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把這個本子的名字取名為《小北日記》,壹來我叫小北,二來它就是本日記。
說是日記,其實就是想起來的日子記壹記。
小時候的很多個下午,我都會有腹部周圍(騙上部或者是偏下部)向喉嚨沖去的無力感。大多數時候它表現的癥狀都是:困,我真的很困。
大多數時候都會在父母下班前醒來,躡手躡腳的跑到桌子前面坐好,把窗簾拉開壹個小縫,看著夕陽壹點點的滲進地平線下,隨之白熾燈,霓虹燈無縫銜接入城市。
“晚點睡,陪我散散步吧,沿著這條湖。”
“這條湖有點長,我們不用為了填充這個夜晚,壹路都不停訴說彼此。今晚我們做壹個傾聽者,聽夜晚燈光裏旅人的寂寥,聽風拂過湖面夾雜著誰的心事重重。又或者,什麽都不聽,只是讓這時間走過去。”
“妳也會聽見這些嗎,又或者,妳聽到的是壹路上***享單車車鏈子上的焦急和疲憊。”
“我是很想和妳分享我聽見的壹切的,也很渴望了解,妳聽見的種種不同。”
“但如果,我們有聽見的***鳴。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雀躍。我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們的***鳴就是我們的命。而我們的命是緊緊相關,這是註定好的。”
“而想到這壹切時,我希望城市的霓虹燈還沒有疲憊,就讓這份雀躍,延續到每壹個夜裏。”
“聽人家說,每個白天都是新的白天,而每個夜晚都是上個夜晚的延續。”
“這個夜裏,我不想有目的的說壹些話給妳聽,用我太擅長的文風或者知道妳肯定會感動的對話。我只想和妳壹起散散步,走壹走。”
“湖邊的風也是鹹的,全世界潮濕的風都是鹹的。”
“這個夜晚我想壹直走下去,沒有星星也不編星星的走下去。”
“妳要是困了,我們就在路邊坐壹會兒。妳靠著我,我們假裝彼此是星星,數壹數街上的人類。”
“小北”
“嗯?”
“妳說人死後,妳不要介意我沒有避諱死這個字,因為人都會死的。
妳說人死後,我們的所愛,我們積攢的所有光亮。都在我們離開那壹瞬間和我們的意識壹起離開。
那我們所爭取的,所掙紮的,無非只是壹場空。
壹切於我們自己而言,都是壹場空。它本就是壹場空。
為什麽還有人去追,去求呢?”
“嗯……
各種形式的情感,其實都不會憑空消失掉,它會以別的形式寄托在其他的地方。
只是...不會壹直都寄托在妳身上。
妳是自由的,感情也是。”
“嗯……”
“其實,斯人若彩虹,妳會覺得哪怕只擁有了壹瞬間,都是賺到了。”
“小北?”
“這是妳很想做攝影的原因嗎?”
“哈哈”
“所有美好都只屬於美好本身,而那壹瞬間,才我們能得到的全部。”
不想寫旁白,但是我要為妳這個小可愛特別寫壹句。
小北摸摸妳的頭。
“每次和妳在壹起散步的時候,我都會有歸屬感,即使我不想再去張揚自己還在尋找它。”
“我困了,小北。妳願意買壹杯熱牛奶給我嗎?”
“小北,我答應妳。只要妳想散步的時候,我都在這裏等著妳,好不好?”
“買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