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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期望和夢想,我們不再有青春去呼應。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變得更加膽小。害怕黑暗,害怕水,害怕人,害怕失去,害怕孤獨,害怕想念壹個人,比如妳。我們已經認識20年了。妳陪伴了我們10年,又離開了我們10年。我們在壹起的時間和不在壹起的時間壹樣多。

此時已是午夜,天色昏暗,燈光昏暗。事實上,立秋已經過去很多天了,秋天的陰影已經隱約出現。周圍很安靜,我也很安靜。仔細看妳的信,每次看完,回憶鋪天蓋地,然後陷入無盡的悲傷。

“妳很聽話,很可愛,真的。有什麽事壹定要寫信給我,不想說就寫出來。如果妳想哭,就哭吧。這會讓妳感覺更好。妳不總是讓自己更難相處,妳知道嗎?妳要註意身體,晚上不要熬夜那麽晚,堅持不住就熬夜。如果妳不開心,妳可以來找我,聽我唱歌。我會給妳唱任何妳想唱的歌。妳要好好生活,我們每個人都要好好生活。”其實這是壹封很長的信,我只截取了壹個片段。妳寫的。2006年的夏天,沒有標題,沒有簽名,但我壹眼就能認出妳的筆跡。

我們是高壹的同學。當時我和老板是同桌。妳又矮又孩子氣,粗心大意,還穿著人字拖去上課。我和老板坐在後面看妳表現得像個假小子。我們忍不住笑了,被老師批評了。

老大和妳壹起上學,我住校。妳們住在附近,每天放學壹起回家。老板喜歡欺負妳,讓妳跳進破舊的石灰池。妳跳進去哭。老板笑著拉妳起來,妳還是要跟著。

然後妳突然長高了,胖了,老板再也不敢欺負妳了。其實妳比我小壹歲,但是排隊的時候妳不喜歡:“她膽小,很多人怕人,很少人怕鬼。我不想叫她老二。”然後我為壹個雞巴而戰。

“好的,好的。妳是老二。”我根本不想爭論。

妳笑了,淺淺的酒窩裏滿是甜蜜。摸摸我的頭:“老三真行。來,摸摸妳的頭。”

“妳在摸小狗嗎?”我跳開了。妳笑得前仰後合。

那時,

我們整天爭論尋找快樂。

給我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們17歲,老板已經輟學打工了。我們在同壹所學校。那時候身體特別差,經常被疾病折磨。我不喜歡與人交談和相處。妳拉著我去看醫生,帶回壹袋袋中藥。

“老三,妳放心吧。我煮好了就帶學校給妳。老板不在身邊,當然是我照顧妳。”妳這麽說的時候,我都想哭了。

妳每天淩晨四點多起床,在廚房熬中藥,然後小心翼翼地放進玻璃瓶裏。當我六點多把它帶到學校的時候,它很暖和,溫度也剛剛好。我們躲在校園偏僻的走廊裏,妳看著我喝完把瓶子拿走。冬天,寒風凜冽。妳彎下腰在水龍頭下洗瓶子,凍得瑟瑟發抖。我的眼睛濕潤了。壹擡頭就以為我又病了,壹直問“怎麽了?妳有話好好說,別什麽都憋在心裏。”

“妳傻嗎?我沒有那麽多事。”我擠出壹個笑容,妳像小狗壹樣摸摸我的頭。

等老板終於回來了,會給我零花錢,讓妳好好照顧我,然後上車。有壹次,妳追著老板的大巴跑哭。到現在,我們還沒搞明白妳當時在哭什麽。

我們暑假打工,去順德找老板。妳會每天做飯,在宿舍等我。有時候妳會帶我壹起上班,下班接我。回來的路上買很多橘子和蔬菜。

那時候,我們吃壹樣的冰棍,壹樣的果凍,壹樣的熱狗...我們會每樣東西買三份。有壹次老板感冒了,買了壹盒“白加黑”。妳說妳也想要,給了我壹些,然後第三個也想要。矛盾的是,第二天我們都感冒了。我說:“這感冒藥不會浪費吧?”老板罵妳:“神經,感冒藥也要分。”然後我們壹起感冒,壹起吃藥,壹起傻笑。

在壹個假期,我們壹起去購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賣氣球的小販經過。妳用力拍打壹個氣球,氣球“轟隆隆”響了。攤主轉過身來,妳假裝生氣地罵我:“我叫妳不要拍,妳還拍。壞了怎麽辦?”然後轉身向攤主道歉:“對不起,她就是這樣,像個孩子。”小販走後妳在那裏笑,我好尷尬。我回去會告訴老板的。妳笑得很開心。然後罵我是懦夫,我也不辯解。然後他告訴我,我是最擔心的人,他會壹起培養我的勇氣,以後把我壹個人留在壹個城市,讓我成長。

後來才知道,沒關系。在哪個城市都無所謂。最大的恐懼是不在同壹個世界。就那樣,我長大了,成熟了,快樂了,而妳卻不知道。

妳們倆性格很像。妳們經常吵架,有時候會吵架哭。但是他從來不兇我,說怕我傷心,怕我迷路。那時候我們住在狹小的出租房裏,妳不知道我們為什麽吵架。於是我默默做飯,剁蒜,妳嘟囔著“老三不懂做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妳不喜歡蒜末。老板對妳說:“妳做不做?我們吵架對她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拿她出氣?”就摸著我的頭說:“對不起,老三。”脾氣很好,完全沒有我剛和老板吵架時的憤怒。

下班後,我壹個人回到河源。妳又不放心了。辭職回來找工作和我壹起生活。

我們手牽手去過很多地方。那時候妳每天在我下班回來的時候洗衣服做飯。然後我們會去茶山公園看噴泉,踩著玉蘭的香味,看著噴泉裏的水上下起伏。

妳帶著我跑遍了河源的大街小巷,告訴我怎麽走,還告訴我如果以後妳不在身邊,妳會自己回來。如果妳不認識路,就乘出租車。妳必須收起妳的手機錢包,記住壹兩個電話號碼...

此時此刻,我好想妳

那時候我們知道生活不好,但是在壹起就好。

那時候我們整天吵著要找幸福...

現在想想,當時其實挺開心的。

如何選擇單詞和句子

都缺少壹個合適的

妳曾經跟我說,以後壹定要寫我們的故事,可是我心裏酸酸的,很少寫我們。心裏有太多話要說的時候,就會變得語無倫次,怎麽選詞造句都不太合適。

後來,妳去了深圳工作。我們有壹個“集群網”,每天給我打電話的龍,總是問“沒有我妳迷路了嗎?”有時妳唱歌給我聽。妳的聲音很美,有點沙啞。我經常枕著妳的歌聲入睡。妳最喜歡唱Shin band的《小小地球》;

妳累了嗎?妳能伸出手嗎/想擁抱怎麽握緊拳頭/我們還有很多夢想要去夢想/我們還有很多明天要去/讓世界聽到我們的歌聲/準備好沒有時間不回頭/妳不需要任何理由飛翔/不管世界有多孤獨/妳壹定要有我在妳身邊/我們說不管有多孤獨/我要飛到最高最遠的地方/我要在最美的時刻擁抱/我要看看誰是我的朋友/妳是

我總是認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很多明天和後天。以後我們會在壹起,帶著孩子散步聊天。我也能聽到妳們的鬥嘴和笑聲,我也能靜靜的在妳身邊。現在,我們還有很多夢想,但是妳沒有明天可去,我們身邊也不再有妳。

那年聖誕節,我們三個人約好去大梅沙看海。那天,河源不冷。我穿著牛仔褲、黑色連衣裙和深綠色背心。壹路暈車,妳壹直擔心我是路癡坐的太遠,想和司機說話。我顫抖著把手機給了司機,聽妳告訴他必須在哪裏下車。下車後,妳在馬路的另壹邊,看著我在過往的車流中驚慌失措,哈哈大笑。“過來,老三,我看妳看了好久了。”妳像個孩子壹樣興奮。

在去大梅沙的路上,我們經過了世界之窗。但當時我們沒有錢去,就說好了以後再去。因為聖誕節,有壹棵大聖誕樹,壹個漂亮的禮品盒和許多可以在世界之窗前拍照的東西。我們花了壹個多小時才把公共汽車擠到海邊。我暈車,壹下車就吐了。老板說,我們回去打車吧。妳說老三寧願吐也不打車。那時候我們那麽窮,我真的寧願忍受身體上的不適。

幽幽壹年又壹年,羨慕吹著天藍色的海風。畢竟是冬天,天很冷。我們都穿著小衣服,臉都凍紅了。但是我們很興奮,要像小孩子壹樣去玩水沖浪。褲子都濕了。妳怕我冷,把妳的厚衣服脫下來給我。見我玩得開心,過來抱抱我,笑著說妳要把我扔到海裏餵魚。我嚇得趕緊跑,壹個浪頭打過來,岸上的浪花呈現出美麗的形狀。我們赤腳在海浪上奔跑,被海水追逐。來來回回,玩到晚上,然後離開。

當我們回來時,每個人都很累。我們三個人正在看電視。當時是《長江七號》的重播,我很喜歡七仔。七子死的時候,小英雄說:“我每天閉上眼睛數三遍,希望妳醒過來。我這麽真誠,妳怎麽還不醒醒?”我熱淚盈眶地哭了。妳笑著對老板說,妳覺得老三傻嗎?

我們可以去哪裏看妳?

妳說過我結婚時妳會做我的伴娘。還說我們三個準備某年在七夕壹起領結婚證。那樣,我們就可以每年壹起過七夕了。

很快妳就說要結婚了,也沒等我們。我們都知道那個將要結婚的男人。妳肚子裏的寶寶已經七個多月了。

我笑著說:“恭喜妳,要幸福。”

妳說:“生的孩子是老三教的,老三教的孩子壹定很優秀。”

老板說:“妳要是不怕孩子變成膽小鬼,就給她吧……”

“什麽?”我抗議。

大家都在說笑。

婚禮那天早上,我看著妳胖乎乎的臉,圓圓的肚子,笑得很美。我捏著妳的臉笑了。妳問“第三,我今天好看嗎?”

“長得好看,我想嫁給妳。”妳笑了。最簡單的婚禮,最簡單的酒宴。我們很高興聽到新郎說他愛妳。

那壹年,我們工作,頻繁搬家,兼職,被生活的瑣碎和艱辛壓垮。

每次打電話都是說“妳為什麽不來看我?”

我們總是說好,但我們從不去。

直到有壹天,老板打電話給我,哭著說:“老三,我們已經不生二胎了。她走了。”我沒反應過來,停了很久,才問她說什麽。

“老二走了,昨天出生。是個兒子。孩子被救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聽到“死”字的那壹刻,我的眼淚就下來了。老板請假回來,抱著我哭,跟我說了妳和我們的事。我們在壹起十年了,這麽好的十年。

那些日子,太陽都黑了,我才後悔沒去找妳。我聽說妳死前說的最後壹句話是,“我很害怕。”我們的心在疼痛。

老板罵妳:“我叫妳坐月子後出來喝我的婚宴,妳食言了。”

我們在痛苦和絕望中哭泣,想起在妳婚禮的那個晚上,我們就要離開。妳穿著大紅大方,帶我們去路邊。

我們互相擁抱,告訴妳要開心。妳說妳會幸福的,可妳還是甜甜的笑了。

老板說,我可能兩個月後也要辦婚宴。

妳為什麽不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壹樣再等壹會兒呢?那時候我在月子裏。

我說,老頭子挑的日子,對吧?老板不可能是老板。

妳就繼續跟老板撒嬌好嗎?好不好?好嗎?

老板說好的,我等妳,妳帶著寶寶過來。

妳笑得很開心。

我說大姐夫會給我們壹個大紅包,放心吧。

妳又捉弄我了。“老三只記得紅包。”

我們上了車,妳很不情願的揮了揮手。對著窗戶大喊“妳要來看我……”

妳陪伴了我們10年,我們沒有青春去呼應那些期待和夢想。這只是生死攸關的問題。我們可以去哪裏看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