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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3.8+00億元債券因違約暫停發行。華晨集團是如何打出壹手好牌的?

如今,如果只是說“華晨”,很多人會覺得陌生,但當妳把它和寶馬放在壹起時,“華晨寶馬”卻顯得那麽熟悉,這多少反映了華晨集團在用戶心中的尷尬處境。

本月,華晨集團債務違約。

就在上周,華晨集團規模為100億元的私募債券“17華旗05”到期,其發行人華晨汽車未能按時兌付,導致實質性違約。根據相關規則,華晨旗下所有債券即將停牌。這是華晨集團在公開債券市場的首次違約。

此後,華晨集團回應稱,公司仍在努力籌集資金,但公司目前流動性緊張,資金面臨較大困難。能否及時籌集到足夠的資金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

▍“冰山壹角”

事實上,這並不是華晨汽車今年第壹次面臨債務危機。

今年7月以來,華晨集團陷入債務風波。8月12、19華旗01、18華旗01、18華旗02、18華旗03等華晨集團債券大幅下跌,其中18華旗06544。8月13日,華晨集團旗下華晨中國股價相應下跌,全天下跌8.78%。華晨集團債券和股票的同時下跌,也在壹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投資者對華晨集團債務問題的擔憂。

業內人士表示,“對於華晨來說,是多米諾骨牌倒了第壹塊。”隨著這65438億元債券的違約,華晨集團債務壓力的冰山壹角被慢慢揭開。

隨之而來的是評級機構的負面展望。8月,評級機構大公國際、東方金誠先後將華晨集團及多只債券列入評級觀察名單;9月,東方金誠、大公國際先後下調華晨集團主體信用等級;5438年6月+10月,東方金誠、大公國際再次下調華晨集團評級。其中,東方金誠將華晨集團的債券評級由年初的AAA下調至BBB。

據不完全統計,除“17華旗05”外,目前華晨集團有14債券,規模超過16億元,兌付期主要集中在2022年,均存在違約風險。

事實上,對於華晨集團來說,2020年,除了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債務“打雷”也在意料之中。東方金誠評級報告顯示,截至2019年末,華晨集團債務總額為6455.49億元,其中短期有息債務為478.87億元,占比73.06%。從期限結構來看,截至2020年4月至65438+2月末,華晨集團有息債務為432.67億元,占全部有息債務的63.87%,占比非常高,償債壓力劇增。

▍“兩級分化”

廣發證券固定收益分析師認為,華晨汽車違約的主要原因在於自主品牌盈利能力較弱,嚴重依賴華晨寶馬,而華晨寶馬即將剝離將對公司再融資能力產生影響。

企業調查顯示,華晨汽車集團控股有限公司(華晨集團)註冊資本8億元,由遼寧省國資委和遼寧省社保基金分別持股80%和20%。實際控制人為遼寧省國資委,總部設在沈陽。

本公司擁有四家上市公司,即華晨中國汽車控股有限公司(華晨中國)、上海神華控股有限公司(神華控股)、金杯汽車股份有限公司(金杯汽車)和陳欣中國電力控股有限公司(陳欣電力)。

從業務體系看,華晨中國承擔華晨集團旗下中華、金杯、宋華、雷諾、華晨寶馬五大品牌的整車生產、研發。其中,華晨寶馬是華晨和寶馬的合資公司,華晨持股50%。

令人驚訝的是,近年來華晨集團的合資板塊和自主板塊出現了兩級分化的趨勢——華晨寶馬主導的板塊正在蓬勃發展,而中國、金杯、宋華主導的自主板塊正在惡化。

華晨中國財報顯示,2020年上半年,華晨中國營收654.38+0.45億元,凈利潤40.25億元。但剔除華晨寶馬貢獻的43.83億元凈利潤,意味著華晨中國其他板塊虧損超過3.4億元。

數據顯示,華晨寶馬2019年貢獻凈利潤76.26億元,2018年貢獻凈利潤62.44億元。同期,華晨中國2019年實現凈利潤62.92億元,2018年實現凈利潤52.94億元,占比。華晨寶馬利潤貢獻率超過100%,且呈上升趨勢。

銷量方面,乘聯會數據顯示,今年上半年,華晨中國銷量僅為365,438+086輛,金杯汽車銷量為76,665,438+0輛,與華晨寶馬同期26.2萬輛的銷量相比,幾乎微不足道。事實上,除了合資華晨寶馬,其他三個自主品牌中華、宋華、金杯的銷量壹直在下滑,甚至被市場邊緣化。

顯然,華晨集團基本靠寶馬維持,但“躺著賺大錢”的日子可能會戛然而止。

隨著國內對中國汽車行業外資持股比例限制的放寬,華晨於2019年6月與寶馬集團簽署股權轉讓協議。根據協議,到2022年,華晨將只持有華晨寶馬25%的股份,利潤減半。長此以往,華晨集團的“日子”將越來越不好過。

▍為什麽獨立板塊沒有幫助?

“如果躺著就能賺很多錢,妳還會努力嗎?”這樣壹個觸及人類靈魂的問題,也沒有逃過華晨。

從結果來看,在華晨寶馬輕松賺大錢的背景下,過度依賴華晨寶馬的造血能力,導致自主品牌發展缺乏動力,不僅使華晨這個品牌邊緣化,也使自己處於持續虧損的狀態。目前,華晨獨立板塊的沒落已經成為華晨現狀的縮影,嚴重依賴華晨寶馬的華晨控股陷入了發展困境。

業內人士表示,經過兩年的負增長,中國整個汽車行業與前幾十年不同,高增長階段已經過去。作為壹個有規模經濟的行業,壹旦不成長,就會遭遇利潤下滑。在中國汽車行業加速優勝劣汰的形勢下,沒有核心技術和產品的華晨自主板塊發展舉步維艱。

華晨今天的困境不是壹夜之間形成的。然而,縱觀華晨集團30多年的發展歷史,華晨集團的興衰幾乎與楊蓉和祁玉民兩個人息息相關。

讓我們先談談楊蓉。

1988年,華晨汽車的前身金杯汽車有限公司在沈陽汽車廠的基礎上正式成立,結束了近40年計劃經濟時代的經營模式。次年,金杯汽車公司開始與日本豐田汽車公司合作,推出了具有當時世界先進水平的金杯輕型客車。

1991年-1992,金杯汽車股份有限公司開始了新壹輪的改革,此時,楊蓉進入了公司。

1991年,沈陽市政府控股的金杯汽車有限公司與楊蓉全資擁有的華博財務公司成立“沈陽金杯客車制造有限公司”,金杯汽車持股60%,華博持股40%。

次年,楊蓉以所持金杯客車股權註冊了新公司——華晨中國汽車控股有限公司,隨後華晨中國以換股方式獲得金杯客車565,438+0%的控制權;1992年7月,金杯汽車在上交所上市;5438年6月+10月,成立剛剛壹年多的華晨汽車正式在紐交所掛牌上市,華晨成為社會主義國家中第壹家在紐交所成功上市融資的企業。今年,證監會剛剛成立。

憑借令人眼花繚亂的資本運作,楊蓉成功打造了壹個以華晨汽車為核心的“華晨系”帝國,包括至少四家紐約、香港和上海的上市公司以及大量非上市公司,資產達到300億人民幣,而華晨中國是楊蓉心目中華晨帝國的未來。

到1997,金杯客車產銷量在輕型客車領域排名全國第壹,此後連續六年保持全國第壹。2002年,第壹代中華轎車正式上市。這款野心無限的中高級車,成為當時唯壹有能力挑戰合資中高級車的自主品牌車。

經歷了高速發展的華晨汽車,必然走向全國。但是,當時東北有意打造中國的“底特律”。作為沈陽汽車工業的中流砥柱,華晨集團必然被寄予厚望。公開資料顯示,當時遼寧省甚至提出了“大聯計劃”,意在打消楊蓉在南方建廠的計劃。

他們壹方面拼命想保住輝煌,壹方面又在擁抱國家戰略,雙方關系壹時間變得非常微妙。曾經,金杯汽車的掌門人也開始了與楊蓉的控制權之爭。第二年,楊蓉離開了美國。

2002年6月,香港上市公司華晨(CBA)宣布,解除楊蓉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職務。2002年6月5438+10月265438+10月,遼寧省公安廳正式宣布,楊蓉因涉嫌經濟犯罪被遼寧省檢察院批準逮捕。楊蓉謝幕了。

在此之前的9月,華晨汽車集團控股有限公司成立,原華晨汽車由國有資產控股的股份公司變更為國有獨資的股份公司。從此,華晨汽車走上了另壹條發展道路。

也是在這壹年,華晨與寶馬的合資項目獲批。2003年3月,雙方簽約成立“華晨寶馬”。

楊蓉之後,是祁玉民的時代。

楊蓉失敗了,華晨汽車很快進入低谷。2004年,華晨汽車布局的寧波羅孚項目、湖北雷諾項目、沈陽奧斯汀出租車項目相繼被叫停,使得華晨汽車虧損嚴重。與此同時,金杯輕型客車競爭力下降,2004年銷量開始下滑。中華汽車當年虧損6億。為了止損,華晨汽車還將沈陽金杯汽車轉讓給了SAIC和上海通用。

2005年底,時任大連市副市長的祁玉民被任命為華晨汽車集團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裁,從此華晨汽車進入“祁玉民時代”。

為了穩定華晨汽車的局面,祁玉民兩面出擊:自主板塊降價促銷增加銷量;合資部分大幅放權給華晨寶馬,將財權、銷售權等權利讓渡給寶馬汽車集團,逐步走向寶馬在華代工廠的角色。

祁玉民降低自主品牌價格,放棄合資公司經營權的措施,確實在短期內刺激了華晨汽車自主品牌和華晨寶馬銷量的雙增長,但從長期來看,也為華晨汽車日後的坎坷發展埋下了禍根。

此時的華晨汽車,在祁玉民的掌控下,開始急於求成,忽視自主研發,強調技術集成,希望利用國外車企成熟的汽車技術開發新車,而不是構建積極的研發體系。祁玉民曾在采訪中表示,“我夢想有壹款底盤由保時捷調校的產品;它的外形、內外裝飾都是意大利制造的;它的發動機是和寶馬合作的。三個資源壹整合,好車就出來了?”

這種簡單的造車理念導致華晨汽車在接手後的65,438+00多年裏未能建立壹個積極的R&D體系,而是乞求其合作夥伴寶馬汽車集團的“施舍”。

在2006 54 38+0-2007年中國GDP高速發展的時代,華晨集團因為內鬥而錯失良機。由於動蕩的歷史,華晨集團高層變動頻繁,核心技術團隊流失不少。據悉,在華晨金杯負責R&D的趙福全去了吉利,負責銷售的柏楊去了奇瑞,劉誌剛帶著壹大批親戚去了比亞迪。

此後,隨著SUV市場的逐漸崛起,華晨汽車還推出了中華V3、V5、V6、V7等SUV車型。但由於自主研發能力低、技術集成能力差,這些車的月銷量大多呈現前高後低、陡升陡降的狀態,回到平淡狀態。

從當地政府的角度來看,祁玉民圓滿完成了領導賦予的任務,將壹家陷入困境的企業轉型為營收超過2000億的大型汽車集團,幫助寶馬在中國市場獲得了歷史性的份額。但對於華晨的獨立板塊,祁玉民失敗了。

雖然在祁玉民口中,華晨是“迄今為止唯壹壹家從本土市場拿到技術的中國汽車企業”,但除了引進寶馬的發動機生產線,華晨在底盤、發動機、變速箱、設計、尖端智能、新能源等領域並沒有下大力氣。

導致中華和金杯的市場份額在2013達到頂峰後開始萎縮,中國品牌除了在2016的SUV市場井噴中短暫爆發外,基本沒有存在感。

有人說楊蓉的悲劇決定了輝煌的悲劇,但這並不是全部。華晨從誕生之日起就成為了各種利益的漩渦,而作為後來者的祁玉民也會不由自主地置身於這個漩渦之中。即使是壹手好牌,大家都看到了。

本文來自車家作者汽車之家,不代表汽車之家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