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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回味?那些煲湯的日子

自小愛喝湯,滾燙滾燙的那種。上了大學,不能再腆著臉等著母親將煲好的湯端到面前了。自己學著做:

海帶排骨湯:新鮮排骨,放進沸水去血,倒壹點料酒,放壹片生姜去腥。血去盡,撈出。準備另壹鍋水,放進排骨,三兩姜片,壹片八角。大中火煮上壹個多小時,放入洗凈的海帶。鍋蓋半架著,在中小火煮壹個小時。後放入鹽調味,加切好的蔥段,長的就行。

? 排骨入口,肉松軟而有嚼勁,海帶綿綿入口即化。湯鮮濃又不重口。

濃雞湯:整只雞切開(超市只有賣壹整只的,起初不知道雞的骨架,切的爛。後來能熟練肢解雞翅,雞腿,留下雞內臟做菜。),去血。熱油鍋,翻炒至微微金黃。準備另壹鍋水,放雞肉,放些香菇,幾顆枸杞,兩顆紅棗。燉壹個多小時。加鹽調味,放切好的蔥段。

? 雞肉清晰見紋理,湯也鮮濃也不重口。

? 條件有限,技術有限。步驟並非專業。慢慢嘗試,效果也能差強人意。

為什麽說到煲湯。各式各樣算得上湯,算不上湯的。我都愛。廣東藥理湯,山西瓦罐湯,河南胡辣湯,哪怕是街邊小吃裏配餛飩的湯,牛肉粉裏的湯,我都愛喝。

餛飩湯:

壹碗高湯,半勺生抽,少許雞精,壹兩片小白菜,三兩粒小蝦米,四五絲幹紫菜、加上飽滿圓潤的餛飩,不論寒暑,總是有著對餛飩湯矢誌不渝的偏愛。

前些日子,惦念餛飩的豐盈飽滿,餛飩湯四溢的香氣。從中國超市買了餛飩,和紫菜湯的調料包。我思忖著雖然味道不十分相同,也會幾分相近。然則何謂高湯,焐高湯,必得小火,火大則湯不清。單不論煲湯的十幾道工序,甚至連燉湯的紫砂鍋我也是弄不來的。我沒有高湯,只好用調料包充饑。紫菜湯的調料包,同泡面的調料包異曲同工。無非是紫菜,細碎的幹蘿蔔丁和添加了防腐劑的調味品。竈臺上沸水,丟幾顆餛飩,加上調味料,湯面漂上幾片小白菜,餛飩算是好了。這樣速成的味道,總是不盡如人意。於是開始思念家樓下的餛飩店。店裏的餛飩種類繁多:金秋蟹黃、香菇雞肉、蛋黃蝦仁、香菇薺菜……壹碗高湯,半勺生抽,少許雞精,壹勺幹榨菜和壹把濃郁的香菜…正當我回味著,腦海裏霧氣茫茫,霧氣裏隱隱約約藏著壹片小花園。緊接著,奔跑的人影,破舊的小木屋,不斷勾引人的味蕾的小餛飩……畫面漸漸清晰,勾勒出壹副香氣四溢的圖景。

小學時代,除去車費,父母所應允的零花的最大數額,是每天壹元。壹元等於兩個五角。那時候,2000年打頭的時代,五毛可以買什麽?校門口的小賣部:壹角壹張美少女貼畫,兩角吃壹節課的辣條,三角錢壹大份的麥芽糖,五毛壹支鉛筆或壹份兩人才吃得完的炸蟹柳…校門口的小賣部,總是我下午才去的地方。而早晨,我每天去的,我和朋友每天去的,是學校後花園的小餛飩店。

在教學樓的西南處,有壹大片的花園。哪些花哪些樹,我記不清認不熟。花園裏有壹條條石頭鋪成的小道,其中壹條,是通向職工宿舍的。通常上完課的老師,可以直接走這條小道回家午休。中午,這條小道屬於老師們,而早晨,這條小道,屬於我們。自深秋時節,後花園裏團霧繚繞,寒氣蒙蒙。草樹顯出頹萎枯黃之景。大多數小草了無聲息的趴在土裏,有些小草無力的探出身子躺在石頭小道上。每當早讀結束的鈴聲響起,我和七八個玩的極好的小夥伴從三樓的教室飛速的下過樓梯朝後花園奔去。跑的飛快,又是霧氣彌漫,看人不真切。只聽見跑在後面的人不停催促前面的再快些,然後又嘻嘻笑笑打鬧不停。忽略了褲腳和鞋經過草叢時沾惹上的晨霜。直到石頭小道的盡頭再拐角處,見著壹小木屋的後門。才停下等後面的小夥伴壹同從後門進屋。

小木屋真的很小,只站的進四五人。從後門進,原本狹小的木屋裏硬生生分出壹間房,用黑黢黢的木門阻隔著,看不見房裏。我們竊語猜測是老板娘和老板睡覺的屋子。木屋另壹側是壹方矮矮的木桌。上面可見褐色的油漬漬的痕跡和陳舊卻幹凈的鍋碗瓢盆。木桌靠著的墻面上,方方正正的掛著壹位老人的黑白照片。每每我們進屋經過,總是翼翼小心,不敢過於高聲喧嘩。等到去了前門的同學喊我們,才恢復沒心沒肺的姿態來。前門正對著的是很長很高的綠化帶,不知有意無意,綠化帶端好有壹個大大的缺口,對著小木屋的正門,似是專門修理出這個缺口,方便木屋的主人出行。

小木屋的主人是壹個女人,逾近四十。可很黑很老。我們總猜測她壹定五十歲了。不確切的小道消息說她已婚,可從不見她的男人。如果那時有“高冷”這個詞,我壹定要用在她身上。我們對她說“阿姨好”,她從不回復,甚至連壹個微笑壹次點頭也不曾表示過。久而久之,我們照樣對她說“阿姨好”,也不論她是否回答。反正我們來,也是因著她的手藝。這樣壹位很黑很老的女人,卻有壹雙很靈巧的手。她搟的餛飩皮總是薄厚有度,和的肉餡量始終恰到好處。手裏壹個大約十五厘米的扁平木棍子,正方形的餛飩皮在木棍子和她的手藝下,總是被包的格外好看。我們有意學,總看不清她靈巧的指法,後來只得作罷。有的吃喝,不在乎是否被“授人以漁”。餛飩包好後,裏面的粉色肉塊若隱若現,隨意地輕拋,拋進正煮沸的熱鍋裏,也不會破。過幾分鐘再放壹把青翠松挺的小白菜。蓋上鍋蓋由的它們戲水。又自顧自的包餛飩。

對著熱鍋的右前方,是壹張條案。案面上無序的擺放著泡沫碗,塑料湯勺,筷子,食鹽,醬油,白醋和雞精。在等餛飩漂到湯面上的空檔,同學們就沿著條案排隊,自桌上拿過碗勺筷,自己放調味料。我只放些鹽和雞精。老板娘這時揭開鍋蓋,用很大的漏勺撈起餛飩,那時候胃口小,餛飩壹角錢壹個,通常買五個就足夠飽了。我們排著隊把碗遞給她,她手壹抖就是五個,有時候抖多壹兩個,也當作沒看見,心裏竊喜藏不住。老板娘不看妳,拿著漏勺在鍋沿壹撣,再給妳撈兩片之前放進去的小白菜,又換了案面上擱著的大鐵勺,從另外的鐵缸裏舀壹勺高湯。正正好好壹碗高湯餛飩。我猜想,我這麽愛喝湯,也壹定是那個時候埋下的伏筆了。

有時候,大概自己放的調味品少了,有小夥伴就端著碗去條案那裏再滴上幾滴白醋。伴著熱湯的蒸汽,醋味濃郁熏鼻。

“哎呀,妳這麽愛吃醋啊!”

“妳才愛吃醋呢,我就喜歡這個味道!”

“那我也來點……嗯,很好吃啊!我再放壹點!“

“妳肯定沒有我吃的厲害!我還能再加!“

“那我也可以!“

……

到最後,每次吃餛飩,喝餛飩湯。總是有人在比吃醋,大半瓶的醋,就在這莫名其妙的比拼中沒有了。每次也壹定會強調,我不是在“吃醋”啊,我在吃白醋!兒時總是這樣,明明什麽都沒有,明明什麽也不懂,卻壹定要帶著狡黠的目光,打趣著好友。

等加醋的加完醋後,壹行人端著燙呼呼的盛著餛飩的泡沫碗,從小花園走會教學樓。明明燙的舌頭發麻,也不肯吹吹再吃。偶爾有同學端著餛飩,發現鞋帶松開,就朝著走在小道前面的人嚷嚷:“誒誒,等壹下,我鞋帶散了,誰幫我端壹下,我系鞋帶!“ 於是有好姐妹“伸出援手” 端著碗,等系完鞋帶,壹擡頭,就看見小夥伴們都站在半路回過身等著,只是不停的扒拉著碗。碗裏熱氣直冒,白乎乎的,讓人感動又哭笑不得。連幫忙端碗的小夥伴都是壹手托著碗,壹手顫巍巍的端著自己的餛飩想要遞到自己嘴邊喝口湯。湯清淡可見碗底,不知道她加了什麽,也許她什麽都沒加。湯甜了嘴,暖了心。

在清晨靜謐的小花園,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呼呼哧哧的喝湯聲,還有嘻嘻哈哈的說笑聲。現在回憶起,那時怎樣壹種感覺呢?就好像妳在清晨的山林裏醒來,遠遠的依稀聽見姑娘們哼著歌在河邊說笑洗衣的聲音。

壹碗高湯,半勺生抽,少許雞精,壹兩片小白菜,沒有小蝦米,沒有幹紫菜、加上飽滿圓潤的餛飩。吃完餛飩喝碗熱湯,身體暖和。說話能吐出白氣了。哈~的壹聲,和遠邊第壹道早晨的陽光重疊,廣播體操的音樂響起,又帶著滿滿壹整天的溫暖和活力奔向操場了。

後來,遠離家鄉去到大城市念書。曾經回去過,長長的綠化帶還在,綠化帶的缺口還在。後花園還在,小木屋也還在。而我再也沒有機會從後花園的小道走向小木屋的後面了。經過小木屋正前門時,我只看到了老板娘,她更黑更老了,坐著壹把沒有靠背的木椅,眼神如同當年壹樣波瀾不驚,手靈活飛速,只是手下不再是那根扁長的木棍和餛飩皮,只有針線。我仍舊沒看到她的男人,沒看到熱鍋,而條案上,已經不再有那些調味品了。

牛肉面粉湯

? 初中,學校離家遠。上課早。起先,總在家樓下的汽車站臺等642(業已記不清哪路公交,只是努力想,努力想,想讓青澀朦朧的日子更明亮和生動些)公交去學校。早晨,沒有不堵車的時候。趕上公交晚點,更辛苦。後來,公交站臺附近的小學投訴,車站附近車輛太多太吵,孩子們無心上課,不能午休。於是站臺遷到10分鐘腳程之外的地方。

? 初中英語老師嚴厲,又是班主任。通常壹整個早自習和前兩節課,都用來朗讀,背誦,默寫課文,英語單詞,詞組不單單要記,須得用對應的單詞和詞組寫出老師即興給出的中文翻譯的句子,交完聽寫本後再隨機分發到同學那裏,每位同學都會拿到不是自己的聽寫本。這時候,英語老師隨機要求壹位英語學的好的同學將聽寫本給她,當即批改,修正,講解。每個人拿到誰的本子,都沒辦法知道。然後再收集上交,等待老師根據錯誤數量的多少打分。到午餐時間英語課代表發下本子。若前晚插科打諢或想要第二天投機取巧,那什麽都指望不上。

80分為及格分。只用將錯誤訂正兩三遍即可。80分以下,每個錯誤訂正10遍,然後寫下中文翻譯。去講臺找老師壹對壹默寫。直到默寫對了為止。

總祈求壹定要拿到80分。可經常有寫得不好甚至糟糕的時候。這糟糕,有時候錯誤太多,有時候遇到重難點,有時候訂正的還是錯的,理所當然再去默寫時就也是錯的,再訂正,再默寫。十分消耗時間。消耗吃午餐的時間。也是我笨,壹個星期得有兩三天吃的冷飯。所以早餐得吃。

早餐得吃,也得趕公交。通常都是,剛在早餐鋪子拎上打了包的牛肉湯面,車就走了;又或者,車來了,面沒好,只大聲嚷嚷:“誒誒!老板,我那面不要了。來不及了。”追著跑去公交站;偶爾幸運,拎上了面,趕上了車。車太擠太晃,到站吃塑料袋;又或者,有位置了,正吃著喝著,壹個急剎車,校服毀了。

? 即便兒女讀書再愚鈍,父母也心疼,看不下去了。發小慧慧,堂姐可可,我,住壹個小區,上壹所中學。爸媽們商量決定,租個車,找個司機。為了孩子,多花點錢也沒什麽了。於是,整整三年,我和慧慧,可可都在面包車上,喝完了我們的牛肉湯。(確切地說,慧慧是兩年,自初三開始,慧慧在學校附近租房,開始走讀。她再也不用坐面包車上學了。)

? 每天早上六點,我們在樓下的面包車裏集合。司機帶我們去附近的面館。三人撂了書包在車上。排著隊,:“老板,牛肉湯面!” “老板,牛肉湯面!” “老板,我要牛肉湯粉!” “哦!記得三份都打包!”

我不愛面,愛粉比較多。其實我多數喊的,是原湯粉。就是沒有牛肉塊,但湯是牛肉湯。可可偏愛吃面,愛和湯。也不見得她有多喜歡牛肉,只是她覺得,早餐要吃好喝好;慧慧愛吃牛肉,愛吃面,不愛喝湯。加蔥,加酸豆角。我還得加香菜。

? 時間足夠充裕了,但不夠充裕到我們能坐在店裏,吃完壹整碗的面,喝完壹整碗的湯。拎著打好包的湯粉湯面,上了面包車。頓時壹股厚重的牛肉湯味充斥著整個車內。開始呼呼啦啦的吃著面,喝著湯。

? 夏天,車裏的味道還好,天熱。面包車的空調使不上勁兒,喝著熱湯極熱,後背校服壹下濕透許多,只好搖下車窗。吃到壹半,把臉靠近窗戶,感受著帶有汽車尾氣的風,似乎覺得風也是熱的。又饞下壹口,趕緊叱啦吸壹口面,再吸壹口尾氣。

? 冬天,面包車的空調使勁不上勁兒,車窗緊閉。這時候痛快了:哆嗦帶著面上車,嗖嗖壹大口湯,燙地齜牙咧嘴後脊梁如鐵管兒堵著壹般,緩過勁來,長長舒壹口氣,啊~暖和!

晚上作業多,實在熬不住背誦英語,這時候我和可可腿上都或放著英語筆記,或放著英語書(我和可可壹個班)邊稀裏嘩啦喝著湯,邊嘴裏碎碎念著英語單詞或文章。車行進地並不算穩,湯還是會撒。甚至會撒到書本上。以至於後來我們都練就了壹種顛簸中穩住碗的力量和技巧。我說:“妳們看哈,車急剎停住的時候,妳手裏的碗微微往前跟著壹送,誒!這湯啊,就不會潑出來了。” 慧慧在旁邊嘿嘿壹笑不說話,可可說:“哈哈,神經病。” (後來她的校服上總沾染各種各樣的油。)

? 三個人總不壹樣,可可每次覺得自己能吃很多。通常等她吃完,妳會發現她碗裏只剩下面和幾顆大牛肉;慧慧碗裏剩下湯;我碗裏,只有飄著的蔥花;那時候不像現在愛蔥。可我愛加蔥,我覺得湯裏必須得配上蔥,這湯才算是成功。於是我加很多,可喝起來的時候又麻煩。我又想了個招:吃完粉,把碗的邊緣微微壹捏,捏成個角,這樣,只出得來湯,蔥就全留下了。

? 慧慧和可可嫌這樣難看,又罵壹句:“神經病!”?

牛肉面館層出不窮,店面改了又改,裝了又裝,我現在能坐在牛肉湯館裏慢慢的喝完壹整碗的湯,能再慢條斯理地擦擦嘴,端著碗跟老板說:“老板,再加個雞蛋!” 那些顫顫巍巍,著急忙慌,伴著晨露,伴著蒙霧,伴著車鳴聲和背誦聲的日子,早就被和進了面粉裏,倒進了湯裏,消化掉了。只偶爾打嗝,能反個味兒。

三鮮湯

? 高中,早餐的三鮮湯忘不了。不光是我忘不了。高中最要好的朋友(當然幸運的是,現在依舊是)也忘不了。

? 那家早餐店,在學校附近,不過壹分鐘的路程。所以很早便門庭若市。清壹色的穿著紅藍白相間的校服的學生排著隊買早點。我家離學校也近了,不用再坐著面包車。早餐店叫“麥香園”。聽著就和“沙縣小吃”等級不壹樣。

? 麥香園裏,有幾個湯粉的類型。我記憶中卻只記得兩種:原湯粉,和三鮮湯粉。三鮮湯粉,顧名思義,除了高湯以外,裏面加了鵪鶉蛋,木耳,豬肉沫,白筍等。味道鮮美,大自然沁心的味道和豬肉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壹起。原湯,就是沒有了鵪鶉蛋,木耳,豬肉沫,筍絲等的湯。妳說妳要原湯粉,服務員持著壹個大鐵勺,在壹大桶三鮮湯裏翻攪,頓時木耳啊,鵪鶉蛋啊,豬肉沫如渴水的魚翻滾跳躍;服務員技巧面無表情,技巧嫻熟地舀上壹大勺連個木耳絲都沒有的清湯到妳碗裏,唰的壹下推到妳面前,撒出了唯壹壹顆辛苦隱藏地豬肉沫。

妳說妳要三鮮湯粉。碗裏裝上妳要的粉的種類(通常為了節省時間,煮好的粉會直接放在碗裏),然後按心裏惦摸著的數量從咕嚕的大鍋裏舀出鵪鶉蛋,木耳,豬肉沫等,粉的,白的,黑的相會呼應,讓人饞欲滿滿。妳拎著湯汁快溢出碗外的早餐,偶爾順手買上三五塊的千層辣餅壹起帶著進校。

只是,學校為了校內環境衛生著想(多半是為了學校食堂生意著想)不讓外帶食物。學校既然明文規定,身為學生必須遵守。高中課業更加繁忙,來不及吃早餐,悄摸兒著帶了,老師也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連校門口的保安,也經常“不負責任”地看不見。只有些時候,校領導查的嚴厲,親自到門口抓人,我們才知道,這並不是鬧著玩的,後果重大:通報批評?沒有,記過?沒有?早餐被沒收?那可不行!

於是,去文具店,精心挑選底部被長方紙板撐的平平整整的布袋子,花紋,手感須得上乘。買好了心愛的湯粉早餐,再安安穩穩地放進布袋子裏,拉上拉鏈。若無其事,光明正大地在校領導的目光中走進校園。後來,袋子大,碗小,總那麽碗哪夠吃啊,於是布袋子裏多了蘋果,牛奶,葡萄,香蕉,茶水。豆漿,白煮蛋(Yoyo,我的高中好友,永遠袋子裏都有壹個白煮蛋)全是出門前,家長塞的,有時候,我父母經常會塞進壹大袋的洗凈的葡萄,晶瑩剔透,放進袋子裏。我直呼吃不完吃不完。吃不完和同學分著吃吧。妳們學習辛苦。

拎著布袋進教室,將布袋子沈穩地放在書桌上,隨意把身後的書包甩在椅子上。端正坐著;仔細地拉開拉鏈,壹下撲面而來壹股香氣,充盈在妳的鼻端。伸手進布袋,右手微微拎起裝著湯面的塑料袋,左手端住碗底,輕輕拿出放上桌面,要是袋子底部沒有油漬,洋洋得意自己技術高超。再拿出蘋果,葡萄,香蕉等塞進桌屜壹邊整齊碼好。劈啪壹聲掰開了筷子,來不及吹兩口,嗦地壹聲先來口湯,連耳朵仿佛都能聽到聞到那個香味縈繞。校服也大概也喜歡,也壹定趁著不註意偷吃過,我都聞到了它身上的味道了。

稍晚些時候,上晚兩節課,我把裝了葡萄的保險袋口壹卷,往兩邊壹撐,喊前後桌的晶晶,yoyo和寶寶壹起吃。(可能深厚的友情由葡萄結下了)

這個布袋子,就像是裝著夢想的八音盒,裝著汲汲不斷提供著營養的溫房,又像是被小心翼翼收在書包最裏層的情書,帶著壹整天壹整天,每壹天每壹天的溫暖,從最接近夢想的起點出發。

又是後來,討厭後來,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前成為了回憶,後來變成了過去,而失去了以前和後來的現在,才能說著以前和後來呢?可還是得說:

後來,晶晶去了杭州,yoyo去了成都,王寶忙著考各種證和研究生,我也來了“外地”(我十分樂意稱呼我大學的所在地為外地,感覺多了壹份質樸和親切)。直到每年暑假,大家才能聚上壹聚,見面的地點,有時候會直接約在“麥香園”,甚至幹脆直接約個三鮮湯的早餐。

我去過了,料子少了,湯味淡了許多。大概讓人上癮的秘方,全加進了我們四個的友情裏。

後記:

本來想加個大學裏的“煲湯”的日子,因為正在認真經歷著,想壹吐為快,又欲言又止。大概回味,就是去感味壹下已經過去的日子。就好比沈澱著沈澱著才有了現在的妳,日子積累著積累著,才有了以後的感悟。我負責的說,雖有時候腦子十分不好使,但有些感情和觸動,便是過了多久也不會忘。甚至回憶起來,會更清晰。

關於大學,關於大學的人及事,我有十分的聆聽,百分的感悟,和萬分的正在經歷...現下寫不出來的“萬分”,大抵需要非學生時代的我代替現在的我來完成。就好比以上。

只想寫著,記著自己的事,自己身邊人的事,自己見過的河經歷的人和事.....

經常有,心靈雞湯,愛情導言,人生良言。我不敢寫,寫不出來。那些網上敲敲鍵盤出幾個字的配不上“作家”的稱謂。頂多是個寫手,我連個寫手也算不上。這是第壹篇超出7000字算不上文章的流水賬。沒內涵,但,再負責的說,有感情。改了也有兩三遍,又不喜歡咬文嚼字豐富詞藻。矯情?真不是,心裏所想,壹出口就有了那些話。真不是刻意之乎者也。

要按照高中語文閱讀的考試套路做個題麽?

這篇文章,作者表面上寫了對湯的喜愛和熱忱,實則借湯描繪了三幅從小學,初中,高中的學生時代美好的畫卷;繁忙的日子,濃厚的友情,壹筆帶過卻無處不在的親情。湯溫暖了作者的身體,而情感溫暖了作者的心。表達了作者對兒時,對從前的懷念和珍惜,對現在生活的感恩和熱愛。

“回味啥呀,趕緊抖擻著精神,過著正在燦爛的日子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