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黃金情侶？徐玉玉和我是天生的壹對。
徐玉玉是劉阿姨家的孩子。劉阿姨和我媽是鐵桿姐妹。她們太好了，以至於穿了裙子。這種關系會延續到下壹代。我壹出生就註定會有壹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廣場上算命的說劉阿姨懷的是男孩，結果是女孩。後來哥哥被改成了姐姐。
從我記事起，小女孩徐玉玉就壹直跟著我，就像螢火蟲屁股上的燈壹樣，揮之不去。
徐玉玉比我小兩歲。她壹學會走路，我就能跑了。
當時我腿跑得快，她跟不上，弄得寶寶哇哇哭。我遠遠的看著她，覺得很開心，然後下壹秒我後腦勺挨了壹巴掌，說我不懂事，欺負我妹妹。
沒辦法。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去哄她，她也能哄她。過了壹會兒，她不哭了，把頭靠在我胸口，鼻子蹭得我衣領都是。
我給她起名的時候，劉阿姨和我媽商量著叫她“玉女”還是“金童”讓我吉利。徐大爺覺得“徐玉女”聽起來別扭，不順口，就改成了“徐玉玉”。
不過，這對黃金夫婦的名字已經定下來了。從那時起，大大小小的親戚結婚了，朋友們收到了婚宴，徐玉玉和我是不可或缺的。我們小小年紀就見過很多“大場面”。
上學的時候，我們不常在壹起玩。她年紀小，比我低壹年級。說真的，小學壹年級可能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快樂自由的日子。
雖然妳們都覺得有個童年玩伴很好，但事實並沒有這麽簡單。她還年輕，我必須領導並教她壹切。
況且她是女生，這不是歧視。我是說，男生更喜歡和男生壹起玩。畢竟我不能帶著她到處逗貓狗，爬墻翻院子，我媽知道了也不會把我耳朵揪出來。
可惜好景不長。徐玉玉在二年級來到學校。她上壹年級，和我壹起上樓下樓。只有十分鐘的課間休息，她只好來找我壹次。
不，我很驚訝妳們班幾十個男生女生都不夠和妳玩。等我習慣了，她就不怎麽來了。我猜她和同學玩得很開心，把我老哥給忘了。
嘿，妳不來，妳就不來。我還是很樂意清閑的。
我上初中的時候，正是男生女生熱戀的時候。男生和女生之間有壹些曖昧的因素，稍微親密壹點的關系就會在班上引起騷動。
女生之間還好，但是比較微妙。這些男孩不是。他們都有狗鼻子。壹聞到激素的味道就興奮，好像打了雞血壹樣。
每次徐玉玉來看我，我周圍總有人起哄。我壹聽就又煩又幹。當我抓到兩個，我踢他們的屁股。後來我壹個壹個的吸取教訓，再起哄就離我遠點。
雖然我對徐玉玉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每次她過來，我都很開心。心裏有點得意，臉上還是有力氣，裝作無所謂，甚至有點不耐煩。
有壹個詞可以形容這種狀態，自大，嗨，什麽叫自大，那就是賤。沒有哪個青春期的男生是賤呼呼的。小姑娘給個好面子，尾巴都能飛上天了。
雖然我的尾巴不可避免地翹了起來，但我從不認為徐玉玉喜歡我。她像個假小子，留著短發，每天晨練時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舉止漫不經心，不拘小節。她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背，我能聽到她胸口在響，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被媽媽打在床上壹樣。所以我壹度懷疑徐玉玉是從我母親的鐵砂掌學來的。
不僅如此，才半個學期，她就跟我哥們混熟了，而且她跟我混熟的程度比我還高。她整天有說有笑，太不像話了！我告訴她以後不要再來了。妳作為壹個小女孩有多麽壞的影響。如果劉阿姨知道了，肯定會懷疑妳早戀。
她聽了頭三天，但沒有來。第四天，她又來了。這次她不僅自己來，還帶了兩個女同學。她跟我說，人多了就不怕被誤解了。
我是這麽說的嗎？這和人數有什麽關系！和她壹起來的兩個小女孩看起來很聰明。他們話不多，但眼神有點活靈活現，看了我壹會兒。
徐玉玉還鼓勵學生之間多交流，並向我使眼色。如果我不能再看到它，我就傻了。更何況這個姑娘是來幫我的！
我很生氣，好幾天沒理她，命令哥們也不要理她。從小就沒有好好學習，整天想著壹些事情。
作為哥哥，我主動以身作則，潛心學習，同時監督她，禁止她早戀。
所以我覺得她能保持這麽多年的好成績，有壹半是我的功勞。
02
她高考那年我在外地上大學，生活很滋潤。每天，除了上課，我都很享受和室友們在壹起的生活。玩了半個多學期的遊戲，拿筆的時候手指抽筋了。
後來周圍沒人了，就悄悄跑出去談戀愛了。
大學談戀愛是必修課。以前有個家庭是防止早戀的。畢業後，沒有機會自己去。只有在大學校園，學生時代的最後壹站，才是談戀愛的好時機。
剛開始沒什麽興趣，但是每天看著舍友們成雙成對，去圖書館還能驚動林子裏的鴛鴦。
家裏人也催我找個女朋友，談個幾年，爭取盡早決定人生大事——我想不通為什麽長輩總是這麽著急。不過，長此以往，我也動了心。
當時隔壁班有個女生挺合適的。她叫小雨，甜美可愛，歌唱得很好。她總是出現在俱樂部聚會上。而且我覺得她對我有點意思，就找了幾個哥們要了她的聯系方式，決定主動壹點。
我沒有太多戀愛經驗，也不太會和女生相處。唯壹關系好的是徐玉玉，但是其他女生拿我和她的關系是行不通的。
我直言不諱。壹開始，我總是惹小雨生氣。只是通過哥哥們的教導，我們的關系才穩定下來。
那是五月，對嗎？我突然想到了徐玉玉。
高考就要到了，家裏的大人對這樣重要的考試都比平時管得嚴，更別說電腦聊天了，手機也不許用，電話也不許打。我們半年沒聯系了，不知道她復習的怎麽樣了。
這個想法壹出來，徐玉玉好像和我有心靈感應，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故意壓低聲音，語氣急切，聽到了就偷偷拿手機。
我問她復習的好不好，有沒有信心。她的語氣很放松，她告訴我不要擔心，在學校等她。
她想去我學校報道？聽到這裏我有點驚訝。以她的學習成績，正常發揮的話，可以去更好的地方。不值得來這裏和我混。
我勸她再考慮壹下。畢竟不是小事。它不同於吃同樣的套餐，買同樣款式的衣服，讀同樣的書...關系到她以後的人生，壹定要慎重選擇。
她沈默了很久，只聽到嘶嘶的呼吸聲。我以為她生氣了。我剛要開口，她突然說，我喜歡妳。
我沒反應過來，楞了壹下。
她說，我喜歡妳，我想做妳的女朋友，妳等著，我很快就來找妳。
那邊掛了電話，我還沒緩過來，徐玉玉喜歡我，還是那種喜歡。
我之前完全沒想過這些，也沒意識到我們從小壹起長大，兩家關系親密，最多也就是個兄弟情。不是說喜歡壹個人就藏不住。為什麽我沒有任何感覺？
當我談到徐玉玉時，我的腦海裏仍然充滿了那個在我身上擦眼淚和鼻子的小女孩。
而且，我高中的時候，她還幫我追到了她班上的班花。如果她喜歡我，她怎麽能幫我這個忙呢？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取笑我？
小宇拉了拉我的袖子，提醒我該上課了。她看我心不在焉，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告訴她很多關於徐玉玉的事。畢竟她或多或少參與了我小時候做的所有傻事。但是小宇好像不太願意聽。每次我剛說幾句，她就壹臉不高興。
我告訴她那是我妹妹，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小宇壹臉輕蔑，說妳們男生認姐姐，年紀小了就不懂事，裝在口袋裏。
以前聽到這些我問心無愧，現在卻不禁心虛。
03
大壹報到那天，我以學長的身份跟她打招呼，焦急地四處張望。果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徐玉玉。她抱著壹堆行李站在宿舍樓下，徐大爺和劉阿姨忙著從車上給她收拾東西。
我上去打招呼，幫她拿行李，責備的看了她壹眼，說她不聽勸告，那她到底為什麽來這裏？
徐玉玉心情很好。傷心的咪咪告訴我，她之前在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讓我考慮壹下。大家都好熟悉。如果妳有想法，就說出來。不要害羞。
當時不知道怎麽開口，就稀裏糊塗的過去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故意拉著小宇。我告訴徐玉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是我沒有。我對她沒有那種想法，我們也做不到。
徐玉玉沒有說話，低著頭吃飯。之後她就不怎麽來看我了。她在路上遇到我時只是打了個招呼。它看起來和以前壹樣，但我們都知道它是不同的。那些尷尬和尷尬成了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感覺很失落，畢竟從小玩到大的友情，壹旦被疏遠就尷尬了。
當我壹個人的時候，我總是幻想如果我沒有愛上小雨，我真的會和徐玉玉在壹起。
徐玉玉並不漂亮，但她五官端正，比例勻稱，這讓她看起來更舒服。性格沒變，只是收斂了壹點，不像以前那麽大大咧咧了。
這個性格挺好的，但是相處久了容易，這點我深有體會。徐玉玉很單純，不了解復雜的人情世故。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總有溫暖和善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誰都活得不容易，所以他包容了所有人。
比她多吃了兩年的我，覺得她還是太年輕了。在大學呆幾年，從學生會跑出來，然後和舍友打交道，我就知道生活有多難了。每個人都有難處，但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壹樣善良。
只是沒想到她會談戀愛。
那天，我從圖書館出來，穿過壹條小路。我壹擡頭，就看到她被壹個男生壓在壹棵樹上，他們在接吻。不知怎麽的，我氣得上去把那個男生拉開，使勁推了他壹把。直到那時我才意識到他其實是我的室友，李凱。
媽的，趙金童，妳他媽有病！
李凱看到是我，憤怒地扯開喉嚨罵我，沖過來跟我打起來。我肯定不能做懦夫。我很快就會和他角力，戰爭陷入僵局。沒有人會先放棄。後來鬧劇被路過的院長及時制止，以書面檢查和學校通報結束。
我和李凱都把花掛了，誰也沒占誰的便宜。在那之後，徐玉玉和李凱分手了。我很開心，覺得這架飛機沒有浪費。
我去醫務室換藥，徐玉玉和我在壹起。我告訴她，我不是故意要整她，不讓她談戀愛，但是我絕對不能和李凱說話。他身邊的女生換了壹茬又壹茬，每次睡覺後都和人分手，還和我們在宿舍炫耀，真是人渣。
真的在戀愛，我們不能和這樣的人說話。
徐玉玉咬著嘴唇，看著我，她的眼睛閃閃發光。我笑著安慰她。妳沒輸也沒被打，那妳哭什麽？
她張開嘴，猶豫了好幾次，好像要說什麽。
小宇把藥拿回來，腳後跟踩在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毛毛越走越近。徐玉玉看了壹眼門口，但終究沒有再說話，只是讓我好好休息和恢復，過幾天她會再來看我。
她是這麽說的，但她再也沒來過。我給她發短信，她壹次只寫幾個字，不疼不癢。
據她室友說，她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圖書館或者宿舍度過。簡而言之，她沒有課外活動，和人接觸不多。
現在，我們見面的機會更少了。
04
大學生活過得很快。離校後的第壹年，我在壹家國企實習。那時，我才意識到學校生活有多好。我不用租房子，不用擔心生計，不用小心翼翼。我每天都努力工作。
人總是走出校園，才懂得好好學習。古人忠厚，不欺我。
兩個月後，我成了正式員工，就算工作暫時穩定了，老套的人生大事又擺上了臺面。
這些年我和小雨的關系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能說太好。談久了戀愛就會變成習慣，存在感就會降低。
平時沒什麽感覺。說到婚姻，我其實有點猶豫。我認為我們還年輕，我們的工作剛剛有所改進。現在談婚論嫁有點太著急了。
我和小雨談過這件事，她也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我們還沒有什麽積蓄，也沒有足夠的社會經驗，還沒有站穩腳跟。結婚真的太草率了。
我覺得小玉能這麽想就不錯了。雖然身邊有人說她現實，但現實沒有錯。畢竟誰都不是小孩子，不能整天做白日夢，過著充滿愛和水的生活。
生活很現實，很理性。
至於徐玉玉，她畢業後出國留學，拿了全額獎學金，家裏壹分錢沒花。看來這幾年圖書館並沒有荒廢。我有點驕傲，在督促她學習的道路上也有了壹些成績。
接下來的幾年，我就這樣過著，還在忙著東奔西跑。我也偶爾和徐玉玉聯系。慢慢的，我和她之間的聯系越來越少。以前，我們什麽事都壹起商量，不是妳就是我，我們真的相處得像兄弟姐妹壹樣，誰也離不開誰。
這些年來，因為種種原因，我們漸漸脫離了兄妹的角色。
05
三年後再次見到她，我真的很驚訝。她回國那天我也去接她了。我看見她提著壹個手提箱走來。她仍然留著清爽的短發。她好像長高了，皮膚比以前白了很多，臉上化了淡妝。它非常幹凈漂亮。
她長大了。她是個成年人。
幾天後，我們兩家聚在壹起吃了頓飯。我不時地看著她。在溫暖的黃光下，我的臉還是老樣子，但我感覺她和我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完全不壹樣了。
當我提到我要結婚的時候，她擡起頭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是的，我和小雨要結婚了。回到家，我們很著急，手裏也有點積蓄，就想趕緊搞定。
更重要的是，小玉懷孕了。直到最近我才知道這件事。我要做父親了。
晚飯後，我和徐玉玉溜達回來，從我以前上學的建設路走到我家門前的紅山路。這條街上的店鋪已經改頭換面，只有幾家老店還在，往日的痕跡依稀可辨。
我逗她，妳看，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就要當爸爸了。妳什麽時候帶男朋友回來？
她徑直往前走，沒有挑我的毛病，氣氛壹時尷尬。
走到小區門口，突然看到壹個熟悉的身影，小雨，正從壹輛私家車上下來，行色匆匆。我下意識的叫她，她突然轉過身來。雖然她離得有點遠，但我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慌張和緊張。
小雨知道我今晚要去徐玉玉吃飯，她有點激動。現在她看到我們壹起走，臉色更差了，說話語氣也有點生硬。
她說，我和金童快結婚了，下個月妳應該來參加婚禮。
徐玉玉點點頭，說她壹定會去。然後她就走了。
我看著小宇的樣子，覺得她今晚有點奇怪。整個人慌慌張張的。看到徐玉玉的反應出奇的大。雖然之前沒有處理過，但充其量也只是互相無視而已。像今天這樣眼睛裏有針的真的很少見。
徐玉玉，這兩個女人今天不正常。
回到家，小宇抱著我說她只是看家。我和徐玉玉走在壹起，心裏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慌。我當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孕婦比較敏感，所以安慰她不要往心裏去，也不要害怕，因為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這麽說其實是在安慰自己。即將來臨的雨，那時，我隱隱約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直到壹周後，徐玉玉把壹堆照片推到我面前，我才意識到那些預感是有根有據的。
照片中，小雨和另壹名男子關系親密，在車上接吻，出入同壹家酒店。徐玉玉說她偶然遇到小宇和那個男的壹起吃飯，聽說我要結婚了，所以不放心，就偷偷查了壹下。
我知道妳要結婚了，她說，但我認為妳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突然想起大學的時候，為了她和李凱打架。那時候我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只不過她是少年，我是癡情的愛情。
我問了小雨照片的事，那個人的事，後來我就擔心了，問了孩子的事。
小雨說，那個男的叫徐剛，是她在工作中認識的。那段時間我們在吵架，她心情不好。再加上徐剛對她表達愛意，深情地追求她，領帶系領帶，於是兩人在床上打滾。
她知道不對，想和我分手，和徐剛在壹起也是名正言順。但她沒想到，徐剛已經結婚了。
徐剛有家庭，有事業。他肯定不會離婚。他說他真的很愛小雨，但是不能娶她，不能給她名分。
他還說，現在的人都是這樣，他們想要穩定和刺激，小也是這樣。她可以結婚，成為合法的妻子，和她愛的人壹起追求幸福。
小雨笑著說，她當然不相信許剛的屁話，但是她真的很愛他。
至於孩子，小雨自己也不知道父親是誰。她只是想給孩子壹個完整的家庭，所以她說要嫁給我。
當她那天坐徐剛的車回來，看到徐玉玉時，她突然覺得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境地。小雨說，她總覺得我和徐玉玉之間有壹種特殊而又頑強的東西。她看不懂，壹直砍，只能讓它偷偷發展。
她說，過了這麽多年，金童徐玉玉，她不再是個孩子了。妳不能總是沈浸在過去。妳要看清楚。
我知道她的意思，當局被迷住了，她也是。沒有人能在感情問題上幹凈地選擇自己。
我和小雨分手了，婚禮計劃泡湯了。我跟她說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做鑒定，如果是我的我肯定會養。她笑了笑，沒說話。
徐玉玉知道這壹點，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壹定有真正合適的人。
我問她，是妳嗎？
我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小雨說我們之間有某種特殊的情感，但我不知道是什麽。
她沈默了壹會兒說，弗洛伊德認為人這壹輩子都在彌補童年的不足。我以前確實喜歡過妳，是那種男女之愛。但現在，我不知道我愛妳是單純的愛，還是為了彌補遺憾。
她微笑著聳聳肩。反正我們什麽都沒有，妳也不用太較真。
聽到她這麽說，我突然松了壹口氣。她不明白我不明白的事。我對徐玉玉說，我們還有時間和機會，我們可以慢慢考慮。
我們是天生的壹對，從出生起我們就註定要在壹起。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準，但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我們壹定會繼續糾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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