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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驚魂

我叫謝函,住在臨江市,是壹名晚班的士司機。

開車的人,尤其是經常晚上開車的人都知道,總會碰上壹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並且是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

我還算幸運,開了三年出租車,總算無驚無險過來了。

但就在昨天晚上,我遇上了壹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只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徹底顛覆了我的人生。

昨天晚上九點,我和白班司機交接之後,就開著出租車在路上漫無目的行駛著,沒有預約叫車旅客,就只能打著空車的牌子隨機招攬生意。

車子開到仙橋路中段時,我忽地看到路邊有人在招手,是壹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靠邊停下後,我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工裝,原來是壹名順通快遞。

“小哥,這個點妳們不是下班了麽?還在忙啊!”我在車窗裏對他笑道。

不是每壹個出租車司機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話嘮,但熱情與笑臉是必備的。

“哎,本來已經下班了,但壹個客戶查到快遞到了,打電話催著要,我只好趕著給他送過去,誰知這電瓶車走到這壞了,只好打的送過去。”快遞小哥壹臉無奈道。

我瞥了壹眼他那輛鎖靠在人行道樹幹上的小電驢,連忙給他打開後座車門,壹邊說道。“那妳這趟行程可劃不來了哦。”

我知道他們也是按派送任務那計件工資的,打的送快遞少說也要壹二十塊,要收好幾個快遞才能填補上了。

“客戶至上啊,沒辦法。”快遞小哥把壹個塑料包裹的紙袋放在大腿上,壹邊對我說出了壹個地址。

林祥路35號。

林祥路我經常路過,但35號壹點印象沒有,我打開導航後立刻啟動了車子。

十五分鐘後,車子就到了目的地,我看了壹眼,發現是壹幢不起眼的三層小樓,而且跟兩旁的建築相距至少七八米,孤零零坐落在那裏,壹二樓壹片黑暗,只有三樓壹扇窗戶透著燈光,壹樓的大門卻是半開著的。

突然間我腦子裏掠過壹絲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個地方我似曾相識壹樣,但這種感覺很快被快遞小哥的話頭打散了。

“師傅妳能等壹下啵?我送完快遞很快就下來,還要麻煩妳送我到剛才接我的地方,我得把那輛破電瓶推回家去。”

他壹邊遞給我車費,壹邊低頭對我笑道。

“沒問題啊,不過最多等妳十分鐘,妳若還沒下來我可就走了。”我點頭道。

心裏面卻在說,等妳二十分鐘都沒關系,能拉到回頭客何樂不為呢?

我點了根煙,目送著他走進三層小樓,隨意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了。

壹根煙抽完,快遞小哥身影還沒在三層小樓大門出現,我又把壹支煙拿在手裏,忽地看到三層小樓第三層的燈光熄滅了。

我心想快遞小哥應該馬上就下來了,也就沒有把煙點燃。

然而又過了十分鐘,快遞小哥依然沒有出現。

我有點不耐煩了,難不成收快遞的是壹個獨自在家的寂寞 *** ?看到這快遞小哥年輕健壯,起了色心把他勾引住了?

這燈都關了,只怕是已進入了互相探索的狀態,我卻還在這裏等他,豈不成冤大頭了?

我把煙放進煙盒,立刻啟動車子毫不猶豫離開了。

在離開前的壹剎那,我無意中最後朝那幢漆黑的三層小樓瞥了壹眼,忽地看到壹個讓我震驚不已的事情!

哪裏有什麽三層小樓,那裏分明只是壹塊長滿雜草的荒地!

我心頭陡然壹震砰砰跳動,莫非是我眼花了?但此刻三層小樓的位置已在我視線盲區,我無法確定是不是我產生了幻覺。

我本想把車倒回去看仔細,但突然覺得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反而加快了駛離的速度。

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照常開車下班睡覺,到第二天晚上九點又繼續接班。

誰知在我路過仙橋路的時候,在昨晚同壹個地點,我竟然又看到那名快遞小哥在朝我招手,只是時間比昨晚晚了半個多小時。

我把車子停在他面前,從窗戶裏直勾勾望著他,並沒有像昨晚壹樣和他熱情打招呼。

壹樣的眼睛鼻子和著急的面容,壹樣的順通快遞的工裝,手裏拿的塑料包裹紙袋,旁邊人行道上被鎖靠的小電驢,這場景跟昨晚我遇到的完全壹模壹樣,就像我穿越到了昨晚壹樣。

壹股冷氣在我胸膛裏壹陣亂竄,全身突然起了雞皮疙瘩,我實在無法形容我當時的震撼感覺!

尤其是快遞小哥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麽陌生,好像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似的。

“哎,本來已經下班了,但壹個客戶查到快遞到了,打電話催著要,我只好趕著給他送過去,誰知這電瓶車走到這壞了,只好打的送過去了。”

就連他壹邊拉開車門坐上我的車子說的每壹個字和動作表情,都跟昨晚沒有絲毫差別。

“小哥……打算去哪呢?”

我盡量抑制住怦怦跳動的心,用平和的語氣問道。

“林祥路35號。”快遞小哥立刻說出了這個地址。

我渾身壹震,不由自主壹腳點在剎車上,還好車子剛起步,但還是讓猝不及防的快遞小哥腦袋壹下撞在座椅上。

“大哥,妳咋啦?”他壹邊揉著額頭,壹邊疑惑地望著我。

“對不起,剛才……突然有壹只野貓出現在前面……”我壹臉歉意地撒了個謊。

“沒事沒事,妳繼續開吧,我趕時間呢,回來還要修小電驢。”快遞小哥笑著揮了下手。

我從車內後視鏡裏偷偷看著他,也不知咋地,忽然感覺他臉上的笑意有點詭異,讓人看著很不舒服,這讓我本來就已震驚無比的心更忐忑不安了。

我悄悄長舒了壹口氣,極力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惶恐情緒,不管這事情多麽離奇怪誕,總之還是在熱鬧喧囂的大街上,我才不信會有什麽幺蛾子。

“小哥……我怎麽感覺妳有點面熟啊?莫非我們以前在哪裏見過?”

我壹邊小心開車,壹邊試探著問道。

“不會吧,我可從來沒見過大哥妳,不過妳人真好,好人嘛……當然會有好報的。”快遞小哥依舊微笑道。

我心頭不由自主又是壹震,他最後那句話讓我聽得別扭極了!

如果這話在平常說起來,我只會當是壹種社交應酬,此時此刻,卻讓我產生極其強烈的反感,似乎他在暗示我會有什麽報應似的。

壹路上,我再也沒和他說過話,他也沒主動理睬我。

抵達昨晚那層三小樓面前時,快遞小哥下車後又跟我說了昨晚同樣的話,我卻沒等他身影走進小樓大門,就飛快啟動車子壹溜煙跑了。

淩晨和白班司機交接班之後,我並沒有立刻回家呼呼大睡,因為壹點睡意也沒有,我在熟悉的早餐店裏吃著稀飯,壹邊冷靜思考著昨晚的詭異。

我怎麽會碰到如此怪異重復的事情呢?這快遞小哥到底是什麽人?兩次進入那幢三層小樓後就不再現身?而且根本認不出我來?

大街上那麽多出租車,為什麽連續兩個晚上都是找上了我呢?

難道……難道我被什麽東西纏上了麽?

我忽地想到前天晚上在那幢三層小樓出現的眼花幻覺,心念壹想,決定白天去仙橋路看看究竟,到底是我眼花了,還是那裏真有名堂。

我回到家,騎了那輛摩托車朝仙橋路駛去。

等我趕到目的地時,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完全目瞪口呆了!

仙橋路35號果真和我前天晚上眼花時看到的壹樣,是壹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哪裏有什麽三層小樓建築!

我腦門子上開始滲出了壹層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呆坐在摩托車上,胸腔裏壹陣亂鼓猛敲,大腦壹瞬間變得壹陣空白。

等我回過神來時,又感到周身壹片汗涔,後背不止發涼,還壹陣發毛,而此刻正是艷陽高照之時。

等到情緒慢慢冷靜下來,我啟動摩托車,直奔附近的順通快遞中心。

在人事名單上,我把臨江市順通快遞公司所有的人員查了個遍,卻沒有看到任何壹個我這兩天晚上遇到的那位快遞小哥頭像。

我無法形容當時從快遞公司走出來的感覺,但那種深深的恐懼已經布滿了我整個腦袋。

根本沒有快遞小哥,也沒有仙橋路35號的三層小樓,就像天上地下憑空冒出來的,我這是撞鬼了麽?還是我在那壹瞬間穿越了?

在順通快遞公司外面,我幾乎壹連抽了整整半包煙,才無精打采騎車回到家中,第壹件事就是打電話給白班司機,告訴他身體不舒服,今晚不能接班了。

然後就蒙頭大睡,居然壹覺睡到了午夜,洗了把臉,卻沒有往日睡醒後的清醒,腦袋總感到昏沈沈的,而且周身都沒有力氣。

從冰箱裏拿出那瓶壹直沒喝的高度白酒,滿滿倒了壹杯,那種 *** 辣的感覺從喉嚨裏滑落時,我周身的血液像被激活起來。

今晚可以翹班,但以後呢,沒有了這份夜班的士司機的工作,我只能喝西北風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恐懼什麽,是害怕再見到那個快遞小哥,還是害怕去那個似曾相識的仙橋路35號?

但再害怕恐懼,我也只能迎著頭皮繼續夜班司機的工作。

快遞小哥無從查找,但仙橋路35號是擺在那裏的,哪怕是壹片雜草荒地。

莫非那裏隱藏著什麽秘密?或者曾經發生過什麽故事?

我決定明天先去進行壹番調查,如果什麽都沒有,下次再遇到快遞小哥我就不回乖乖把他送到仙橋路35號了,而是會另做打算。

第二天上午,我在仙橋路35號附近慢慢閑逛著,很快找到壹家士多店,進去買了包煙,店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我壹邊付錢壹邊隱晦地向她打聽仙橋路35號的情況,左右兩邊都修建了漂亮的房子,為什麽單單中間空出壹塊荒地?這個地段雖說不是寸土寸金,但也不應該被這麽浪費啊。

中年婦女卻告訴她是去年才在這裏租房的,並不清楚個中原因,不過她指著不遠處壹位穿白色汗衫的老人說那是房東陳伯,且是本地人,應該了解。

我走到陳伯面前,笑著遞給他壹支煙,然後隨意向他問了起來。

“妳想知道仙橋路35號的事情啊?”陳伯點上煙,卻用壹副怪異的神態看著我。

“嗯,隨便問問,我壹朋友想在這裏買地蓋樓,所以先打聽打聽。”我隨口胡謅道。

“買地蓋樓?小夥子,妳算問對人了,知道那裏曾經發生過什麽嗎?”陳伯斜眼看著我,壹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發生過什麽?”我看著他笑道。

“三年前,那裏曾經蓋著壹幢三層小樓,房主是壹個叫柳燕的年輕女子,聽說她有個男朋友還是老公叫何勁風,但很少和柳燕住在那裏。三年前的壹個下午,壹個叫肖明的快遞員,好像是順通快遞的吧,去給柳燕送快遞,見柳燕單身壹個人,且姿色不錯,頓起色心,把柳燕給 *** 了。”

“雖然柳燕報警了,那個快遞員肖明也被抓了,但柳燕那個男朋友還是老公何勁風回來後,卻和柳燕不知何故大吵起來,連吵幾天之後,某天晚上柳燕竟然點著了煤氣罐,把那幢三層小嘍給炸了,她和何勁風也雙雙被炸死了,不久,那個快遞員肖明在監獄裏也不知何故突然暴斃了。”

“所以那裏被工程隊清理好後,就再也沒人在那裏蓋房子了,聽說時不時會發生壹些特別邪門的事情。”

陳伯壹邊抽煙,壹邊緩緩對我說道。

我正要開口問他,那裏發生了壹些什麽邪門的事情,陳伯身後的房子裏走出來壹個老頭,壹看到我,竟然兩眼發直雙腿壹陣顫抖,並且用顫巍巍的手指駭然指著我,眼中無限驚恐道。

“妳……妳不是三年前那個被炸死了的柳燕老公何勁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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