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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榮華裝飾

我覺得還是退壹步比較好。

請問匆匆生活在水泥森林裏的城市居民,妳們是否經常深情仰望頭頂的天空?妳有沒有在意過天空是否還是藍的,雲是否還是白的,西天是否還是童年的晚霞?

抖落滿身紅塵的城市,穿著壹身布衣和涼鞋,站在家鄉的黃土地上,我是袁尚的壹株普通的莊稼,每次都仰望天空。

初秋的黃土高原。地面上,黃土地、黃色植被是純金;頭頂上,藍天幹凈如洗,壹塵不染;天地間,白雲悠悠飄。雲是立體的,邊緣分明,明暗相間,變化無窮。壹會兒像臥牛壹樣反芻,壹會兒像駝隊壹樣遠征...藍天深邃莫測,大地堅實厚重,白雲悠然自得,遙不可及,感人至深,令人深思。

這是我小時候的雲嗎?

這是我家鄉的雲嗎?

離開了山村,在城市裏生活了二十多年。想起來,在過去的二十年裏,我大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壹個人坐在曠野裏深情地看著藍天白雲。這個發現震撼了我的心靈:是城市的天空不藍,還是城市的雲不美,還是我的心靈蒙上了灰塵?

現代人生活在壹個叫“城市”的地方:所有的土地都是又硬又硬,所有的草坪都不種莊稼,所有的樹都不結果子,所有的動物都被寵壞了——沒有蛋,沒有奶,沒有小牛。山裏沒有流水,沒有蛙聲、鼓聲、蟬鳴,只有冰冷的竹筍、流動的鋼鐵、瘋狂的消耗,制造著漫天的硝煙和堆積如山的垃圾...人就像在水泥森林裏跑來跑去的螞蟻,頭上是灰色的院子,地上是嘈雜的街道。哪裏能有藍天白雲?誰會擡頭看天,無聊到看雲呢?

好久不見,藍天,白雲。

都市裏的現代男女新人們有理由對藍天白雲不屑壹顧,有理由對旱澇無動於衷,有理由對四季的交替壹無所知。他們坐在鐵門鐵窗的混凝土外殼裏,有電視和電腦網絡的千裏眼,有手機和傳呼機的千裏眼,足不出戶就能“捕捉到世界各地發生的壹切”。妳可以把美國的藍天,澳大利亞的白雲,非洲的原始森林搬到家裏來,供自己欣賞。當“酷”“帥”的都市男女沈迷於迪廳、歌廳、氧吧、網吧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了壹群瘋狂花錢的饕餮,壹群卡在網絡上的可憐的蟲子。不管窗外的雲是陽光明媚,晴空萬裏,也不管這個世界是否銹跡斑斑,日月無光,我聽不到也聽不懂大自然美妙的聲音。

當我離開城市,回到久別的故鄉,遼闊的黃土地以她同樣寬廣的胸懷接納了我。在這片成熟的土地上,我低著頭,站在和高粱壹樣的風景裏,像黃土地壹樣虔誠。在割谷,我也把自己砍了,把四肢平放在地上,擺了個“大”字。仰面躺在家鄉的黃土地上,看著藍天白雲;聞到泥土的味道和野草的清香;聽田鼠調情,秋蟲絕唱...陶陶心裏自然就醉了。只有身心貼近大地,才能真正感受到大地的厚重,天空的浩瀚,自然的美好;我覺得我找到了迷失的自己,我找到了壹個孩子的純真,壹個真實的生活。

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老子說:“道大,天大,地大,人大。人之法以地為本,地以天為本,天以道為本,道法自然。”兩千多年前,他就揭示了人與自然的關系,認為自然的存在狀態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在莊子看來,人是“天地之間,像山中的壹塊小石頭和小木”,“像大倉庫裏的壹粒米”,與自然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此時的我,不是這片廣袤黃土高原上的壹棵小草,壹只昆蟲,壹棵普通的莊稼。

城市是人類文明成果的聚集地,是人類的偉大傑作。鄉下人夢想成為城裏人,城裏人以擁有城市為榮,現代人以征服自然為榮。從人類直立行走開始,欲望就壹直在膨脹。從農耕遊牧到工業化城市化,城市就像壹個能量巨大的怪獸,不斷蠶食土地,吞噬鄉村,掠奪田園風光,把人擠到狹窄的圍墻裏,遠離藍天白雲,遠離自然景觀...但人類向往自然、回歸自然的呼聲從未停止,自然對人類的報復也從未停止,有時甚至是毀滅性的。讓我們來看看古代文明的發源地。瑪雅文明、尼羅河文明、樓蘭文明給人類留下了什麽?壹些陶器碎片、石頭和廢墟。當人類用石斧砍倒第壹棵樹,走出森林,猿類告別,人類走向文明。當人類砍倒地球上最後壹棵樹時,文明的大廈開始倒塌...

這是人類中心主義醞釀的災難。

山鷹淒厲的叫聲把我從思緒中驚醒。山鷹大概把我當獵物了。當我睜開眼睛時,老鷹已經飛上了藍天。沒有煙火,沒有喧囂,天長,地長,雲長,心長。草在努力生長,蟬在努力尖叫,每壹個生命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這時,我感覺到我的褲腿上爬滿了螞蟻,蚱蜢在我的胸前自由跳躍,壹只蜥蜴從我的脖子裏出來,朝我的臉爬來。蜥蜴的肚子在我臉上冰涼冰涼的,然後我真的覺得它是冷血動物。我小時候玩過蜥蜴,但是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眼瞼下的蜥蜴體型巨大,像爬行類恐龍,昂著三角形的頭,嘴裏銜著壹個字母,驕傲地踩著我。我感受到了它的重量,讀懂了它輕蔑的眼神。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沒有惡意,也沒有打擾。這種恐龍的壹個變種在我面前演示,讓所有的小動物爬遍全身。我覺得它們離我那麽近,大概把我當成了壹種普通的莊稼,或者壹種怪異的昆蟲。

其實在古代,只要是動物,大部分都可以稱之為昆蟲。《戴易壹生碑芯》說:“有羽蟲三百六十只,而鳳凰是其長;毛蟲三百六十,麒麟長;有甲蟲360只,龜長;有鱗蟲三百六十,龍為之長;螻蟻三百六十,聖人長。”好像有羽毛的鳥是蟲,短毛的獨角獸是蟲,有殼的烏龜是蟲,有鱗的龍也是蟲,連人都叫蟲,是當地的毛蟲。正宗的昆蟲不在上述昆蟲中。事實上,動物壹直深情地將人類視為共享地球資源的伴侶,古人也早就平等地對待動物和人。

據說美國法律對虐待動物的懲罰非常嚴厲。《漁業法》規定,不能用蟲子、蝦做誘餌,不允許殘害幼小的生命;小魚和懷孕的雌魚應該被放回湖裏;魚鉤不能有倒刺,怕取鉤時撕破魚的嘴唇,加重魚的痛苦。狩獵法也明文規定只允許射兩槍,而且這兩槍是在打死之前釋放的,目的是為了減輕動物的痛苦...美國森林警察非常傲慢無情,對漁民和獵人嚴查。如果發現問題,將嚴懲不貸。如捕捉到體長及體重未達到指定限度的幼魚或雌魚,將被罰款500元。

古人和西方人對動物那麽好,追求生態倫理,可是我們的人呢?

這個時候,我想做壹個每天守望大地藍天的莊稼,壹只無憂無慮的昆蟲。不幸的是,這種作物和這種昆蟲已經離開這片土地很多年了。不知他們能否在家鄉的藍天白雲下重新自由成長?

進退

壹個人積極主動,成就壹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當然好,但如果能懂得及時回頭,善於退路,那將是另壹種境界。佛教詩:

把手放在田裏,

低頭就能看到天上的水。

六凈道是道,

向後就是向前。

這首詩表現了農民在稻田裏彎腰插秧的情景。詩告訴我們壹個道理:要認識自己,觀察自己的本性,就要退後壹步,低下頭。向後看的世界比向前看的世界更廣闊,向下看的世界比向上看的世界更廣闊。只有回頭、放手、謙讓、隱忍,才能進入真正無憂無慮、自在自在的自由境界。

佛陀認為人生有兩個世界:壹個是向前的世界,壹個是向後的世界。如果能同時把握這兩個世界——勇往直前,回頭時果斷回頭,人生會更加完美。然而,在物欲覺醒,靈魂沈睡的商品時代,眾生在名、欲、虛榮心的驅使下,往往只知道前行。生存的壓力,競爭的殘酷,物質的誘惑,使人不斷異化為追逐名利的金錢和機器的奴隸。生活淪為無休止的苦役。很少有人能回頭,身後還有廣闊的空間。當他們固執己見,我行我素,處處碰壁的時候,回頭卻已經付出了生命的沈重代價,悔之晚矣!

曾國藩,清朝重臣,初入仕途,可謂傲視群雄、扶搖直上的官場。但自從奉命回湖南團練以來,他已經出山五年了,他過的是儒法之道。他雖然堂堂正正,卻不能任其在湘贛官場。忠於皇帝,卻招來了長輩的嫉妒;做事總是不偏不倚,卻處處碰壁。事業受挫後,退居故鄉荷葉塘休養,並向山中道士求教。醜道士說:黃奇能治身體疾病,黃老能治心臟疾病。教他暫時棄儒,轉用黃老之術。曾國藩住在僻靜的荷塘裏,靜靜品味《道德經》和《南華經》,終於悟出:“大柔不柔,剛而不剛。”原來中國入世是相輔相成的。壹部《道德經》可以用五個字來概括:弱勝強。之後,他明著用了朱成的名分,暗著用了申韓的方法,又摻了黃老的軟肋,再次出山,壹舉成功。當金陵光復,亂局平定,勢力高漲,功蓋天下,他主動繳械退隱。晚年將書房命名為“秋闕齋”,可見他渴求人生短處,不求完美。也有堯舜退位讓國,留下千古名;北弘和清世祖順治棄世如喪服,脫下黃袍穿上袈裟,更是大有啟發,真正體現了老子“成、退、天道”的道家風範。其實日月蒼穹擦肩而過,晝出夜出;寒來夏去,秋來冬來;人生壹世,草木皆秋;花開花落,生生不息。他們來去匆匆,留下了果實,自然退出了生活的行列,不留痕跡。這不就是自然界的天道嗎?只有人類才會貪圖占有,追求永恒不朽,這是多麽可悲的事情。

遠處來了壹輛公交車,大家不顧壹切的擠滿了公交車。上了車,我回頭壹看,後面來了壹輛空車。當壹個人在人生的旅途中遇到坎坷挫折時,如果他能堅持住“忍,海闊天空;退壹步講,天很寬,眼前的天空清澈明朗;當壹個人身處逆境,人生失意時,能想到“回頭是岸”這句古話,那麽光明無限的希望在哪裏呢?

君子來世,要巍然屹立,壹生通融,慷慨濟世,獨善其身,獨善其身。古人雲:天避利,業不盈。有時候退縮就是進步,平和就是收獲。小路狹窄的地方,與行人留壹步;味道濃的時候,減三分讓人吃。忍耐力是壹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是犧牲小我來完成小我進而造福眾生的偉大願望的體現。在老子看來,保留音樂的意義或者安於完美,才是完美的處世之道。他認為:“屈則全,廢則直,郁則盈,吾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正是這種生活的辯證法,使壹個人能夠看到整體,在浪費中看到直,在蕭條中看到盈,在我們的生活中看到新,看到少,從而避免混亂,在這兩極中達到完美。基督教聖經說,“愛妳的敵人”;孔子告訴弟子:“以德報德,不為他人負責”;佛陀的“僥幸的大慈大悲”和“同體慈悲”,對人和世間萬物壹視同仁,是人類未來意識的啟蒙和覺醒。壹個人只有具備賢惠、寬厚、寬容的修養和胸懷,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

怎樣才能退壹步,忍三分,及時回頭?佛陀認為,如果有人得到了世間所有的財富,不如聽壹個佛法。他勸告壹切眾生:迷失了就知道回歸,恍然大悟就成佛了。老子教導我們“罪大於欲,禍大於不滿,咎大於欲。”他主張人們應該安於貧窮而快樂。子曰:“早上聽道,晚上死!”他相信只有知足才能有出路。君子謀道而不謀食,正如顏回住在陋巷,吃喝不換其樂。魯茲的衣服、長袍和狐貍都不丟人,可以說是深得滿足。整天沈溺於酒色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奧妙。

相傳清朝乾隆皇帝巡視江南,站在蘇州金山寺。當他看到來往的船只時,他問壹個老和尚:“這個老和尚在這裏住了多少年了?”老和尚說:“我活了幾十年了。”他又問:“妳每天看到多少船來來往往?”老和尚用手撚著佛珠,答道:“只有兩顆。”乾隆皇帝聽後大惑不解。“這是什麽意思?”老和尚說:“人生只有兩只船,壹只為名,壹只為利。”乾隆皇帝深深點頭。老和尚講了這樣壹個比喻:蜜蜂每天飛來飛去采集花粉來釀蜜,它們辛辛苦苦地釀蜜作為幼蜂的飼料。結果,偷蜜賊用煙火熏燒,把所有的蜜蜂都趕出了蜂巢,偷了蜂蜜,殺死了所有的卵,破壞了蜂巢。蜜蜂釀蜜有難,貽貝削玉為珠,如焚其身因其齒。這些和人類積累財富和麻煩有什麽區別?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名;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然而“世人皆知神仙好,惟金銀不能忘。最後只恨相聚,長時間閉眼。”即使是鄧通,他有皇帝賜予的銅山,可以自己賺錢,最終也餓死了?欲望無止境是人的天性。如果妳不守住自己的靈魂,不凈化自己的靈魂,不沈湎於冥想,妳就永遠不會滿足:越想越想,越想越想,越得到越想,越得到越多,越得到越煩惱,越痛苦。

那些不滿足的人,雖然妳是天子,富甲天下,但也是壹個悲慘的人,根本不會有幸福和快樂。而那些貧窮而快樂的人,精神上是富有的,雖然只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但內心是幹凈而快樂的。

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生存的智慧

20歲以上從來沒有打針輸液過,我覺得我的健商挺高的。今年初春的壹天,我突然生病住進了醫院。

今天早上起床後,我覺得左耳不舒服。我用手揪耳朵,挖耳洞,還是壹塌糊塗。當時我的第壹感覺是我聾了,進入了殘疾人的行列,於是想到了貝多芬憤怒的眼神,想到了戴助聽器的聾人。

妻子說耳朵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急性耳聾刻不容緩。下班後,我趕到醫院找耳科醫生。老專家先用手撚了壹下左耳的頭發,我沒有反應。然後用儀器測聽力,結果是“左耳聽力嚴重下降。”專家問我是不是工作累了,最近休息不好。我說的沒錯。年初會開很多會,熬夜看資料,身心俱疲。專家當即信心滿滿地做出診斷:“急性神經性耳聾,過度勞累,神經衰弱。”他說這又是壹種現代時髦的病。幸運的是,他及時來到醫院接受治療。如果他長期得不到治愈,他將長期失聰。“好好休息幾天,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生命不能透支……”

住進醫院,照例是打針輸液。第壹次躺在病榻上,雖然每天都要忍受從未有過的痛苦,沒有聽到市場的喧囂,但也很安靜。自嘲就是“體驗生活”。有人說,現代人享受了太多的快樂,但他們的快樂卻越來越少。他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誰,如何生活。妳要經常去三個地方看看:壹是去醫院看看,感覺身體還不錯;二是看看監獄,覺得自己還是個自由人;三是參觀火葬場,感覺自己還活得很開心。然而,我們常常為壹個低俗的服務,壹個半紙的名氣而疲憊不堪。誰願意承認我們明天將面對醫院、監獄和火葬場?現在終於透支了生命,健康告急。值得嗎?擁有健康卻不珍惜,失去了才明白健康的可貴,已經付出了代價。

生病無聊,思考人生,偶爾翻翻舊書,讀壹首清代李默李米庵先生的《半字歌》。突然,我渴極了,我吃了壹劑良藥。《半字宋》寫道:“看破浮生半,無量有用。半年都是清閑,半年都是工作。半鄉半宅,半山半水田園。半耕耘,半讀書,半教育,半婚姻,半家庭。半優雅半粗糙,半中式半真實。衣服壹半素淡壹半清新,菜壹半豐盛壹半節儉。童仆半能幹半笨拙,妻兒半單純半賢惠。心境是半佛半仙,姓氏是半半藏。半個世界還回來,半個世界造出來。壹半在想後人和蒼田,壹半在想閻羅怎麽想。半醉飲酒恰到好處,半開的花很美。半帆免傾覆,半韁穩馬。壹半壹點但饒了口味,壹半壹大堆反糾結。百年苦樂只占壹半。”這是對中國中庸哲學和佛道精神的最好詮釋。是對生活的透徹理解,對人生的透徹理解!

自從老莊發出“道法自然”、“天地與我共存,萬物與我為壹”的吶喊後,人類在不斷征服自然的同時,也開始了回歸自然的過程,但可悲的是,人類卻越走越遠,走上了壹條不歸路。直到今天,地球上幾乎沒有處女地。人類對征服的渴望,人類對物質的依賴和追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強烈。

這是壹個物欲覺醒,靈魂沈睡的世紀;這是壹個網絡生存、虛擬生活的世界;這是壹個刺激欲望,瘋狂消費的時代。從“口腹自役”到“心役”,被“物役”太久的人類最終走向物化和異化。現在有多少人從對世間萬物的悲憫中,以超然豁達的道家情懷去關心人生的歸宿和意義?

生活中有很多矛盾,總有對立的兩個方面。大到進退,得與失,出與入,悲與喜,對與錯;小到工作與休息,奮鬥與娛樂,理性與開放,謹慎與瀟灑。處理好這對矛盾,是生活的藝術,也是生存的智慧。儒家主張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積極上進,有所貢獻。道教認為進則退,得則失,滿則失——月圓之時,正是開始淡去之時。如何調和儒道矛盾,有人提出“儒道互補,反向守恒”。這就是半字哲學的妙處。儒道互補,保持壹半在中間,才能得到幸福的生活。

閻錫山壹生信奉並踐行著“中”的哲學,將“中”推向了極致。他說:“‘中’不偏,而不及,不偏是部的定點,而不及度的定點。‘中’的本質是壹,不只是壹,而是二加壹,二的平衡。”他認為,人的日常生活,吃的不多也不少,穿的不熱也不冷,住的不太大也不太小,用的不太奢侈也不太快,就是“適度”。“中”是萬物的成就法則。凡事中則成,敗則毀。

莊子帶領學生繞過這座山,來到壹個伐木場。他看到壹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就問正在樹下休息的樵夫:“妳要砍倒這棵大樹嗎?”樵夫說:“沒用的,別砍了。”莊子笑著對學生們說:“因為沒用,所以我不會被刺。這棵樹命好,能活好幾年。”莊子下山投宿朋友家。朋友叫男孩去殺雞,招待客人。男孩問:“兩只公雞哪個會被打死?”壹個朋友說:“叫有用。如果能防夜賊,就殺了那個不愛叫的。”第二天回漆園的路上,壹個學生問老師:“昨天山上那棵大樹沒刺,因為沒用。昨晚山腳下的公雞因為沒用被捅了。不管有用沒用,妳都可以得到壹把刀。老師站在哪壹邊?”莊子忍不住笑了,說:“壹面有用,壹面無用。兩邊都站不住,只好站在中間。然後我會站在有用和無用之間——我從有用的壹方來說是無用的,從無用的壹方來說是有用的。”莊子認為,站在中間,有時候會導致人生很累。要想過上輕松愉快的生活,徹底擺脫它,就只能乘翼而行,壹翼耕耘,壹翼修德,順應自然,隨風飄蕩,上下而行,進退自如,與萬物和諧相處,從而脫離有用與無用的範疇。沒有榮譽和責備,是幸福的生活。他告誡弟子,安身立命之道,唯有修德。

從老莊的自然生命,到陶謙的“去而復來,鄉必毀於胡不歸!”;從“竹林七賢”到李白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從李默的《半言之歌》到弘毅大師的進退,聖賢聖賢總是在蕓蕓眾生中率先領悟人生,進而享受人生,成為被世代尊崇的“半佛半仙”。

庸人往往是厭倦了名利,歸根到底是厭倦了膨脹的欲望。人的欲望是與生俱來的,是人的本性。沒有欲望,就沒有人類的發展和進步。美國俄亥俄大學的學者做了壹個研究成果,提出人類所有的行為都是由15基本欲望和價值觀控制的。是好奇心,榮譽感,食欲,性欲,獨立意識,社會聲望,家庭,厭惡,報復,恐懼,社會化,力量,秩序,運動,民權。正是這些不同於動物的基本欲望,構成了壹個巨大的永遠無法填滿的“欲望山谷”,使人類走向深淵。從人類發展史來看,人的欲望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而不斷膨脹的。在這方面,今人不如古人。孔子對他的學生顏回說:“顏回,妳家窮,地位低。妳為什麽不當官?”顏回說:“我不想做官。我城外有50畝農田,每天吃幹糧就夠了;城裏有十畝桑麻園,每年穿絲穿麻就夠了;家裏有鋼琴,弦歌自娛,足矣;我心裏有老師教的道理,我開心,這就夠了。什麽叫心滿意足,何必去做官?”。孔子聽了,自我反省了壹下,感慨地說:“妳的想法真好。我相信知足的人不愁盈利,自滿的人不怕失敗,道德提高的人不以低下為恥。這三句話我背得滾瓜爛熟,就是做不出來。看到妳做到了,我學到了很多。”顏回在人生上已經超越了他的老師。相比之下,我們是如何對待生活的呢?終日在朝追名逐利,追逐市場,在殘酷的競爭中滿足自己不斷膨脹的欲望,在無休止的低俗娛樂中消磨時間、身體、生命。直到生命的最後,我才突然意識到,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無色透明的液體正壹滴壹滴地流入體內,失聰的左耳日漸清晰。身體上的病好治,心臟上的病難治。彌留之際依然能聽到思緒,但明天我就要走出醫院,投入到重復的緊張工作中。面對紅塵無邊的苦難,我能不能把李默留在中間,達到顏回壹生的境界?