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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廉租房

日前,在國際金融危機沖擊的背景下,中國傳統的外需主導型經濟受到嚴峻考驗。如果得不到改善,就有轉向“外部虛擬”經濟的危險。於是,政府陸續出臺了壹系列擴內需、促就業、保增長的政策措施,推動中國經濟轉型的有幾十項。因此,本文試從消費的角度,結合經濟學理論,談談筆者對擴大內需的個人理解和建議。

要談消費,首先要搞清楚消費者、消費需求和市場需求之間的關系。在法律意義上,消費者是以個人為目的購買或使用商品、接受服務的社會成員。消費者不同於生產者和銷售者。他們必須是產品和服務的最終用戶,而不是生產者和經營者。換句話說,購買商品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個人或家庭的需要而不是商業或銷售,這是消費者最本質的特征。作為消費者,其消費活動不僅包括為個人和家庭生活需要而購買和使用產品,還包括為個人和家庭生活需要而接受他人提供的服務。但是,無論是購買和使用商品,還是接受商品,其目的都只是為了滿足個人和家庭的需要,而不是為了滿足生產經營的需要。消費需求是指消費者在壹定時期內,以壹定的價格,願意並能夠購買某種商品或服務的數量。不同於我們常說的需求,它包含兩個要素。第壹,消費者願意購買,也就是有想要的);去買;第二,消費者能買,也就是有支付能力,兩者缺壹不可。根據消費者購買目的的不同,消費需求可分為生產性消費需求和生活性消費需求。前者是滿足生產過程中物化勞動和活勞動消費的需要,後者是滿足個人生活中各種物質產品和精神產品的需要。市場需求是所有消費者在壹定時間內,以壹定價格,在壹定市場上,願意並能夠購買某種商品或服務的數量,即所有消費需求的總和。所以可以看出,目前我們常說的內需是市場需求,消費是指市場需求中的生活消費需求。消費者是從產品利用的角度狹義定義的,而廣義的消費者是需求的主體。

在了解了消費的基本含義之後,筆者還需要對我國目前的消費群體進行劃分,根據消費需求的對象不同,可以分為社會群體消費需求和個人消費需求。其中,中國社會群體的消費因其獨有的中國特色,不會受到市場因素的影響或發生較大變化,個人消費需求按收入水平可分為高端、中端、低端三類。隨著我國經濟水平的發展,我國國民生活水平較過去有了顯著提高,國民收入也實現了跨越式發展,但國民收入分配越來越不平等。從貧富分化看,中國的基尼系數已經超過國際警戒線標準(0.4),2007年達到0.469(發達國家壹般在0.24-0.26之間);中國前20%和後20%的收入比高達33倍,而大多數發達國家是8-9倍。在中國很多偏遠貧困地區,大量人口仍然過著原始的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環境和經濟的雙重壓力使他們很難構成壹個消費群體。即使在經濟欠發達地區,由於收入有限,大部分人的支出有限甚至很弱。所以這部分人應該屬於政府在收入分配中應該支持和照顧的群體。中國多年來壹貫堅持並逐步加大的扶貧政策和惠農支農政策就是其在現實中的具體表現。

在上述兩個概念的基礎上,作者進壹步探討了決定內需的基本因素(即市場需求)。市場是由無數種商品交易組成的,對於每壹種商品,其需求量受多種因素影響。下面的函數可以用來表達它們之間的關系:

Qd=f(I,T,Pe,Ps,Pc,E,A)

其中,Qd是對商品的需求,I是消費者的個人收入,T是消費者的偏好,Pe是商品的價格,Ps是商品替代品的價格,Pc是互補產品的價格,E是價格的期望,A是其他因素。壹般來說,消費者收入是指社會人均收入。對於大多數產品來說,消費者收入與需求成正比,而對於少數產品來說,情況正好相反。但由於平均值自然抹殺了極值,根據作者對消費群體的分類,任何壹類群體都有對應的價格彈性為零的商品。就我國整個市場需求而言,中高收入群體的需求占絕大多數,部分低收入群體壹年的需求可能還不如壹個高收入群體壹天的需求。因此,擴大內需的短期考慮應著眼於擴大中高收入群體的消費需求,提高低收入群體的消費需求是合理的收入分配範圍,屬於擴大內需的長期目標。在市場上,即使收入相同的消費者,由於性格和愛好不同,對商品和服務的需求也不同,尤其是分類後,消費者的偏好得到了充分體現。根據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個體成長發展的內在力量是動機,動機由許多不同的需要組成,分為順序層次和高低層次;每壹個層次的需要和滿足,都會決定個體人格發展的境界或程度。馬斯洛認為,人的需求是分層次的,從高到低分別是自我實現需求、尊重需求、社交需求、安全需求和生理需求。對於高收入群體來說,他們往往追求的是更高的生活品質,是對尊重的需求,是對自我實現人生價值的需求,所以這壹群體對大部分商品的價格需求是不靈活的。對於這些有足夠消費能力的群體,要開發和扶持相應的市場如高端體育俱樂部、各行業VIP服務培訓等,提供包括文學知識在內的交流場所,提升他們對生活的滿意度,提高他們的消費水平,引導他們的消費趨勢,創造更多更高的服務價值和就業機會。同時,還運用制度約束和教育影響力促進其公益性,增強其對社會價值的認同感和對國家公民的責任感,如積極鼓勵富者先富,通過自身制度的完善創造更加寬松、充滿活力和競爭的有效市場和平臺,逐步提高慈善的透明度,促進其發展。

在中國,雖然高收入群體比例很小,但財富份額很高,真正能擴大內需的主力軍是中等收入群體,主要包括大中城市的農民工和廣大農村市場有購買力的人群。由於中等收入群體龐大的人口基數和較高的邊際消費傾向,消費的主要潛力落在這些群體身上。對於中等收入群體來說,除了影響其消費的主客觀因素外,商品及其替代品和補充品的價格對其影響也很大。就中國目前的情況來看,大中城市中等收入群體的農民工,最大的支出就是住房,而對於當地的“土著”居民來說,這個問題基本不存在。所以房價真正影響的是外地來的想在本地居住的購房投資者和工作人員,對整個內需有心理影響,並沒有太大的促進作用。但由於房地產資產在我國GDP總量中占有相當大的比重,保證整個房地產市場的穩定,對當前保持經濟平穩增長有很大的積極作用。對於投資者來說,價格彈性很高,由此產生的房地產交易市場保持了充分的市場行為;對於農民工來說,需要建設多套保障房。重點應是建立並大力實施此類住房的準入退出政策,事前審核事後監督機制,嚴格執行壹定收入水平的標準。對欺騙行為要采取嚴厲的懲罰措施,防止廉租房成為70年房主不變的“永久房”,防止住廉租房開寶馬等荒唐現象的重演。而農村市場住房問題少,購買力大的人在同等條件下有更大的消費偏好,這將成為未來中國經濟穩定增長的重要支撐點。只有有足夠的有效市場需求,城市服務才會滲透到農村,工業化、國際化、城市化、科技化的成果才會在全國發揮更大的作用。在過去的幾年裏,房地產的市場化對中國經濟增長起到了不可替代的推動作用,教育和醫療也曾經是幾乎所有中等收入群體都害怕的地方。隨著近期政府強有力的政策出臺,房地產的快速上漲得到了有效遏制,農村教育難、城市醫療貴等問題也得到壹定程度的緩解,在壹定程度上增加了人民群眾的可支配收入,對促進消費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是,這個市場的消費潛力仍有可能被大力挖掘。

筆者認為,首先挖掘消費潛力的對象應該是大中城市的消費群體。個人認為,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生理需求是人最原始、最基本的需求,比如吃、穿、住、醫等等。如果妳不滿意,妳的生命就有危險。也就是說,它是最強烈的、不可避免的最底層需要,也是推動人們行動的強大動力。在解決了基本的生活條件和醫療保障之後,人們有壹個直接的願望,就是吃得更精細,穿得更漂亮,而這部分需求可以由更多的小餐館和眾多的服裝廠商來提供和解決。從政府的角度來說,要提高公共服務水平,擴大公共產品的品種和質量,以高質量的公共設施和服務促進節約型社會的轉變。以北京為例,在出行和環境方面,應重點加快軌道交通的投資和快速公交線路的劃分,在相應的運力基本符合人民需求的情況下,通過以油代稅來控制私家車的出行成本,通過公車改革繼續加大對政府車輛的管理,大力發展電動汽車,積極鼓勵和支持電動汽車生產企業的自主創新, 積極支持工廠加大環保力度,通過對替代品和補充劑的價格控制,控制汽車尾氣排放總量。

其次,潛在的消費者應該是農村地區大量有購買力的人。在過去的幾年裏,政府在基礎設施方面進行了大量投資,特別是村村通項目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筆者認為,全國各地道路的修通,如同打通了國民經濟的堵塞,為進壹步促進農村產品的信息流通,激活農村經濟活力,奠定了良好的現實基礎。如今的家電下鄉政策,進壹步刺激了這類產品有購買力的群體的消費欲望,為現代農村建設註入了壹針強心劑和活血劑,但只針對這類商品有消費潛力的群體。下壹步應該是農村信息化建設。通過現代技術的發展和信息技術的推廣,可以改善農村產品結構,促進農村產品流通,提高農村產品質量,提高農村生活水平。同時要從收入和支出兩個方面挖掘這個群體的消費能力。目前,我國仍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由於幅員遼闊,南北方的生活差別很大。對於南方的老百姓來說,還有很多農民用原始的稭稈和煤、電、液化氣生火。可以考慮財政補貼,個人出資,大規模建設中小型沼氣池。壹個小型沼氣池的造價不到1000人民幣,但只要深度合適,即使在冬天也能維持正常的家庭用火。首先,它減少了二氧化碳的排放;二是幹凈衛生;第三,可以有效利用農民和農村小廠的廢棄物,大大降低環境汙染程度;最終腐熟的沈澱物是優質的農家肥,肥效非常高。日積月累,按照平均每天2元的取火成本計算,每個農戶壹年可以節省700多元。有條件的地方可以開展廁所保潔,改善農村廁所和廢棄物的排放環境,有效減少害蟲數量和環境汙染。通過廚房衛生環境的改善,可以進壹步促進農村居民增加廚房設施的支出,從而步入消費的良性循環。此外,高中教育收費應進壹步規範。目前,在國家對九年義務教育的高度重視下,大部分家庭都能順利讓孩子接受初中教育。但據我所知,在壹些欠發達地區,高中教育的收費比大學高,有的達到每年1.2-1.5萬元。但是,大多數希望孩子成功的家長都會想盡辦法支付這筆費用,無力支付的家長往往會選擇讓孩子輟學打工,這就制約了他們。此外,還要加大對地下六合彩(俗稱買馬)和非法賭博的打擊力度。同時,考慮到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加大福利彩票網點和信息網絡建設,防止國家大力支農後,農民明顯增加的收入被不法分子變相掠奪。

但是,我們也要看到,很大壹部分人還處於最原始的自給自足的狀態。需要註意的是,這種自給自足與壹些發達國家的城市人為了追求生活質量而從城市到農村實現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有著本質的區別。前者無法從生產資料中獲得其他報酬,屬於強迫自給。後者已經積累了相當的資本或者有能力同時從生產資料中獲得足夠的報酬,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主動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這類消費群體的邊際消費傾向在達到國際收支平衡之前處於較低水平。因此,對這部分群體的需求挖掘,應著眼於逐步提高其收入和生活水平,通過逐步改善來逐步改變其消費習慣,從而擴大其需求。最後要考慮壹下完全沒有消費潛力的低收入群體。對於城市中的這類群體,通過提高基本生活保障費和救助金,足以保證他們生活的連續性,同時可以根據這類群體的特點,努力創造就業機會,通過勞動獲得壹定的報酬,提高生活水平。如何提高偏遠農村這壹群體的消費是壹個沈重的課題,足以保證近期扶貧工作的可持續性。

最後需要說明的是,由於消費傾向是壹個相當穩定的函數,壹般情況下,總消費大多取決於總收入。因此,在分別對上述三個群體進行分析後,影響消費傾向的主客觀因素就不再贅述了。簡而言之,其客觀因素包括收入、資本價值、折現率、財政政策和未來收入預期的變化,主觀因素包括享樂、短視、慷慨、失算、排場等消費動機。同樣,對於擴大內需的另壹個支撐點——生產性消費需求,也取決於外部投資環境和企業家對未來生產和成本的內在預期。金融危機的影響仍在繼續。6月1日,通用汽車正式申請破產保護,對國內實體經濟的影響仍不樂觀。因為消費是壹切經濟活動的最終目的和唯壹對象,總需求只能來自於現在的消費或對未來消費的準備,所以在消費有效改善之前,很難期待企業宏觀經營環境的改善,只能通過預期消費的改善來誘導,為未來消費做準備。目前,筆者個人認為,盡管虛擬經濟出現回暖跡象,實體經濟配套政策有序出臺,但房地產市場能否得到有效調控,仍是決定中國經濟“軟著陸”還是“硬著陸”的關鍵。從目前的宏觀數據來看,筆者認為中國短期內不太可能出現通貨膨脹(註:本文寫於2009年8月)。

刺激消費、擴大內需任重道遠,需要我們高度重視金融危機帶來的機遇和挑戰,嚴格執行中央的政策和方針,增強信心,共克時艱。我們要及時跟蹤經濟形勢的變化,深入分析,冷靜判斷,以高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做好本職工作,努力為民族復興做出我們最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