋紅,過了好幾天才好了。掰包谷,媽媽沒在家,我和妹妹把玉米掰下來,壹點點的背回家,割菜籽、挑菜籽,有次挑菜籽,又累又熱,挑到家就倒地上了;最惱火的是打谷子,夏天最熱的天,在水田裏,腳踩陷進田裏,就像個點點大的小矮人,戴頂草帽,曬得漆黑,每當鄰居路過,就和我媽媽開玩笑說:“妳們家用童工呀。” 媽媽打谷子,我割,幫著拖半桶,妹妹負責送開水、送地瓜,妹妹每次送來地瓜,媽媽就讓我去陰涼處啃完地瓜再來.....放學回家,幫著爸媽收稻草,爸爸的腿不能負重,不能挑,媽媽那幾天也生病了,那兩年媽媽壹邊要做點水果生意養家,壹邊要種地,身體不是很好,他倆捆稻草,我壹個人挑.....壹邊跳稻草,壹邊感覺到我就是家裏的頂梁柱,我不能倒。

初中每天回家,就中午壹頓在學校吃,家裏給我2.5毛錢,拿米換飯票,每天5毛錢菜,每天和同桌,輪著帶點鹹菜,打夥端壹份素菜,這樣每周能存1塊多錢。學校裏家有3-4公裏路,每天都走路上下學,幾乎不坐車,每天放學直奔家裏,走得飛快,回去先做好作業,就去地裏幫媽媽幹活,幹完農活回家幫著做晚飯,媽媽那時候賣鹽,就幫著用袋子裝鹽....夏天還好,冬天媽媽每年冬天都要長凍瘡、裂口,壹想到鹽落在裂口裏,就心疼.....所以每次都會主動幫忙。有次,鄰居舉報我們走私鹽,還記得壹群鹽司到我家翻了個遍,爸爸媽媽那段時間都不敢回家,晚上就我和妹妹,還有爺爺,半夜鹽司踢我家門,踢得嘣嘣響,我和妹妹蜷縮在床上,出氣都無比小心.....初二的暑假,和爸爸壹起去建築工地上做民工,30-40壹天,扛輕壹點,小壹點的鋼管,或者是把訂在板上的洋釘,壹個個的摳出來,再錘直賣給包工頭.....

高中,剛好考上自己壹直夢想的市裏的高中,但讀了壹年,班上95%都是城裏的孩子,深深的自卑感,融入不了那個環境,學費也不便宜,那時住校,每周末回家,家裏每周給我40塊生活費,每周可以存下15塊錢;有次逛街,用平時省下的生活費,花了40塊錢給妹妹在路邊攤上買了幾件5塊、10塊壹件的衣服,回家被爸爸罵了壹頓.....我知道那時家裏經濟也挺困難的,還清楚的記得,每周日下午拿著40塊生活費,坐在車上,望著窗外,心情無比沈重.....1年後,轉學到了離家近點的高中,每天都可以回家,學費也便宜些,爸媽每周可以只給我25-30塊。高二那年,爸爸跟著司機拉壹車8-9噸的紅薯到糖廠交付,路上在壹個陡坡的急轉彎處,車從10米左右高的公路上翻到了田裏面,整個水田裏都是紅薯。爸爸在醫院裏,媽媽在家裏餵1000多只雞,剛放學到家,媽媽就讓我去叫上鄰居,去哪裏哪裏撿紅薯,我去給壹個個鄰居說好話,讓他們幫幫忙,最後叫了7-8個鄰居去水田裏把紅薯壹個壹個的撿起來,我雖然把褲子挽到大腿,但撿完紅薯,全身泥巴,臉上、頭發上都是。撿完回到家,晚上12點多了,趕緊燒壹大鍋水,給大家下面條吃,能有這麽多人幫忙撿紅薯,心裏感動得不得了,不停的給別人說:謝謝妳們!麻煩妳們!好得妳們......幸好那次,爸爸很幸運,只有壹點點皮外傷。

高考考得很差,本來家裏經濟就困難,爸爸說那就別讀了。我很傷心,和爸爸吵了架,吵得很厲害......那個夏天和初中壹起打夥端壹份菜的好朋友買了去廣州的火車票,因為臨時買的火車票,連硬座都沒有了,就壹路站到廣州,實在站不動了,就和別人擠著坐,晚上就坐過道裏,全是歪著倒著的睡著,上廁所都得從別人身上過去,記不清了,好像是2天2夜,下火車的時候臟得像壹個乞丐.....長那麽大,連市裏都只去過幾次的我,第壹次到了大城市,挺開心的。很快就找到了壹個電子廠的工作,流水線上的壹線工人,每天上12小時,經常加班到晚上12點,更沒有周末可言,中秋國慶,好的能放壹兩天.....工資很低,記得上了19天班,拿了570塊錢,但在那時,是靠自己掙得最多的工資了。每天在流水線上做著最底層最低級的活兒,完全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接到媽媽的電話說幫我填補錄成功了,高興得不得了。毫不猶豫的收拾行李,回學校念書去。

到大學,輔導員說可以申請助學金,我自然很積極去民政局辦好了資料,蓋好章,申請下來有1500/年的補助,感激得不得了!當時寫了無數次的申請書,至今還記得:我來自壹個貧困的農村家庭,家裏爺爺80多歲,爸爸左腿骨折了,媽媽在家種莊稼,供我和妹妹讀書,家裏經濟非常困難,望校領導能批準......那時候手機都悄悄的藏在枕頭下,不敢帶身上,雖然是壹個雜牌手機,同學們也會說:妳看誰誰用手機,還說家裏困難.....家裏每月給我300塊生活費,大學幾年,吃過為數不多的幾頓葷菜,二食堂的素菜1塊2壹份,壹食堂只要8毛,每天都直奔壹食堂素菜窗口,每次都不停的給打飯菜的阿姨說:麻煩妳多打點,多打點.... 久了,都很熟悉哪個阿姨打得多些,就認著她;2兩飯吃不飽,3兩飯得多2毛錢,經常在打飯時糾結到底是2兩還是3兩.....有時,吃飯前,寢室裏有些減肥同學嚷嚷,我要不了這麽多飯,有沒有人要,我都會主動說我要。唉,關鍵是壹食堂的素菜經常每天都只有萵筍葉和豆芽,我記得有次連著吃了半個月的萵筍葉.....這樣每天吃素,壹個月我就可以只用100多的生活費,可以存點錢。但學校裏都是5:30左右就把晚飯吃了,冬天經常半夜餓醒,又繼續睡.....剛上學第壹年的冬天,找不到春熙路,就和室友壹起去倪家橋路邊的店裏,去買了壹件80塊冬天的中長外套,當時覺得尼瑪好貴啊!從來沒買過辣麽貴的衣服,大學那幾年的冬天還就靠那件“昂貴”的外套。快到第壹個寒假的時候,要回家了,我和同學去荷花池,打算給媽媽買件衣服,結果試衣服的時候,手機揣在那件“昂貴”的外套裏被摸了,手機是去打工之前,爸爸花了幾百塊錢給我買的,幾大百的手機被摸了,無比慌亂,哭著在大街上追來追去,多麽希望能把那可惡的小偷能追回來..... 大學期間,發現火車南站有家自助冷鍋魚,10塊壹個人,回去給同學說:他們家魚隨便吃,還有各種各樣素菜隨便加,還有豌豆、南瓜餅這些小吃,可劃算了。然後就約好我們下個月某某時候,或者兩三周以後去吃,越靠近那個約好的時間,心情越好,幾次都吃到撐得不行,到了根本就沒辦法站直了走路的程度.....

讀書期間,聽到別人說哪裏有兼職,每次都很積極的去面試,可都是被淘汰的那批.....終於有次校友介紹去望子成龍學校發傳單,35/天,還不用給中介費,終於應聘上了,可珍惜了,完全按照培訓的不把傳單扔垃圾箱,不背回家,老老實實壹張壹張的發完,記得有次在西門歐尚的壹條路上,怕城管,我就把傳單藏在綠化帶裏,發完了又去拿壹點......這樣就不用擔心單子被城管收走了。

有次提了兩大捆傳單,壹手壹捆,走在順江路上,好沈好沈,帶子有特別勒手,來來往往的路人壹波又壹波從我身邊路過,多麽希望有人能幫忙提壹下....08年的冬天,成都下雪了,在天府廣場發傳單,雙手冷得緋紅,說話聲音都在顫抖....有次兼職培訓到晚上很晚,本來校友和他同學可以早壹點走,但他給他同學說:我們等壹下那個女生,這麽晚了,她回學校沒有公交車了.....那天校友自行車把我搭回學校,滿滿的感動!

快畢業了,大家都在忙著找實習機會,這時,之前在學校上過課的老師發來短消息說幫我介紹壹個實習的機會,完全沒有頭緒的我,正好這時有人主動給我介紹實習機會,很感激!可是面試得壹塌糊塗,問我啥都不知道,面試官問:妳認為做銷售最重要的是什麽,我壹直說微笑,就是微笑........我想沒有比我更笨的人了!

正式畢業了,搬出學校,和朋友壹起合租了壹個房間,在石人南路,250塊/月,衣櫃裏有壹半都是房東的東西,從學校到石人南路,坐公交車搬家,中間還得轉壹趟車.....那時工資只有1000塊,繼續每天吃素菜,有次天快黑了,去菜市場,2塊錢買了好幾斤胡蘿蔔,吃了壹個星期的胡蘿蔔。長時間沒吃葷菜,有段時間,嘴巴周圍起了很多幹殼....當時覺得壹起合租的朋友每天回家都挺晚的,我給她說:我多做壹點飯和菜,妳回來就可以吃,只是我吃得不好,妳不要介意,當時她挺感動的。後面只要她休息在家,她也會買菜做飯,讓我壹起吃,久了,壹次無意中,聽到她給朋友說:“和我壹起合租房子的女生太有心計了,她從來不買肉吃,全等著我買肉。”當時聽到這話,心都碎了!自己在最窘迫的時候,同情別人也挺辛苦,結果別人這麽看我。當時雖然日子過得非常拮據,也堅決搬出去自己壹個人租房子住。

有次扁桃體發炎,去社區診所看醫生,醫生壹***開了20多塊錢藥,和醫生講價,問能不能便宜點,我是剛畢業的學生,沒什麽錢,最後醫生拿了10多塊的藥。石人南路住了壹年多,搬家到石人北路,直接走路搬家,朋友都說叫個三輪車吧,我還是堅持自己搬,石人南路到石人北路估計有2公裏,跑了7-8趟,後面從石人北路搬到寬窄巷子坐公交車就搬了,每壹次搬家都得把大大小小的袋子全部疊起來,因為不知道啥時候又得搬家,不知道哪天房東又說我不租了......想給自己買個房子,哪怕很小,但是自己的,這個想法也是那時才有的。

搬到寬窄巷子時,同事離開成都去上海,把電飯煲和炒鍋送給我,可高興了,不用買電飯煲和鍋可以省好多錢呢,有次做飯,電飯煲燈不亮了,汗都嚇出來了!心想:本來就拮據得要死的生活,這哪有錢買電飯煲,結果檢查是插頭松了,我真是松了壹大口氣啊!呵呵。6年了,家裏現在用的電飯煲還是它!每次路過宜家旁邊那個歐尚,隔著玻璃看著坐在裏面吃必勝客和肯德基的人,無比羨慕,心想:自己有壹天能坐在裏面吃東西該多好呀。後面和同學說了心裏想法,同學說:我們拿了第壹個月實習工資,壹起去好好吃壹頓,倆吃貨發了工資那天下午直奔肯德基,吃得可滿足了.....那是人生中第二次吃肯德基!

工作壹直沒有起色,壹直都在被炒魷魚的邊緣,老板幾次給我說:妳再不出業績,就只有走人了!其實,期間自己也無數次的自我懷疑,無數次的想要放棄,但又想我這個樣子,出去還能找到工作嗎?於是為了生存,拼命努力,拼命加班,不斷的受挫,不斷的被打擊,終於壹年比壹年的業績做得好,終於得到認可,終於在12年給自己買了個房子,終於花幾萬塊給媽媽買了個養老社保。裝修房子,為了省錢,壹個人坐公交車去八壹家具城買了兩桶多樂士的漆,壹手壹桶提回家;為了省200塊搬運費,裝修完的5大編織袋建築垃圾,自己壹點點從4樓上扛下去,實在搬不動那兩袋,讓裝修師傅幫個忙擡了下,當時司機和搬運都對我徹底無語,專業搬運可以10多分鐘搞定的事情,被我耽擱了40-50分鐘。

慢慢的,工作壹天比壹天好,可以給父母更好的生活,可以給父母出出主意,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眼睜睜看到父母被欺負或遇到困難, 我卻無能為力,小時候那種無助感,深深的烙在心底!所以壹路走來,都會無比感激幫過我的人!都說希望回到小時候,什麽都不用想,無憂無慮;但對於我來說,我還是希望自己快點長大,早點工作,能給父母減輕負擔,能幫助他們,能讓他們過得更好!

12年7月談了朋友,我也壹直保持著自己的獨立,因為家裏是農村的,父母沒有社保,所以壹直都挺自卑,壹開始就給他講:我不會讓我的家庭成為妳的負擔,我會好好努力,負擔起我爸媽以後的養老。婆婆說給我們錢買房子,結婚,我也堅決不要,心想:我爸媽也拿不出錢,我也不會要婆婆的錢,壹心靠自己買房結婚,這麽多年的獨立,靠自己,讓我不再那麽自卑,讓我生活不再那麽拮據,讓我不再被別人看不起!同時,也塑造了我強勢、咄咄逼人的性格,讓男朋友抵觸、反感。所以這5年的感情裏,也從未得到過幸福。

仔細想想,我的出生背景自己沒辦法選擇,我為了讓自己和家人過得好壹些,我沒有想過歪門邪道,沒有想過靠男人,我靠自己不斷的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自己給自己安全感,努力給爸媽更好的生活,我成長了,變強大了,有安全感了。可是感情裏,我這樣的性格是永遠不會獲得幸福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為我真的只能靠自己!所以,這樣的得與失是註定的!

“壹個人住在這城市,為了填飽肚子就筋疲力盡,還談什麽理想那是我們的美夢,夢醒後還是依然奔波在風雨的街頭.......又壹個四季在輪回,而我壹無所獲的坐在街頭,只有理想在支撐著那些麻木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